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姬施展元神狐光,射在劍身之上,心下霎時驚的冰涼。(.無彈窗廣告)


    這鐵劍之內流淌著一股已萬千亡靈的怨恨化成的腥血,腥血混合著劍體本身的無尚陰邪暴戾之氣,像是人體的血脈一樣,貫通全劍。


    鐵劍在雩姬兩道狐媚精光的照耀之下,終成赤血魔劍,周身泛起滾滾煞殺之氣,反射出兩道青紫玄光,來勢雖然如雷似電,霎那便將雩姬的雙道精光逼回一半,但接下來兩股力量卻是變得勢均力敵,彼此之間更是再也難進分毫。


    赤血魔劍所發出的青紫玄光,向來勢不可擋,攻無不克,豈料今日遇見這般難逢對手,那青紫玄光,煞凶狂飆之氣更盛,大有將之趕盡殺絕之勢。


    雩姬隻感到渾身一陣,隨即雙目之中暴射出兩道,森血淋淋的詭異火光。將赤血魔劍的青紫玄光瞬間消融,將整個劍身,燒照成一片血煞之色。


    雩姬收了元神之威,看著手中緩緩褪色的赤血魔劍又變成和當初一般的顏色。心中也是冰涼冷透,驚悸未消。


    鐵麵絲毫沒有關心擔憂之意,隻是森冷的道:“怎樣你可看出什麽端倪?”


    雩姬稍稍平複,緩聲道:“這劍上亡靈怨鬼無數,殺氣陰邪絕倫,已成為此劍的根脈血緣,煞是猙獰無比,剛才我若稍有差池,這雙眼睛便是廢了。”


    鐵麵冷哼一聲道:“若不是你當年自毀七尾,今日又怎會險些丟了雙眼。還說什麽半仙之身,竟是看不透一把鐵劍真是可笑至極。”


    沒有關心與安慰,甚至更帶著埋怨嘲諷之意,雩姬心下一片難過酸楚,似乎想不起當初山洞之中自己自焚七尾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樣的難過多少年來在雩姬心裏不知有多少次。可是雩姬對鐵麵的愛,仍舊是根深地固不可動搖。


    她看著鐵麵有些顧慮的道:“若是星恨身上真的帶著這魔劍的元神,那可怎是好?”


    “你無須掛懷,這魔劍的元神能助他內傷痊愈,怎又可能害他。”鐵麵的眼神中像是燃起陰寒的鬼火一般,看的雩姬心下一震,片刻之間她覺得一種莫名的不安將她籠罩。


    鐵麵將赤血魔劍拿在手中,細細看著,盯著此刻手中仿佛連山農都不願用作砍柴的鐵劍,鐵麵的笑聲,傳出了這冰冷的石室,衝破了幽暗的隧道。直透著覆蓋了夜幕星辰,動蕩搖曳了整個世間。


    笑聲之中他並沒有感覺到雩姬向他望來的目光,那是一抹為摯愛心痛,而又無能為力將他挽救感化的絕望。


    “你去吧,我還要練功。”笑聲止住鐵麵語氣之中的寒意仍是獵獵刺骨。


    “你.”雩姬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他的那個背影冰冷的封住了一切。


    雩姬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滿院花樹在這冷冷的夜風裏,都帶著微微的婆娑,顯得孤苦伶仃般寂落,月光灑下更令這院中顯得清清冷冷,冰涼淒淡。


    窗裏映著燭火的斑斕,雩姬每次到石室見鐵麵,都不會把房中的燈火熄滅,或許她想回來之時,看到這院中窗裏透出的光亮來,這才是回家的感覺。


    仇皇殿已經完全被鐵麵籠罩了一層無形的陰霾與冰冷。隻有雩姬這裏,這點燭火的光,還在掙紮著,支撐起她自己對這個家的一點希望。


    “明月不聞世間苦,又添多少淒涼。花落不為世人懂,葬下多少憂傷。江水東逝,厭倦紅塵滾滾浪,滄海桑田,往昔如空夢一場。”


    瑟瑟夜風之中雩姬喃喃癡語般道出這段話來,字字心碎神傷,其中悲苦哀憐之意更是不知如何去表達。


    清晨朝露還未散去,雩姬推開窗,星恨已在窗外侯著了。


    雩姬麵色微愣,隨即輕聲道:“星恨,進來說話吧。”


    星恨卻在窗外向著雩姬跪了下來,雩姬見他如此,趕忙開門出去扶他起身。一邊不解的問道:“星恨你這是怎麽了?”


