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衝跟吊眼男生一場大戰,讓他一舉成名,隻有八歲的他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後來,他生吃對手的耳朵這件事情被人津津樂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首發】更多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狠人,狠到生吃人肉的地步。


    這一天,一個頭發染得黃黃的學生和幾個耳朵上穿著耳環的學生找到了唐衝,看到這些人就知道是一些心理有著反逆叛逆的性格,唐衝很是警惕地說道:“幹嘛?要打架啊?”


    黃毛卻陪著笑臉說道:“不敢,不敢,唐大哥,您在我們哥兒幾個的麵前就是‘這個’。”他晃了晃右手的大拇指說道。


    唐衝很是警惕地說道:“你這是啥意思啊?”


    “我們想,跟著唐大哥您混。”


    “跟我混?混啥?”唐衝看著這幾個遠遠比自己的年紀大得多的學生,很是不理解地問道。


    “就是混唄,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讓別人看到咱們,都要乖乖地臣服。”黃毛獻媚地笑著,一邊說一邊觀察唐衝的反應。


    “你叫啥名字啊?”唐衝的心裏有點明白了,這就是讓他當那個通常所謂的‘大哥’,這些人就是一些混子。


    黃毛甩了甩頭發,細長的脖子高高揚起,說道:“我叫黃狗,唐哥叫我小黃或小狗都成的。”


    “噗”唐衝驚訝地看著黃狗,心想,這一位的名字還真是拉風啊,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喜歡做狗,還做得那麽洋洋得意,真是天下之天,什麽鳥兒都有啊。他想不太明白黃狗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後來才知道,黃狗這些人的綽號一個比一個更古怪,為的就是讓人一下子記住自己。


    在現在的這個網絡時代,在社會飛速發展的時代,被人記住很不容易,於是,這些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就變著法子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為的就是不甘的寂寞,為了讓自己變成別人眼裏有用的人才,在學習上無法征服別人,走不通這條路之後,他們開始混社會,也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眼球而已,並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呈勇鬥狠的人。事實上,在這個社會裏,敢拚命的人已經跟瀕臨滅絕的動物一樣稀奇。


    這是一個很異類的圈子,跟唐刀他們不一樣,唐刀的超級戰士敢拚命,他們有一層榮譽的約束,有金錢的獎勵,有戰友的支持。


    這些混混就不一樣了,由於他們的怪異,好像已經跟這個社會的正統背道而馳,其實,他們的心裏想的也是非常實在的東西,那就是,我們要做受尊重的人,要讓別人用仰望的眼光看著我們,可是,在夢想與現實的麵前,他們選擇了另外的一條人生之路走下去。


    不管黃狗的儀表還是名字,還有他們的言行,都是為了讓別人記住他們,征服不了別人的心靈,就征服別人的眼球。跟黃狗等人混在一起一起之後,唐衝很快就明白了這些人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怪異的不單單是名字,還有與眾不同的外表,有的鼻孔上穿著金屬的環,還有的光著膀子,露出皮肉上的紋身來。黃狗這個人打架特別慫包,他就是看中了唐衝的能拚能打,才尊崇他為大哥的。


    出來混的這些人大都是聚眾鬥毆,真正能打的人簡直沒有,一旦跟別人發生了矛盾,就是一味仗著人多勢眾,一擁而上,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用亂拳亂腳取勝,根本不講江湖規矩什麽的。也就是沒有一點規矩可言。


    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輟學的未成年人,十七八歲,十八九歲的居多。象唐衝這麽小的孩子,還都沒有出來混的經驗和心態。<strong>.</strong>唐衝的能打來源於唐家的武功,從小,唐刀就培養自己的孩子學習武功。因此唐衝的年紀雖小,力氣卻比同齡的孩子更大。


    唐衝記得非常清楚,黃狗帶著他出來玩的第一個地方叫做“青春樂園”的迪吧。這是一個開設在八一路上的一家迪廳,在門口站著身體永遠也站不直的年輕人。


    唐衝的家裏雖然沒有配備保鏢,不過他的爸爸和眾多的‘姨媽’的身邊卻從來不缺保鏢的,那些人都是正規的軍人出身,講究的是行如風坐如鍾立如鬆的標準軍姿。看到這些混混站沒站相坐沒坐姿的樣子,唐衝正眼也不瞧一下。


    黃狗帶著唐衝,覺得自己很有麵子,比起唐衝的一戰成名來,他們混了好幾年也沒混出什麽名堂來。唐衝的行為簡直太拉風了。他們就是佩服唐衝的這一點,敢拚敢打敢做。


    人們通常都是這樣的心裏。自己做不到的別人做到了,於是就開始對自己做不到的人很崇拜,即使是有一個殺人如麻的罪犯,也有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曾經有一個殺人最多的男子,名字是很久之前的了,他選擇的目標通常都是年老體衰或孩子下手,殺了七十九人,這個人就有一大幫子的追隨者,有人還在期盼著將來有人打破這個殺人犯的記錄。不知道被殺的是如果是自己或者是自己的親朋好友的時候,他們會怎麽想的。


    這是一個思想扭曲的世界,一個不理智的世界。盡管法律上判了殺人有罪,在以叛逆心理為標榜的人的心裏,殺人的人就是英雄。


    未成年人是不允許到這樣的公共娛樂場所的,唐衝進去一看,還有不少比他大一些的男男女女都在,如果把年齡比一比,他無疑是最小的一個。


    濃烈的金屬音樂聲音鏗鏘有力,幾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在中間的台子上跳著身體軟綿綿的舞蹈。黃狗等人簇擁著唐衝在靠近台子的地方坐下來。服務生送上了啤酒果盤等東西。黃狗叫道:“打開瓶蓋子,不打開哥哥們怎麽喝啊?”


