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到正位置了?”貝拉在後麵探出腦袋。


    “還真說到正位置了!”葉天歎息:“小寶貝,我要跟你辭行!”


    “不會吧?說幾句真話就生氣了,就想拋棄我了!”貝拉在後麵折騰:“我不活了!”


    “我說真的!”葉天回身將她抱住:“我有一件正事要做,需要離開你相當一段時間。”


    “真的?”貝拉不折騰了。


    “真的!”


    “做什麽?”


    “我要關起門來構思點東西!”葉天道:“希望對戰爭有些好處!”


    “你能做什麽呀?”貝拉不懂。


    “瞧不起我?”


    貝拉輕輕點頭,很快就搖頭:“不是,你很聰明的,還有……你會唱歌,在床上是這個……(臉紅紅地豎起大拇指)這些都很好,可對戰爭能起什麽作用啊?”


    “你忘了我的經曆?”葉天一巴掌將她色色的手指撫平:“山南海北地跑得多了,各地情況都了解,我想構思一幅地圖,標明全大陸的要害位置,這樣,我們的軍隊是不是就有了一個明確的戰鬥目標?”


    貝拉一跳而起,怔怔地看著他。


    “怎麽了?這不值得我們分離個個把月時間?”


    “值!絕對值!別說個把幾個月,就算是要我死都值!”


    葉天一把握住她的嘴,將她更不吉利的言語全壓住。


    貝拉掙脫了:“我終於知道我男人是什麽樣的人了!他是心存大誌的人。他是對大陸有用的人,他也是戰鬥英雄!親愛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欣慰!”


    多少時候,她都在猶豫著怎麽見父母親,她跟他好了,族人會不會笑話她,父母親會不會氣病,雖然跟他在一起,她從來都沒有表露出這份猶豫。但並不代表她心中沒有這個結,現在好了。他雖然什麽本事都沒有,但他想著為大陸做事,他想著與敵人對抗,他也能利用他唯一的特長抗戰。這就是她的驕傲!


    正因為這驕傲來得太不容易,她才會分外欣喜。


    這一晚上,她很主動,主動將自己給了他三四次,直到精疲力竭,她才留下一句諾言:親愛的,你去,我不打擾你!


    葉天笑了!


    她如此在意自己能不能創軍功,能不能為大陸出力。為自己一點點根本不可能付諸實施的想法而激動成這樣,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大陸最偉大的英雄,會怎麽樣?


    清晨到了。葉天起身了,在她唇上輕輕吻一個,貝拉照例沒有醒。


    葉天出去了,走出幾步遠,突然他微微一怔,後麵跟著一條小尾巴。風中傳來清幽的香氣,正是她。


    好家夥。還跟蹤!


    她在後麵跟著,自己可不適宜突然消失,葉天隻有慢慢走,隨步走入一條狹窄的巷道,一進入立刻消失於空間之中,一個轉身成了葉天,衝天而起,遠達湖邊!


    貝拉趕過來了,臉色突然白了,因為她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城裏有名的紅燈區,天南海北的漢子們遠離家鄉,都會來這裏來尋求生理慰藉,他為什麽進來?


    去了哪裏?


    她的目光鎖定左側一個小門,這是唯一有動靜的門,這個小門剛剛關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我等你好幾天了!”聲音又甜又嗲。


    貝拉的心立刻收緊,他是會妓女的!


    什麽畫地圖,為大陸作戰,全是騙人的鬼話!


    你這混蛋!我饒不了你!


    貝拉一步衝到門邊,手一抬,掌中一條水龍吞吐,她的臉色也變幻無常,真的要撕破臉嗎?真的要將他揪出來嗎?


    這有意思嗎?


    當麵將他揪出來,他們的過往一切都會劃上一個句號,她就真的失去他了,不!


    貝拉臉色變幻好久,終於手一收,轉身而去!


    她這一去,樓上的一個中年男人腿都軟了:“我的天,洛雅小姐發禁令了嗎?不準做這個?”


    “沒有啊!你怕什麽呀?”女人嬌媚地湊過來。


    “你根本不懂的,剛才那個女子是一級魔法師,她親自出動,必是上方的重大指令,不行了,我得離開!”立刻開跑。


    貝拉將兩個與她毫不相幹的人弄得什麽事兒都沒辦成,自己更不好受,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來,一回來就趴在床上,哭了個昏天黑地。


    她所愛的人居然是這樣的人,如此低俗,如此無恥,投她所好騙她,到頭來是去找妓女!真的如母親所說,爛泥就是爛泥,永遠都上不了餐桌!


    葉天,我看錯你了!


    葉天,從此我永遠都瞧不起你!


    葉天,你永遠都別出現在我麵前!


    葉天,你將我的情、我的愛、我的身體都還給我!


