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忽然止住哭聲,用力擦了擦臉上的眼痕,從起來爬起來狠狠的一腳踹在康友業的小腿上。[.超多好看小說]【首發】不知道是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王劍鋒才拿康友業來出氣,還是不喜歡康友業來替她出頭,這一腳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康友業吃痛的“哇”一聲大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的揉著被江寧踢疼的地方,苦著臉說道:“小寧,我是在幫你出氣啊。”


    “用不著你假好心”歐陽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淚盈眶的指著王劍鋒叫道:“木頭,你給我記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末了,又使盡全力大聲尖叫道:“我恨你”


    王劍鋒連看都懶得去看她一眼,朝江林說道:“江林,你來開路。”


    江林苦笑一下,心想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將江寧委托給方曉婉照顧,自己拿著大砍刀走到前麵開路。


    江月兒幾次想下來,可是王劍鋒霸道地將她牢牢抱在背上,象征性的掙紮幾下後,江月兒怕王劍鋒會誤解她的意思,以為自己不喜歡讓他背著,也隻好隨他去了。


    王劍鋒背著江月兒走在江林後麵,方曉婉則陪著江寧,旁邊就是唐武。江寧現在對誰都很排斥,唯獨不排斥方曉婉,一隻手被方曉婉拉著,一隻手則不停的擦著哭紅的眼睛,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走在前麵的王劍鋒。看她這模樣,好像恨不得要將王劍鋒生吞活剝了。


    最不開心地當屬康友業了,江月兒被王劍鋒強行背在背上已經令他十分不滿,江寧被王劍鋒欺負後不但不找王劍鋒報仇,反而還拿他當出氣桶。


    康友業覺得自己很無辜,同時把這筆帳全都算在王劍鋒的頭上,恨不得馬上拿刀捅他幾刀。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現在整隊人都以王劍鋒馬是瞻,就連他的兩個朋友白管和張皇似乎也十分相信王劍鋒的決策,如果現在他跟王劍鋒鬧僵了,是沒人會出來幫他的,甚至還會反過來幫王劍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康友業把這份嫉恨牢牢記在心裏麵,等回去後他一定會讓這個叫王劍鋒的人好看。


    整支隊伍又一次在沉默無聲中繼續前進,隻有偶爾傳來江寧的抽鼻子聲。從剛才開始,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王劍鋒,一路上都是死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模樣。


    “小寧。”方曉婉小聲說道:“還在生氣呢?”


    江寧抽了抽鼻子,恨聲道:“這個木頭,我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方曉婉苦笑了一下,勸解道:“他真地是一番好意。你有沒有注意到月兒姐剛才走路的姿勢有點僵硬啊?她的腳可能磨破了,真的不能再走路了。如果再讓她走下去,萬一磨破地地方受到感染炎了,我們現在又沒帶藥不能及時救治,等到回去的時候可能就晚了。如果嚴重地話,甚至可能還會截肢的。”


    江寧猛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問道:“真的?”


    “嗯。我怎麽會騙你呢。”方曉婉點了點頭。其實她的話也有些誇大其詞了,但不這麽說的話,這丫頭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呢。


    江寧想了想,噘著嘴小聲說道:“那算了,這個仇我看在姐姐的麵子上不跟他計較。不行,我得讓我哥背,不能讓木頭占我姐便宜。”


    “哎。”方曉婉趕緊拉住她,說道:“林大哥剛才背著你走了這麽長時間,他也已經很累了。難道你希望他背著月兒姐,然後沒力氣了站不穩,兩個人都滾進草木叢裏被紮滿身都是刺嗎?”