    唐衝冷笑一聲,不等服務生過來,他隨手一擰,就把啤酒蓋子打開。像是麵團做的那麽容易。


    這一手鎮住了黃狗和服務生,都驚訝地看著唐衝。


    黃狗不失時機地豎起大拇指說道:“大哥就是厲害,永遠都是小弟最崇拜的人。”


    唐衝還是比較謙虛的,說道:“這算啥?就是小玩意兒而已。”


    “大哥,給您叫一個小姐來伺候著?”黃狗根本想不到唐衝隻有八歲,還是處在未解風情的年齡。唐衝搖搖頭說道:“不要了。看看就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台子上的跳舞女。一臉癡呆相,笑翻了手下的小弟,他們感覺唐衝是狠人,卻像是小孩子一樣說話做事。


    來到迪廳玩了幾次之後,唐衝就變得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主要是見慣不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開始還有一點刺激,看得多了就覺得無味。主要讓唐衝著迷的還是喝酒,他的酒量非常大,一喝酒就是一箱子,在迪廳這個地方,消費主要來自酒水,裏麵賣的啤酒比外麵的要貴一倍多,他一個人就能喝一箱子啤酒,讓黃狗等人叫苦不迭,沒有別的,主要是他們的家世都不是很好,沒有大筆的收入來源,這樣子的消費很快就讓他們口袋變得幹癟下去。


    黃狗找到唐衝,苦著臉說道:“大哥,小弟這些天沒有進項了,去不起場子裏麵玩了。”


    “嗯?”唐衝愣住了,看著黃狗說道:“沒錢了是吧?”唐家的錢多的跟海水一樣,在唐衝的心裏從來就沒有缺錢的概念,瑪麗給孩子的零花錢都是上百上千的,唐家的人花錢也沒有“枯竭”這個想法。


    “是啊,大哥,您的想一個來錢的路子啊,要不然,我們坐吃山空的,再也沒法混下去了。”


    如果回家要錢,瑪麗說不定會給唐衝錢的,就是唐衝跟姨媽唐皈和戴媚等人伸手要錢也成。但是唐衝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別人給了就給了,伸手接著,別人不給錢,他從來沒有要錢花的習慣,這種習慣也是一種貴族的性格。當初他的父親唐刀到了京城上學,口袋裏沒錢了,想到的首先是跟別人‘借錢’,當然了,是那種很霸道的借錢。沒有放低自己的尊嚴。這就是唐家的遺傳,也是一種風格。


    唐衝還是年紀太小,不解地問道:“啥是來錢的路子啊?”


    黃狗對唐衝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這位大哥不是出來混的人,對這些‘道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說道:“我們可以賣******啊,幫著別人看場子,這些都是掙錢的路子。”


    “賣******?”唐衝怒道:“不行,我不會幹那種事情的,那是害人的東西,不過,看場子,不就是給別人當狗嗎?你當狗當得很舒服,我卻不習慣。”


    黃狗一點也不覺得臉紅,當狗不當狗的他沒有想過這一點,不過,隻要別人給錢就好。這年頭,沒錢啥也幹不了。隻有錢才是最實在的東西,說道:“那麽,大哥,我們跟著您出來混,總不能一個錢沒有啊?小弟已經兩頓沒有吃飯了。”


    “跟我來吧。”唐衝還是有辦法的,以前不掙錢,那是沒有向這方麵想過,現在,需要搞錢了,唐衝的腦子一轉就有了辦法。


    他帶著黃狗等人來到公交車上,選擇了人比較多的一路車子擠了上去。像這樣的車子上,掏包的人最多,在人擠人的地方,人們的警惕性往往放低了,比較容易被人偷了錢物去,黃狗等人還以為唐衝要掏包呢。這也是一種掙錢的路子,不過需要一點點的技巧,沒有受過訓練的掏包賊,還不得讓人家給抓住啊。


    唐衝瞅著一個小偷,小偷得手了之後就開始下車,唐衝緊緊跟在後麵,掏包賊很快就發現了尾隨著他的唐衝等人。回頭看了看,不是警察,而是一些小混混,小偷的心緊了緊,今天的運氣不太好,這些人來者不善,不會是想黑吃黑吧?他撒腿就跑,唐衝也跟著跑起來。


    小偷的個子比較高大,是成年人了,唐衝的個子矮,腿短,小偷跑一步他需要跑兩步才能保持距離不再拉開。唐衝的步子小,腿腳卻靈活,速度非常快地跟在小偷的後麵,緊追不舍。


    一追一趕,前後兩夥人都悶著頭不叫不喊,也不理會路人詫異的眼光,很快就從解放路跑到了八一路,再轉到金陵路,小偷的速度越來越慢,後麵的黃狗等人早已看不見了。小偷在前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頭一看,唐衝還是神采奕奕的樣子,一點也不見疲勞,好像是出來散步一樣輕鬆。


    小偷終於忍不住了,回頭喊道:“你追我幹啥啊?”


