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山洪橫流.今夏,桂省大部分地市先後三次遭受特大暴雨、強台風襲擊和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給桂省造成極其慘重的損失。


    三個中心城市以及六十七個縣市的一千三百九十萬人受災,占桂省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二,占桂省耕地麵積一半,一百二十萬公頃農作物被淹受害,糧食減產十五億公斤以上,直接經濟損失,相當桂省現在兩年的財政收入之和!在這場與自然災害的搏鬥中,桂省人民經受了嚴峻的考驗,桂省新聞界的同仁們也經受了嚴峻的考驗。


    屋內的一群人正在聊的熱鬧,新聞聯播突然播報桂省遭遇洪水的新聞,陳三軍說道:“怪不得記者都不見了,估計都去桂省了。”


    沈其榮歎口氣說道:“不隻是桂省,粵省也發大水了,都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駐我們縣的700團一個星期前就調去了粵省參加抗洪搶險。”


    這時畫麵一變,暴雨傾盆,一名士兵躺在泥水裏,一名將軍脫下上衣,蓋在士兵臉上,緊接著淚水混合著雨水流淌下來,他身邊站著二三十名士兵以及近百名群眾,即使是狂風暴雨也掩蓋不住悲痛的哭泣聲。


    沈川記起來了,這名犧牲的戰士叫曹海宇,他跟另一名戰友在堤壩上巡查,突然發現了滲漏點,他讓戰友回去叫人,本來滲漏點距離他們駐地並不遠,可是險情發展的太快,因為滲透,水麵形成的漩渦越來越大,隨時都有潰堤的危險,而且這一段堤壩,是重點布防段,距離市區隻有十多公裏,一旦潰堤後果不敢想象,他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用身體堵住了滲透點,其實他隻要再等幾分鍾,他的戰友就回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曹海宇的爺爺和父親都是軍人,爺爺抗戰的時候犧牲,爸爸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犧牲,還有他哥哥,也是軍人,退伍之後當了邊防警察,再一次緝毒任務中犧牲,距離退伍還不到一年。


    曹海宇接到哥哥犧牲的消息後,沒有猶豫,選擇了退學,穿上了軍裝,那一年他十七歲,而犧牲的這一天,正是他二十歲生日,距離退伍還有兩個半月。


    沈川指著電視:“他叫曹海宇!”


    周愛國說道:“我知道,剛才有介紹。”


    沈川說道:“他爺爺爸爸都是軍人,但都在戰場上犧牲了,還有他哥哥也是軍人,退伍之後當了邊防警察,再一次緝毒任務中也犧牲了。”


    “啊!”沈禾捂住小嘴,本來沒有什麽感觸,聽到沈川的話,小丫頭眼淚唰就下來了,而其他人也感覺胸口一悶,有些憋得難受。


    誰也沒心思去想,沈川怎麽了解這麽清楚,沈其榮長長一聲歎息:“這真的是滿門忠烈啊。”


    林美芳眼圈有些紅:“我在想,是怎麽樣一個偉大的母親,在長輩犧牲,丈夫也犧牲之後,又親自把兩個兒子送去了軍營,這得多大的勇氣啊,現在兩個兒子都犧牲了,她是否還有勇氣活下去啊。”


    沈川沒有說,這個偉大的母親,還有一個女兒,幾年後,大學畢業也被她送去了軍營,穿上了軍裝。


    “你們玩兒吧,這幾天都不要打擾我!”說完拿起沈禾放在屋門後的吉他,回去自己屋。


    沈川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沒有出來,除了不時傳來的吉他聲,隻有每天送飯的時候,周愛玲才能見到他,也證明他還活著。


    至於孫婉姿她們也隻能無奈的等著,直到一個星期後,沈川才滿臉胡茬的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摞稿子,上麵除了五線譜還有密密麻麻的歌詞。


    “你終於出來了!”


    每天眾人都會跑過來等他,一個星期了,見沈川出來,都鬆了口氣,孫婉姿說道:“你再不出來,我明天就會申滬了。”


    沈川歉意的一笑:“抱歉,有些事把我刺激到了。”說完把兩張歌譜遞給周愛玲,“十一國慶,京城台舉辦晚會,我給你們和嬸寫了首歌,這一段時間抓緊排練。”


    周愛玲把歌譜接過去:“我媽十一也有演出任務,估計沒有時間參加京城台的國慶晚會。”


    沈川說道:“會提前錄製,你把歌譜給嬸兒傳真過去就行,她在京城也方便。”


    “好吧!”周愛玲說道,“那我們這就去文工團排練!”


