“什麽都沒有?”監控室內,警察和安保人員圍著十幾台監視屏幕目不轉睛地看著。但是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卻是正常畫麵,特別是著火的那棟樓,從晚上九點到早上九點這十二個小時內根本沒有人出入過。


    負責調查的警察小隊長眉頭緊皺,喃喃自語著:“不可能啊,難道真的是管道老化?”


    這話說著他自己都不信,專家們檢查管道的時候他跟著去看過,那些管道看上去就很新,測試結果顯示是出自德國品質,各項標準都達到國內領先水平。要說老化,這s城內,就算是正在建設中的小區裏麵鋪設的管道估計都要比這個小區老化的多。


    安保人員內,靜默中突然有一人驚呼出聲。


    “不對啊!我昨天晚上巡邏經過這塊草坪,明明是看見一個人的!”


    “你看見誰?!”隊長眼中爆發出銳利的目光,一轉身,厚實的大掌死死扣住說話的保安。


    保安痛的縮了一下,被他氣勢所迫,結結巴巴地說了當時的情況。


    “是一個女孩,穿著一身睡衣……”他伸手一指,指尖搭上右上角的屏幕。“她拿著個手機就站在這裏哭,哭得可傷心了。”


    “你聽見她說了什麽?”


    “我沒聽清,隻隱約是什麽求你別拋棄我?這樣的。她穿著睡衣又在哭,我以為是小區裏的住戶。”保安說著說著自己都害怕了,“但是監控視頻裏竟然沒有,難道她……不是人……”


    “胡說什麽呢!”隊長一點不客氣地打了下他的後腦勺,道:“現在的黑客技術好一點的都能把監控給改了,你們把這個錄像帶給我,我拿去給專家看看。你帶我去看看你昨天晚上看到那個女孩的地方。”


    一行人又跟著保安到了那片草坪,昨天晚上這裏人太多,腳印已經辨識不出。


    隊長順著小道走過去,“這裏怎麽有個缺口?”


    “哦,這是住戶們要求加的,方便貓狗出入。”


    隊長蹙眉,上去摸了摸小洞口,掌心的泥土有點濕,但是洞口挺結實,可以排除被挖開的可能性。


    “還是給填上吧,用磚塊,地上打上水泥,這樣比較安全。”


    “好,我們等會兒就讓物業來處理。”


    一旁的警察湊了過去,小聲問:“隊長,有什麽不對嗎?”


    一向被稱為局內福爾摩斯的隊長眉頭緊皺:“沒有什麽發現,看看監控錄像裏麵有沒有線索吧。”


    這起案子疑點很多,可用的線索卻一條條都斷了,這麽多看下來也就隻有保安說的那個女孩最可疑。


    “穿著睡衣的女孩?”隊長小聲說著,側頭吩咐警員。“你們把小區裏的住戶信息都集中一下,我們回去跟視頻比對。”


    一行人來了,啥也沒發現的就這麽走了,小區內的住戶表示非常不滿意,紛紛通過各種手段施壓,警局的壓力很大,負責案件的警察一個個急的嘴角冒燎泡。


    但是,不幸的事,經過專家的鑒定,視頻錄像沒有任何問題,沒有經過篡改,也沒有靜態畫麵重複黏貼。


    青揚地產s市的重點小區出了問題,公司也非常重視,立刻就更換了煤氣管道,把整個小區都排查了一遍,安保等級提升了至少兩個檔次。被燒毀的房屋也得到了保險公司的賠償,正在施工中,住戶暫時都住在了專門辟出來做接待的五星級酒店裏。


    卓正揚和尹青染自然是不需要去住酒店的,他們直接住進了尹爸尹媽在s市買的房裏,尹爸他們更是在接到消息後直接卷了鋪蓋來照顧兩人了。正好尹青染再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兩夫妻正正當當來陪考來了。


    忙了這麽多年,這次也算是難得的度假時光。


    尹青染拿到結果的時候比所有人都要早,一疊調查報告現在就放在她麵前。


    但是報告上的東西卻讓尹青染不太滿意,她撇撇嘴:“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卓正揚表情凝重,說道:“囡囡,所有線索都斷了,就好像被人徹底清理過一遍,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常理。”


    “有修煉之人介入?”尹青染聞弦音而知雅意,立馬就詫異地坐直身體。對卓正揚她是百分百信任的,他從來不會說沒有把握的決斷。“是誰?”