    “那……我不讓我哥背,我也……”說到這裏,江寧回頭看了看落在後麵的康友業三人。這三個人沒一個能讓她看地順眼的,如果真讓他們背月兒的話,倒不如讓王劍鋒背了。想來想去也沒能想出個更好的人選,江寧隻好噘著嘴一路都悶悶不樂。[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躺在王劍鋒背上的江月兒,開始時身體還有些僵直,從小到大她除了父親和哥哥外就沒有跟其他的男人有這麽親密的接觸過。當然王劍鋒是一個絕對的例外,她的身體甚至被王劍鋒見過一次,那一次是在沙漠,但那時也是情非得已。


    不得不說,躺在王劍鋒的背上真的很舒服,全身心都被一種從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好像隻要能躲在王劍鋒的背後,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傷害到她。漸漸的,江月兒從剛開始的僵直和尷尬慢慢放鬆下來,最後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貼在王劍鋒的後背。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舒服的困意不住湧上來,眼皮也漸漸變的沉重。


    回憶起很多年前,兩人從沙漠地底的遠古遺跡中脫困逃出來,王劍鋒也是這麽背著她一步深一步淺的在沙漠中行走,走到遇上了一隊路過的沙漠行旅好心的出手幫他們。


    很懷念那段經曆,真的很懷念……


    雖然有時候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但那個時候有王劍鋒在身邊,就像此刻一樣保護著她,她就沒覺得害怕過。直到王劍鋒殺了死亡之手任務結束離開後,她才覺得原來一個人是那麽孤單、寂寞、害怕。其實後來王子梅的死,月兒從來沒有懷疑過王劍鋒,她之所以一直尋找王劍鋒問他答案,僅僅是出於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理,想再見他一麵而已。沒有二姐夫在身邊的日子,那段經曆的回憶,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了。


    月兒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跟小寧一樣,愛哭,愛鬧,愛耍性子。她一開始對王劍鋒沒有感覺,甚至可以說討厭,直到王劍鋒當著她的麵殺了她的幾個保鏢,在她心目中對王劍鋒的地位馬上升華到了憎恨和害怕。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死人,她真的怕極了,幾天都不敢合眼,隻要一閉上眼滿腦子全都是那幾個保鏢死時地模樣。她地精神也曾一度陷進底穀萎靡不振,如果不是王子梅及時找來心理醫生來為自己做心理治療的話,恐怕她真的已經承受不住壓力瘋掉了。


    直到哥哥趕到了拉維斯,她才有了一點點的理智,恢複到了從前的精神狀態,也僅是一點點而已。隻要有王劍鋒在身邊附近,她就莫名的寒冷,冷的身體不住打顫。


    如果不是王子梅堅決不同意撤換掉王劍鋒的話,恐怕她和王劍鋒之間就沒有接下來那麽多的故事了。甚至很可能,她早就死在我實在是的手裏了。因為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除了王劍鋒之外,就沒有人可以保護得了她。就因為這樣,所以她直到今天,心裏仍很感激梅姐,隻可惜梅姐死的太慘,被炸地血肉模糊,可至今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月兒還記得,那一年在拉維斯,王劍鋒抱著她一路奔馳躲避死亡之手的追殺。在死亡之手丟來一顆手雷時,王劍鋒撲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住了她。那一刻月兒真的很感動,以往對王劍鋒所有地壞印象全都在那一霎那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感動。


    後來王劍鋒抱著她到處躲,還持槍搶劫了一輛車。想到這兒,月兒不禁笑出聲來,那可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搶劫。當時隻顧著逃命沒注意,現在想想還挺瘋狂,挺刺激地。


    王劍鋒忍著傷痛開著車駛了很遠,然後又帶著她棄車走了好幾公裏,最後兩人來到一座荒無人煙的小鎮。


    就在那小鎮上,王劍鋒第一次看了自己的身體,雖說那是情非得已,可月兒還是難受的哭出來。她還記得王劍鋒當時說:“我是在救你,又不是強奸你,哭什麽。”


