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流淌,深夜的街道上,慘叫聲響成一片,一部分人或許已經死了,躺在道路上毫無動靜,奔跑的人從他們身上踩過,也有的一邊痛呼著一邊在血泊中掙紮,或者四肢骨折扭曲,或者胸口凹陷下去,或者頭上鮮血汩汩,也有的是四肢或者頭顱直接被斬斷的,這樣的情形以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周圍最多,連電線杆都可以斬斷的無形鋒刀一揮,往往便能夠看見血柱衝天,殘肢亂飛的景象。[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首發】鮮血橫流的街道上,往往也可以看到她優雅地提起裙鋸,小心跳過那滿地鮮紅的情景,看起來愜意悠閑,與這一片混亂的情景委實格格不入。


    相對來說,唐武那一邊就絕少有這種大規模殺傷的情況出現,他如同精靈一般的跑來跳去,許多正麵衝上來的人眨眼之際便被他閃到後方,幻覺異能的影響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的動作,隨後便是匕首一戳,幹淨利落一刀致命。


    而在唐虹鷹那邊的情景則要複雜得多,手腳被斬斷的有之,被直接打折的有之,頭被砍掉的有,也有的是被鐵棒在全力一擊下直接打爆的,若是正麵挨上了全力的出拳或是踢飛,揮在地上後便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吐血,哇啦哇啦大有不吐出內髒決不罷休的架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到,唐虹鷹這個姐姐心中的暴力遠遠比唐武這個弟弟還要濃烈很多倍。應該說,唐虹鷹的身上繼承了父親的基因更多一些,她的媽媽馮瑩瑩是一個隻管救死扶傷,卻從不殺人的女子。


    整場戰鬥從最初的幾分鍾開始,主旋律就已經被決定下來。


    有人呼喊、有人抵抗、有人逃跑,不過,當兩隊持槍的男子出現在街道兩端,似乎就已經決定了逃跑也不是最好地出路。察覺到不對的王士傑從一開始便跑回了大樓之中,然而當紮雷特也想要往樓上逃的時候,才絕望地發現,如果要進入那樓梯間的小門,就勢必要先幹掉途中那穿長裙的女子,一時間,也隻好在幾名親信死黨的環繞下,拚命尋找著能夠逃跑的時機。


    或許應該慶幸,假如是一般的幫派火拚或是尋仇,對方或許第一時間就會盯緊他這個老大。然而眼下姐弟兩人屠殺得過癮,仿佛根本就忘記了他。隨得他們一幫人在人群裏跑來跑去,不過,當紮雷特再次從同伴那裏拿到槍支,仍然受到了車上下來那幾名持槍男子的狙擊。


    oh……shitshit”


    混亂之中,一邊大罵著舉槍還擊一邊拚命尋找掩體,這時候才有些絕望的發現,以往當雇傭兵時也算是有裏來死裏去鍛煉出來的能力居然無法對那邊產生太大的威脅,拚命的後退之中,身邊一名同伴隨著槍響便飛了出去,隨後又是一發子彈將一個人的肩膀拾打穿,他腳下踉蹌之中絆住了地上的一具屍體,陡然間滾落在血泊中,身邊一位兄弟還沒能將他攙扶起來,噗的一聲,一把軍用開山刀化為耀眼的白光穿梭而過。隨後便看到人頭高高飛起,血雨灑落的情景。掙紮著向後爬了幾步,目光通過那混亂的空隙,穿白色風衣的女子已經隔著人群,朝這邊投來審視的目光。


    “該死……終於被盯上了……”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他倉促間爬了起來,踉蹌跑動幾步,戰鬥幾乎已經接近了尾聲,地上倒下的人大概占了三分之一左右,其餘的人若不是拚命找地方逃跑,多半也不敢再上前拚命,還能提起一點勇氣的多半是以前當雇傭兵時的兄弟,這是依舊想要尋隙攻擊,然而若是真的衝上或是遠遠拔輪,也都是直接倒下的命運,無一例外。遠遠望著那街頭的幾排持槍者,他的心中閃過一絲絕望,隨即卻也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音:“老大,這邊……”一回頭,幾個人在不遠處的小胡同口揮著手。[]