    “咱們談談啊。”唐衝追了上來。


    小偷擺擺手說道:“你別過來啊,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咋地吧,說。”


    “咱們都是實實在在的無產階級,本來就是一家人,應該聯手向資產階級出手,單個幹多孤獨啊,咱們應該聯手起來,是不是?”能把黑吃黑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還真的是世間少見。


    在唐衝看來,就是黑吃黑也是應該的,他覺得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畢竟不是自己親自下手偷了人家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小偷可惡,黑了小偷就等於是替天行道了。這是他心裏很天真的想法。


    小偷卻不是那麽天真的人,依舊很警惕地說道:“怎麽聯手?你想學偷東西啊?”


    “呸我是那麽沒出息的人嗎?”唐衝覺得小偷的智商太低,說這樣的話對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侮辱。


    “對,你有出息,我沒出息,小弟弟,你回家吃奶去吧,外麵的風大,不適合你出來混的。”小偷聽到唐衝罵他沒出息,心裏很是生氣,加上黃狗等人依舊沒有出現,他的膽子大了起來,眼前隻有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怕啥?


    唐衝看到小偷不再唯唯諾諾的樣子,很是驚奇,說道:“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我告訴你啊,我是唐衝。”


    “唐衝?”小偷疑惑地搖搖頭,說道:“我沒聽說過。”


    “我這麽有名氣,你竟然說沒有聽說過?”唐衝大怒,覺得小偷在侮辱自己的知名度問題。


    “是啊,我管你去死啊?就是沒聽說過,你咬我啊?”小偷很囂張地說道


    “我咬你?還真說不好呢。”唐衝看了看四周,這還是在大街上,擺了擺頭說道:“跟我走吧,這裏不適合練攤。”‘練攤’是一句比較‘上道’的話,意思就是打架的意思。


    小偷也不想鬧到警察來的地步,畢竟他的心裏有鬼,真的到了警察局就說不清楚了,指了指旁邊的胡同說道:“那邊比較靜,我們去那裏練練。”


    “好,走。”唐衝絲毫不懼個頭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小偷。


    走進了胡同裏麵,這是一個僻靜的地方,四周都是高樓大廈,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唐衝和小偷麵對麵站住了,小偷冷冷地看著唐衝,說道:“你現在如果後悔了,哥哥可以放你一馬,咱們本來就無冤無仇的,各走各的好了。”他不想節外生枝,跟唐衝糾纏下去,跟著唐衝一起的那些混子可是非常煩人的,比起警察來更讓小偷害怕。跟混子結仇之後,再‘幹活’就不太方便了,假如他正在下手,旁邊有個人喊一句“小心小偷啊”,那他就偷不成了,這叫做損人不利己,混混最愛做的事就是損人不利己。


    唐衝繼續搖頭說道:“不成,如果你怕了,就留下口袋裏的錢,我放你走好了。”


    “刑子,別給你臉不要臉啊,來吧,看看你家爺爺我是不是真的怕了你了。”小偷也發狠了,拚著得罪了這裏的混混,也不能讓唐衝給嚇趴下了。


    唐衝擺了一個起手式,很快,小偷就撲了上來,拳腳生風,力大無窮,招招都向著唐衝的要害處招呼。


    “我閃,我閃……”唐衝一邊跟小偷周旋,嘴裏還叨叨著,像是玩兒一樣輕鬆自如。


    很快,唐衝就感覺不到輕鬆了,小偷接連兩拳砸在他的小肚子上,肩膀上也被小偷踢了一腳,盡管不是很痛。卻給小偷帶來無比的信心,他想唐衝很快就能知難而退,不再糾纏下去的。


    唐衝還是輸在身材小,力氣小的先天條件不足上麵了。而且,做小偷的人都練過幾手,幹這行的隨時會被人抓住,沒有一點防身的絕技根本無法長期幹下去。這個小偷也是這樣的人,身手比起吊眼男生來要靈活很多,下手也比較黑,專門打唐衝的要害部位。


    唐衝的胳臂腿都比小偷的短,人家一拳能打著他的身體,等唐衝一拳打出去,不等招呼到小偷的身上,人家就是站在那裏不動,胳臂比唐衝的長一些,也能搶先打中唐衝。


    這是唐衝第二次跟人爭鬥,覺得自己必須改變被動為主動,要不然,今天要吃虧在眼前。他瞅準了一次機會,狠狠撲上去,雙手緊緊抓住了小偷的衣服,跟小偷滾在一起,然後仗著自己的身體靈活,騎在小偷的身上,按住了小偷,一拳一拳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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