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說向來都很玄乎,信之則有,不信則無。<strong>.</strong>【..】相同的兩個人走在半夜的路上,忽然陰風陣陣,信鬼神之說的人會疑神疑鬼,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跟著自己。不信鬼神的人則是很坦蕩,甚至會大大咧咧的說:“不就是一陣風嘛。”


    很多人都是這樣,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鬼嗎?出來讓我看看,見到了我才信。神嗎?顯靈讓我瞧瞧,瞧到了我才信你。


    唐武就是這類人,他從來隻會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鬼神,人是靠自己的,不是靠鬼神來幫忙的。可是他見到的那條影是怎麽回事?還有這個少女,出來時明明是躺著的,為什麽會突然變成趴在床上?


    唐武不信鬼,也從來都不怕鬼,因為從小到大沒人告訴過他鬼有多可怕。就像一個孩子做錯了事或者不聽話,父母會嚇唬他:“再不聽話,就讓鬼怪把你捉走。”久而久之,孩子的心裏就會留下對鬼怪恐懼的陰影,這種陰影會隨著年齡的增大而不斷增大。


    但是唐武不同,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不能做錯事,一旦做錯了就隻有死。拳擊教官不會嚇唬他,更不會拿鬼怪來嚇他,最多就是賞他一顆子彈,然後永遠的去和鬼做伴吧。


    記得很久以前。大概是在唐武十歲的左右,有一次拳擊教官特地留下一批未處理的屍體,然後嚴令唐武每天躺在這堆屍體中間睡覺,為的是讓他熟悉死亡。一天之後,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可他還是一臉泰然自若的走到屍堆中躺著睡了一晚上。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又怎麽會怕那些虛無的鬼怪?


    當看到這具又一次變動位置的少女的屍體時,戲匣子的表現和唐武差不多,也僅僅隻是愣了一下而已。而狼背則是先看了看四周。然後使勁搓了搓雙臂,好象很冷的樣子。


    唐武徑直走到床邊,仔細的看著這個少女,她此刻是背朝著唐武,臉部和前胸都蒙在身下的被子上。她所趴的位置看起來和剛才躺著的時候是同一個位置。也就是在同一個位置上翻個身,可是唐武還是能看的出來,她的位置有少許的偏差。這得歸功於科切島的嚴格軍事訓練,那裏對學員嚴格的觀察力訓練,好象戲匣子對這方麵隻是勉強及格,但是唐武不同。他一向各科成績都很優秀。雖然他已經盡力隱藏自己的實力,可是在教官眼中,他還是很又優秀。以教官的話來說:“這個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到目前為止所教出來最好的精英。”


    唐武的目光在屍體上駐留了一會兒,然後蹲下身開始在地板上尋找著什麽。觀察了片刻後。他又重新站起身,在屍體上搜索著。


    狼背沒有說話,隻是端著槍小心的看著四周。戲匣子也很難得的沒有說話,而是在皺著眉頭,似在思索著什麽。這在戲匣子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可是此時唐武和狼背都太過專注了,沒有注意到戲匣子的異常表現。


    過了良久,唐武才離開床邊走到櫃子旁打開櫃門,往裏麵仔細看了看。


    “那個。唐武。”狼背小聲的咽下一口沫水說道:“有沒有什麽發現?”


    唐武關上櫃門,淡淡的說道:“沒有。”


    就在這時,冷水蟑螂忽然說道:“找到了。”


    唐武把手輕按在耳麥上,問道:“屋主的身份是什麽?”


    “森佐木木,日本國蛇科研究專家,曾去過天使組織的基地待了一年半的時間進行蟒蛇研究實驗。家庭人員有一妻二女,外麵還包養了個情婦。”


    狼背連忙問道:“他的那個情婦在哪?”


    “三個月前失蹤,至今仍沒有找到。”


    唐武和狼背互望一眼,唐武問道:“他的情婦身份是什麽?”


