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嗜雜的聲響中,反應過來的東方曉婉猛然間轉身拉住了唐武的一隻手,隨後便是慌忙的奪路而逃,她畢竟是大家族的子女,也經曆過一定的遇襲應變訓練,一看到這樣的情況,首先便是朝著路邊的音響店衝了過去,期間的跌跌撞撞無需多說,待到衝進店門內,轟然的碰撞聲已經在後方響了起來,她拉著唐武便蹲在了牆角下,拚命按著他的肩膀:“不要抬頭、不要抬頭……”音樂聲中,外麵的街道上,汽車轟隆隆地撞成了一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首發】她的關心和愛護讓唐武哭笑不得。卻很順從地沒有反抗。


    幾分鍾後,當警笛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在外麵的街道上,兩人從音響店裏走出來時,所者見的就是整個十宇路口一片混亂與狼藉的場景,汽車一輛接一輛地堵在了道路上,受到驚嚇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從車輛之中鑽出來,隨後便是遠遠地跑開,道路兩邊,三具屍體姿態各異地倒在地下,呼嘯的警笛中,警察四處跑動著……


    十字路口發生的槍擊事件影響頗大,不久之後,新聞上便有了播出,好在那時汽車起步的速度也不算非常快,雖然掛了十多輛,但卻沒有死人。看到這樣的新聞時,家明等人已經回到了酒店,有周紫風在這裏,他們也算得上是身份特殊的遊客,況且沒有明顯的跡象表示事件與他們有關,警察當然也不會找他們進行盤問,反正當時在周圍的人數眾多,目擊者是絕對不會少了。


    如此之多的目擊證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得清楚子彈到底從哪裏射出,當然,這也隻是巴黎警方需要頭痛的事情,事情一結束,周紫風打了幾個電話,便有一大群保鏢或是特工人員接了他們回酒店,雖然這次的事情還沒確定針對的是誰,但對於方曉婉等人第二天的行程,周紫風、鍾慶等人都進行了勸阻,並且表示至少要帶上一些保鏢同行。而作為性格大條的方曉婉,事情一結束,情緒便由害怕轉為了興奮,雖然答應了周紫風帶幾個保鏢同行的意見,但一回到酒店,便嘰嘰喳喳繪聲繪色地跟同伴們說了個不停,回去之後又有了很好的談資這次來巴黎,親身經曆了一次暗殺現場呢。好像她就是在洛杉磯街頭開槍的唐虹鷹一樣牛。


    如此興奮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待到吃過了晚飯,她在房間裏安靜地呆了一會兒,眼看著夜色逐漸籠罩了巴黎的街頭,一盞盞的燈光亮起來時,方才走出了房間,下到二樓時,遇見了孫毅婷:“毅婷,看到唐武了嗎?”


    “唐武……現在不知道啊,吃完飯好像看到他出去了……本來還說過巴黎治安不好,不要一個人亂跑呢,他就是不合群……你找他有事啊?”


    “哦。沒有,就是問問……對了,毅婷,我晚上大概有點事,你先睡不用等我。”


    “哦。”點了點頭。眼看著方曉婉小跑著小摟,孫毅婷皺了皺眉,一整天的時間裏都聽見別人說唐武跟小婉的事情,她不會真的跟唐武互相喜歡上了吧……好不搭的一對啊……方曉婉是那麽活潑,唐武卻有一些少年老成的樣子。


    這樣的事情沒有她多說的餘地,無輪是作為同學還是作為朋友,胡亂給別人提這種意見最容易得到的始終是厭惡,她搖了搖頭,決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快步下了樓樣,方曉婉去往地下的停車場。


    一路上仿佛做賊似的一路小跑,待到進了車裏,她才小心翼翼地拿出衣服裏精心疊好的一張紙,與車內的巴黎城區地圖對照一番。隨後在gps定位係統上確定了路線,開著車駛出了酒店。


    心中有些緊張,撲撲撲撲地亂跳,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車開得比平時也快得多,一路上謹慎地對照著地圖,大約四十多分鍾之後,她來到了巴黎第十七區一家算不上華麗的酒店門口,這附近並非巴黎繁榮的商業區,觸目所及,更多的是猶如森林般的居民住宅樓,織滿猶如牢籠一般的無數防盜窗,雖然路燈通明,但觸目所及的高樓仍舊顯得有些沉悶和灰暗。這裏或許就是巴黎的平民區吧,她想著,拿了紙條進入酒店大門。


    在大廳內將身份證給服務台看過之後,她拿到了一把編號1407的房門鑰匙,西方的酒店多半沒有十三樓,也就是說,這個房間,也就處於真實意義上的十三樓。真是惡趣味,嚇我麽,想起唐武那可惡的嘴臉,她撇了撇嘴,乘著電梯上樓時,站在那狹小的空間裏,心緒又有了變化。


