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合上記本說道:“我這就去找他,張大哥你再好好想一想,多找幾個人出來,我們的隊伍越壯大越好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張瘸子不服氣地說道:“人多眼雜,良莠不齊,你就不怕被人出賣了啊?”


    唐密心想,張瘸子說得也有道理啊,別打不著大雁,讓大雁啄了眼睛。拍了拍張瘸子的肩膀,說道:“我相信張大哥找來的人都不是小人。”


    張瘸子嘟嘟囔囔地說道:“你可別給我扣帽子了,我們都不是什麽君子,包括你在內。”


    “那個,小眼耗子,平時都在哪裏活動?”唐密不跟張瘸子爭論那些沒用的話。


    “他住在前樓一帶,平時都在那裏的棋牌社、茶館、影劇院附近晃蕩,你打聽一下吧,反正,這樣的人都是屬於居無定所的人,說不定啥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唐密隻有苦笑一聲,站起來,對石楠說道:“我這就出去。”


    石楠知道他要出去找那個小眼耗子,說道:“好,你小心一點。”


    唐密說道:“知道了。”


    小眼耗子大名叫周治,今年三十一歲,別小看他是一個混混,卻是石景區一帶的混混裏麵是學曆最高的,早先讀過大學,讀過新聞係,就在他讀大四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從而改變了他的命運,到現在,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是五月三日,再有兩個月就要畢業了,那一天是同宿舍的同學盛林的生日,他們宿舍八個人在飯店給盛林慶祝生日,幾個人都喝大了,周治出了飯店就抱著一棵大樹嘔吐,等他吐完了,才發現,那幾個同學已經走得沒影了,他站在原地,四下裏找不到同學,就沿著街道向學校走,他不知道,就是這麽一轉眼的時間,把回去的方向搞混了,凡是喝醉過酒的人都知道,酒意上頭之後,大腦是暈乎乎的,一陣一陣的酒意襲來,好像是一陣一陣的潮汐,就是眼睛裏能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在麻木的大腦裏也做不出反應,盡管周治走錯了方向,在他的慣性記憶力,還是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周治暈乎乎地進了一條胡同,他自己感覺不太對勁,這條路很陌生,不是回學校的路,就在他東張西望的時候,一隻手把他拽進一扇門裏,然後,周治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畢竟,酒喝的太多了。當他醒來,已經被關在派出所裏麵,他這才知道,自己被掃黃的警察給抓住了,把他拽進門裏的是一個暗娼,早就納入警察的視線,也是活該周治倒黴,什麽也沒做,他醉成那個樣子,就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還能幹成啥好事?可是警察不管做成了沒有,抓到周治的時候,他全身是光光的,躺在暗娼的床上,暗娼的身體也是光光的,說是沒做什麽,誰能相信呢?


    就這樣,周治還是一個在校的學生,卻因為****被抓一個現行,這件事在當時轟動很大,大學生談戀愛不要緊,那是人性使然,都是激情澎湃的青年男女,不啻於幹柴烈火,誰能忍受住寂寞枯燥的滋味呢?可是,離開學校公開****,這件事就不能容忍了,學校的處理結果是把周治立即開除,周治的家是安徽的,他覺得沒臉回家,家裏花錢供他出來讀書,沒想到發生了那麽丟人的事情,不但是家人心痛錢,更主要的是失望,他就跟眾多的京漂一樣,留在京城裏。


    後來,過了幾個月之後,他跟朋友在一起搞了一個偵探社,說是合夥,其實一共就兩個人,他和那個老板,那個朋友出錢,他出力出技術,畢竟是新聞係的高材生,攝影技術還算可以,對挖掘新聞有專業技術,做了一年之後,有一天,這條街上的一個地痞,叫做老胖子的人找到周治,讓他跟蹤自己的老婆,據老胖子說,他的老婆最近有些不對勁,他整天在外麵瞎混,很少回家,懷疑自己的老婆在外麵有人了。[]讓周治調查調查,談好了價錢之後,周治開始工作了,在老胖子的家門外蹲了三天三夜,困了,就在門洞裏眯一會兒,喝了餓了就喝自來水吃麵包,他的朋友給他送來飲食什麽的,做好後勤的角色。


    終於等到老胖子的老婆出門了,周治看到這個濃妝豔抹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知道今天可能會有收獲,果然,這個女人來到一家賓館,進了一個房間,周治拿出一張鈔票收買了服務員,他裝作送東西,敲開那個房間的門,裏麵隻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那個女人,周治心中有數了,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他了一下四周,沒法拍到兩個人在床上的鏡頭,就不能說兩個人是情人的關係,也許人家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親戚,這都是張張嘴的事情,沒有在床上的照片,誰也不能說人家有曖昧的關係,提上褲子,矢口否認的事情太多了。


