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在監獄的大門前就被堵住,不讓進入,唐密笑著對看門的武警戰士說道:“我來探監的。(.)【..】”


    “有正常的手續嗎?”


    “沒有。”唐密還真不知道,探監也是需要批準的,他以為什麽時候來都是可以見到犯人的,卻不知道這裏有那麽多的規矩。


    唐密對那個板著臉的武警戰士苦苦哀求道:“我是石楠的男朋友,她出事的時候,我不在身邊,心裏很是內疚,並且,我從德國過來的,你看,是不是能夠通融一下,讓我們見一麵再說?而且,我的到來,對你們改造犯人的思想,讓他們悔悟自己的行為也是有幫助的。”


    武警看了看他,問道:“你真的是從德國回來的?”


    唐密看他的口氣有點鬆動,立刻說道:“是啊,是啊,我把護照拿給你看一看如何?”


    那個武警輕輕撥開他的手,說道:“你出了這裏,到對麵找一個叫崔老板的人,也許,他能幫上你的忙。”


    唐密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麽,以前就聽說,在監獄附近有一些‘能人’,這些人靠著監獄,就吃監獄這碗飯的,跟監獄裏麵的人比較熟,如果犯人的家屬有什麽非分的不合規矩的要求,就是通過監獄外麵的中間人跟監獄的看守交易的。


    在監獄對麵的是一家小飯店,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顧客,唐密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在這個地方開飯店,不用說,指望賣飯掙錢,就能餓死,不過,這裏的老板依舊支撐著小飯店,不用說,一定有其他來錢的路子。


    唐密走進飯店,先是看了看環境,裏麵隻有三張桌子,簡陋的很,冷冷清清的爐灶很長時間沒有生火做飯了,他心裏有了計較,高聲喊道:“有人嗎?崔老板在不在啊?”


    叫了半天,從裏麵出來一個披著襯衫的男人,圾拉著一雙拖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喊什麽喊?你要吃飯還是咋的?”


    唐密笑道:“你就是崔老板吧?”


    “你認識我?”那個男子翻著眼睛看了看唐密,說道。


    “不認識,是對麵監獄的武警讓我來找你的,聽說,你在這裏很有辦法。”


    崔老板這才露出一絲笑臉,說道:“有什麽辦法?都是混飯吃的,你請坐,有事啊?”


    “一件小事。”唐密的手指撚動了一下,表示數錢的意思,說道:“我的女朋友被關在裏麵了,我想見見她。”


    崔老板的眼睛飛快地看了一下外麵,這才說道:“兩千。”


    唐密明白,這是走非正常渠道的價格。說道:“沒問題,如果,我想把她買出來呢?”


    崔老板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這個,沒有這樣的先例,如果,你的女朋友是被陷害的,誤判的,那還好說,如果是正常判刑的,也要看案子的輕重,是不是有人在外麵繼續追究,這些都是要考慮進去的。”


    唐密才不相信崔老板所說的,沒有這樣的先例,他如果依靠探監的黑錢來支撐,恐怕不能滿足貪欲,畢竟,不是人人都像唐密這樣沒有經驗,如果走正常的渠道來探監,崔老板就少了收入。


    唐密花費了不菲的價錢之後,終於讓崔老板有所行動,唐密眼看著崔老板鬼鬼祟祟地走進監獄的大門裏麵,咣的一聲,那扇大鐵門僅僅打開容許一個人進出的空間之後就立刻關閉了。


    半個小時之後,崔老板的身影才再次出現,唐密站在這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飯店門前,看著一臉古怪的表情的崔老板,問道:“怎麽?有難度?”


    崔老板鬱悶地說道:“有啥難度?我這邊一點難度沒有,有難度的是你。”


    “我有啥難度?”唐密驚訝地問道。


    “她不想見你。求書網.qiushu</a>”看樣子崔老板很少見到這麽詭異的事情,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著唐密,看著他的反應。


    唐密聽了這話,果然很是懊惱,他心裏明白,石楠對自己也許有些怨恨,畢竟,她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全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唐密悔恨地對崔老板說道:“她可能對我有些抵觸的情緒,你見著她了嗎?”


    崔老板搖搖頭說道:“我隻是一個傳話的人,怎麽可能見著當事人呢?”


    唐密抬起頭來說道:“這樣吧,再麻煩你一次,去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讓她馬上出獄?錢不是問題。”


    崔老板要的就是這句話,隻要有錢,以前都是有錢可以鬼推磨,現在,有錢可以磨推鬼,他做的就是這種穿針引線的活兒,沒有錢,理都不會理你,隻要提到錢,他的精神頭兒跟打了嗎啡一樣興奮,說道:“好辦,隻要你有了準備,天大的事兒也能擺平了。”這句話證明了,崔老板在八裏鋪監獄有充分的能量,放眼社會,走到哪裏都不缺乏這樣的人才,生存與各行各業裏麵,說白了,不外乎內外勾結,中飽私囊,沒啥神秘的。


    監獄裏麵的人通過一個中介人辦事,減少了暴露的可能,何況,隻有一個崔老板跟內部聯係,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的,無論是堅決否認還是殺人滅口都很方便,不會發生拔起蘿卜帶出泥的那些爛事。


    崔老板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神秘的鐵門後麵,這一次去的時間更短,不用吸完一支煙的時間就回來了,唐密看到他眉梢的喜氣,沒問事情怎麽辦,而是問道:“需要幾天的時間?”