    沈川說道:“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先談合作,把合約簽了。”


    各方花了三天時間才敲定合作,以及股權確認簽了合約,包括環球娛樂,各方也把合約簽了,終於由散兵遊勇變成了正規軍。


    晚上,一群人在錦川一家大酒店慶祝了一下,第二天人就散了,孫婉姿回了申滬,因為第一期雜誌要發行了,黃小米也回了省城,要把店裏的事情安排一下,接下來還要跟著樂隊去京城,參加十一國慶晚會。


    而沈川也在收拾行李,周愛玲幫著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背包裏。


    林美芳雙手抱胸站在一邊:“你才回來幾天,又想去哪?”


    沈川摟著林美芳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京城台邀請我去導國慶晚會,這都快七月份了,有些前期工作要準備做了。”


    “你……是說,京城台的十一晚會,請你當導演?”林美芳看著沈川的眼神,滿滿的不相信。


    “對啊!”說著在包裏掏出一摞歌譜,“這都是給京城台十一晚會準備的,也是交換條件,讓我去導晚會,這些歌免費給京城台使用,要是不讓我導,大家一拍兩散。”


    “真的?”林美芳還是不相信。


    沈川把胸脯拍得砰砰響:“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您老人家啊。”


    林美芳冷笑:“你騙我的時候還少了?”


    這時陳三軍說道:“老大,有個事,這幾天太忙,忘了跟你說。”


    沈川問道:“什麽事?”


    周愛國說道:“有個香江來的投資商,投資三百萬,想在咱們這建個醃菜場,看上了玻璃廠那塊地,供銷社也在規劃內,給我們十二萬,我們沒答應,後來又給十八萬,直到現在,已經漲到二十五萬了,而且縣裏也不止找了我們一次,要不是我們現在名氣太大,估計早就強行收回去了。”


    沈川一笑:“你們想怎麽辦?是賣了還是繼續拿著?”


    “我們聽你的!”陳三軍說道,“我們一直沒答應,就是等你回來,你說咋辦就咋辦!”


    沈川看向林美芳:“媽,這事你知道嗎?”


    林美芳說道:“怎麽可能不知道,當時你們花錢買供銷社時候,滿縣城都在嘲笑你們,現在有港商過來投資,看上了供銷社那塊地,從十二萬漲到二十五,曾經嘲笑你們的人,腸子都悔青了,滿大街都在議論呢。”


    沈川問道:“我爸沒說什麽?”


    林美芳說道:“沒說,我也問過他,他說這是純商業行為,他作為縣委辦公室主任,無權幹涉,也不在他的職責之內。”


    “嘖嘖嘖!”沈川嘖嘖兩聲,“老沈這樣的覺悟可不行啊,招商引資可是瞿書記親自在抓,他這個做管家的,居然不為領導分憂,就不怕給他穿小鞋?”


    林美芳傲然一笑:“林豹子的女婿,還怕人給穿小鞋嗎?隻要不犯原則行錯誤,誰能阻止你爸往上走?”


    “這倒是!”沈川琢磨了一下,說道,“那塊地留著吧,咱萊清的麵積將近三千平方公裏呢,這麽大的麵積,還找不到一個建廠的地方嗎?”


    而這個時候,沈其榮正在瞿瑉辦公室:“書記,我是他們的長輩,是看著他們長大的,當初他們買供銷社的時候,滿大街的人誰不罵他們是傻子,包括咱縣裏的公職人員,但我沒有阻止,如果我阻止了,那就是在損害國家利益,他們想買那就去買,畢竟長大了,已經是成年人了,無論有什麽後果,他們都承擔得起。


    現在有投資商過來,看上了那塊地,一下子他們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可當初誰能預料到會有投資商看上那塊地?包括你我,都沒有預料到,不然也不可能賣掉,對吧。當初我堅持原則,沒有阻止他們買供銷社,現在突然成了香餑餑,如果我插手,讓他們把地拿出來,那就是在損害他們的利益,這也是在破壞我一直堅持的原則。”


    瞿瑉苦笑一聲:“我也知道你很為難,可咱們縣的經濟情況你也知道,還不容易港商過來投資,要是因為那塊地跑了,我不甘心,咱全縣的老百姓也不會甘心。”


