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迷蒙了半響,募然響起某人還在大木桶裏泡著等自己去處理毒傷呢,為了讓白燁安心養傷,阻止兩國大戰,雲曉月很是不舍地從白燁舒適的懷抱裏爬了起來,陪著他吃完早餐,和白鵬展快馬加鞭趕往貴賓樓。


    時間尚早,因為太陽還沒有完全露出頭,不過,當雲曉月和白鵬展的馬兒到達貴賓樓的時候,所有的人居然起床了,貌似站在院子裏等她,當然,除了白天賜。


    “雲大夫,白將軍,兩位來得很早嘛,大殿下的傷勢,好些了嗎?”看著雲曉月神清氣爽地飄然下馬,玄柯微笑著問,眼底,溢出絲絲惱怒,還有嫉妒。


    嫉妒???怎麽可能,我大概是沒睡好,眼花了吧!雲曉月眨眨眼,腳步微微一頓,聳聳肩,不甚在意地回答道:“燁很好,不勞掛心,你還是好好關心你的弟弟玄夜吧!”


    “燁?”玄柯身體一僵:“你叫他燁?你們很熟麽,居然直呼他的名諱?”


    “是啊,我們很熟,非常熟,可是,這與你有關麽?鵬展,我們進去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雲曉月頭也不回,跨進了玄夜的房間。


    房間裏霧氣騰騰,空氣中飄著藥草的清香,還有淡淡的腥臭,說實話,這味道,聞上去真得不怎麽舒服,玄夜一動不動地軟靠在木桶裏,玄一等人渾身大汗,跌坐在地上,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雲曉月走近一看,木桶裏的水已經變成了黑色,而玄夜的皮膚,漸漸有了一些蒼白,先前的青灰之色退了很多。


    “好極了,再換一桶幹淨的熱水,我要起針了!”雲曉月微笑著說。


    “太好了!”守在一旁的幾個侍衛喜出望外,高興地歡呼起來。


    “誰說這樣就好啦?他體內的餘毒未清,需要你們幾個輪番為他逼毒,配上我的藥,估計十五天左右,他就可以醒了,不過,因為這個毒藥藥性太強,他身體內的很多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醒了之後,身體會變得很羸弱很羸弱,最起碼要在**修養個一年半載,還不能受涼,否則,就會要了他的小命,你們要小心的地方多著呢!好了,讓其他人準備吧,你們去好好休息,要是你們病倒了,他可就沒人照顧啦!”淡淡一笑,雲曉月警告道。


    “噗通!”玄一幾人突然朝著雲曉月跪了下來,恭敬地叩了三個響頭,哽咽著說:“謝謝雲大夫不計前嫌救了我家殿下,謝謝,謝謝……”


    “醫者父母心,不用謝了,去休息吧!”淡淡一笑,雲曉月吩咐。


    “是!”


    擦擦淚,玄一等人恭敬退下,很快,熱水抬了進來,等侍從將玄夜小心地放回幹淨的熱水中,雲曉月走上前剛要起針,坐了一晚上的白天賜終於忍不住咆哮道:“雲曉,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當我是死人嗎,居然進了這麽久了,還不給本殿下解毒!”


    “哈,你不說話,我以為你還在睡啊?”雲曉月頭也不抬,心裏笑翻了,誰說她沒有看見小白啊,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看見小白同誌滿臉憔悴地靠在椅子上打盹,聽見自己的聲音後就瞪著通紅的眼,好想要吃人似的,那模樣,滑稽死了,所以她決定以靜製動,看他能屏住多久咯。


    “睡覺?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本殿下聞這臭味已經聞了一個晚上,頭疼了一個晚上?還不把解藥拿來,本殿下要馬上沐浴淨身,好好休息,等我睡飽了再找你算賬!”白天賜惡狠狠地說。


    “你真的要解藥?”


    “廢話!”


    “不後悔?”


    “該死的,解藥馬上送過來,不然本殿下就殺了你!”


    “嘖嘖嘖,你怎麽還是這麽囂張啊,你這種態度,是求人的態度嗎?白天賜,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嗯?態度好點兒,否則,你就等著腸穿肚爛,活活疼死吧!”雲曉月鳥都不鳥他,頭也不抬,淡淡地說。


    “你……”白天賜氣得臉色鐵青,“呼呼”直喘氣,玄柯踏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微微一笑,玄柯走到雲曉月旁邊,溫和地說:“雲大夫,二殿下已經累了一個晚上了,麻煩你給他解毒吧,如何?”