    “馬上。”崔老板故作神秘地說道:“不過,是保外就醫。”


    “什麽意思?”唐密的心裏沒來由地一陣緊張,很為石楠的安全擔心。


    崔老板鬼精鬼精的,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跟那個叫做石楠的女犯感情很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擔心了,就是做做樣子,有的犯人會不小心把筷子吞進去,還有一個不小心撞到牆上,還有摔斷了腿腳的,這些都是轉移出監獄的辦法,不過,你的朋友隻是做做樣子,完全不存在這些用傷害肢體的辦法來達到這個目的,出了監獄之後,其他的手續就能辦好,在醫院裏逗留三天之後,就能回家了,不過,在服刑期滿之前,不能離開天津範圍,如果被發現超出這個範圍,被抓回來就很難再活動出來了,你要明白這一點。”


    崔老板把經過說了一遍,解釋很清楚之後,唐密這才放心,恢複了自信,說道:“謝謝你,崔老板。”


    “客氣啥?”崔老板笑了笑,說道:“二十萬,不講價。”


    唐密跟他握握手說道:“沒問題,我馬上提十萬給你,剩下十萬,等石楠出來之後給你。”


    崔老板笑道:“行,我難道還怕你騙我不成?我能把人弄出來,就能把人弄進去。”


    唐密不會為了二十萬讓石楠受罪,離開八裏鋪,唐密從銀行裏提出二十萬現金,送給崔老板十萬元,崔老板掂了掂沉甸甸的鈔票,笑道:“我就不點數目了,相信以後還有更好的合作機會。”


    唐密撇撇嘴,說道:“我是沒興趣跟你再次合作,什麽啊,你當這樣的事情還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那是,那是。”崔老板的心情很好,從這件事裏麵,他能撈到十萬元的好處費,至於剩下的十萬,被那些獄警瓜分了,石楠的罪名不是很嚴重,而且,她沒有同案犯,更沒有案底,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些都是撈人的硬條件,有同案犯就意味著有人盯著這個案子,別的人在裏麵關押著,其中有一個出來了,自由自在的,一定會引起嫉妒,中國人有時候不怕分配不均,關鍵是看是不是有人能夠掀起風雨來,沒有人盯著,事情就會好辦。崔老板可以心安理得地把這些錢裝入自己的口袋,沒有後顧之憂。


    跟崔老板談好了之後,唐密也懶得回北京了,拿出石楠家的鑰匙,打開塵封已久的家,裏麵的家具跟臨走之前沒有什麽變化,還是那些家具,不過,唐密看得出來,每一件家具都被移動過,看樣子,石楠被警察抓起來之後,家裏被徹底搜查過了。


    唐密歎口氣,把石楠的家重新收拾了一遍,買來很多食品和居家用品,石楠要出來了,這裏是她的落腳點,唐密要送給石楠一個溫馨的家。彌補自己對她的那一份歉疚,盡管,這份歉疚來得晚了一些,總是勝過了沒有。


    最可貴的是,唐密竟然買來兩盆墨蘭,石楠很喜歡蘭花,自從兩個人出事之後,家裏的幾盆蘭花都因為缺水枯萎了,家裏擺上兩盤新鮮的蘭花之後,一下子變得有人氣,不再是原來死氣沉沉的樣子,讓唐密心裏很是滿意。


    唐密把石楠的家裏收拾利索了,也到了石楠出獄的時間,正好崔老板打來電話,讓他去第三醫院看石楠,並且把她接走,其實,唐密明白,作為崔老板這樣的人,他才不會關心一個女犯人的死活,他真正在意的是唐密手裏還有十萬元的餘款沒有付清。


    唐密接到電話,急急忙忙租車來到第三醫院的住院部,按照崔老板的提示,到了石楠臨時住院的病房裏麵,昨天,這件病房還有獄警看守著,直到崔老板拿來保外就醫的手續之後,獄警才撤掉。


    唐密隔著門外的小塊玻璃看到了石楠,就在他身邊的崔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唐密知道他的意思,把手裏提著的十萬元現金交給他,崔老板拿到錢之後馬上消失。病床上的石楠有些瘦了,臉色變得蒼白,看樣子,在監獄裏受了很多苦。


    唐密推開門,走了進去,石楠的臉朝著窗戶,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唐密慢慢走到病床前麵,輕輕叫了聲:“楠姐。”


    石楠聽到有人說話,受驚一般轉過臉來,看到唐密跟她隻有幾十公分的距離,唐密原本想,石楠看到他一定會罵他無情無義的,不料,石楠呆了呆,馬上驚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門外,小聲說道:“你快走吧,別讓警察抓住你了。”