    “表麵上是個很普通的日本國居民,實際上是日本國訓練出來並隱藏在森佐木木身邊的間諜。(.棉、花‘糖’小‘說’)”


    狼背愣道:“什麽意思?”


    唐武往房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意思就是日本國不信任這個森佐,在他身邊安放了個間諜。”


    唐武出了門後,戲匣子也忙追了出去,屋內隻剩下狼背一個人。他看了看床上的屍體,又看了看房間四牆,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也忙追出去。


    三人下了樓,那三具屍體仍是照原來的位置擺放著沒被移動過。唐武先看了看電視,目光又轉到三具屍體上停留一會兒後再移到牆上的那幅夜叉畫上。


    日本國的人很崇尚鬼神之說,這個國家除了那種讓男人的血液沸騰起來的產業火暴之外,還有鬼怪靈異的恐怖片也很出名。也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很多人都喜歡在家裏掛個靈異類的海報,或供奉海童什麽的泥像,但是像這家人把夜叉畫像直接掛在客廳倒是很少見。


    唐武駐足夜叉像前看了一會兒,又回到雜物房仔細看了看,才問道:“陳蓉蓉,這個森佐木木最近是不是研究出什麽東西了?”


    “嗯。”網名叫做冷水蟑螂的陳蓉蓉回答道:“他前段時間正在研究把基因戰士的理論注入到蛇科身上,不過失敗了,好象還捅出很大婁子,被嚴令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唐武沉吟道:“基因改造的蛇?”忽然似想到了什麽,說道:“狼背、戲匣子,你們再仔細搜索一下這幢房子,看看有沒有蛇的蹤跡?”“蛇?”狼背愣道:“你不會是想說,是蛇殺了這家人吧?”


    “還不確定,應該和蛇有關。”


    戲匣子插嘴道:“可是蛇也不能把人活活嚇死吧?”


    的確,一條蛇沒什麽可怕的,何況這個森佐木木一直都在研究著蛇。如果是很大一條蛇倒是有可能,但是這房子就這麽大,如果是一條像蟒一樣大的蛇,又能躲到哪兒去?而且……小女兒的床上沒有蛇類扭動爬行過的痕跡,她又是在同一個位置上怎麽翻個身的呢?


    如果不是蛇,又會是什麽?難道這屋子裏還有人?可是現在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能有什麽樣的人才能瞞過他們三個的耳目?況且一個人也更不可能將一家人都活活嚇死的?


    這家人死時的表情都很怪異,好象死前都看到什麽很恐怖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令他們害怕到這種程度?


    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怪了,原本以為唐武的個性,不關他的事他是不會插手的,可是這件事真的很怪,引起了他極大的好奇心。況且他們就住在隔壁的房子裏,這家人的意外死亡肯定會影響到他們三人的原本計劃。整件事隻是個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布的局?為的就是要引唐武他們三個上勾?


    可是如果真是個局的話,對方為什麽要花這麽大的心血布置這個局呢?那個白影是怎麽回事?還有小女兒的屍體呢?


    “唐武。”狼背在後麵小聲提醒道。


    唐武看了看手表,說道:“狼背,我們住這裏時有誰看見了嗎”


    “呃?好象附近幾家都看見了。”


    “戲匣子,你跟狼背一起去,把附近幾家人全部殺光。”唐武說這句話時全無血腥的味道,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平淡,仿佛隻是叫戲匣子和狼背一起出去看場電影一般。


    狼背倒是沒什麽表示,戲匣子兩眼中露出熾芒,擦了擦手中的c43問道:“老大,全殺光?”


    “對,不管有沒有見過我們,都必須殺幹淨。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冷水蟑螂說道:“你不是說,隻讓張炳誌派人來代替我們住那房子嗎?”