    沈其榮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家二小子回來了,讓人去跟他談吧,隻要他吐口,縣裏拿回那塊地就沒問題。”


    瞿瑉眼睛一亮:“好吧,我讓招商局的老李去找你家二小子談。”


    沈其榮說道:“要盡快,那小子整天忙,我都不知道在忙啥,不一定什麽時候就突然走了,到時候找人都找不到。”


    瞿瑉說道:“我現在打電話給李正洪,讓他馬上去你家。”


    “行!”沈其榮站起身,“沒事了,我就先出去了。”


    看著沈其榮出了辦公室,瞿瑉不禁感歎一聲:“人家怎麽就能生出這麽厲害的兒子,寫歌不但上了春晚,還被美國選為世界杯主題曲。”


    沈川把三張錄取通知書全都塞到背包裏,林美芳說道:“既然決定去水木了,隻要拿水木錄取通知書就行了,其他兩個就不用拿了。”


    沈川笑嘻嘻的說道:“你是不是怕我不去水木,而是選擇另外兩家大學?”


    林美芳也笑了:“對,從小你的膽子就大,這事你還真幹得出來。”


    沈川搖頭晃腦的說道:“母後大人你就放心吧,其實我一開始選擇的也是水木。”


    “真的?”林美芳恨得很快意沈川的話。


    沈川一翻白眼,“媽,你還行不行了,今天你一直在質疑我,讓我很傷心。”


    林美芳噗嗤一笑:“行了,滾蛋吧!”


    沈川背起背包,對周愛玲說道:“京城的公司已經裝修好了,錄音室和排練室的設備都在調試,估計得一個月吧,大概九月你們就能過去了。”


    沈川有看向周培:“現在邀請商演的多嗎?”


    周培說道:“國外和國內,邀請我們商演的很多,按照你的要求,國內的不接,但國外的也都推掉了。不過,可口可樂正在跟我接觸,想讓槍花代言,下個星期,我就去京城跟可口方見麵。”


    “這可是好事!”沈川高興的說道,“接多少商演,都比不上代言可口可樂。”


    “我走了!”沈川推門走了出去。


    林美芳問道:“周彥呢?他不跟你回去嗎?”


    沈川說道:“他跟磕巴先去市裏買票了,我們在火車站匯合。”


    “磕巴也跟你去京城?”周愛國問道。


    沈川說道:“公司裝修完了,招了幾個保安,暫時讓他管著。”


    “他媳婦呢?”唐慧寧問道。


    沈川說道:“一起跟著去唄,看看有什麽合適她的工作,安排就行了。”


    幾個人說著出了大門,然後就看到一輛普桑開了過來,停在他們身邊,劉海推開副駕車門下了車,接著一個年輕人下了車,腋下還夾著一個包,最後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著西裝,皮鞋錚亮,派頭很足。


    “別看我,我隻是被抓來的壯丁,無論你們談什麽,跟我都沒關係。”


    劉海下車就撇清了自己,他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瞿瑉知道劉海跟沈川的關係,所以找到董成斌,讓劉海跟著來一趟。為了留住港商,瞿瑉也算是費盡心機了。


    當然劉海可不傻,讓他來幹什麽,談的是什麽,他一清二楚,因為瞿瑉下的命令,他不得不來,但來了是來了,他是絕對不會參與的。


    他心裏很明白,隻要他說話,沈川絕對會給他麵子,把供銷社那塊地拿出來,但他把人情賣出去了,這事談成了,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便宜卻都被李正洪占了,他得多傻逼,搭上自己的人情給別人做嫁衣,尤其是他對李正洪一點好感都沒有。


    “嫂子,你也在家啊!”李正洪見到林美芳也在,沈川油膩膩的大手。


    林美芳很客氣的跟李正洪握了握手:“李局長,你大駕光臨有事?”


    李正洪笑著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塊地!”


