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唐密的眼淚滾落下來,奈良杏子歎息一聲,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臂,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那就行了,除了這些,你還奢求什麽?”


    唐密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們就在這裏下車吧,羅漪習慣了寂靜,別嚇著了她。[](..首發)”


    好像羅漪從來沒有離開一樣,仿佛在冥冥之中看著他們,佑護著他們的平安喜樂,唐密的心裏還是那麽尊重她,想著她,念著她。風走了,留下的是淒涼;雨走了,留下的是清爽的天氣。而羅漪走了,卻什麽也沒有留下。羅漪走的是那麽灑脫,而留給唐密的卻是種種傷感。曾經一度想和她走完一生的念頭他感覺很傻。


    所謂緣分,就是遇見了你想遇見的人;所謂福分就是能和有緣人共享人生的悲歡。緣分淺的人,有幸相識卻又擦肩而過;緣分深的人相見恨晚從此不離不棄。有的緣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屬上等緣;有的緣分是可遇亦可求的屬中等緣;有的緣分是可遇而無需求的屬下等緣。無論何等緣分,都離不開珍惜二字。


    唐密和奈良杏子緩緩走在沙漠裏,拉著她的手說道:“。兩人在一起,不要去想對方愛不愛你,因為愛是經不起想的,你想得越多,傷就會越痛。有一天你會發現,


    原來愛情真沒那麽重要。因為一生中會有很多段愛情,而陪你走到最後的,始終隻有一個人。這一路上你會受到傷害,有一些愛,也會成為隱隱作痛的回憶。其實真正需要強大的,不是你的外殼,而是你的心。”


    奈良杏子好奇地說道:“以前覺得你是一個黑社會,後來,知道你是一個富豪,現在,你卻變成了哲學家,對你真是覺得好奇,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唐密嗬嗬笑道:“這些話,不是我說的,你猜猜是誰說的?”


    奈良杏子伸出手,在半空中劃拉一下子,說道:“我猜啊,一定是埋在這裏的,那個身體死去,精神一直活著的那位姐姐說得。”


    唐密抱起她來,說道:“你真是聰明,ok,你說對了,就是她說過的,離開了她,才慢慢把這些話想起來,唉!應該珍惜的時候,我卻選擇了放手,一旦真的失去了,才知道,那是一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奈良杏子撅著嘴吧說道:“看你對羅漪姐姐那麽好,心裏真是嫉妒啊。真想跟羅漪姐姐一樣,躺在這裏,陪著她,讓你也在心裏想著我一些兒。”


    唐密假裝大驚失色地說道:“千萬別啊,就是你陪在我的身邊,我的心裏也是想著你的,隻是你不知道罷了,你要埋在這裏,讓我情何以堪?愛何以堪?”


    奈良杏子嘻嘻笑著說道:“那好,我為了滿足你的需要,不埋在這裏了,可是,為了懲罰你,以後,每一天都要說一句你愛我。”


    唐密想了想,這個條件不算高,其中有著濃濃的愛戀,說道:“好吧,我給你愛,要讓你的心裏盛不下,直到你不讓我說為止。”


    “永遠不會嫌棄太多的,永遠不會。”奈良杏子快樂地說道,又想了想說道:“不對,你的女人那麽多,你要對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天都說一遍。”


    “啊?”唐密苦著臉說道:“那還不得累死我啊?”


    “就是讓你知道,找了那麽多的女人的後果,你可不許賴賬啊。”


    奈良杏子好像一隻小狐狸一樣,狡猾狡猾地笑了,眼睛彎成一個月牙兒一樣,很好看,讓看慣了她的美麗的臉的唐密都呆了呆,瞬間失神。


    唐密來到羅漪的墳墓旁邊,原來很高的一個青石碑做記號的地方已經被吹過來的黃沙把青石碑埋沒了一半,他從戒指裏麵取出在張掖現做的花崗石石碑,在羅漪的墳墓前麵挖了一個大坑,把石碑栽進去,用沙土埋好石碑,然後拿出金正順買來的衛導設備,把這裏做了定位,即使以後這裏沒有記號,憑著衛導的記憶,精確到東經毫米為單位,北緯也是用毫米為單位的定位,永遠不會擔心找不到羅漪埋骨的地方。<strong>txt電子書下載http://.80txt/</strong>


