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唐武一腿之後的女郎沒有受傷,不過饒是如此,她的整個人還是被11這一腳所蘊含的強大的貫穿力給踢的往旁邊一個踉蹌,手中的槍支更一時抓不穩被一腳踢飛了。.</a>(..首發)


    而唐武也利用這個空閑,趁勢衝進她的懷裏,右臂肩膀用力撞上她的胸口。女孩悶哼一聲,再次朝後踉蹌退了幾大步,一手緊捂著胸口位置,臉色霎時變的蒼白。


    看來唐武這一撞給她帶來不小的傷害。而唐武也沒有停下來,動作連貫性的一氣嗬成,繞到她的身後,胸口緊貼上她的後背,右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一把薄薄的冰片頂在她雪白滑嫩的脖子上。


    兩人都停下了腳步,女孩左手上還握著的手槍也沒有繼續攻擊。她隻是緊咬著牙,冷罵一聲:“卑鄙。”


    唐武的眼睛一直注意著她左手上的槍,嘴裏淡淡的說道:“在戰場上,手段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女孩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把槍丟掉。”女孩並沒有照唐武的話去做。


    唐武手中的冰片再次向她的皮膚內壓進一點,給她施加壓力。


    女孩並不知道唐武手裏拿的是什麽,隻知道那東西很薄,也很冰。雖然她能感覺到這東西並不鋒利,卻也知道,隻要唐武的右手用力一劃,她的脖子肯定會被割開一道很深的口子。


    所以,她最後還是把手槍給扔掉了。


    唐武右手的冰片也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脖子,然後他向後退了幾步。


    女孩並沒有趁這個機會跑去撿手槍,就在他們兩人第一次近身戰時,她就知道唐武的速度很快,七八十米的距離竟隻用眨幾下眼再轉個身的工夫就跑到了。


    她自忖在速度方麵絕對比不過唐武,所以很明智的沒有選擇去撿槍。唐武隻退後了幾步就停住了,保持在他可以隨時出手的距離。女孩慢慢的轉過身,冷眼看著唐武,冷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唐武的臉上很平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淡淡的說道:“你是我的俘虜,應該由我問你。”


    女孩冷哼一聲,便將頭撇開,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承認。”唐武淡淡的說道:“在中距離內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我還是贏了。”女孩再次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唐武問道:“你的名字?”


    “王欣欣。”女孩冷聲說道。


    “中國人?”


    “廢話。”


    “職業?”


    “戰士。”


    “組織?”王欣欣這一次沒有回答他。


    “組織?”唐武追問道。


    王欣欣沉默了一下,冷聲說道:“你不配知道。”唐武也不動氣,又問道:“你的任務?”


    “你的任務是什麽?”王欣欣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


    唐武側著頭看著她,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覺得這個王欣欣挺有意思的,明明每有什麽戰鬥經驗,卻又身手高明的厲害。這從唐武與她的戰鬥中可以看的出來,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是絕不會在戰鬥中轉移注意力的,那無疑被宣判了死刑。


    如果當時換作是唐武站在她的位置,就算他真的懷疑後麵的基因戰士爬起來了,也不會回頭去看,而是會在第一時間先殺了對手,再轉身去確認。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王欣欣頂多也隻是一直在辛苦訓練,卻不像唐武那般無時無刻都要麵對著死亡,苦苦求存。(.無彈窗廣告)


    不過隻憑這一點也不得不讓唐武對她讚賞一番。一個每天在生死邊緣上苦苦掙紮才磨練出來的戰士和一個隻靠汗水訓練出來的戰士,本質上是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除非是運氣特別好,否則兩人相互拚命死的肯定是後者,單單是那一份殺氣就不是靠汗水能訓練出來的。


    王欣欣能靠著自己的汗水得到這份實力,確實不容易。至少唐武覺得她在隻靠汗水訓練出來的戰士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甚至比起訓練營裏的一些學員,仍有過之。


    如果她是被科切島的超級戰士訓練的話,現在肯定也已經是一個主力成員了。她現在所缺乏的就是經驗,經過無數場戰鬥,無數此在死亡邊緣掙紮的經驗。


    如果她能再強大一些,經驗再豐富一些,相信此刻的唐武不死也受了重傷了。


    王欣欣被唐武的目光看的很不耐煩,冷聲喝道:“看什麽看!”