    “******……那邊是死胡同……”口中這樣罵著,但一時間又哪裏有地方可躲,轉身便跑了進去。


    胡同很長,但終究也是個跑不出去的死巷子,兩旁牆壁光滑,可供攀援的地方基本都到了兩三層樓的高度,再上方都是重重疊疊的防盜窗,這邊樓房高聳,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天井,朝著裏麵跑出不遠,回頭一看,隻見那道白影已經出現在了胡同的口上,如同幽靈一般冷冷地看著他。


    “去你的……往上麵爬!”


    身後跟著的人不多,他一邊跑著一邊喊,後方的小弟看看上方,一次起跳要抓住三樓以上的防盜窗,他們又不是玩雜技的,就算疊人梯也疊不了那麽高啊,看著那邊走來的白色身影,還沒來得及說話,紮雷特猛地跳了起來,腳步在側麵的牆壁上一蹬,隨著籍著那慣性蹬向另一邊,虧得他平日裏鍛煉得好,此時連續在兩側的牆上借了四五次的力,刷的抽出皮帶,纏住了一道窗戶的下沿,手上再一用力,終於將那窗戶抓得穩穩的。


    “呼……”的長長舒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那班小弟,破風聲陡然在耳畔響了起來,一根鐵棒呼嘯而至,狠狠地砸在了他抓著窗戶的手臂上,“啊”的一聲慘叫響起在這巷子裏,他的身體轟隆隆地摔進了下方一堆垃圾袋之中。掙紮著從垃圾袋裏爬出來,還沒能站起身,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到了眼前,俯下身子望著他。


    後方,一群小弟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巷子裏。


    呼……吸……對於紮雷特來說,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了下來,眼前是那張東方麵容,心中湧起深深的絕望,隨後,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跟你說過,把王士傑交拾我,否則會死的。”名叫唐虹鷹的站直身子,冷冷地看著他,“再給你一天時間。”


    混亂的聲音再度在他的耳中響了起來,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心情,然而……似乎是保住性命了,巷子外的街道上人影交錯。他就那樣怔怔地看著眼前黑暗裏的女子。冷風灌入小巷,嗚嗚亂響,隨後,另一道身影,將他的目光吸引去了巷口的方向。


    嗒……嗒……嗒……


    清脆的足音即使隔了這麽遠都仿佛響在眼前,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巷口的這邊陡然摔飛在那邊,隨後,那穿著晚禮服猶如公主般的女人出現在視野中,微帶笑意的目光,朝這邊望了過來。


    就在他的身邊,名叫唐虹鷹的女子回過了頭,嗚咽的風聲中,漸漸凝聚起難言的殺意。


    那道紫色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刷的擴大。


    那一瞬間,呼嘯的狂風猶如雷吼,從那巷口陡然灌了進來。也不知是怎樣的東西劃過了身邊,當他在下一刻睜開眼睛,牆上無數的碎瓷片嘩啦啦的衝向了小巷的盡頭,無數垃圾袋在身後爆得漫天飛舞,在他的身前,白色的身影竟然已經消失了,換成那紫色長裙的女子站在他前方一米處,抬頭望向天空。


    上方七八米高的空中,唐武單手抓住了防盜窗,身體在風中微微地晃動,冷冷望著下方的黑暗。


    “嗬嗬……”高貴的長裙在風中擺動,下方的女子伸手碰碰雙唇,猶如花兒一般的笑了起來,“真好,這樣才有意思啊……”下一刻,紮雷特終於清晰地看到了人類飛翔的一幕。


    沒有絲毫借力的動作,紫色的身影刷的衝上了天空!