    唐密拿來一大疊燒紙,說道:“羅漪在地下一定沒錢花了,當初埋她的時候,就沒有燒紙,這一下,把欠下她的給補充上。”


    奈良杏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絮絮叨叨地念動祭奠的詞語,說道:“這就是你們中國式的祭奠?”


    唐密點點頭,說道:“是啊,讓死去的人在地下不會受苦,這才能夠讓活著的人心安。”


    奈良杏子撇撇嘴,顯然是不相信什麽地下受苦的話語,她拿出買來的鮮花,放在羅漪的墓前,把花梗插在沙土裏麵,雙掌合什,低聲禱告了一陣子。


    唐密很好奇地說道:“你跟羅漪說了些什麽?”


    奈良杏子的臉一紅,說道:“不告訴你。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原來,她祈禱羅漪,讓她和唐密快一點生一個孩子,隻有有了孩子,男人才會注重家庭,才不會繼續在外麵勾三搭四。這是奈良杏子從書本中看到的征服男人的辦法,這個辦法在日本相當流行,一般的日本女人隻要一結婚就馬上辭職在家,專心做一個專職的太太,生一個孩子,再生一個孩子,然後看著孩子慢慢長大,相夫教子是日本女人最大的最終的理想。


    唐密把土紙燒完了,拿出酒菜來,在墳前搭了一個帳篷,今晚,兩個人就住在這裏了,等明天一早再回去。愛一個人,總難免賠上眼淚;被一個人愛著,也總會賺到他的眼淚。哭過了,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就輕快了很多。


    奈良杏子沒有在沙漠裏住過,沒想到,到了晚上這裏的天氣會這麽冷,即使躺在鴨絨睡袋裏麵,還是冷得直打哆嗦。唐密抱住她用身體溫暖著她的身體。


    奈良杏子冷得睡不著覺,抱著唐密說道:“我們做愛吧,還能暖和一些。”


    唐密不由得心裏巨汗,說道:“這個,在死人的墳墓麵前做這種事,是很不尊重死者的行為,還是不要了吧。”


    “這是什麽理論?”奈良杏子嘟囔了一句,說道:“那你把我帶到羅漪姐姐的麵前,她會不會因此怨恨你呢?”


    唐密親了她的臉蛋一下,說道:“不會的,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我想,她也是希望我永遠幸福的。”


    奈良杏子又開始撇嘴,兩個人來自兩個不同的過度,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日常所見所聞根本不一樣,對待這些帶有濃鬱的當地風俗來當然是見解不同了,兩個人倒是沒有刻意要求對方跟自己一樣對待死者,對死者的尊重隻有發自心裏的想法,卻絕對不是人雲亦雲,流於形式,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下去,這才是祭奠的重點所在,求一個活著的人心安才是祭奠的最高標準。


    當唐密拿出白酒給查靚喝一點暖暖身體的時候,奈良杏子卻說什麽也不喝,她怕酒精會影響到胎兒的智力,生出一個殘次品來,那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日本人都是非常精確地遵照科學的方法生活著的,嚴格執行據說是經過科學論證得來的經驗,這才是每一個人應該做到的。


    她不但自己不喝酒,也不許唐密喝酒,受孕之前,不管是父母的血液裏都不能有殘存的酒精成分,要不然很容易生出智力不佳的孩子,優生優育是傳統的方法,也是對下一代的負責任。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溫度才有一點點的回升,奈良杏子穿著唐密厚厚的棉衣說道:“你在沙漠裏以前就是這麽過來的?白天曬得要死,晚上卻冷得要命?”