    如果他是騙人的怎麽辦……假如這裏看不到唐虹鷹,他騙自己過來,那就變成……開房間了……那……


    如此一想,心中忐忑不已,腦海中閃過了幾十項對付色狼的殘酷手法之後,電梯抵達目的地,她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打開房門,沒有人,這是一個普通的酒店房間,唯有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此時正架著一個長筒的望遠鏡,已經調好了角度,對準下方的一個街區,望遠鏡上夾著一張紙條:呆在這裏,不用害怕,不會有事。


    “搞什麽啊……”方曉婉在心裏叫了一聲。


    靠近那望遠鏡看了看,視野之中,那是一個稍顯偏僻的街道,有幾輛安靜停靠的小車,道路上基本沒有散步的行人,倒是有十多人正分成幾堆站在那兒,有的坐在欄杆上,有的靠在牆邊,也有的倚著路燈燈杆,有男有女,各自聊天,東方婉看了半天,從旁邊的樓房中似乎又多走出了幾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見簡素言的蹤影,那些女人笑得俗媚,看起來就像是煙花巷裏的妓女一般,男人卻多半滿臉橫肉,衣著古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這個唐武,不會晃點我吧……”


    滿腹的抱怨之中,她坐在那兒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望遠鏡,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她也漸漸發現了一件相當怪異的事情:那條街道上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有的是乘車而來,在街道兩端或者外麵的主街道上停了車走過去的,也有的是直接從旁邊的樓層中出來,彼此說說笑笑,打著招呼,女人並不多,這架勢看起來就像是黑幫團夥的集會一般,有時街道口會有巡邏的警察經過,看見這樣的陣容,過得片刻也跑掉了大約這幫派在警察局裏也有關係。快到九點鍾的時候,那街道裏三三兩兩的怕不聚集了近兩百人,聲勢浩大,陣容壯觀。


    九點整,一道白色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視野當中,白色的大衣,過肩的長發,邁著那熟悉的優雅步伐,女子從街道的另一端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人群之中,一股難言的氣氛正在凝聚。


    “難道說唐虹鷹是這些人的老大?”


    她心中這樣想著,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並不如她預料的那麽筒單……


    穿白色風衣的女子出現在街頭的同時,有人跑上了二樓的房間:“老大,看起來那個女人真的來了。”


    “我已經看了。”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漢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二樓的窗邊。望著下方那道身影,“山姆。你對這個女人有印象?”


    “沒有。”王士傑搖了搖頭,“從沒見過她。”


    “真漂亮。”刀疤臉笑了笑,“膽子也挺大的。我從沒見過有什麽人看見這樣的陣容還敢直接走進來地,我們下去,聽聽她說什麽。”


    他說著,轉身走出了房間,王士傑跟在後方:“老大,要讓大家拿槍嗎?”


    “拜托,我們兩百多個人,她隻是一個女人,如果是為了硬碰硬,她敢就這樣子走進來?肯定是手上有什麽籌碼。先聽聽她說些什麽……不過,她殺了白熊,今天安德烈他們又死得莫名其妙,不管是什麽,她今天都別想走出去了。”他冰冷地笑了笑,“但為了以防萬一,上麵安排好了?”


    “狙擊手已經準備好了。”


    “這樣就行了啊!”


    雙手一攤,他率先走出樓道口的那扇門,看著那白衣女子從容地朝這邊走過來,不過,目光卻是落在他身後的王士傑身上,嘴角勾出了一個笑容,仿似嗜血的猛獸看見了獵物。


    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刀疤臉笑了起來,張開手迎上去。


    “嗨,這位美女,請問一下昨天砸掉我那家小店的就是你嗎?先認識一下,他們一般都叫我紮雷特……呃,請問你會法語嗎?要不然我這裏也準備了英語翻譯,或者中文翻譯。”


    紮雷特的聲音之中,白衣的女子帶著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她一路走進來時,旁邊聚集的打手們沒有進行阻攔,卻都是帶著敵意地圍了過來,封住了她離去的道路,而到得此時,其中一名靠近了的男子也終於是挑釁般的伸出了手,朝著她的肩膀上推了過去。


    然後是慘叫的聲音。


    那一瞬間,女子隻是隨意地揚起了左手,捏住他推來的手掌直接朝反方向折了過去,骨骷碎裂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這人已經被一巴掌扇飛在地麵,額角著地,鮮血汩汩地流淌了出來。而完成了這兩個動作,女子前進的腳步居然沒有絲毫停頓,但也在下一刻,紮雷特身邊兩名最厲害的打手灰狼與山獅也衝了出來,伸手擋在了她前進的方向上。


    女子的身形停了下來,雖然,純正的法語隨著那淡淡的嗓音響起在街道上:“我今天不是來認識誰的,具體的話,昨天的那個人應該已經轉達到了,交出你後麵的那個人,我會離開。”


    目光瞥過被女子打倒的那人,紮雷特皺了皺眉頭:“我交了有什麽好處?不交又有什麽壞處嗎?”