    那時王劍鋒還說過:“很討厭你們這些遇到事隻會哭的女人。哭是救不了你的命的。”那語氣,就像今天說小寧一樣。


    就在那個無名的小鎮上,兩人度過了很難忘的時光。她第一次幫人治傷取彈片,王劍鋒的後背被手雷炸的血肉模糊,她還是一邊哭著一邊被王劍鋒脅迫取出鐵片。然後又點燃火藥幫他消毒,看著王劍鋒痛苦的麵無血色全身發冷,可他竟強忍著劇痛一聲也不啃,那要多大的毅誌力啊。因為受到驚嚇,她生病燒,也是王劍鋒細心入微地照顧才好的那麽快。同樣在那裏,她生平第一次吃了蛇肉。


    最難忘的是,他們碰上了沙漠行軍蟻大軍,這種群居螞蟻一旦出動就是數以億計,密密麻麻放眼望去一片紅海。當時月兒真是嚇壞了,幸虧是王劍鋒冷靜機智,先用火燒掉一片木屋暫時阻住它們,然後又帶著她跳進了地下河。兩人九死一生後才得幸逃出生天,在從地下遺跡裏爬出來見到陽光的那一刻,月兒又一次哭了,她感歎著活著原來這麽美。


    在他們從沙漠回來後,死亡之手又找上門來了。就在演出廣場,她在台上排練歌舞的時候,王劍鋒突然了瘋一樣掏出槍往上麵不停的開槍。月兒抬起頭看見在上麵的鋼架上,有個人飛快地逃走,大概那個人就是死亡之手。之後王劍鋒追了出去,就在那一刻,月兒心裏有一種錯覺,她在害怕,害怕王劍鋒不再回來了。


    後來聽保安說,王劍鋒和那個殺手在天台上激戰,上去幫忙的保安全都死了。兩人戰鬥的結果怎麽樣,月兒不想知道,也害怕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度過接下來的時間,隻記得當看到王劍鋒帶著傷回來的時候,她忍不住哭了,一頭撲進王劍鋒的懷裏放聲痛哭盡情的渲泄。


    最後,王劍鋒還是走了,就在她開演唱會的那一天,人山人海,唯獨她留給王劍鋒的貴賓席的位子是空的。那一刻,心裏說不出的彷徨和失落,仿佛心裏有什麽東西被掏空了,變的空蕩蕩的不著力。心,癢癢的,很不舒服。也就是那個時候,她學會了長大。


    這一切一切的經曆,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隻要有王劍鋒在身邊,什麽事都變的不那麽可怕。也正是那段經曆,讓她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個改變是好是壞她不知道,至少哥哥說“月兒變乖了,變的懂事了。”而父母對她的改變也很高興,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王劍鋒。


    趴在王劍鋒背上的月兒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很甜。在她的嘴角還掛著甜絲絲的微笑,在睡夢中,她輕聲呢喃道:“王劍鋒。”


    王劍鋒忽然腳步一窒停了下來,微微側過頭似在愣。看到王劍鋒停下來,整隊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一個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王劍鋒。”歐陽月兒又喚了一句,將臉往王劍鋒的背上擦了擦,依舊在幸福的睡夢中。


    王劍鋒將她輕輕往上抬了抬,繼續往前走。江林笑了笑,回過身繼續拿著大砍刀開路。江寧好像很不高興,著嘴含糊不清的嘟囔了幾句,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方曉婉裝作自己沒有聽到,潘曉橋則若有所思的看著王劍鋒,又看了看在睡夢中笑的很甜的月兒。


    大家都累的氣喘籲籲。就連一向體格健碩的江林也有些吃不消了。可奇怪的是。隊伍裏還有三個人仍是臉不紅氣不喘。仍有餘力的樣子。王劍鋒的身材遠遠比江林健碩。屬於有肌肉但不突顯的那種。熟悉他的江林知道。這家夥是個怪胎,不能用正常人眼光來理解。


    可讓他奇怪的是。竟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方曉婉也是腳步沉穩,步健有力。還有一個就是唐武了。江林不禁感歎:唐家的人就是唐家。跟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差距可真不是一點兩點那麽簡單。


    江寧早就走累了,整個人趴在方曉婉的肩膀上,差不多由她拖著走了。她沒有注意5230方曉婉相當於多肩負了一個人的重量,為什麽走到現在仍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寧高高噘著嘴,有氣無力的說道:“哥,我真的走不動了。”