    唐密點點頭說道:“是啊,你是第一次來到這裏還有一點不習慣,等時間長了,就會變得習慣的,再後來,就會喜歡上這裏的變化。”


    奈良杏子急忙搖著頭說道:“你別蠱惑我了,這樣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喜歡上的。”


    唐密笑了笑,看來,奈良杏子還不能領略到沙漠的神秘性和美麗深度,也難怪,在日本,是找不到這樣的地方的,這裏固然荒涼了很多,可是,對於看慣了大城市裏麵車水馬龍的人來說,還是有一些格外的魅力。


    唐密吃了早飯,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這才和奈良杏子離開,到了放車的地方,發現車子的玻璃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拉了一泡屎,唐密氣得四下裏尋找動物的蹤跡,卻是遍尋不著,他回過頭來仔細看了看,對站在一旁竊笑不止的奈良杏子說道:“這一定是那匹狼王幹的好事,這個東西,下一次看見了它,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了它,我來了,它就馬上找上了,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唐密心裏很是氣憤,卻拿那個神出鬼沒的狼王絲毫沒有辦法,在危險麵前,狼王比人的嗅覺更加敏銳,現在,他的能力比以前更加強大,儲物戒指裏麵還有遠程狙擊步槍,如果狼王出現了,唐密敢保證,一定不會放過狼王從槍口下逃脫掉,就是遭遇到肉搏,他還有強大無敵的儲物戒指可以用到。


    唐密低聲罵了幾句,用淡水把狼糞衝刷掉,用了十幾瓶礦泉水才看不到遺留的痕跡,對奈良杏子說道:“我們走吧,昨晚如果睡在車裏,你一定會見到狼王的,那是一個在沙漠裏有統治權利的動物,非常有靈性。”


    “就是你說過的白色的狼?”奈良杏子顯然還記得清楚唐密曾經敘述的往事。


    唐密點點頭說道:“就是它,我能感覺到,它就是不遠的地方看著我們,隻要我們遇到阻難,它馬上就會現身撲上來,一擊必中,不過,它也太小看我了,隻要它敢出現,我就能把它斃了。”


    唐密殺氣大盛,這個狼王實在是沙漠裏最大的禍害,平常人遇到狼王,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論是攻擊的速度還是凶殘、狡詐,狼王都是最優秀的。


    奈良杏子有點害怕了,急忙打開車門,老老實實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並且按下門鎖,看著唐密一直笑。


    唐密不慌不忙地衝著遠處學了兩聲狼嚎,他的聲音在空當當的沙漠裏迅速被吸收幹淨,沒有一點回音。


    過了片刻,遠處真的出現一聲比他的聲音還大的狼嚎,唐密氣得呸一聲,吐了一口痰,這才上車,就是循聲去追擊狼王也是枉然,人奔跑的速度可能追得上普通的狼,對於狼王這麽變態的動物,基本上沒用,而且,從剛才傳來的狼嚎聽來,在心裏測一下距離,至少在一公裏之外,等他跑過去,說不定狼王又繞回來了。


    唐密很氣憤地加了一腳油,路虎越野車呼一下躥起來,揚起一大片的沙子,打開車載空調,外麵盡管是豔陽高照,車裏涼颼颼的,奈良杏子打開儲物倉,拿出兩個墨鏡,給唐密戴上一個,說道:“沙漠裏麵景色一成不變,時間長了,容易失明,過去,美軍一個連的部隊在北美的雪地裏執行任務,由於沒有佩戴墨鏡,竟然失明率達到了98%,真是太可怕了。”


    唐密說道:“那麽,狼為什麽不會失明呢?”


    “狼的眼睛是色盲,當然不會失明了,就是說,它們已經是失明的了,豈能會再失明?”


    唐密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已經失明了,就不會再失明?這句話說得真好。”


    他猛地調轉了車頭,向南方開去,奈良杏子尖聲叫道:“怎麽啦?你想幹嘛?”


