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把車子停下來,下車指著前麵說道:“這裏就是孔雀穀,是一個浪漫而多情的地方,這裏以前是一個人群聚集的地方,可惜,因為連年的戰火,兵匪的洗劫,這裏已經不適合人類居住了,於是,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你看,這下麵是溫泉,四麵環山,擋住了寒冷的北風,四季常青,溫暖如春,山穀裏麵有很多的奇花異草,真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如果,這裏不是物資極度缺乏,住在這裏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奈良杏子皺著眉頭說道:“什麽啊,也沒有一條河流,到處都是荒山野嶺的,難看死了。”


    唐密嗬嗬笑道:“其實,下麵至少有三條暗河,隻是沒有開發出來罷了,你看看,往下走,樹根的下麵,草叢裏麵,就是濕漉漉的水跡,挖開,就是河流,還有那邊,有泉眼的,以前,住在這裏的人,就是取這裏從山上流淌下來的冰雪的水質養活自己,你看看,這裏很多的花草都是外麵已經絕跡的物種,在別處看不到的風景,這裏都能欣賞到,往北,是千裏荒漠,向南,就是萬裏草原,隻有這裏,在荒漠和草原之間,有一塊養息人的地方,難道不好嗎?”


    奈良杏子聽他這麽一說,看出來一點眉目了,點點頭說道:“好啊,我們就在這裏睡下吧。”


    唐密卻被出現的那些死人嚇著了,縱然他經過了無數次廝殺,死在他手上的人很多很多,可是,這麽詭異的事情竟然會發生了,讓他的心裏很受打擊。他卻並不打算留下來,對奈良杏子說道:“我們趕緊上路吧,這裏,以前死過的人太多,到了晚上,有無數的磷火撲上來,就像是鬼魂一樣。”


    女人的膽子本來就比男人的小,奈良杏子讓他的話嚇著了,急忙跑進車裏呆著,並且喊道:“你快上來吧,我們先離開這裏。”


    唐密歎口氣,戀戀不舍地離開這裏,以前,胡欣就在這裏召集天山的野獸,把最好的食物拿出來,給唐密等人享受,自打胡欣失去蹤影之後,放眼天下,再也無人跟胡欣相比,百獸朝賀的景觀再也不會出現了,唐密的心裏很是遺憾。


    夜色很快降臨,唐密卻不敢留在天山,在這裏發生過很多用語言難以解釋清楚的事情,遠遠超出人類的認知,他現在一心想離開這裏,到人多的地方住下來,看來,天山已經成了唐密的克星,神秘的、廣袤的天山,讓他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過了摩天嶺,一路都是下山的道路,唐密頗有感慨地說道:“以前,這裏是一個鬼門關,很多人倒在摩天嶺的下麵,現在的季節和氣候都很好,我們才能順利通過。”


    奈良杏子回頭看了看摩天嶺,黑黝黝的顏色,她可不完全知道唐密的心裏想些什麽。


    唐密現在想的更多的是死在這裏的黑熊精,殺死黑熊精的那一天,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卻不料,被胡欣從半山腰上救起,就是從那一天之後,唐密感覺到胡欣對他的態度有了很多的改變,以前是愛戀,經過這一次,是信任和依賴感也多了很多。


    在唐密的感覺裏,離開摩天嶺之後,他和胡欣之間就是親人一樣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麽漸漸加強起來的,在他的心裏,胡欣就是他的親人,生命中已經不可分割的一份子。


    唐密站在自己當初受傷的地方,沉默了好久,然後對著空曠的大山高聲喊道:“胡欣,你在哪裏?胡欣,你在哪裏?”


    聲音在山穀間久久回蕩,盼望的那個人卻沒有出現,唐密的眼睛裏麵含著眼淚,在山上呆了兩個小時,才走下來,這一次,換成奈良杏子開車,她見唐密的情緒有一些激動,四周的地勢又是那麽險惡,擔心他把車子開到山穀下麵的萬丈深淵裏麵。天亮的時候,車子終於來到天山腳下。(.無彈窗廣告)


    唐密這才從小睡中醒來,奈良杏子停下車子,唐密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酒菜,說道:“我們好好吃點東西,喝一點酒,醉了,就在這裏住下來,反正也不著急回去。”


    奈良杏子看到他拿出來的食品,很不情願地皺著眉頭說道:“你的戒指裏麵放過死人的,難道,你的心理上麵,就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唐密呆了呆,說道:“裏麵的地方很大的,還有專門設立的小格子,同那些不潔淨的東西分離開來,比如,你的隔壁有死人,難道,我們在這麵還吃不下飯了?就是這樣的,我不會把死人的東西讓你吃的。”


    奈良杏子歎口氣,說道:“算了,你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我還是吃熟食品吧。”


    她拿過那些包裝好的罐頭之類的食品吃,唐密也不以為意,這幾天,忙這忙那的,兩個人根本沒好好在一起吃飯喝酒,這一次出來,天當房屋地當床,應該好好放鬆神經,玩一玩了。


    他拿出來的有日本的清酒和中國的茅台,擺在一起讓奈良杏子選擇,她猶豫了半晌,還是選擇了茅台,日本的清酒盡管好喝,卻是一種後勁大的酒類飲品,奈良杏子是一個理性很強的女人,從來不讓自己喝醉,這一次也不例外,很理智地選擇了茅台酒。


    唐密拿過清酒,搖了搖瓶子說道:“這一點點酒,不夠我喝的啊。”


    奈良杏子知道清酒的特點,壞壞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多喝一點,你那裏還有酒嗎?”