    唐武看了雜物房一眼,說道:“計劃改變了。陳蓉蓉,你通知張炳誌,讓他弄兩具屍體放我們住的房子。還有,你也幫忙在那幾具放我們房子的屍體的身份上動點手腳。”


    “就是讓他們變成屋主?”


    “嗯。”


    狼背問道:“那你呢?”


    “我再檢查一次,然後再把這裏布置一下。”


    狼背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讓日本國的警方以為有變態殺人狂潛入這一帶,把附近的居民都殺光了?”


    冷水蟑螂也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唐武的目光分別在狼背和戲匣子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說道:“我要把躲在後麵的人引出來。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是我們,那任由他們躲在暗處很危險。”


    狼背思索了片刻,點頭道:“好,就照你說的做。”隨即又朝戲匣子甩甩頭道:“戲匣子,我們走。”


    戲匣子露出一付嗜血的笑意,跟在狼背身後走出去。


    唐武看著狼背和戲匣子出門後,才抽出匕首分別在客廳的三具屍體上各捅了幾分,然後故意讓血流的到處都是。之後又走上二樓小女兒的房間,可是當唐武走進這間房時再一次呆住了。


    因為,床上的屍體竟不見了?


    從容街,真正的名字並不叫從容街,而是叫叢街。叢街原本是一座隻有數十戶人口的村落,叫叢村。後來日本國擴建,將附近的叢林山野鏟平了建成這座小城鎮,而原本的叢村正好構成一條街道,所以這裏也就得名叢街。


    不過在陳蓉蓉看來,日本國的什麽東西都跟中國有關,所以在張炳誌把叢街的地址給他後,直接被她給翻譯成從容街街。既然才陳蓉蓉都管叢街叫從容街了,狼背也沒理由不這麽叫,結果唐武和戲匣子還真以為這裏就叫從容街。


    叢街平日都很太平,應該說是很平靜,因為離鬧市區比較遠,平常沒什麽人會來這邊。所以住在叢街的人大部分都是喜歡清靜的。可是這一夜,叢街不再平靜了,整個夜晚的空氣中都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數天之後,網絡上甚至還傳出一則爆炸性新聞:“變態殺手血洗叢街,日屠十餘戶,叢街變死街。”據說這個變態殺手一夜之間連殺了十多戶人家,共有四、五十人無一活口,其中還有不少女性被人扒光衣服開膛破肚,手段極為殘忍。


    整個日本國都為此沸騰了,每日都有人呐喊著要警視廳嚴懲凶手,為無辜的死難者報仇。警視廳也急的團團轉,因為他們至今仍沒有找出凶手。


    而這一刻,血洗叢街的事還沒有暴露出去,唐武、狼背和戲匣子三人也剛剛做完準備工作。


    “冷水蟑螂。”唐武對著耳麥說道:“張炳誌那邊怎麽樣了?”


    “通知了,已經把我們需要的屍體運送過來了。”


    “那好,戲匣子、狼背,我們撤。”


    狼背點了一下頭,而戲匣子還在舔著沾著血的匕首,似意猶未盡。戲匣子的身上沾了很多的血,他似乎天生就有種對血腥的狂熱,很喜歡把別人的血濺在身上的感覺。因此戲匣子出來時已經被染成了血人,後麵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腳印。狼背對此大為不滿,他覺得戲匣子根本就是故意要留下線索,好讓日本國的警方找到他們,然後戲匣子就可以瘋狂的大幹一場。


    好在唐武並沒有多說話,隻是讓戲匣子跑遍每一間他們屠殺過的房子。必須要在每座房子裏留下他的血腳印。而且每到一幢還是必須想辦法從窗戶裏爬進去,在屋子裏跑上一圈後再從正門裏出來,戲匣子早就一臉的鬱悶。好在這是唐武的要求,若是狼背開口,戲匣子才不會理他。


    看著戲匣子馬不停蹄的從這幢房子跑到那幢房子,狼背有些擔憂的問道:“唐武,這樣沒問題嗎?”


