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人也很多,玄柯、白鵬展,還有白天賜也在,當然,還有要隨時出力的玄夜的侍從。


    “既然要在這兒看著我救人,那麽,請遵守我的規矩,無論發生什麽狀況,沒有我的命令,請不要動,不要說話,也不要靠近我,不然後果自負,嗯?”站在窗邊,看著玄柯和白天賜,雲曉月冷冷地說。


    “好!”玄柯立馬應允,嫵媚的眼靜靜地凝視著沐浴在陽光下的雲曉月那絕美的臉,一絲癡迷閃過,隨即恢複了那清澈幹淨的模樣,微笑起來。


    “哼!”白天賜為了維護自己皇子的形象,也不好意思發飆,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貌似是默許了。


    “那好,開始吧!”微微點頭,一旁的玄一幾人立刻將渾身插滿金針的玄夜抱起,輕輕放進大木桶裏,分別抵住雲曉月事先指定的穴位,運氣護住。


    隨著藥草的不斷加入,水漸漸開始變成灰色,端起一旁禦醫熬好的劇毒湯藥,深深地看了一眼臉如死灰的玄夜,咬咬唇,雲曉月捏開他的嘴,毫不猶疑地將湯藥全數灌進去,而後伸手抵住他的心脈,她知道,接下去,才是最凶險的時刻。


    果然,幾分鍾之後,玄夜的皮膚開始變成黑紫色,七竅流出黑色的血液,而且越流越凶,非常恐怖。


    坐著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估計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吧,不過,雲曉月已經沒有時間關心這些了,她所有的精神都用來對付肆虐的毒氣。


    很累很累,不光光真氣消耗累,更重要的是,她必須一邊壓製毒氣,一邊將金針或拔出,或插入,對毒氣進行圍追堵截,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誰都幫不了她。


    雲曉月忙得渾然忘我,旁邊的人看得徹底傻眼,在他們眼裏,隻看見雲曉月一隻手上下翻飛,其間夾雜著絲絲金光,像實在跳舞一般,霎時好看!


    一炷香後,額上,開始沁出汗珠,雲曉月心裏暗暗叫苦,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毒藥的厲害,丹田裏的真氣流失太快,再這樣下去,就撐不住了!


    突然,背上傳來一股渾厚的真氣,隨後一個溫和心疼的聲音傳來:“我來幫你”,是白鵬展!


    嘴角泛起舒心的笑意,有了白鵬展的幫助,她輕鬆了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陽光,漸漸消失在地平線,房間裏的光線越來越暗,白天賜一直坐在椅子上,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但是看看一旁的玄柯,他始終是溫和含笑地看著正在給玄夜療傷的雲曉月幾人,一動也不動,那麽儒雅安定,讓白天賜怎麽也做不到丟自己國家的臉,隻好忍著怒氣,等待著,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他沒有發現,玄柯另外的一隻手裏,握著一粒極細小的金珠,他對準的方向,正是玄夜露在外麵的死穴。


    隻要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這粒金珠打進玄夜的死穴,那麽今天,他就死定了,自己的完美計劃就可以繼續實施,但是為什麽,他的心裏,那麽猶豫不決呢?指甲深深掐進掌中,玄柯眼神複雜地看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雲曉月,第一次,猶豫起來。


    她的眼神,那麽專注;她的臉上,已經香汗淋漓,她是那麽用心地救人,那麽用心地救一個曾經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這樣的雲曉月,他第一次看見,那瑩瑩的俏臉,那麽冷,沒有一絲笑意,卻奇異地讓他感到溫暖,猶如一道光,射進了自己黑暗的心底,照亮了某一個角落,第一次,他想要去愛一個人,所以,他下不了手!


    不是因為他是弟弟而下不了手,對他來說,所有阻礙他登上皇位的人,都該死,包括他那該死的父皇也一樣,唯獨對雲曉月,這個在他最危急的時候伸出援手的女子,這個視錢財名利如糞土的女子,這個離經叛道,甚至可以說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這個上一秒笑得如花般燦爛,柔情萬種,下一秒卻殺人不眨眼,猶如地獄閻羅般的妖女,他卻不忍心傷害她!!!


    雲曉月,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麽蠱,讓我這麽迷戀你?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你,不計任何代價,也要將你身邊的男人全部除掉,獨占你!


    運氣於指,這一次,金珠對準了她身後臉色已然蒼白的白鵬展,這個男人,從剛剛見麵開始,玄柯就知道,他在雲曉月的心裏,一定也有著很重要的位置,因為雲曉月看他的眼神,是溫柔似水的,雖沒有愛意,但卻有著深深的感情,所以,這個男人,該死!