    唐密一下子拿出十幾瓶清酒來,放在草地上,說道:“就隻有這麽多了,那個飯田島真是太摳門了,隻給了我這麽多。”


    奈良杏子看酒瓶的包裝,就知道這是清酒中的極品,唐密不知道珍貴,當成純淨水了,她暗自偷笑,也不點破,她親自出麵跟飯田島談過生意,知道那個人的能量很大,最好讓唐密再去敲詐飯田島一次,她對這些偷偷摸摸做生意的人沒啥好感,都是鑽法律的空子,要麽就是跟法律對著幹,簡直就是過去的強盜一樣。


    奈良杏子暫時充當了主婦的角色,把食品一包包地打開,放在一張毛毯上麵,毛毯就鋪在草地上,一旁是茂盛的樹林,早晨的陽光還不是很強烈,樹林四周升騰起漫漫的白色霧氣,籠罩住遙遠的山頭,這一刻,空氣清新,這一刻四周寂寂,的確是一個野營野炊的好地方。


    唐密心滿意足地看著奈良杏子,說道:“你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奈良杏子喝了一杯酒之後,才感慨地說道:“我們認識,也就是一個月吧?唐密,我想要一個孩子了,我們以後能不能不喝酒了?”


    唐密這才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說道:“這就是,你為什麽一直不肯飲酒的原因?”


    奈良杏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是啊,我就是這麽想的,你的意思呢?”


    唐密嗬嗬笑道:“在這一點上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奈良杏子舉杯說道:“為了我們,具有共同的理想,幹一杯。”


    唐密跟她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說道:“其實,我們倆有共同的理想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是夫妻了嘛。”


    奈良杏子皺了皺鼻子,忽然說道:“你趁我失去理智的時候,占有了我,是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啊?”


    唐密大叫一聲冤枉,說道:“我真的是不忍心,讓你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讓那兩個豬給拱了,的的確確是救人去的,不過,一見麵,你就撲倒了我,那些錄像你可能也看過了吧?你說說,怨我不怨我?”


    奈良杏子微笑著說道:“我隻看出來。你是有備而來,這就不能不讓我懷疑你的目的是不是還是那麽單純。”


    唐密拍著胸膛說道:“唐某雖然不才,卻也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法騙取女人的愛慕,你說說,以我的能力和財富,能不能為了取悅你,去處心積慮地謀劃這件事?而且,為了幫你出氣,臨走的時候,給了酒井公司一下子狠狠的,我猜,半年的時間,酒井公司也不會從這一次的打擊中恢複過來,半年之後,我再給他們來一下子,那麽,酒井公司的老板,是不是要跳樓啊?”


    奈良杏子搖搖頭,說道:“你別那麽得意,萬一讓酒井公司知道了那件事是你做的,我們就十分危險了。”


    唐密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道:“我才不會在乎呢,就是我一個人也能把酒井公司掀個底兒朝天。”他的家族勢力非常大,當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酒井公司放在心上。


    奈良杏子倒是相信唐密的能力,她很不滿意地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有句話你聽說了沒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殺手在行動之前,總不能跟你打一個招呼吧?再說了,你的身邊那麽多的女人,而且,你個個都很喜歡,萬一傷著了誰,你豈不是又要痛哭一場?”


    這番話說得唐密熱血沸騰,狠狠地一拳砸下來,說道:“媽的,我這就去把酒井公司鏟平了再說。”


    奈良杏子及時按住了他的大手,說道:“唐密,你就是那麽衝動,聽我說,我們喝一杯,喝過了這杯之後,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唐密楞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裏,奈良杏子是一個很有謀略的人,可是,自打兩個人認識以後,奈良杏子的謀略一點沒有發揮出作用來,這讓唐密的心裏很是有些疑惑,奈良杏子在床上對他的迷戀,他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得到,可是,人的感覺就是那麽奇怪,有的時候,感覺並不是那麽可靠。


    現在,奈良杏子終於肯站出來了,他心裏真的很高興,他可不想找一個花瓶女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每一個人都有跟他結下的一段牽扯不斷額恩恩怨怨,也有屬於她們自己的事業和感情世界,雖然這個感情的世界還是圍繞著他在旋轉,不過,他看得出來,這些女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這才能夠放心讓金正順獨自去歐洲發展,要不然,憑著一個女人,如何能夠支撐起一個注金達到一億美金以上?要知道,這些錢撒出去,不是玩的,而是要產生利潤的,金正順無疑幹的不錯,現在,公司運轉的時間不長,卻已經產生了利潤。


    唐密饒有興趣地看著奈良杏子,說道:“好啊,杏子,我就認真聽你分析分析。”在唐密的心裏,她還是奈良杏子,而不是到了中國以後變成的查靚,這個名字是官方的說法,在唐密的心裏,查靚還是那個奈良杏子,名字就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