    周治很快來到賓館對麵的住宅樓裏麵,假裝查看取暖管道,進入一戶跟賓館的房間最近的那戶人家,周治剛才看到了,老胖子的老婆進入的那個房間裏窗簾隻拉了一半,也許是那個男人正在拉窗簾的時候,老胖子的老婆就來了,那個男人給她開門,兩個人奸情火熱,一見麵就忘記了窗簾的事情,也許還有別的什麽原因,反正,好像事先有某種默契一樣,給周治留下一個機會。


    周治從住宅樓的這戶人家的陽台上果然發現,對麵的一男一女已經脫光了衣服,在床上起起落落地做男女之間那事,於是,他假裝在陽台上檢查管道,其實拿出相機來調整焦距,拍下很多的照片,磨磨蹭蹭弄了半個小時之後,他心裏很著急了,對麵的兩個人才辦完事,穿戴整齊之後,一前一後離開賓館。


    周治拿到第一手資料,交給老胖子之後,老胖子看到自己的老婆果真做了出牆的紅杏,當下怒不可遏,拿了照片離開,三天之後,周治跟朋友辦的這家偵探社就被警察查封了,理由是不合法經營,當然誰是這一切的幕後主凶,周治也能猜到了。


    周治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業了,他先後在這裏幹過幫人討債、設套詐騙、偷過自行車什麽的,反正就是混,每一樣工作幹得時間都不長,後來,他聽說老胖子不再是地痞了,人家進了城管,後來進了居委會當了主任,再後來,調到區政府了,簡直坐上了飛機一樣,職位升得十分快。


    直到有一天,周治偶然從報紙上看到,那個跟老胖子老婆開房的男人出現在報紙上,他現在已經是副市長了,周治把這件事的前後經過聯係起來,才發現一個合理的推論,一定是老胖子拿著老婆跟人開房的把柄找到這位副市長,一定是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老胖子不再出來混了,人家從政了,並且在老婆的姘頭的幫助下,平步青雲。


    周治心有不甘,找到老胖子,說出整件事的經過,他沒別的意思,也是想通過老胖子把自己也弄進政府裏麵工作,他不求做官,隻要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就可以了,沒想到,老胖子翻臉不認人,不但把他趕出來,還找人把周治堵在一個胡同裏麵,胖揍一頓,差一點把周治打死,經過這一次教訓,周治老實多了,不敢再敲詐老胖子,他跟有權有勢的人比起來,就是一個小蝦米。


    唐密在澡堂子裏麵找到小眼耗子周治,周治最近在街麵上很不好混,雖然掌握了很多別人的秘密,卻不敢拿出來用,叫出來一個人,人家的汗毛都比他的大腿粗,再去騷擾人家,有可能被別人滅了口。


    唐密走到周治的身邊,低聲說道:“小眼耗子?”


    周治楞了一下,說道:“什麽事?”


    唐密對他勾了勾手指,周治心懷鬼胎地跟在唐密的後麵,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麽事,當唐密帶著周治一個勁向人少的地方走的時候,周治不幹了,他心裏害怕,不知道自己什麽事犯了,他幹過的非法事太多了,還有仇人,他憑著經驗看出來,唐密不是公家的人,正因為不是警察,心裏才更加害怕,如果是警察,最多進去關幾天,他也不是沒進去過,不怎麽害怕,卻害怕不是警察的人,這些人揍他一頓都是輕的,最怕的是殺了他,出來混,這一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心裏越想越怕,半路上周治站住了,喊道:“你到底有什麽事啊?我也不認識你。”這附近還有行人來來往往,他也不怕唐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滅了他。


    唐密笑了笑,說道:“我找你,是請你幫我的忙,你不認識我不要緊,你認識這個吧?”他手裏拿著一遝鈔票,晃了晃。


    周治的心裏一熱,眼睛發紅,現在他窮得吃了上頓沒下頓,有人給錢就是讓他當孫子也沒問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就是這個,周治忘記了害怕,繼續跟著唐密走。


    兩個人到了一個無人的胡同裏,唐密看了看四周,這才站住,把周治擠在牆角說道:“我最近要做事,需要有人幫忙,你你幫我做事,一個月給你一萬元,完事之後,再給你十萬,怎麽樣?”


    周治心裏明白了,唐密找他做的一定是非法的事情,要不然不會這麽神秘,再說了,合法的事情也輪不到他的頭上,這些年他做的違法事情不少了,周治裝作不情願的樣子說道:“違法的事情我可不幹啊。”


    唐密咧嘴笑了笑說道:“不違法,隻要你去調查一個人,包括這個人跟誰來往,他們之間談些什麽,有什麽陰謀,抓住他的把柄,行不行?”


    周治這才放心,就是幹偵探的老本行嘛,這是他最拿手的,於是說道:“幹這個啊,我很久沒做了,需要啟動資金的,手裏沒設備啊。”


    “什麽設備?”