    一扇防盜窗乒的碎成了漫天碎片,連同那房屋的玻璃都轟然碎裂,房屋中傳出了人聲的驚呼,紮雷特在下方捂住了腦袋,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被嚇懵了。


    一白一紫兩道身影就在上方的窗戶,房屋牆壁間不斷借力,猶如雜技表演一般的不斷衝上,隨著身影的變幻,激烈的交手間,破壞的聲音也傳出了好遠好遠。


    電梯門打開,一個狼狽無比的男人在外麵拚命按著電樣的按鈕,一看打開了門,揮著手上的一把衝鋒槍便要往裏衝,看清楚裏麵人影的時候又想拚命停住腳步,啪嗒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


    王士傑身上掛滿槍支彈藥,這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移動軍火庫,不過這一點也改變不了他狼狽的境地。他揮舞著衝鋒槍,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想說些什麽。唐武雙手插在衣兜裏,憊懶地望著這名正用衝鋒槍指著他的人,幾秒種後,無奈地撇了撇嘴:“你不進來?不進來別擋住門口好不好,這裏趕時間啊,大哥。”


    “我我我我我……”唐武話沒說完,他連滾帶爬地閃了出去。


    “有病……”伸手按下關門鍵,片刻,電梯繼續往上,他在小小的空間裏繼續翻著無聊的白眼,王士傑隻看到唐武的手臂動了動,然後他就覺得有熱流順著脖子淌下來。王士傑想弄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他這才發現,他的腦袋已經跟身體分了家。


    噗通一聲,王士傑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唐武輕輕歎息了一聲:“出來混,遲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月二十七日淩晨,巴黎某處住宅樓。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臥室裏傳出唐虹鷹的叫聲,唐武端著熬粥的鍋朝裏麵望進去,之間穿著一身睡袍的唐虹鷹正往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方曉婉身上亂踩,待聞到早餐的香氣,方才回過了頭來,準備不再管床上的懶蟲:“啊,吃早餐了。”


    她邁步走出來的同時,方曉婉也是呼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朦朧,帶著一隻紅色的三角睡帽猶如聖誕老人:“我起來了!”


    不久之後,便是你一言我一語之中的早餐情景。


    “昨天在非洲那邊賣出了十五架戰鬥機……”唐虹鷹喝著肉粥說道。


    唐武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說道:“跟你和我有關係嗎?這些都是思思姨媽的事情。”


    唐虹鷹伸手把一塊麵包送進嘴裏,說道:“你沒發現我應該是思思姨媽的孩子嗎?”


    唐武張大了嘴吧,像是不認識她一樣搖搖頭說道:“我可沒發現這一點。”


    方曉婉細細品味著一杯牛奶,說道:“你們嘴裏的思思姨媽是誰啊?是羅思思嗎?”現在的羅思思已經虹鷹集團的總裁,一直生活在中國的方曉婉當然對羅思思絕對不陌生。


    唐武點點頭說道:“姐姐要當女強人了。”


    大概吃過了早餐,趁著天剛剛亮,三人整理著房間被動過的痕跡。瑣瑣碎碎,順便將房屋主人的情書拿出來八卦地分享一番事實上這並非屬於她們任何人地房間,隻不過是唐虹鷹最近喜歡玩的遊戲,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到的點子,最近一段時間,她就和方曉婉到處亂貼傳單,過一兩天去看時,如果貼在門鎖上的傳單沒被撕掉,就說明主人不在家,當晚她們就進去體驗一下住在別人家裏的感覺。唯一的遺憾是兩名女子誰都不會煮菜做飯,現在唐武的手藝令她們讚歎,唐虹鷹也就有了擴充犯罪團夥的打算。


    這幾天的時間裏,除了偶爾與陳蓉蓉聯係,唐武就跟著她們流竄在一戶戶陌生的人家,白天地時候將房間恢複原貌,隨後唐虹鷹帶著唐武去大街上亂逛,這個應該算是世上最強的三人犯罪團夥偶爾也會有失誤的時候,譬如前天晚上房間主人臨時回家,三個人隻好跳樓逃跑。雖然狼狽,倒也是頗有樂趣。