    奈良杏子微微一笑,說道:“我以前曾經受雇於酒井公司,可是,我已經被酒井公司的人欺負過了,在我的心裏,那裏麵的人就是渣滓,就是禽獸,我已經把自己的力量貢獻給酒井公司了。以後,他們就是找到我,我也不會理會他們的。因此我分析,酒井公司能夠找到我的機會微乎其微,我們隻要不是很招搖,他們就絕對不會找到我們。”


    唐密聽著她的娓娓訴說,喝幹了杯中的酒,說道:“你的話,我很讚成,可是,你別忘了,你的護照上的名字,還是酒井公司給你辦的。”


    奈良杏子喘口氣說道:“你可別忘了,叫查靚這個名字的,絕對不僅僅隻有我,在十五億人口的大國,叫這個名字的不會少於三四十萬人。”


    唐密笑了笑,把杯中酒滿上,說道:“那麽,你也不要忘記了,即使有一百個人叫你這個名字,如果想認真調查,這些人是不夠看的,除了太小的,就是太老的,你的年紀和你的身份,都不會讓酒井公司能夠輕易放過你。”


    奈良杏子放在手中的食物,定定看著他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打算放過酒井公司了嗎?”


    唐密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覺得酒井公司會放過我們嗎?”


    唐密的話讓奈良杏子很是沉默,她的沉默表示了一個常識,那樣的大公司,是不會把奈良杏子和唐密這樣的人列為對手的,他們會輕視這兩個人,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讓他們的列車從兩個人的屍體上麵走過去。他們也沒有資格成為酒井公司的敵人和對手。


    奈良杏子歎息了一會兒,說道:“那麽,你打算怎麽做呢?”


    唐密微微一笑,說道:“中國有句古話,斬草須除根,等他們從傷痛中恢複了以後,再次讓他們受一次驚嚇。”


    奈良杏子看著他臉上狠厲的表情,說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真的要斬草除根一樣,唐密伸手把一把野草連根拔起,遠遠扔了出去,斜斜看了奈良杏子一眼,說道:“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奈良杏子的眼睛慌亂地閃了一下,說道:“沒關係。”


    唐密想了理,說道:“其實,跟你說說也沒關係,你要知道,我惹上了酒井公司,並不是我去招惹他們的,而是,他們首先惹上了我,你知道的,我對朋友是一心一意,對敵人也是一心一意,對朋友,我會一心一意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對敵人,一心一意讓他們去死,既然酒井公司不知道他們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我不介意讓他們清醒清醒。”


    奈良杏子這才著急地說道:“你還沒說,打算采取什麽樣的辦法,上一次,你就對酒井公司搞了突然襲擊,這一次,你還打算這麽做嗎?”


    “襲擊?”唐密的嘴角泛起曖昧的笑容,說道:“襲擊算什麽啊?我打算來一次徹底的了解,讓世界為之震動,打出我的名聲出來,讓所有的人知道,我不是那麽好惹的。”


    奈良杏子見唐密就是不肯說出如何襲擊酒井公司的細節,她隻有沉默,說道:“既然你不肯說出來,那也好,讓這個家公司嚐嚐痛苦的滋味吧。”


    唐密喝幹了一杯酒,向奈良杏子遙遙示意了一下,奈良杏子端起酒杯,也喝幹了杯中酒,唐密這才說道:“我已經完全布置好了,你等著瞧吧,酒井公司不會走得更遠。”


    奈良杏子歎了口氣說道:“酒井公司是日本酒井家族的一個分公司而已,你就算是把酒井公司端了,也不會對酒井家族造成很大的影響,我是擔心,你會成為別人的靶子。”


    唐密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不要擔心,其實,我剛才也在擔心你,擔心你的心裏還是放不下那家公司。”


    奈良杏子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跟酒井公司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在擔心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心裏麵最想的是誰?”


    唐密聽了這話,很欣慰地笑了,說道:“都是你一再追問我如何對付酒井公司才引起我的懷疑嘛。”


    唐密跟奈良杏子解除了心中存在的誤會,繼續吃喝了一會兒,唐密已經有了醉意,本來,清酒的度數較低,可是,後勁很大,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也喝過清酒,不過,那時候有事在身,不便多喝,淺嚐即止,現在,跟他喝酒的是自己的女人,左右無事,身處曠野之中,心情很放得開,就這樣喝醉了。


    奈良杏子眼看著唐密醉倒在地,嘴裏噴吐著酒氣,她還是有一點力氣的,把唐密攙扶起來,送進車子裏麵,把狼藉的食物丟掉,剩下的酒瓶子裏麵的酒也不要了,她經過這麽一陣子忙亂,也覺得酒意上頭,隻好坐在駕駛室裏麵小睡了一會兒。


    正在睡意正濃的時候,奈良杏子猛然覺察到有心悸的緊張感。


    她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雙趴在窗戶外麵的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兩隻耳朵支棱著,認出來了,那是一條大狗,眼睛裏冷冰冰的,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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