    “相機啊,車子啊什麽的。”


    唐密點點頭,說道:“沒問題,這些東西除了車子之外,我都可以提供給你,跟我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唐密在京城的另一處房子裏,他開門走了進去,周治猶豫了一下,心想,這才是見真章的地方,在陌生的環境裏,不會被他滅口了吧?剛才的那些讓他熱血沸騰的話,是真的不是?


    唐密一把把他拽進來,低聲說道:“你想讓人發現啊?”


    唐密這麽緊張,周治反倒放心了,如果唐密想殺他,不會這麽為他著想,進了房子裏,周治四下裏查看,唐密一轉身,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一個旅行包出來,砰一聲,仍在地板上,說道:“你需要什麽設備,自己挑選吧。”


    周治很小心地把旅行包拖到一邊,距離唐密遠一些,這樣才有安全感,唐密看出周治的小心翼翼的表情,笑了笑,轉身進了衛生間。他可不怕周治會拿了東西跑掉,換句話說,給周治一定的空間,就是給他一些信任,在即將到來的計劃中,幾個人之間的配合和信任才是主要的。


    周治等唐密離開,才認真觀察旅行包裏麵的東西,他逐一查看,不由得驚歎,這些東西都是刺探情報最需要的高級設備,在國內根本買不到,他這才相信,唐密找到他真的是要用到他的人,這些設備不但有跟蹤的定位儀,還有竊聽的、攝像的,那個ushpa相機,價格至少是一萬美元上下,不但具有拍照功能,還能錄像,一百米之內拉近焦距,具有在身邊一樣的效果,這都是專業人士使用的東西。別說將來會用到這些東西,就是看一看,都覺得眼熱。


    唐密再出來的時候,周治跟他完全沒有了戒心,周治已經想清楚了,如果是仇人要害他,完全不必這麽費周章,這一大包子設備怎麽也能值個十幾萬美金,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的那條爛命根本不值那麽多的錢。


    唐密看到周治臉上狂熱的眼神,笑道:“怎麽樣?這些東西還不錯吧?”


    “何止不錯,簡直都是頂級的設備,有了這些東西,別說是監視一個人,就是監視中央委員也不成問題,呃,你不會是真的讓我去監視中央委員吧?”周治的表情有些僵硬,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自己的小命可真的要到頭了。


    唐密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跟中央委員看沒有什麽交集,就是一個警察罷了,你敢做嗎?”


    “警察?”周治的頭皮發麻,撓了撓頭皮說道:“你跟他有冤仇啊?”


    “我隻是想證明一件事罷了,你別擔心,你除了跟蹤和刺探,別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你做,我們之間也不認識,一旦出事了,你可以跑路,也可以矢口否認的,難道,我還能把你出賣了嗎?”


    周治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好,幹了,這些設備,是不是就歸我了?”


    唐密說道:“你喜歡啊?喜歡就拿去,不過,不能是全部啊,你揀一些用得上的拿著吧,我也不在乎的,做得事情漂亮,這些東西就歸你使用了,做不好,別怪我不客氣。”最後一句說得特別厲聲激色,讓周治好一陣心驚肉跳。


    周治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吧,說出名字來,我這就幹活。”


    唐密把寫著許橋明的姓名和地址的小字條交給周治,說道:“就是他,包括他的父親許鴻賓,你一定要給我查清他們父子違法犯罪的事實,跟黑社會有什麽勾結。”


    “哦,許鴻賓那個人啊,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罷了,沒問題的,我一定把他的尾巴揪出來。”周治大包大攬地說道,他心裏明白了,唐密跟許鴻賓一定有仇恨,要抓住他的小辮子,往死裏整呢,就跟當初老胖子讓他調查自己的老婆是一個道理,不過,這些主顧的心思很難揣摩,有的是報仇,有的就不一樣了,而是想抓住對方的把柄,勾結在一起,反正,這個社會什麽樣的人都有,最不缺的就是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唐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把你的電話和聯係方式給我。”


    周治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沒電話,原來的手機讓我賣了,交了住旅店的錢。”


    唐密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樣,這裏的房子暫時沒人住,你先住著吧,要想讓馬兒幹活,必須先讓馬兒吃草,要不然,你也沒心思幹活,是不是?”


    周治感激地說道:“謝謝,謝謝老板,你真是一個體諒下屬的人。”


    唐密給他扔下兩萬元錢,說道:“自己去買一個電話,打給我,以後,我們就靠電話聯係。”


    “好哩,你放心吧,老板,不過這些東西,太專業了,我不太明白,你知道這些東西怎麽用嗎?”


    “知道一點。”唐密拿出那些金正順搞來的設備,細細對周治講解著,唐密發現,周治對這些東西很是鍾情,很是興奮,他心裏想,周治這樣的人也許真的是天生對他人的隱私感興趣的人,要不然不會這麽出力,單單是看到設備就興奮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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