    唐武麵無表情的繼續問道:“這裏不是已經被封鎖了?你是怎麽進來的?”


    王欣欣冷聲道:“要過那些日本人的封鎖線還不容易。”


    “這麽說你有辦法離開?”


    王欣欣輕蹙眉頭問道:“什麽意思?”


    唐武又向後退了幾小步。以示自己沒有敵意,不過氣機仍舊鎖定著王欣欣,以防她有什麽動作。


    嘴上說道:“帶我一起回中國。”


    王欣欣冷笑一聲道:“憑什麽?”


    唐武平淡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的俘虜。”一層冰霜瞬間罩在王欣欣的臉上,她冷著臉說道:“要殺就殺,別老把俘虜這兩個字掛在嘴上。”


    “那好吧。”唐武忽然說道:“你自由了。”


    王欣欣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幾下。有些愣然的看著唐武。唐武默默的注視了她片刻,才收回鎖定她的氣機,然後不再理她,徑直走到一邊彎身撿起剛才擲出去的軍用匕首插回腰間。


    抬起頭看了站在原地沒有動的王欣欣一眼,想了想,又從旁邊達到一具士兵屍體上取過一支半自動步槍拿在手裏,隨後便頭也不會的離開。


    唐武相信王欣欣不會攻擊自己,如果她真的蠢到要那麽做,死的肯定是她。唐武的填彈速度雖然沒有她快。但反應力和射擊速度絕對要比她快上很多。


    而且兩人隻要拉開一定的距離,他手裏的半自動步槍也比她的手槍要多出很大的優勢。


    王欣欣的確沒有攻擊他,她先移到旁邊分別撿回自己的兩隻手槍提在手了,冷著一張臉看著唐武漸漸遠去的背影,最終還是將兩支槍都插回掛在大腿兩側的槍袋中。


    唐武並沒有走遠,走上一段距離後便悄悄折返,然後躲在一個角落裏,偷偷注視著這邊。王欣欣在唐武走後,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隻麻袋,戴上了一雙厚厚的手套。也不顧惡心的將基因戰士給裝進麻袋裏。


    並將袋口緊緊紮好。這才迅速的脫下手套,狠狠的丟到一邊,然後在就近開了一輛擋風玻璃已經全碎掉的轎車,將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拖進後備箱,才駕著車開走。


    看完這一切後,唐武也終於猜到王欣欣的任務是什麽,她應該是來抓一隻基因戰士回去研究的。隻是不知道她是屬於什麽組織,而她的組織又為什麽會派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人來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呢?


    唐武沒有時間多作細想,因為王欣欣已經開著車走遠了。他這才從角落裏走出來,隨便找了一輛還能動的車子。遠遠的跟著她輪胎所留下的痕跡走著。


    在這座城鎮裏,到處都是還未幹涸的血跡和屍體碎片王欣欣的車子一路碾過去,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蹤跡。唐武也想去找小澤惠子的,不過,他不想給姨媽增添麻煩,別看小澤惠子的勢力很大,但是,如果連累了她,跟一個國家的力量相抗,小澤惠子的生意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損失。他決定先悄悄離開這裏再說。他有這個把握。