    對於唐虹鷹的性格,唐武其實早就清楚,兩個人雖然是姐弟,一向是聚少離多,不管他們是近在咫尺還是遠在天涯,骨子裏的那份關心和愛護卻是發自心底裏的,絲毫不帶摻假的。


    因此在許多時候看著這道身影,唐武總能想起馮雪兒,在人後就是那個好奇心泛濫的普通女生。有時候會有些惡趣味,活潑開朗並且有著將一切古怪想法付諸實踐的能力。但總的來說還是個正常人至少比以前的他要正常得多,也好得多。他在想著,這一輩子,她或許不會離開自己的,他也隻能這樣期待著。


    三個人往往在早上分開,傍晚匯合,一塊跑去做壞事誠然稱得上豐富多彩。


    唐武半躺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思緒飛來飛去。也不知什麽時候,唐虹鷹恢複了那種冷然厭惡的表情,硬邦邦地說道:“想什麽呢?”


    “啊,這個……我在想應該找個時間去一趟日本……”他看著那白白的天花板,頓了一頓,看樣子像是在說要去喝個下午茶,“殺掉藤田。”


    方曉婉很是不解地說道:“為什麽,要殺掉藤田呢?”


    唐武還是懶洋洋地笑道:“因為,他最近給我發了一份戰書,讓我跟他的一個拳手打黑拳。”


    方曉婉驚訝地笑了笑說道:“聽說打黑拳很賺錢,不過我都是在電影裏看過,但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們也打黑拳的。”


    哪裏都有。”唐武淡聲說道:“是你不知道。”


    “靠!”方曉婉笑罵道:“搞起來好象你什麽都知道一樣。”


    “我知道。”唐武如數家珍般說道:“各國都有黑市拳曆史。中國的黑市拳是起源於清代雍正年,至今已經有幾百年曆史了。打黑市拳的人大致上分為三種,流民、走穴和職業。”


    方曉婉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等一下,什麽意思?”


    唐武解釋道:“流民是指流浪的拳師,沒有固定擂台點,全國到處挑戰。他們的流動性很強,也沒有自己的客源。觀看的都是普通人,所以收入不高。走穴是當地拳師,有當地人罩著,屬於沒錢的時候可以打幾場,賺夠了隨時不打。觀眾也都是老板級人物,收入要比流民高很多。他們的對手一般都是各地過來挑戰的流民或者其它城市的走穴拳師。還有職業拳師。這類人的收入最高。背後都有勢力,一般都是依附賭場或黑幫,進行專業賭博的,來看的人基本都是富豪級人物。”


    方曉婉失笑道:“聽起來怎麽感覺像遊擊隊、特工隊和正規軍?”


    唐武點頭道:“差不多。”


    “那你剛才說他們的收入都不同。到底這三種拳師有什麽不同?”


    唐武解釋道:“流民黑拳手主要靠門票收入賺錢,也接受一些小額投注。因為自己又打拳,又坐莊,自負盈虧,風險很大,收入很不穩定,但最安全的就是他們。走穴黑拳手掙的是外快。他們大部分和一些娛樂場所、賭場、健身房或其他愛好格鬥的人有口頭協議,遇到有人願意投注,便去打拳,打了以後就散了,平時很少聯係。職業黑拳手靠打拳的收入為生,他們組織非常嚴密,一般日常的訓練開銷都由老板負責提供,比賽也由老板安排,他們的老板又分成兩種。”


    方曉婉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哪兩種?”


    “第一種是專門的黑市拳組織,這些拳組織一般都是健身房、武館等。老板會派人和賭場、娛樂場所或者私人俱樂部接洽,如果對方想看比賽,吸引的賭注足夠多,則可以開打。另外一種是賭場的附帶經營,這樣的經營有些半公開化,一般在一些可以公開賭博的地方才有,或者是賭場老板擁有強大的背景。”


    方曉婉撇撇嘴道:“還真麻煩。對了,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唐武指了指腦袋說道:“它自己出來的。”


    方曉婉又問道:“那你呢?算是哪一種?”


    “不知道,不是走穴就是職業。”唐武問道:“我應該屬於正規軍的那種吧,我一直都在洛杉磯的華人幫那邊打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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