    呼地一聲,一股水流激發,桌上的花朵兒飄飄而起,化成爛泥墜落黃土!


    “小姐,你怎麽了?”房門推開,一個中年族人站在門口,吃驚地看著房間裏的亂七八糟。


    貝拉深深吸口氣:“沒什麽!你先出去!”


    “是!”族人微微退兩步:“小姐,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


    “你對亞克西……啊,不,對葉天太好了,兄弟們頗有微詞,因為他畢竟還不是我們的族人,也隻是……”


    “住口!”貝拉打斷他:“從今以後,不準任何人提這個名字!”


    族人後退,門關上,貝拉的胸脯急劇起伏!


    母親,對不起,我錯了!我將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一個最不值的人。我會記住這個教訓,如果能夠回到山穀,我會在悔過崖麵壁十年!


    ……


    葉天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走入的巷道是紅燈區。以他的身份,是真正不需要了解城裏煙花地、紅燈區的,解決問題實在是太簡單。


    他更不會想到就在他進入巷道的時候,剛巧真的來了個該死的嫖客,而且還被貝拉親眼認定!


    他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貝拉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他很得意,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好辦法,能讓貝拉小妞兒興奮著。期待著,偏偏還露不了馬腳!


    呤遊詩人居然也能找到離開的理由。葉天都覺得自己有點天才的潛質。


    漫步直達城邊,兩匹白鹿並排而立,一騎白鹿之上,洛雅衣袂飄飛:“我等你很久了!”


    葉天緩緩抬頭:“為什麽必須要等?”


    “因為我的承諾!”洛雅道:“如果你不想欠我這份人情。也可以給我一個承諾!”


    “你想要什麽樣的承諾?”


    “你會回來!”


    說這句話時,洛雅的眼睛變得很複雜,充滿期待,充滿傷感……


    葉天久久地看著她,城頭的兵士、四野的曠野仿佛全都不在眼中,洛雅勇敢地麵對他的眼睛,久久不眨眼……


    “走吧!”葉天飛身而起:“我給你這個承諾!”


    兩腿一夾,白鹿馳向遠方……


    直達十裏外,前麵的白鹿停下了。葉天的聲音傳來:“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回吧!”


    洛雅的白鹿停下:“好!”


    “還有什麽話想告訴我嗎?”


    “隻有一句。記住……你的承諾!”


    “我會記住!”葉天緩緩回頭:“我也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你說……我聽著!”洛雅心頭輕輕地跳。


    “珍重!”


    洛雅心頭猛地一熱!


    雖然是無比簡單的囑托,她卻是如此的心滿意足,他讓她珍重!他想再見到她!


    蒼天作證,我們還會見麵!


    “別為我擔心!”葉天深遂的眼睛仿佛看穿了她的內心波動,輕鬆一笑:“別忘了我是去旅遊的!”


    洛雅白他一眼:“旅遊的人也知道,危險的地方是不能去的。你根本是一個大傻瓜!”


    “危險嗎?我為什麽沒覺得?”葉天哈哈大笑:“我去了!”


    兩腿一夾,白鹿如風馳去。


    長發吹起。他的頭發飛揚,姿勢是如此的豪邁,風中傳來一段歌聲: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腳下馬兒跑,揮動鞭兒響四方,百鳥齊飛翔,要是有人來問我,這是什麽地方,我就驕傲地告訴他,這是我的家鄉……”


    歌聲豪邁悠揚,從遙遠的風中傳來,鑽入洛雅的耳中,洛雅猛地震住了,這就是他的歌聲,終於聽到他的歌聲了,是如此的豪邁如此的充滿激情,雖然這歌詞中沒有半點情與愛的殺傷,她還是癡了。


    天神一般的男人,謎一般的性格,幽默風趣象一個大男孩,一首草原歌曲唱得如此蕩氣回腸,唯有心中無懼的男人才能在麵臨危機之時如此灑脫,唯有心懷天地的男人才能對家鄉有著如此真摯的表露,葉天!


    飛揚灑脫的葉天,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


    不管葉天是什麽樣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是一種人,是張揚的人!


    白鹿馳出百裏,很快就有人呼喝:“什麽人?停下!”


    葉天仿佛根本沒有聽見,繼續狂奔。


    “不停下?追上了將他剝皮!”後麵有人狂追。


    追趕的人還真多,終於前麵出現一片黑色的狂潮,沿著一條大江安營紮寨,牢牢堵住葉天的去路。


    後麵的追兵獰笑聲穿空而來:“現在看你朝哪跑!”


    葉天緩緩回頭:“你們也追了幾十裏了,送個死有必要這麽辛苦嗎?”手指一抬,一縷無形的劍氣突然射出,哧地一聲,後麵的幾十人同時倒下,臉上全是不敢置信。


    葉天回頭了,正視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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