    “目前還不知道,我們兩都沒怎麽進入過修煉圈,遇到的修煉之人隻有席家。要說有仇,我們也就跟他們有過嫌隙。”


    “席家已經消失三年了……”尹青染恍惚中記起那個漂浮在神龕上方的高大男子,如果是他出手,這次恐怕不能善了。


    “我讓人去調查一下,席家如果來了s市,我們很快就能知道。”卓正揚看尹青染神色不對,以為她還在為之前席家的事情心有餘悸,上去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安撫地拍著。


    ——


    “你是誰?!”黑暗中,張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跟老一輩兒說的鬼壓床很像,驚恐盈滿心髒。她能明確的感覺出自己還睡在宿舍的高架床上,房間內三個室友呼吸平穩,絲毫沒有被她的尖叫聲吵醒。


    黑影覆蓋在她之上,手指緩緩伸出,撫摸張迪的臉。冰冷刺骨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抖,努力往床裏縮了又縮。


    “嗬嗬,我棒了你一個大忙,你難道不應該回報?”黑影的聲音透過黑暗傳入張迪耳中,張迪驚恐地瞪大眼睛。


    “燒了整棟樓,你以為你的行動很隱蔽?如果不是我在後麵給你擦屁股,你早就被警察抓了。”冰冷的手指順著張迪的領口滑了進去,觸過的每一片肌膚都冒出了雞皮疙瘩。“我幫了你,你又沒什麽可以還的,那就用你自己來還吧。”


    話音未落,張迪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入墜冰窖,從內到外的冷。


    “啊……”嘴巴張的很大,聲音卻隻能含在喉嚨口。


    第二天,她們一大早的就有一堂課,專業課,名導師,慕名而來聽課的學生非常多,去的晚了都不見得能擠進去。


    大家都整理好了才發現靠窗那張床,平常時候空著,昨天晚上卻突然回來睡覺的張迪還窩在被窩裏。


    寢室長趕忙過去拍拍床邊護欄。


    “小迪!起床了!”


    張迪迷迷糊糊地醒來,隻感覺渾身無力頭暈眼花,所有的東西都在轉。


    “嗬!”寢室長被嚇得往後一倒仰,差點摔個四仰八叉。張迪的臉色青白,一看就不正常,倒是像之前她們去醫院太平間冒險看見的那些死人。


    張迪慢悠悠坐了起來,寢室裏的人已經嚇得縮在門口,緊挨著門板。


    寢室長講話都結結巴巴地:“小迪?你沒事吧?”那姿勢就好像一轉身就能衝到宿舍走廊奪路而逃。


    張迪晃晃腦袋,慢悠悠地回答:“我沒事啊,就是頭有點暈,鼻子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這堂課我就不去了,好想睡覺啊……”


    寢室幾個女孩鬆了口氣,互相看了看,寢室長往自己的桌子走了幾步,從裏麵摸出一盒感冒藥,遠遠地丟到張迪床頭。“小迪,那我們就先走了哈,你難受就吃點感冒藥吧。”


    三個人拉開門,幾乎是用逃命的姿勢快步走了。


    張迪窩在床上,身上都是黏膩,睡衣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挪動著從被子裏扔出半濕的睡衣,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胸口滿滿都是青紫的痕跡!


    她的臉色刷的就白了,細細感覺了一下,肚子以下酸痛難耐。


    “昨天晚上不是做夢……”


    “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麽?!”


    驚懼襲上心頭,再也顧不了那麽多,張迪直接從床上翻了下來,砰砰砰地撞在下麵的桌子上,疼痛讓她更清醒,抓起浴巾就躲進了宿舍的衛生間。


    淋浴頭下,清水順著滑膩的身體往下滑動,肌膚雪白細嫩,痕跡遍布,鏡子裏的她臉色難看極了,白中透著難以掩蓋的青,比死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一天,張迪忐忑地在寢室裏坐了一天,等室友回來後,喊了她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遲疑地,張迪小聲問寢室長:“室長,我們寢室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詭異的事情?比如說半夜……鬼壓床啥的……”


    寢室長疑惑地抓頭,看著她蒼白的臉,比早上的那種青白好多了,也終於敢直視了。


    “沒有啊,我們寢室挺好的,窗戶都向陽,窗簾一拉開直接就有陽光照進來,陽氣很足。對了,你吃藥了嗎?”


    “吃了,謝謝室長。”張迪勉強一笑,眼看著天又要黑了,她轉身幾步到自己的書桌前。“室長,我今天不回來睡了哈。感冒了還在寢室呆著會傳染給你們的。”


    寢室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她三天兩頭不回寢室,寢室長當下隻是笑著應了兩句就讓她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迪緊張不已,房間內燈光大亮,兩隻眼睛也瞪得老大怎麽也不敢閉上。


    時間緩緩流向淩晨,到兩點的時候還什麽都沒有發生,張迪鬆了口氣,慢慢得也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那種鬼壓床的感覺又來了!


    整個身體被死死壓在床上,就算是再怎麽瞪大眼睛也看不清身上的人,然後她整個人就被翻了過去,腦後被冰冷的大手死死按著,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條條,撒在床上。


    “嗬嗬嗬,你以為你逃得掉?被我盯上了就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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