    星恨望著她的雙眼道:“孩兒請義母傳我武功,那日義父說孩兒的內力不夠,不能練習魔蕩天哭劍法,便叫孩兒來找義母,當時孩兒有傷在身,今日孩兒傷勢痊愈,特來正式向義母學藝。”說完他仍是要在拜下去。


    雩姬攔住了他,撫摸著他的頭發,眼裏像是多了幾分艱難酸澀之意。


    “星恨,好孩子,或是都怪義母把你帶到這仇皇殿裏來。”雩姬喟歎著,卻覺得心中更多了一片沉痛。


    “好吧!你先隨義母吃了早飯,從今天起,義母正式傳你內功心法。”


    “娘啊。你教他不教我,女兒不依啊。”這嬌滴滴,水靈靈的聲音說話的不是心柳又會是誰呢。


    雩姬本來心情不好,深知星恨武功大成之日,必會成為鐵麵的殺人工具,卻又不能不教,這時聽到愛女清亮亮甜美嬌柔的聲音,心下不禁一寬。


    心柳跑到娘親近前,仰著得意的笑臉對星恨道:“入門有先後,我娘教過我五嶽劍法,還有七彩祥雲氣,所以啊我學武在你之前,我以後啊,就是你的大師姐,你可知道了嘛?”


    星恨想她說的也對,剛要答話。


    雩姬卻一臉笑容道:“星恨你莫要聽她胡說,從今天開始你二人一同與我學武,相互幫襯,共同進步,你是哥哥,心柳是妹妹,你要多多照護她才是。”


    心柳冷哼一聲道:“我才不用他照護呢!”


    雩姬看著愛女,笑而不語,拉起倆人的小手,去吃早飯了。


    仇皇殿後,生長著一大片竹林,風吹竹動,竹濤陣陣。


    雩姬對著星恨和心柳,說道:“我的內功心法自成一派,今日我便將這套七彩祥雲氣。傳給你二人。”


    星恨聽的十分認真,心柳卻在一旁垂著頭玩弄衣角。雩姬見她如此便不再多說,星恨在一旁等的心裏焦急,私下拉了拉心柳的衣服,心柳不悅的給她一個白眼,這才發現母親的目光正朝她射過來,煞是嚴厲責冷。心柳慌忙站好,不再亂動。


    雩姬這才又緩緩道來:“七彩祥雲氣,共分七層,心柳隻學到一層,赤雲真氣,尚且不能驅使,星恨你可不要學她,七種真氣在體內相輔相成,七彩合一才能算是大功告成之日。”


    “你義父有心傳你魔蕩天哭劍法,我便先傳你金雲真氣,護住你周身經脈,不受外邪之氣所傷。


    心柳,我傳你赤雲真氣大有年餘,你可還是那樣,光說不練嗎?現在你用赤雲真氣攻我。”


    心柳怕在星恨麵前招到他的恥笑,厚著臉皮運起赤雲真氣的口訣,腳下到也如風似電,出掌倒也含著幾分霸力之氣,星恨感到她的小手之中,一股火熱真氣頗有幾分功底。


    雩姬突然周身一蕩,紅妝飛揚起來,周身彌漫出一道道火紅真氣,這些條條道道的真氣,繞在她的身前身後,宛如仙女曼舞的衣袖,好看耀眼之極。


    霎時之間整個竹林,像是被火烤一般。粗大的竹身啪啪炸開。


    心柳去勢如風的身體,在半路,就被震的朝後飛了出去。


    雩姬,長袖如蛟龍鳳舞一般伸卷過去,將在半空呼救的心柳接住。


    心柳一句話也不說,心裏撲撲直跳,麵色嚇得蒼白,站在那裏。垂立不動。


    雩姬周身真氣流轉之間,道道真氣猶如條條惡龍般飛射出去。


    星恨,心柳同時覺得如身在烈焰之中,眼前天搖地裂,同時嚇得不敢睜眼。


    等再睜眼時,隻覺得周遭空地仿佛大出許多,再仔細一看才驚訝發覺,原來周遭六丈翠竹都被雩姬的真氣所融化,盡成光禿地麵。而六丈之外的青竹依舊茂密多姿的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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