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久潛伏在樹林裏麵,一動不動,那九個人進入一個山腳之後就看不見了,兩個小時之後,到了下午五點鍾左右,才看見從附近的樹林裏陸陸續續走出十八個人來,排成一列,邁著整齊的步伐,跟著前麵九個人走過的足跡走了過去。[](..首發)


    弓長久還是沒有動,他輕輕拿出一個望遠鏡來,調整到熱成像的功能上,從這個望遠鏡上可以看到,草叢中、樹木的後麵,均有一個個小小的紅點,這就是熱能散發的信號,他慢慢調整望遠鏡,鏡頭上麵的熱點開始成為一個完整的人的形狀。


    他慢慢移動望遠鏡,默默在心裏數了數,一共有七個人,分散在山坡的兩側,他一直在觀察他們,到了天黑之後,悄然退開。


    弓長久找了一個巨石後麵,喝了點水,拿出攜帶的幹糧來,吃了下去,小睡一個小時,然後開始忙起來,他一直忙碌了六個小時之後才拍拍手,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他拿出望遠鏡,發現那七個潛伏的狙擊手變成了二十一個人,晚上,這些人的數量增加了三倍。


    弓長久沉思了一下,決定動手,要繞過這一片山坡,一個是花費的時間太長,另外一個是,對別的道路他並不熟悉,一個士兵,拋棄熟悉的地理環境,需要重新製定計劃,他決定執行現在的計劃,而不是尋找新的作戰地點。


    他瞄準了其中的一個狙擊手,這是其中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一槍,槍聲驚起了棲息在樹梢上的海鳥,撲棱棱展翅飛翔,他拿起望遠鏡,看到那個地點的熱成像圖案慢慢變淡,意味著那個人已經死亡,弓長久滿意地笑了笑,緊接著四麵的山坡紛紛響起槍聲,弓長久沒有慌慌張張地逃走,而是冷靜地觀察了一下,讓他沮喪的是,這些從東方跑到南美洲作戰的士兵都是廢柴,這些人找不到他藏身的地點,都是在亂放槍,看似槍聲不停,其實卻是沒有目標地射擊。


    弓長久搖搖頭,隻得再一次開槍,他隻要看到槍口的火光一閃,就能看到敵人掩藏的地點,一槍一個人,很快,在他幹掉第四個人之後,狙擊手們才發現了他藏身的地點,紛紛瞄著他這邊開槍。


    弓長久撇撇嘴巴,很是不屑一顧,提著槍,回身就走,後麵的狙擊手卻沒有追上來,依舊躲在暗處開槍,他們的舉動讓弓長久很是無奈,他提著槍,不知道應該逃離還是繼續原地狙擊,如果是對射,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夠看的,如果不狙擊,看樣子這些人會一直這樣下去,那麽,他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弓長久觀察了一會兒,直到山腳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之後,狙擊手們才紛紛跳出來,朝著弓長久藏身的地方追過來,原來,這些人一直在等待援兵的到來。


    真是懦夫,弓長久回身撅了一下屁股,意思是,你們隻能配得上吃屁。


    他不時回身開一槍,那些人隨後緊追不舍,子彈從弓長久的身邊飛過去,發出啾啾的尖叫聲,射穿樹枝的劈啪聲。


    弓長久絲毫不懼這些人,他不緊不慢地在前麵跑著,不時回頭開一槍,這一次,他換上更靈便的手槍,在密林裏麵,手槍的威力更大一些,能見度隻有三四十米遠,而且樹枝樹杈能把長槍絆住,遠遠不如手槍的效果好。<strong>.</strong>


    讓弓長久迷惑不解的是,這些士兵好像是把長槍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緊緊摟在懷裏不放手,盡管有的時候樹枝太茂密,長槍成了累贅,這些人還是拿著槍,繼續追趕。