    女子笑著,誠懇地點了點頭,仿佛是上門售賣保險的推銷員:“交了,你們可以活下來,不交,你們就要死了。”


    大概沒料到會是這樣直接的回答,紮雷特愣了愣,隨後陡然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周圍的所有人都帶著嘲弄的意味笑了出來,外號山獅的男子上前一步,低頭望著她:“我看是你想死了吧?”紮雷特笑得夠了,道:“你憑什麽?”


    仿佛完全感覺不到被兩百多人圍困的巨大壓迫感。白衣女子依舊是那樣笑著:“本來也可以說說其它的很多東西,譬如我知道你們進行的計劃,譬如一些這樣那樣的很多很多的威脅,但是沒必要,我現在說的,應該就是最接近事實的東西了,沒有多餘的威脅可言,交人,你們活著,我離開,不交人,我殺了你們,帶人走,就是這麽簡單。”


    或許是女子鎮定的態度令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詭異的壓迫,笑聲稀稀拉拉地停了下來,王士傑上前一步:“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叫唐虹鷹,為了柴中科而來。”


    “那麽,好,唐虹鷹小姐!”女子的話音落下,紮雷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凶狠的目光,他伸出手,指了指對方的臉,“不管怎麽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已經不用想走了。”


    這句話說完,正要轉身,街道另一邊的某個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上百人的目光望過去,隻見一輛黑色的華麗加長型轎車正緩緩地朝這邊開過來,十多人試圖示意這邊不能進來,但那開車的司機仿佛什麽都沒看到一般,隻是開著朝裏走,這樣的汽車多半防彈,沒得到具體指示,人群最終隻好分開,任那轎車在相隔這邊三四十米的地方緩緩停下。


    被人群圍在中間,唐虹鷹笑著聳了聳肩:“喔,不速之客……“到底什麽人……”


    紮雷特與王士傑同時皺了皺眉,回頭看看我還有。不過他們倒也不會為這點小變故而擔心,一輛這樣的長車就算塞滿了又能進去多少人,看那轎豐靜靜地停著,四周的人群都在等待著變化。


    大約半分鍾後、黑色轎車的一扇後門終於打開,一名男子子從中走了出來。


    精致的臉龐微微帶著一絲桀驁的微笑,筆挺的男式西裝、領帶,頭發梳成簡單而烏黑的馬尾,兩隻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看起來倒像是某些電視裏演的貴族管家,目光掃過周圍的兩百多人,在唐虹鷹的方向微微一停,揚了揚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他走到小車另一邊拉開後門,隨後,皮鞋與地麵觸碰的清脆響聲,回蕩在了夜晚的街道之上。


    那是一名穿著黛紫色西服的男子,仿佛正從一場最盛大的貴族宴會上歸來,絕美的麵容上充滿了高貴的氣息,細長的雙腿,雙手之上戴著白色手套,目光掃過前方,隨後停留在唐虹鷹的身上,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不該管的事,最好不要管!”


    眼看著這兩名男女也完全不像是普通人,紮雷特雖然不至於怕誰,首先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不過,得到的卻並非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這世界上最可笑的,是有些人明明是羊,卻偏以為自己是狼……”甚至連目光都沒在紮雷特身上停留一下,隨著皮鞋的足音響起,兩百多人的注視下,唐武旁若無人地走向了唐虹鷹的方向,嘴角有優雅和熙的笑容,“終於見麵了,姐姐。”


    巴黎,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兩個姐弟,終於第一次的匯聚在了一起。


    黛紫色的長裙輕擺,在明亮的路燈下猶如一抹高貴而清冷的幽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兩百多人聚集的這片長街上算不得安靜,但在此時,就隻能聽見那清晰的高跟足音一下一下的響起來,仿似打在每一個人的心裏。那個開車的司機悠閑地倚靠在轎車的一側,微笑看著這一幕,前後左右皆是麵目不善的黑幫成員,從上方看來,人群密密麻麻,將整條街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紮雷特麵目陰沉地看著這一切。


    能夠建立一個這樣的大型黑社會組織,他所經曆的陣仗並不少,同樣是從有死邊緣掙紮過來,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眼下的場麵雖然古怪,但說會讓他害怕,終究還是不會的。不過眼前的三個女人既然從容到這種地步,就說明她們必定有所憑持,事到如今,他已經收起了初時那種輕敵甚至戲謔的態度,因為目前他所能做的決定,就隻有一個。


    所謂談判,最大的前提向來是有得談才能行,然而眼前的情況下,這兩個人目中無人到了極點,一個走過來就直接提條件,另一個根本沒有將他們兩百多人放在眼裏,還狼啊羊啊的大放厥詞,在這邊占優勢的情況下,如果他繼讀忍下去,接下來或者他就根本不必當老大了,眼見穿禮服的高雅女子仍在人群中穿行,他的目光一凝,揮了揮手:“沒必要談了,殺了她們。”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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