    “哦,你為他求情?切,那也不行,白天賜,隻要你乖乖地,很有禮貌地叫我雲大夫,請我給你解藥,還要發誓以後不來惹我,我就考慮給你,怎麽樣?”


    “好好好……你狠,雲大夫,請將解藥給我,好嗎?”白天賜渾身僵硬地瞪了她半響,強壓怒氣,咬牙切齒地請求。


    “那麽……你還來惹我麽?”


    “不了!”


    “還跟我做對嗎?”


    “不了!”


    “我晚上要回大皇子府,你去打小報告嗎?”


    “你……行,不打!”


    “哈,白天賜,我突然發覺,你很可愛嘛,張嘴!”雲曉月突然輕笑出聲,眼裏閃過調皮的神色,將一粒藥丸彈進了他的嘴裏,拍拍手笑道:“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真的?”


    “廢話,我雲曉從不騙人!”


    “雲曉,你這樣戲弄本殿下,本殿下決不饒你!”白天賜緊繃了一個晚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火冒三丈地大喝。


    “對了,我忘記說了,其實昨天晚上給你吃的藥丸沒有毒,因為我一不小心拿錯了,不過,剛剛給你吃得倒是有毒的,放心,是慢性毒藥,死不了,就是不能發火,否則你就會心痛,喘不過氣,哈哈……白天賜,是你自己強烈要求要吃的,我問過你的,是吧!”聳聳肩,雲曉月雲淡風輕的笑語。


    “你你你……”白天賜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剛想衝過來,突然臉色一白,抓著胸口的衣服倒在了地上,像條死魚般直喘氣,模樣甚是恐怖。


    “白天賜,我說過,我雲曉不是那麽好惹的,你怎麽就學不乖呢?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放心吧,你死不了,好好聽話就是了,等我離開白虎國的時候,就給你解藥。”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臉,一把將他拎起來扔回椅子上,雲曉月高聲喊道:“來人,二殿下身體不適,馬上送他回房休息!”


    “是!”幾個侍衛急匆匆地衝進來,將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白天賜扶了出去。


    “呼……終於清靜了,玄柯,沒什麽事的話,等我取好針,你抱他上床吧!”


    “好!”自始至終沒有再說話的玄柯眼裏閃過激賞和驚異,點點頭,坐到了椅子上。


    取針也需要很小心,因為金針中空,裏麵也有毒血,雲曉月麻利地將一根根金針小心取出,放進一旁的玉盤,一柱香之後,全數取完了。


    玄夜的臉色,在熱氣的蒸騰下,微微泛出一絲紅潤,那種羸弱的美麗,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歎口氣,想到他所遭受的苦,雲曉月同情不已,拿過錦帕,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水珠,抬眼看了看眼神複雜的玄柯,站直了身體。


    玄柯頓了頓,走上前,將**的玄夜從木桶裏撈了出來,放到了**。


    雲曉月走上前,剛想將**的玄夜擦幹,沒想到玄柯突然劈手奪過了錦帕,有些惱怒地低喝:“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呃?雲曉月呆了呆,突然想起這個家夥,是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的,撇撇嘴,冷冷地說:“那是因為,我對你,不太放心呢!”


    “雲曉月,你什麽意思?”玄柯猛然回首,擋住了雲曉月的視線,冷著臉質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咯!玄柯,你們兄弟倆要爭皇位,要鬥得你死我活的,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不過,現在是在白虎國的地盤上,警告你收斂一點,別把我拖下水,現在他的毒好不容易解了,等他醒了,你帶他回玄武國之後再鬥吧,到時候,你們誰死了,都和我無關,現在你決定,你擦還是我擦?要是你想擦的話,就要保證時時刻刻守著他,別讓他死了,你能做到嗎?”抬了抬下巴,雲曉月挑釁地問。


    玄柯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雲曉月,眼中光華閃爍,良久,垂下眸子,似是無奈之極般輕語:“我來擦!”


    “這可是是你說的,我出去透透氣,擦完後讓他躺著,注意保暖,還有,每隔一個時辰要喝一次藥,逼一次毒,我會讓禦醫們輪番進來伺候著,好好照顧你的弟弟吧!”淡淡一笑,雲曉月轉身走了出去。


    “雲曉月,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看樣子,司徒遠的失蹤,並沒有影響你的心情嘛,你這個女人,心腸果然夠硬,我喜歡,我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呢,雲曉月,過兩天,我就送一份大禮給你,讓你徹底拋棄那個卑賤的侍衛,哼!”玄柯嘴角浮起興味的笑容,俯身快速在玄夜的身上擦了幾下,一臉厭惡地拉過錦被蓋住他,坐回了椅子上,他必須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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