    對於他們的執著,弓長久更是無語了,在他看來,這些人就是槍靶子,回身一槍,就會倒下一個,他卻不忙著開槍殺傷,而是一路把這些人帶向林深茂密的地方。


    聽到身後傳來的噗通噗通的聲音和臨死之前的慘呼聲,弓長久不由得狡猾地笑了起來,自己預先布置下的陷阱終於發揮作用了,那些陷阱和尖銳的樹枝,會要了很多人的命。


    從殺傷力的角度看,也許不如他一槍一個來得快捷,不過用冷不防的暗器殺人,更能毀滅一支部隊的士氣,他們每時每刻都有人受傷或死亡,卻連對手的影子也看不到,更能增加心裏的恐懼感,當一支部隊沒有了士氣的時候,不需要消滅,就能戰勝他們,士氣之所以高漲,那是因為有節節攀升的勝利在支撐著,沒有勝利,隻有接二連三的失敗,任何人都受不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堅強的意誌力的,大多數人的意誌是隨著團體的利益緊緊綁縛在一起的,當這個團體一切順利的時候,自然是人人爭先恐後,當這個團體走下坡路的時候,人人都急於逃離。


    弓長久就像是一個成年人麵對一群孩子一樣,他不在乎殺死多少敵人,而是要讓他們害怕,讓他們恐懼,讓他們承認失敗。


    他的奔跑速度非常快,十分鍾之後就把後麵的人甩開,然後他回到最先看見三人組的地方,扯著藤蔓慢慢爬下來,像一個猴子一樣跳躍,從這棵藤蔓跳到另外一個藤蔓上麵。


    遠處響起一個閃電,轟隆隆的雷聲響起,隨著雷聲,黃豆粒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砸下來,大雨雖大,對於弓長久的行動卻沒有影響,就在後來觀看這段錄像的觀眾以為他要尋找一個避雨的地點的時候,弓長久卻做出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舉動。


    弓長久殺回了那個山腳下,他靜靜地站在一棵大樹的後麵,不一會兒,一群垂頭喪氣的士兵從附近魯國,他們的行動遲緩,腳步踩在泥水裏麵,像是拖著沉重的麻包,有的人被戰友攙扶著,有的被兩個人抬著。


    弓長久的眼睛裏絲毫看不見憐憫的表情,在後來的攝像頭裏,這個畫麵讓無數的中國人沸騰起來,據說,有一個富豪把這個畫麵剪輯下來,噴塗成兩層樓那麽高的巨大畫麵,掛在他公司的樓房上,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見,這是一個最真實的,反映出敗軍的丟盔卸甲的樣子。


    這個富豪的生意竟然出奇地好,都說他靠得住,至於是不是真的靠得住,別人就不知道了,反正,有很多人巴不得那支部隊死的一個不剩。


    弓長久像一個鬼魅一般跟在這支部隊的後麵,他輕輕一伸手,捂住走在最後的那個人的嘴巴上,那個人掙紮了一下,就悄無聲息地死掉了,弓長久隨隨便便把死人向樹林一扔,緊走幾步,跟上隊伍。


    轉過山腳,前麵出現了一片帳篷,這是一個軍營,至少駐紮了一千個人,數百個帳篷,由於山坡是傾斜的,這些帳篷被大雨衝刷的東倒西歪,無奈,在角利卡幾島嶼上幾乎看不到平地,他們能找到這個山坡,也是砍掉了三千多棵樹木才勉強駐紮下來的。


    一個人影擋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他是這裏的長官,等待著自己的部下,他嘰裏咕嚕說了幾句日語,那些士兵把死屍和傷兵放在前麵,迅速排成一列。


    弓長久的衣服的顏色本來跟這些人不太一樣,有著花紋和顏色的區別,雖然都是迷彩服,卻不是一支部隊的裝備,但是在大雨中,無人分辨清楚,而且,所有的人都低著頭,根本不去分辨這些,弓長久的眼睛像是鷹隼一樣盯著站在隊伍前麵的指揮官,一旦這個指揮官發現了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弓長久就要馬上展開行動。


    那個長官被自己的部下的無能氣壞了,大聲咆哮著說道:“你們都站在這裏,今天晚上不許進帳篷裏麵睡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為什麽會讓敵人牽著鼻子走?連一根汗毛也撈不到。”


    說完,他像是要躲開某種汙穢不堪的東西一樣,急匆匆離開了原地,鑽進了帳篷裏麵,再也沒有出來。


    很快,帳篷外麵的燈光一個個都熄滅了,整個營地恢複了黑暗,軍營實行的是燈火管製,晚上不允許有開燈的行為發生。


    這一段視頻消失掉了,沒有人知道弓長久是怎麽做的,原來安裝攝像頭的樹木被士兵砍伐光了,加上現在是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靠近了鏡頭才能看到畫麵上的人。


