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馮培林的病人裏麵有一個被確診纖維肌痛綜合症的患者,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病症,明明患者已經沒有自主的行動能力,別人攙扶或碰觸一下,患者都會痛疼難忍,據說,在美國每年有一百萬這樣的患者,在中國,患者更多,這是一個隻有年級二十一歲的男生,他的臉上呈現出絕望痛苦的表情,唐刀看到他的表情之後,竟然想到了寧雪兒的眼睛裏那種深深的痛苦,他們的痛苦是一樣的,不由得呯然心動,心裏好像被一柄大錘狠狠擊打了一下。


    馮培林對護士說道:“用氟西汀20毫克,兌阿姆西林10毫克,肌肉注射。”


    唐刀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師,我覺得,氟西汀雖然是治療纖維肌痛的對症藥物,卻不是最有效的辦法。”


    “哦?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馮培林很有興趣地說道,很意外,他沒有反對唐刀的意見。


    君浩然不失時機地說道:“唐刀,老師的話你也敢反對?你要知道,治不好病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馮瑩瑩反對說道:“唐刀的醫術很高明的,君浩然,你不要橫加阻撓啊。”


    “我這是為了顧全老師的威嚴,瑩瑩,你的胳膊肘不要向外拐啊。”君浩然辯解道。


    馮培林擺擺手,阻止了他們的爭執,說道:“那麽,唐刀,你打算怎麽做呢?”


    鎮定自若的唐刀並不因為君浩然的反對而退縮,說道:“據我的研究表明,銀環蛇的毒液具有很好的恢複神經纖維的作用,用這種藥物會比較有效果一些。”


    “你的研究?你才研究了幾年啊?”君浩然冷言冷語地譏嘲說道。


    馮培林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真的有把握?”


    “完全沒有問題的。”唐刀十分自信地回答說道。


    君浩然反對說道:“蛇毒是致人死命的一種毒藥,你可不要為了出風頭弄巧成拙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馮培林也懷疑地說道:“是啊,蛇毒是一種毒藥,而且是劇毒,雖然以毒抑毒是一種很有效的醫療方法,在劑量和輔佐藥物方麵不要掌握,而且,一種治療方法一旦失效了,應該還有後備的方案,你的後備方案是什麽?”


    唐刀瞥了一眼君浩然,沒有理會他,說道:“我的後備方案就是我的針灸術,即使是瀕臨死亡的人也能一針見效。”


    馮培林搖搖頭,說道:“不行,這個方法太冒險了,我反對。”


    唐刀歎息一聲說道:“老師,您太固執了,為什麽要拋棄最有效果的辦法,卻用不痛不癢的書本上的方法施加在病人的身上呢?如果我的辦法有效果,病人很快就能痊愈的。”


    “可是,你的方法一旦失效,病人就會被你殺死。”


    馮瑩瑩聽到爸爸的話之後,也很為唐刀擔心,說道:“唐刀,咱們還是不要冒險了,反正,我們得不到什麽,弄不好,這輩子都會翻不過身來。”


    那個患者聽到了他們的爭論之後,斷然說道:“我還是讓這位年輕的醫生給我治療吧,就是死了,也比現在好受很多,我真的不想活了,每當有人碰我一下,就像是被針紮一樣,實在是太痛苦了,這簡直不是人受的罪。”


    馮培林還是搖頭說道:“不行,一個醫生,是不能別出心裁的,一定要用被實驗過的方法來治療患者,如果人人都用自己的方法來治療病人,醫療事故一定居高不下,那樣的話,患者的生命更加得不到保障。”


    唐刀聽到老師這麽說,隻好搖搖頭,轉身走了出來,不忍繼續看著那個年輕人痛苦下去,他的良心一直在吞噬自己。馮瑩瑩楞了一下,跟著他出來,不解地說道:“醫院裏每天都有無數個像這樣的患者,你今天是怎麽啦?”


    “我想到了寧雪兒,她的眼睛裏有著跟那個患者一樣的痛苦,我忍不住了。”他把拳頭重重捶在牆壁上,減少內心的壓力。


    馮瑩瑩輕輕抱著他的拳頭,看到上麵已經破皮了,流出鮮血來,著急地說道:“走,跟我來,包紮一下吧,看看你的手,成了爛柿子了。”


    “哪有那麽嚴重?你不要危言聳聽好不好?”