    唐密看到驚慌的石楠,心中一痛,看來,石楠受到很多驚嚇,即使離開了監獄,她的心還是驚恐的,伸出手臂,抱住石楠,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放心吧,楠姐,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了,我們回家吧。”


    石楠的精神變得恍惚起來,像是做夢一樣,說道:“回家?我沒有家了,不行,現在回家,等於越獄,被抓住了要重判的。”


    唐密憐惜地說道:“不會了,我已經疏通了關係,給你做了保外就醫的手續,我們真的能大大方方地回家,沒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石楠這才舒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我說呢,明明沒有病,那些獄警卻把我送在這裏,盡管是在醫院裏麵,卻沒有醫生和護士來給我看病。”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出於唐密的安排。


    唐密卻沒有想那麽多,隻要石楠不對自己懷有怨念,他就謝天謝地了,此時哪裏顧得上去細想監獄裏的看守是怎麽安排的。


    兩個人相看淚眼半天,唐密才醒悟過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隻要出了這家醫院,石楠才能擁有自由,是的,出了監獄的大門之後,才會明白,自由,對於一個人是多麽的重要。


    唐密手忙家亂地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從石楠的家裏帶來的衣服給她換上,石楠穿上衣服,病房裏卻沒有鏡子,讓她很是遺憾,唐密隻是幫助她抻一抻衣角,說道:“好了,你別臭美了,這個樣子很好看。”


    石楠不忿地在他的頭上打了一下,說道:“你就是這麽馬馬虎虎對我的嗎?知道不知道,我還沒化妝呢?”


    唐密嘻嘻哈哈地說道:“其實,你的模樣就是不化妝也很好看了,最好是不穿衣服,更好看。”


    石楠生氣地扭了扭身體,說道:“你呀,就會對我巧言令色,好啦,我被你撈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你的病,好了沒有?”


    “我的病?”唐密撓了撓頭,猛然想起,自己還有毒癮呢,低聲說道:“我的病已經好了,再也不會犯了。”


    “那就好。”石楠反手緊緊抱住他,眼淚嘩嘩流了下來。


    石楠回到家裏,打開房門,看到井井有條的家,忍不住又要哭出來,唐密低聲提醒道:“你應該跟家裏人透個氣,說你沒事了,免得你的哥哥和父母掛牽著你。”


    “他們,不知道我的事情。”石楠傷感地說道。她出事之後一直沒有聯係家裏人,本想等刑期滿了之後再說,想不到會提前出獄。


    唐密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說道:“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石楠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就是,太想你了。”


    “想我?為什麽不讓我看你?”


    “不想讓你看到我服刑的樣子,進去了,才知道,好好的人在裏麵,是沒有什麽尊嚴的,好糗啊。”


    唐密輕輕摟著她輕盈的身體,安慰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你見到胡欣了嗎?”石楠對他的一切很好奇。


    “見到了。”唐密歎息著把見到胡欣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是我害得她,不知道生死,到現在,我還不能忘掉在天山裏發生的一切。”


    石楠拍拍他的手臂說道:“你放心吧,即使我沒有見著胡欣,也會知道,像她那樣的千年妖精,不會容易死掉的,即使被埋在山底下,也會出來的。”


    唐密點點頭說道:“是,她不是常人,不會輕易死掉的,可是,我擔心的是,她也許再也不會出來見我了,我很愛她。”


    石楠俯身在他的身邊,說道:“你還說,你也愛我呢?難道,在你的心裏,能同時放下兩份愛情?”


    唐密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是啊,不但是你和胡欣,還有烏蘭和金正順,我都愛著你們,放心不下,即使,金正順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的心裏也生不出怨恨她的情緒,這都是愛情的作用。”


    “明天,我們去看金正順吧,我對你的花心簡直無語了,不過,我覺得,一個人還真的應付不來你的力量。”石楠羞羞答答地說道。她的表情讓唐密心中一陣火熱。兩個人畢竟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心中的火,像是岩漿一樣噴發出來。


    石楠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唐密一步不離地陪著她,第三天,唐密才跟金正順聯係,金正順在電話裏說道:“你過來吧,我在祥瑞小區買了一個房子,你來看看吧。”


    唐密帶著石楠來到京城,他把崔老板的叮囑,不讓石楠離開天津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既然人已經出來了,就不在乎什麽規定了,老實說,他現在也成為外籍人士,有很多特權的,並且,跟金正順和烏蘭都取得了聯係,實在不行,把石楠偷渡到歐洲,那就是龍入大海,鳥飛藍天,從此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法律的約束。


    金正順在祥瑞小區的外麵等著他們,當唐密帶著石楠從出租車上走下來,金正順眉開眼笑地拉著石楠的手看個不停,嘴裏笑道:“還真的別說,楠姐你真的漂亮,難怪唐哥愛你愛得那麽深。”


    唐密的心裏得意洋洋,嘴裏謙虛地說道:“你別胡說了啊,我愛楠姐,沒有楠姐愛我更深,楠姐為了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你能做到這一點啊?”


    金正順昂著頭說道:“以前,我不能保證做到這一點,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可以保證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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