    總之,到了天亮之後,整個營地裏麵隻有弓長久還站著,他渾身上下都是流淌的血跡,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這裏,大雨一直沒有停下來,從攝像頭能夠看到,山坡流下來的雨水中,一大半都是鮮血,流進了山下的小溪裏麵,流進了大海。後來,在這件事過後,進來很多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他們指揮戴著口罩的人把屍體集中在一起,人們這才發現,營地裏的戰士的腦袋都被割了下來,他們對那個臉部塗滿了油彩的超級戰士很是欽佩,卻沒有人知道是誰。


    這個秘密隻有唐刀等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成為一個秘密被雪藏了下來,弓長久也因此獲得了‘殺人之王’的綽號。


    巴士山能來到超級戰士的行列裏麵,完全是一次意外,他初中畢業之後,找了一份開車的工作,這是他剛剛開車上路的第一天,開著大貨車從濰坊到京城送貨。


    走到京滬高速公路的時候,前麵出了車禍,他停住了貨車,跳下來,上前查看,原來是三輛車相撞在一起,其中一輛是客車,上麵有三十多個遊客,這些人都是到京城旅遊的,沒有想到快到京城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巴士山是山東人,有名的山東大漢,山東,那是出梁山好漢的地方,急公好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幫著醫生救人,這一次出診的是唐門私立醫院的醫生,馮瑩瑩接到急診打來的電話,說出了嚴重車禍之後,她親自帶著人趕到了現場,給受傷的人做包紮,她的手法熟練,醫術精湛,很快就把傷者做了處理之後,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裏麵。


    巴士山忘記了自己還有一輛貨車,看到護士都是女生,嬌嬌弱弱的,在搬運傷病員的時候使不上力氣,其實就是力氣太小,她們大都沒有經曆過病人集中的場麵,看到血糊糊的一片慘象,有的嚇得臉色蒼白。


    巴士山二話不說,上前幫忙,一直忙到所有的患者全部送到了住院部,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那輛車來,急急忙忙跑回高速公路上,才發現,由於事故處理完畢了,所有的車子都開走了,他的那輛車由於找不到人,被拖到了交警隊。


    他跑到交警隊之後,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個警察看了看他,冷笑一聲,說道:“你說你去幫忙了,有誰給你證明?”


    “在場的醫生和患者都能給我證明啊。”


    “你的身份證、駕駛本又不在身上,你還不是張著嘴聽憑你自己說的話?去去去,我還要忙著呢,你找證人來交警隊給你出具證明吧。”


    巴士山被轟出了交警大隊,他沒別的辦法,隻好打車來到醫院,找到在場的醫生,那些醫生卻都有自己的一攤子事,走不開,就給他出主意,說道:“你還是找馮瑩瑩醫生吧,今天出車禍的急診是她帶隊的,你把情況跟她說了,她肯定會管你的。”


    巴士山找到了馮瑩瑩之後,麵對這樣的大美女,巴士山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的心裏也很奇怪,剛才跟馮瑩瑩在一起搶救傷員的時候還沒察覺她那麽漂亮,想不到,等不忙的時候,才發現,馮瑩瑩的美麗是那麽驚人,那麽醒目,那麽,讓他心驚肉跳。


    馮瑩瑩聽到他敘述的事情經過之後,笑著說道:“哦,是這樣的啊,你等等啊,我打一個電話過去。”


    馮瑩瑩給交警隊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最後說道:“王局長,你們下麵的人太不像話了,合著做好事還需要懲罰的啊,人家小夥子忙前忙後的,把三十多個傷病員送到了醫院裏,他忙得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了,你們卻扣了他的車不放,太黑了啊。”


    “不,不是,肯定有誤會,你讓那個巴什麽的小夥子來找我,我親自帶著他辦理手續,這樣的好人,社會上已經不多見了,肯定要表揚的,我們局裏今年還有一個好市民的名額,不用說,就是他了,不但不能懲罰,還要大力宣傳,使勁表揚呢。”


    “那好,我就期待你們的行動吧。”


    馮瑩瑩掛上了電話,對巴士山說道:“我讓直升機送你去交警隊,對不起啊,讓你受委屈了。”


    “沒啥,沒啥,真的是誤會,我,不著急的。”


    “你開貨車,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馮瑩瑩趁著保鏢找飛機駕駛員的時間裏,閑話問道。


    “也就是兩千多元吧,老板答應,一年後給我漲錢,一個月能拿到三千元呢。”


    馮瑩瑩笑了笑,說道:“可惜了,你這副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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