    出了小鎮後,車子又專朝山間小路上跑,輪胎在泥土上壓過的痕跡很清晰,所以唐武也跟的很輕鬆。王欣欣駕著車一路駛到了海邊便停下來,唐武也遠遠的下了車,悄悄的靠近。遠遠的就看見王欣欣手裏拿著一隻對話機這類的通訊工具,說了一會兒後便把對話機掛回褲腰帶上,然後從車子的後備箱裏拖出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然後到附近撿了一些稍大點的樹杈與麻袋捆在一起,之後便一直在海邊的沙灘上等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艘龐大的貨輪緩緩的從這座島嶼的附近駛過。王欣欣拖著麻袋潛入水中,朝那艘貨輪遊過去。由於事先捆上許多樹杈,麻袋一直自己浮在海麵上,沒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直到王欣欣已經遊的比較遠了,唐武才從一塊岩石後麵出來,悄悄的潛入水中,也跟在她後麵朝貨輪遊去。好在此刻天色已開始變黑,影響了遠處的視線,否則唐武這麽一路跟著遊過來,早被貨輪上的人給發現了。


    日本國可真是失策,他們一直隻封鎖了川島上所有的陸地出口,卻沒有封鎖這座島嶼的海岸線,使得王欣欣自由進出,如入無人隻境。


    不過貨輪也不可能停下來接應她,否則頭頂上方的衛星肯定會發現不妥的地方。所以貨輪隻有按原來的速度繼續航行,王欣欣也隻能靠自己遊過去。


    王欣欣遊泳的速度比較快,很快就接近貨輪,而這時唐武才離開沙灘沒多遠。貨輪上丟下一條繩梯和一根繩子,王欣欣將麻袋先綁在繩子上,讓上麵的人拉上去後才從繩梯上爬到甲板。然後在幾個水手打扮的人的擁簇下,便下了甲板。


    唐武在海裏又慢慢的遊進了許久後,才驟然加快速度朝貨輪遊過去,在離貨輪還有兩百多米左右的距離時,他一頭紮進水中,一路潛行前進。


    唐武在水下憋著一口氣潛行,直到這口氣快用盡時才極快的將嘴巴探出水麵,吐了口廢氣又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又繼續潛下水去。途中經過三次的換氣。他終於靠近了貨輪。


    好在這時貨輪還是慢慢的前進,沒有加速,否則唐武早被甩下了。唐武先遊到拋錨處,抓著上麵的錨鏈固定住自己,然後便靜靜漂浮在海麵上,讓貨輪帶著自己前進。一直等到淩晨時分,唐武估計甲板上應該沒什麽人了,才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像蛇膽一樣軟軟的卻又很扁的東西。這就是唐武從小澤惠子那裏拿到的製絲護腕中的製絲囊。


    當初,唐武戴在左手上的護手腕和衣服都在蛛絲繭裏時被腐蝕掉了,唯有這個製絲囊沒被腐蝕。被卡在他左臂的骨架裏。後來唐武重新為左臂包紮時,才發現這個製絲囊,當時試了一下發現它竟還能用,才一直把它留在身邊,沒想到此刻竟派上用場。


    唐武先從製絲囊裏擠出一根長長的絲線,然後取出匕首,用牙齒和右手配合,將絲線緊緊綁在匕首上麵。他抬頭看了看上麵,又掂了掂手中的匕首,忽的將匕首擲向甲板上的鐵欄杆。匕首準確的落在鐵欄杆上。


    並繞了幾圈後才停下來。唐武用力拉了拉,確認可以支持一個人的重量。才用一隻右手慢慢的順著絲線往上爬去。好在唐武也是受過單手攀爬的訓練,知道其中的技巧,否則隻憑一隻手還真的不容易爬上去。


    唐武爬到上麵,並沒有急著爬進甲板,而是用右手握著甲板邊緣,將自己掛在外麵。他剛從海裏爬出來,全身都是水,如果現在爬進,難免會在甲板上留下痕跡,這對於一向善於隱藏自己的唐武來說是絕不可取的。


    所以他先掛在甲板外,讓身上的衣服被海風吹一會兒,也不用幹透,隻要別走幾步就留下一大灘水漬就可以了。唐武一直掛在外麵等了兩個小時左右,饒是他體力驚人,也感到有些吃力了。


