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章不理會馬長平的發脾氣,而是對唐刀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馬上就辦理出院的手續好了。[]”


    他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出事果斷,表達清晰,言行幹淨利索,一言九鼎,馬長平聽到這話之後有點不太高興,也知道羅家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於是說道:“羅老,您可要三思而後行啊,這個小青年說話靠不靠得住,您可要想一想。”


    馮瑩瑩卻不願意聽這話,她很愛唐刀,處處維護的是唐刀的利益,別看她表明上處處退讓,那是尊重前輩,馬長平當麵說唐刀不靠譜,她心裏當然是不願意的了,當下說道:“馬長平,我可是尊重你的,而且給足了你的麵子,你不要說唐刀的壞話啊,就連我爸爸都佩服唐刀的醫術,你,更不要提了。”她的意思是,你連我爸爸的醫術也跟不上,沒有資格在這裏評判唐刀的醫術。


    馬長平開始被羅子章氣得夠嗆,現在,就連馮瑩瑩也不給自己麵子,他心裏一陣堵得慌,甩手說道:“那麽,這個病人我不管了,除了這個大門,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他這話說出來,簡直讓羅子章傷心了,兒子病重,本來就是命懸一線了,隻有死活兩個選擇,大家的心裏清楚,卻是誰也不敢說出來,說了,那就是忌諱,是刺傷家屬的心,若是一家普通的老百姓,說了也就說了,老百姓是沒啥勢力的,也不能把醫生如何,可是,羅子章身處高位,家族裏麵也不乏門人子弟擔任高官的職位,自然是不會容忍別人這樣說一個病在膏肓的親屬。


    羅子章指著馬長平罵道:“你簡直就是一個毫無醫德的醫生,我算是看錯了人,我們不管你們怎麽治療,什麽人來治療,隻想著讓病人平平安安,難道這也有錯嗎?我找你來,是跟你商量著辦的,沒想到,你竟然咒我兒子早死,好呀,馬醫生,你的名聲在外,很有本事,完全不把我們羅家放在眼裏了,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再跟你談談心。(.)”


    他轉身對門外的親友說道:“我們走,不在這裏住了。”


    “等一等。”唐刀抬手阻止說道:“我來給羅叔叔針灸一次吧。”


    馬長平被羅子章罵的昏頭昏腦,心裏後悔不迭,早就知道這個老爺子不好惹,幹嘛要觸怒他啊?他看到唐刀要在病房裏給羅世林下針,急忙上前勸阻,他還是想把羅世林推出去不管。


    唐刀就是看到羅世林病重,想用吊命陰陽針救治羅世林,讓他的身體好一點再出去,這個樣子出去,他可不敢保證真的完全沒事。


    馮瑩瑩及時攔住了馬長平,不讓他打擾唐刀行針,說道:“馬長平,你給我滾遠一點,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扇你?”


    馮瑩瑩的話把馬長平快要氣死了,幸好馬長平是一個醫生,平時就很注重對身體的鍛煉,才沒被氣得倒在地上,可是,嘴唇哆嗦著,良久也說不出話來。


    隻見唐刀拿出毫針來,在羅世林的中關穴、天元穴、明心穴上刺下去,把紫氣神功的內力輸進去少許,三分鍾之後,羅世林清醒過來,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變化,驚得目瞪口呆,這才知道,唐刀的醫術的確是高明的,這可是不是假把式,而是真才實學,馬長平看到眼前這一幕,剛才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他記住了這個名字叫唐刀的年輕人,回去查了查唐刀的資料,才發現,唐刀的確是一個奇人,經過他救治的,不論是內科外科的病人,不管病情多麽嚴重,在唐刀的手下都是手到病除,隻是,唐刀還沒有醫生的執照,這的確是一個遺憾,一個醫學界的損失。(.)


    在病房裏麵,唐刀給羅世林做了簡單的救治之後,羅世林不但清醒過來,精神也好了很多,病情得到了緩解,羅世林跟親友簡單交談了幾句之後,就被人抬走了,馮瑩瑩問道:“他的病情很嚴重吧?我看到你用了三根針。”


    “也不算是十分嚴重,就是讓他快一點清醒過來,嗯,以後,他的病就交給你了,你來治療吧。”


    “我?怕是不行的。”


    “沒事,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成了。”


    “那你呢?”