    江林小心翼翼的踏出幾步。回頭說道:“再堅持一下。”


    “又是這句話。”江寧不滿的嘟囔道:“你一上都說了幾百回了,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江林歎了氣說道:“這一帶的雜草太多,毒蛇蟲蟻最喜歡躲在這些又高又密的雜草裏麵,在這裏休息實在太危險,咱們再往前走一點。”


    江寧不的嚷道:“還要走到什麽時候啊?我們走了一天了,不都是這樣子的的地方。”


    江林說道:“隻要找到一個空曠點的周圍沒那麽多雜草。而且樹木也不密集的的方就行。”


    江寧哼哼唧唧的道:“你的要求真高。”


    江林苦笑著搖了頭,真是朵室裏長大的嬌小姐,不知道外麵世界風吹雨打的艱辛啊。


    江月兒還在睡覺看她的子睡的很沉,臉上時不時的露出笑意。潘曉橋錘著酸軟的雙腿說道:“我也走不動了,你們誰能背背我啊?男人可該有男人紳士的風度哦。”


    可沒有人應她,王劍鋒背著月兒,江林背了江寧一陣,一路上還要不停的舞著沉重的大砍刀開路,別說在沒多少力氣,就算有也絕不趟這淌混水。


    康友業三人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個世家公子,除了張皇偶爾有去鍛煉身體外,其他兩個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碰過健身器材了,現在三個人都是相互扶著走,大概體力也到了極限。


    剩下一個體力還算是旺盛的唐武,卻沒應聲,他深知,還有更加艱難的將來,在等待著他們。需要留下更多的體力來。


    王劍鋒看了看四周環境,又抬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在頭頂盤旋飛舞的蚊子,忽然皺了眉頭,猛的揮掌抓過幾隻蚊子用力捏死,攤開手掌看了下,語氣詫異的說道:“血蚊。”


    “血蚊?”江林走回來看向躺在王劍鋒掌中的幾隻蚊子這些蚊子個頭要比普通的蚊子大很多而且身上長著點點的朱紅斑。


    江林說道:“這花斑?”


    王劍鋒扔掉手中的死蚊子。說道:“是花斑毒蚊的一種,名稱叫花斑,血裏麵帶有毒性,被叮咬後如果不及時處理,第二天在叮咬的地方會長出花斑,而且花斑還會擴散。”


    “咦。”江寧一陣惡寒,如果被蚊子在臉上叮咬一口,她就要變成花斑臉被“毀容”了,想想都害怕,江寧趕緊揮手驅散盤旋在頭頂的子,可惜好像沒什麽效果。


    潘曉橋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幾支小瓶子拿了驅蟲劑在身上噴灑幾下,看樣子她還是有經驗的野外生存者,懂隨身攜帶驅蟲劑。


    江寧見狀趕緊跑過去,向曉橋討要過來給自己噴上又轉頭問道:“小婉。你也噴點。”


    方曉婉搖搖頭道:“我不用了。謝謝。”以她的能力,別說蚊子靠不近,就算真的叮咬幾口,她隨都能悄悄的用內功給自己排毒。


    江寧又跑過江月兒的臉上噴了幾下,江月兒被霧劑噴醒,揉揉眼睛說道:“小寧。幹嘛呢。”


    江寧晃了晃手驅蟲劑說道:“你防蚊子呢。”


    “唔。”江月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四問道:“我們到哪兒了?”


    “還在林子裏,在找露宿的方呢。”江林歎了氣。轉頭見到王劍鋒的表情有些凝重。問道:“怎了?”


    王劍鋒說道:“血蚊大多是生長在熱帶雨林的,這裏環境不見多少人類,怎麽可能會有血?”


    江寧嘲諷道:“滿世界到處都有蚊子,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王劍鋒搖了搖頭不說話,他還有件事沒告訴他們,血蚊不僅吸血,它們還會吸動物屍體腐爛時流出的腐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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