    唐武淡淡的說道:“腳印隻能推測出人的高度和重量。沒有具體資料是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可是你為什麽要戲匣子這樣做?”


    “我有我的原因。”唐武並不多做解釋,說完後又對耳麥說道:“冷水蟑螂,你那邊怎麽樣?”


    耳麥中,陳蓉蓉打了個哈欠說道:“放心吧,都改好了,那兩具屍體三個月前購置了這幢房子,所有的資料都齊全,想查也查不出來。”冷夜問道:“日本國的網絡沒找你麻煩?”


    “拜托,你那是什麽腦袋?這種小事怎麽可能會請動日本國的網警出馬?而且我做的很幹淨,連日本國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麽會通知網警。”


    狼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時戲匣子已經將十幾幢房子都跑遍了,臉不紅氣不喘的跑過來說道:“老大。跑完了。”


    “嗯。狼背,東西收拾好了?”


    狼背拍拍背在背上的包裹說道:“已經好了。”


    唐武點了點頭,招呼兩人隨便去了一家被清洗過的民宅,竊了輛車子開出來。車子剛開出來,唐武忽然踩下刹車。狼背和戲匣子猝不及防,身體往前晃了晃。兩人穩住身體後麵麵相覷,唐武很少會有這樣的表現。


    狼背望向唐武,此時唐武正一臉凝重的表情看著森佐木木家二樓的窗戶,他順著唐武的目光往那窗戶看了一下,房裏的燈光還是亮著的,透過玻璃還能清晰的看見那塊粉紅色的窗簾。


    狼背問道:“怎麽了?”


    唐武深鎖著眉頭說道:“剛才,那裏有人。”


    “人?”狼背又往那窗戶看了看,連窗簾都沒有晃動過,又哪來的人?狼背有些好奇的看著唐武。他今天是怎麽了?先是看到什麽白影,結果又是莫名其妙地說窗戶邊有人?狼背忽的想到那具少女屍體。先是趴著變躺著,三人轉了一圈回來她又變成趴著,三人下樓後這具屍體又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難道真的有鬼?


    一想到那虛無飄渺的東西,狼背就忍不住狠狠搓了搓雙臂。


    唐武打開車門下來,說道:“我們再去檢查一次。”


    “可是……”狼背本想拒絕,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點撤離這裏。但是他話還沒出口,唐武已經往森佐木木的房子走去。


    狼背轉頭朝戲匣子苦笑道:“怎麽辦?”


    戲匣子一拍手中的c43說道:“當然是去看看。”說著也不管狼背,徑自開門跳下車。


    “一群瘋子。”狼背歎了口氣後也爬下車,一邊跟在兩人身後朝那幢房子走去,一邊對著耳麥說道:“冷水蟑螂,你說這世上有沒有鬼啊?”


    “我不知道。”陳蓉蓉沙啞的聲音說道:“很多人都親眼見過,但是我沒見過。”


    “我也沒有。”狼背歎道:“我也不想見。”


    “行了,你們三個人殺氣都這麽重,還會怕鬼嗎?”


    “這好象跟殺氣無關吧?”


    陳蓉蓉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忽的說道:“狼背,你不會怕鬼吧?”


    狼背撇撇嘴輕罵道:“你娘的……”這句話無疑是已經默認了,很多人都說自己不怕鬼,可是真正見到鬼誰又會不怕呢?


    記得有這麽一則故事,一個當保安的無神論者到處在斥責別人搞迷信,還信誓旦旦的說這世界根本就沒有鬼。正湊巧,那家工廠裏的守夜保安意外身亡,工廠保安部開會後決定由他來暫時頂替那守夜保安的位置。結果沒過兩天,他就吵著要換班,問其原因,他扭扭捏捏的說道:“一個人害怕呢。”


    這雖然隻是一則故事,卻反應出大部分人的心理。嘴上說不怕鬼,可實際上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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