    “我在滬市還有一個老同學,想去看看她。”


    “是女同學?”


    “誰看男同學啊?我也沒病。”


    “我快被你氣死了。”馮瑩瑩嬌嗔地拍打了他兩下。


    唐刀嘻嘻笑著說道:“別怕,我也不會冷落了你的。”


    馮瑩瑩使勁踹了他一腳,唐刀很委屈地說道:“你怎麽跟唐皈一樣啊,動輒就拳打腳踢的。”


    “恨不得吃了你。”


    “那好,隨時歡迎你來吃啊。”


    羅子章把兒子轉移到羅世林的家裏,羅世林在黃浦區有一個獨立的別墅,很快就在一個臥室裏安排了一些簡單的醫療設備,羅子章看著自己手下的辦事效率,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你們看看,還缺少什麽,盡管說話。”


    唐刀苦笑著說道:“沒問題了,其實,這些醫療設備都是用不上的,羅叔叔的病情沒有啥危險的,您會看到他一天天好起來的樣子,跟健康的人沒啥區別了,隻是有一樣需要遵守的。”


    “啥條件,你說吧。”羅子章揮了揮手。


    “謝絕探視。”唐刀解釋道:“羅叔叔需要靜養,一切勞心費神的事情都需要阻隔在這個屋子的外麵,當然了,羅叔叔覺得寂寞的話,可以去花園裏散散步,可以看看電視啥的,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的,隻是,跟人交談、應酬、談公事,那是絕對不允許的,羅爺爺也知道,處理公事是最勞神的,因此,讓羅叔叔暫時不要理會這些事情,藥石之力隻是輔助作用,人體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係,本身就是帶有自我恢複的能力的,但是,現在,羅叔叔的自我恢複能力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說,他依靠自身的能力,達不到自我恢複修複的那種階段了,隻要給他針灸,刺激一下他的潛力,那麽,這個自我修複的能力很快就會恢複的,但是,在此期間的操勞費神的事情,一定要擯棄的,這就是中醫的精華所在,也是西醫不可能憑著儀器檢查出來的。”


    馮瑩瑩在一旁仔細聽著,頓時覺得獲益良多,她本身已經有了相當根底的內功,對於人體自然是有了一個了解的程度,唐刀的解釋表麵上是給羅子章聽的,其實,真正獲益的卻是自己,羅子章是一個外行,聽不懂這些中醫理論,他隻是要求自己的兒子沒事就成了。


    馮瑩瑩卻好像是眼前打開了一扇門一樣,她看到了一個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原來,中醫是這樣博大精深啊,藥石之力隻是輔助,對啊,為什麽不能利用患者自身的能力來恢複自己的疾病呢?其實,藥物對人體是有傷害的,跟西醫的手術一樣,對病人造成的是二次傷害,能不手術,最好是不要開刀做手術,針灸的作用很大一部分就在這裏,那就是充分刺激患者的身體,讓他的潛能激發出來,達到自我修複的能力,讓疾病自動遠離,怎麽得的病,怎麽離開,這才是最好的,最自然的治療方案,以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這些。


    馮瑩瑩轉頭對唐刀很不滿意地說道:“以前,你可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這些。”


    唐刀慢慢悠悠地說道:“走到什麽山,咱們唱什麽曲兒,以前啊,就是跟你說了這些,你也是聽不懂的,現在,活生生的病人就擺在眼前,你束手無策,我教你怎麽辦,怎麽去做,你的心裏麵一下子豁然開朗了不是?這就叫做時機成熟了,你馬上就能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了,知識,都是需要一點一點學習的,沒有捷徑可走,沒有一蹴而就的情況,就這一輩子,在行醫的道路上,也是需要不斷累積,不斷學習的,瑩瑩,你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馮瑩瑩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說道:“那麽,你要答應我,把你會的東西,全部教給我。”


    “沒問題的,隻要你一輩子不離開我,我就教你一輩子。”


    羅子章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心想,我兒子躺在床上,需要治療,你們卻在這裏打情罵俏的,真是夠可以的啊。他心裏這樣想著,卻沒表現出來,看著唐刀的樣子,自己的兒子已經沒事了,對唐刀更加佩服的同時,已經絲毫不敢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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