    “怎麽還不嚴重?眼看夏天就要來到了,細菌繁殖最快,你難道不曉得這些常識嗎?真的是不懂照顧自己。”


    看著被馮瑩瑩纏的像是粽子一樣的手掌,唐刀苦笑著說道:“你也太誇張了一點吧?至於用上這麽多的紗布嗎?”


    “不讓你花錢,就是照顧你了,還要挑挑揀揀的?”馮瑩瑩撫摸著他的手掌,眼睛裏充滿了愛憐的表情,讓唐刀的心裏很是感動,由得馮瑩瑩折騰去了,反正沒啥壞處,就是別人看向他的時候,多了一些同情的表情,好像他的手受到了多重的傷害似的。


    他們從處置室出來的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慌慌張張找到了唐刀,小聲說道:“小醫生,你去看看我的兒子吧,他哭喊著要找你。”


    “找我?”唐刀很是奇怪,馬上想起來,這個中年婦女就是剛才的那個纖維肌痛的患者的母親,他猶豫了一下,知道患者為什麽要找到自己了,對仍舊對他擔心的馮瑩瑩說道:“看來,我已經被逼無奈了。”


    事已至此,馮瑩瑩也無能為力,隻好說道:“你去跟患者解釋一下也好,我們不要冒險,反正你也是不圖虛名的人。”


    來到患者的房間之後,那個年輕的患者掙紮著說道:“醫生,請你救救我吧,要不然就讓我死了也好。”


    “你這孩子,說什麽傻話呢?醫生可不願意讓你死。”他的媽媽含著眼淚責備說道,即使是責備的話語,也透著溫柔,她看到孩子這麽受罪,心裏也很不好過。


    上前給患者把了把脈,唐刀堅定地說道:“你的病我管了,隻要聽我的話,一定會沒事的,”


    馮瑩瑩跺跺腳,著急地說道:“你就是不聽我的話。”


    唐刀笑著說道:“你的話我一定是聽的,但是,正確的話,我聽,不正確的話,難以讓人接受啊。”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是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是男人,一定要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有承擔的勇氣和能力,而不是畏畏縮縮,猶豫不前,那樣的人,不是我。”


    醫院裏沒有銀環蛇的蛇毒,那種東西不屬於成藥,隻能是一種物質,即使是實驗室裏麵也少有保存的,要讓蛇毒保持新鮮,需要一定的恒溫,也就是在恒溫箱裏麵保存才行。


    唐刀給家裏的紫菱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送一點銀環蛇的蛇毒過來,在唐山村的家裏,飼養毒蛇的工人每天都要取蛇毒的,一條蛇每一次隻能取出三十毫克的蛇毒,每一次取了蛇毒之後的毒蛇都會精神不振好久,蛇毒雖然是毒藥,卻也是毒蛇全身的精華所在,它們用身體和精力製造的蛇毒十分寶貴。


    這一次來到京城的是紫菱和花蛇兩個人,看到紫菱漸漸隆起的肚子,唐刀笑著說道:“看來,你們要盡早踏上紅地毯的為好,要不然,抱著孩子結婚,人家會指指點點的。”


    花蛇說道:“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可是,紫菱一定在乎的,你要為她想一想啊。”


    “那倒是。”花蛇的聲音小了下來,說道:“要不,這一次就把婚事給操辦了吧,我也有這樣的意思,就是不紫菱能答應不。”


    “她為什麽不答應呢?”


    “因為,啥也沒準備,太倉促了。”花蛇很為難地撓撓頭。


    唐刀揮揮手說道:“這個好辦,我交給禿鷹吧,上一次那件事他沒辦好,這一次,一定讓他辦的滿意才行。”他轉身給禿鷹打了電話,禿鷹那邊滿口答應下來。


    禿鷹辦事還是比較利索的,找了一個新房子,還預訂了酒席,聯係了一家婚禮一條龍服務的公司,找了婚車什麽的,反正他的手下有的是小弟,吩咐下去,別人跑腿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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