    剛想彈出金珠,突然,“噗……”的一聲,一股血箭從雲曉月口中噴出,玄柯嚇了一跳,來不及細想,人已經飄到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裏,渾厚的真氣送了進去。


    有了玄柯的幫助,白鵬展緩了一口氣,看見雲曉月居然被玄柯抱在懷裏,剛想開口,就感覺身上一麻,被製住了。


    真氣得到補充的雲曉月沒有說話,半靠在玄柯的懷裏,將最後幾根金針迅速插進玄夜的穴位裏,看著他身上的皮膚漸漸變成灰色,七竅中緩緩滲出的血水變成了微微的紅,臉上露出了一個蒼白虛弱的笑容:“將他抱到另一個木桶裏泡著,等我醒了再說!”說完,暈厥在玄柯的懷裏。


    “該死!”玄柯大驚,顧不得其他人,一把將雲曉月抱起來坐到一旁的**,感覺她體內的真氣幾乎要油盡燈枯了,不知道為何,心裏驟然覺得升起一絲痛意,來不及想其他的,收斂心神,運起了功。


    白天賜怔怔地看著玄柯的動作,眼裏突然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隻是那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一炷香之後,雲曉月緩緩地睜開了眼,定定地看著玄柯半響,嘴角牽起一絲淡漠的笑意:“謝謝!”


    玄柯聞言微微一震,妖豔的眸子變幻著不同的色彩,良久,溢出一個絕美的笑容:“你救了我一次,這一次,權當我回報你,嗯?”


    言下之意,就是說,以後兩不相欠咯!看樣子,這個家夥,這次到白虎來的目的不簡單呐!


    “好!”不甚在意地淡然一笑,起身走到眼睛都氣得發紅的白鵬展身旁,伸手解了他的穴位,軟軟地靠近進的懷裏:“鵬展,一會兒送我回皇子府,好不好?”


    “慢著,皇上有旨,等你解了二殿下的毒,就將你帶回皇宮,所以,你不能回去,否則,就以抗旨罪論斬!”一旁的白天賜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得意地宣布。


    “哦?”雲曉月懶懶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玄一幾人吩咐道:“你們記住,今天晚上,要讓他在這個木桶裏泡一個晚上,保持水溫,他身上的金針不要取下來,一旁的藥草都放進去就可以了,還有,這一桶毒水,要抬到荒郊野外挖洞掩埋,記住了?”


    “是,雲大夫!”


    “我們走吧!”


    “慢著,你忘記了,我……”白天賜一下子攔住他倆,惡狠狠地說著廢話,雲曉月火大地抬手一點,製住了他!


    “小白殿下,皇上說讓燁不許出府,有沒有說我不許進府?沒有吧!皇上說讓我解了玄夜的毒進宮,玄夜的毒完全解了麽,沒有吧!那麽,在玄夜還沒有治好的這段時間裏,皇上有限製我的行動麽?沒有吧!你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一點腦筋也沒有,我抗旨了麽,切!既然皇上讓你來關心玄夜的情況,你就應該好好在這兒陪著玄夜,吃了它,今晚替我守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回來給你解藥,嗯?”臉上突然洋溢起快樂的笑容,雲曉月抬手就將一粒藥丸扔進他的嘴裏,拍開了他的穴道。


    “你你你……你給我吃了什麽?”白天賜大驚失色地問。


    “沒什麽,三步斷魂丹而已,隻要你走三步,就會死啦,不過要是你乖乖坐著不動的話,就不會死咯,好好守著吧,明天見!”抬手將他甩進一旁的椅子裏,雲曉月拉著白鵬展,揚長而去。


    “雲……曉……你給我回來,該死的,馬上把解藥給我,雲曉……”房間裏,傳出白天賜暴怒的咆哮,卻不見他追出來,看樣子,是相信了!


    “哈哈……他果然夠白癡,鵬展,太好笑了!”走出房間,雲曉月終於忍不住了,笑了起來。


    “月兒,你又調皮了,二殿下他……你還是給他解了毒吧,嗯?”白鵬展有些擔憂地說。


    “他鬥不過我的,放心吧,我要回去見燁,走!”


    “嗯!”


    “我跟你們一起去,如何?”身後,傳來玄柯溫和的詢問聲。


    “不用了,殿下,您一路奔波,還是先休息吧,等到玄夜完全好了再說!對了,殿下,我可是把您最親愛的弟弟交到了您的手裏,這兒可都是證人,要是他晚上出了什麽事一命嗚呼了,那可都是您的責任咯,所以,好好看住他吧,嗯?”雲曉月轉身看著玄柯,一語雙關地說著,她可不傻,當初在玄武國的時候,他和玄夜之間的不和,她能感覺的出來,不過,現在是在白虎國,諒他也不敢!


    “雲大夫說的有理,我會照顧好弟弟,那麽,明天見!”玄柯身軀一震,淡笑輕語。


    “明天見!”


    飛身上馬,雲曉月靠在白鵬展的懷裏,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真累啊!


    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鵬展知道雲曉月累壞了,小心地摟著她,縱馬疾馳,很快,就到了大皇子府。


    “白將軍?雲公子?”將韁繩扔給門口的禦林軍,白鵬展抱著雲曉月剛剛走進中門,就讓王平看見了,連忙驚喜萬分地迎了上來。


    “殿下呢?”


    “哎呀呀,殿下在內室裏,兩位側妃娘娘硬闖了進去,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什麽?”雲曉月突然瞪大眼睛,惡狠狠地問:“那兩個死女人在燁的房間裏?”


    “是,怎麽都趕不走!”


    “靠,真是找死!”一下子從白鵬展的懷裏跳了下來,雲曉月火冒三丈,如輕煙般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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