    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看了看,確認甲板上沒有人影,才迅速的爬上去,然後取回匕首,把絲線給丟下海。


    唐武慢慢的朝居住區潛過去,他的身後隻留下一行淡淡的水漬腳印,在強勁的海風的吹拂下,相信很快就會被吹幹掉的。唐武在途中避過幾批人,終於潛入了居住區。


    他先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然後才將耳朵貼在一扇扇門上仔細傾聽裏麵有沒有聲音。搜索了一會兒後,他才悄悄打開一扇房門溜進去。這間房裏有兩張床,卻沒有人。不過床上的被子堆的亂七八糟,還有兩件衣服也胡亂的扔在床上,看來是有人住的,不過可住這間房的人暫時沒回來。


    既然是有人的房間,唐武當然不可能躲在這裏,於是又悄悄的退出去繼續尋找著空房。好象唐武的運氣很不好,連續開了四間沒人的房間,裏麵全都是有人住的痕跡。


    直到他打開第五間沒有聲音的房間,仔細搜索了一下,發現這間房沒有任何行李,也沒有人住過的痕跡,才安心的躲藏下來。


    貨輪在海上航行了整整四天,這四天裏唐武一直躲在這裏。每到深夜人靜的時候,他才會偷偷溜出來,到旁邊主人不在的空房間裏去找找有沒有食物和淡水,其餘的時間他半步也沒有離開過這間空房。


    不過這幾天的時間裏,他意外的發現了王欣欣的房間。就在唐武到這裏的第三天深夜,他溜出去找食物時打開過一間主人不在的空房,進去後看到了那隻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桌上還放著兩支他所熟悉的手槍。


    他確認了這間是王欣欣的房間後,就立刻退了出去,那個冰冷的女人很厲害,誰知道如果唐武碰過她的東西,會不會被她給發現。唐武可不想冒這個險。


    這是第四天,雖然還沒到深夜,不過唐武已經站在門後麵在等待了。就在剛才,外麵一陣喧鬧,唐武估計這艘船應該快到中國了,那些水手們都被叫出去幫忙。


    唐武站在門後,確認附近的走廊裏沒有人後,才迅速打開房門,像一隻貓般竄了出去。他跑到王欣欣的門外,側耳傾聽了片刻,房間裏沒有呼吸聲,唐武才悄悄打開房門溜進去。兩隻槍還放在桌子上,而那個裝著基因戰士的麻袋也藏在床底下。


    唐武從床下拖出麻袋,就在這時,他迅速丟下麻袋竄到了門後麵。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打開了,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的王欣欣仍舊是冰冷著一張臉走進來。


    她踏進房間的第一眼就看到被從床下拖出了一半的麻袋,她的臉色微變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迅速想轉過身。可是她轉不了,因為一柄冰冷的匕首已經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什麽人?”王欣欣冰冷的聲音問道。唐武用腳勾住門將它關上,淡淡的說道:“是我。”


    王欣欣輕蹙著眉頭道:“是你?你怎麽會來這艘船上?”


    唐武平淡的說道:“你不用管。”


    頓了一下又問道:“是不是快到中國了?”


    “是。”王欣欣這回很幹脆的說道:“快到碼頭了。”


    唐武淡淡的“哦”了一聲,忽然收回匕首,用匕首柄重重打在王欣欣的後腦勺上。王欣欣沉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唐武默默的看了她幾眼,然後走到床邊將麻袋拖出來,想了想又去把那兩支手槍也一起拿走,然後將麻袋扛在肩上走出去。


    在唐武的字典裏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他覺得自己兩次沒有殺她已經很不錯了,雖然第一次放過她是別有目的。唐武更不會把她抱回床上,再為她蓋好被子再離開,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那便不是唐武了。所以,唐武任由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鎖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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