    “當然是你所說的,失明了,當然不會再失明了。”


    原來,唐密猛然想起,如果,胡欣當時隻為了躲開自己,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所謂的失明了不會再失明,如果人死了,豈能再次死去?天山裏的古墓、僵屍、神秘的孔雀穀、百獸之王、黑熊精,這些事情一幕幕湧上心頭,看來,胡欣沒有死的可能性極大。


    她活了幾千年豈能因為天雷就這麽死去?即使被埋在地下,也有辦法出來的,常言道,狡兔三窟,何況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想到這個老狐狸還沒死,唐密的心裏就是一陣激動,胡欣死的時候,他內疚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前,也曾經懷疑過,卻缺乏信心,今天被奈良杏子一句話提醒了,這才像是找到根據一般高興起來。


    在沙漠裏走了一個小時以後,車子前麵忽然發出異常的紅燈報警,還伴有輕微的尖鳴聲。


    唐密楞了一下,是油耗將枯的意思,他記得清楚,油箱裏麵的油料還有一些,怎麽會使用這麽快?難道在沙漠裏,油也會像水一樣,容易蒸發?這件事情很是詭異。


    他停下車來,讓奈良杏子帶著別動,拿出一頂遮陽傘,跳下車子,下了車,頓時一片熱浪滾滾而來,他不覺被滾滾的熱浪推得後退一步,好像,幾個月以來,過著優哉遊哉的生活,已經失去了當初勇闖沙漠的耐力和勇氣,就是這熱浪也承受不住,後來一想,當初在沙漠裏的時候,也是抵擋不住這裏四十幾度的高溫,那時候,都是白天扒貓貓,晚上再出發,還能堅持下來,大中午的毒辣辣的太陽,沒有一點風,人的身體的確是承受不住。


    他看著油箱下麵泄露的汽油,心中馬上恍然大悟,原來,狼王不單單是拉了屎,而且還咬斷了輸油管,這才致使油料泄露。


    唐密心裏頓時大怒,這個狼王詭計多端,這就是他,換做另外的人,就要在沙漠裏被困死了。他有心躺在沙漠裏假裝死亡,引誘狼王上當,可是,沒有油料的車子空調也不能使用,坐在車子裏的奈良杏子一定不能承受得了這樣的高溫,為了老婆,隻好便宜了那個狼王了。


    他揮手又拿出一輛路虎越野車,打開空調,這才抱著奈良杏子轉移過去,離開車子的奈良杏子也被外麵的熱浪嚇著了,長大了嘴巴,呆呆傻傻的,直到唐密收拾了壞掉的車子,回到新拿出來的車子裏,這才拍著胸脯說道:“真是不可思議,外麵的溫度大概有五十度左右。”


    唐密笑道:“沒那麽誇張,四十幾度總是有的。”


    車裏的溫度控製在十八九度,溫暖宜人,奈良杏子感慨地說道:“人在這樣的溫度下,能存活多長時間?”


    唐密發動了車子說道:“隻要控製得當,無數天都是可以的。”


    想到那個在沙漠裏的任何環境下都能自由來去的陳家興,他的心裏很是有點難受,現在,陳家興的墳墓在草原裏還有莎莎的,他們以前的曆史已經被永遠埋沒了,他們的墳墓也找不到了,茫茫千裏大草原,看上去,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根本無從尋找,他們真是死得太不值了,也不該死的那麽默默無聞,唉!都是金正順這個女人惹的禍,一連殺了兩個真心相愛的男女。


    陳家興固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對唐密還是比較好的,攝於唐密的威猛,陳家興還是救了他和羅漪一命的,被狼群最後一次襲擊的那晚,陳家興一個人消滅的狼,比他們兩個人幹掉的還多,這些往事,留在唐密的記憶裏,他一刻不能忘卻。


    唐密見到的事情越多越是對陳家興懷念不已,這讓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不再隨意跟奈良杏子談笑,奈良杏子以為他還在想著狼王這件事,也不再打擾他開車,坐在副駕駛上,漸漸昏睡過去。


    當奈良杏子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前麵出現黑黝黝的天山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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