    現在李正洪滿臉笑意,背後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娘了,尤其是對沈其榮,那是相當不滿,你作為領導幹部,而且還是縣委大管家,就不能為大局著想?這事對你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怎麽就不行。隻是這個時候,有再多的不滿,他也不敢表露出來,先不說沈其榮這個縣委辦主任,一旦惹惱對方,談都不跟他談,那他就得哭。


    政績啊,港商留下就是天大的政績,要是走了,那就是他的過,到時候瞿瑉非得剃他的頭,這點事都辦不好,五次三番的,留著你有啥用。


    林美芳說道:“進屋來談吧。”


    沈川擺擺手:“行了,你們去談,我走了。”


    “哎!”李正洪急忙說道,“二川,你可不能走,我這次就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沈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別開玩笑了,供銷社又不是我的,找我幹啥。”


    李正洪無奈的說道:“二川,你就可憐可憐叔叔,因為這事兒我都瘦了一圈了,書記天天問我這事兒,我又天天挨批。”


    沈川眼睛瞟了瞟李正洪的肚子,嗬嗬笑著說道:“李叔叔,我說的都是實話,真幫不了你,你要談,還的找正主。”說著一直周愛國他們,“都在這呢,你得跟他們談。”


    “二川!”李正洪臉色一板,一本正經的說道,“隻要你幫李叔叔這個忙,算我欠你個大人情。”


    沈川低頭撇了撇嘴,要是劉海說出這話,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至於你李正洪的人情,真不值錢。


    “李叔叔,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盯著供銷社那塊地不放呢?咱萊清的麵積將近三千平方公裏,難道就找不到一塊讓投資商滿意的地方嗎?”


    李正洪說道:“我們也提出過,但是那個港商一根軸,非要那塊地。”


    沈川問道:“他投資多少?”


    李正洪說道:“三百萬,地塊每畝80。”


    沈川冷笑一聲,“供銷社那塊地,是投資商購買還是縣裏回購?”


    李正洪說道:“縣裏回購!”


    沈川說道:“你們花二十五萬回購,然後每畝地以80的價格賣給投資商,縣裏不是虧了?”


    “沒辦法!”李正洪說道,“咱們縣的招商引資本來就困難重重,現在有港商過來投資,其身份意義要比實際投資重要。”


    沈川明白了,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嘛:“那塊地肯定不會賣!”


    李正洪急了,剛要說話,被沈川毫不給麵子的揮手打斷:“你聽我說完,這是瞿書記抓的投資我知道,你回去跟瞿書記說,國慶之後,我給他介紹一個港商,投資絕對不低於一千萬。”


    李正洪眼睛瞬間瞪大:“二川,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沈川說道,“我老子可是縣委的大管家,就算我腦子進水了,也不能拿這種事去忽悠瞿書記啊。”


    李正洪頓時興奮了,以沈川今時今日的地位,肯定不會亂說話,何況就像他說的,就算腦子進了水,也不能忽悠自己老子的頂頭上司。


    “這位港商真能把投資落到我們縣?”


    沈川說道:“他跟我說過,打算到內地來投資,我會跟他聯係,到時候投資能不能落到咱們縣,那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其實沈川一早就有打算,在錦川複製萬達模式,開發城市綜合體,把商業地產弄起來。雖然以此時錦川的購買力,還無法支撐一個城市綜合體的發展,但作為土生土長的錦川人,不一定要把總部放在錦川,但第一家城市綜合體必須要留在這,隻等墨西哥金融危機之後就開始布局,反正那個時候他也不缺錢了,賠個五年八年的,還賠得起。


    至於萊清,投資個中型購物商場,也用不了多少錢,算是給瞿瑉個麵子,也給自己老子鋪條路。


    李正洪轉身上了車:“回去!”


    劉海說道:“李局,你先走吧,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


    “行吧!”李正洪搖上車窗,“開車,去縣委!”這事,他必須要跟瞿瑉匯報。


    劉海說道:“要不是這次被抓了壯丁,我不知道你回來呢,太不夠意思了。”


    沈川一笑:“走吧,送我去市裏,火車是晚上的,正好找個地方喝點。”


    劉海跟林美芳打了個招呼:“姑,我跟他去市裏溜達一圈。”


    “去吧!”林美芳說道,“別喝那麽多。”


    劉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才不會傻到跟他拚酒喝。”


    周愛玲給沈川整理一個衣領:“你兜裏錢夠不夠花,我手裏有,要不要給你拿點。”


    沈川嘚瑟的說道:“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德行!”周愛玲白了沈川一眼,還在把早就準備好的一萬塊錢拿了出來,塞進沈川背包裏,“拿著吧,萬一錢不夠花了咋整。”


    對周愛玲的心意,沈川從來都不知道怎麽拒絕,所以就默默接受:“我走了,你們也回屋吧,這大太陽的,在外麵站著啥。”


    林美芳轉身要走了,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既然你什麽都缺,就不缺錢,今年過年的時候,給我拿幾百萬回來。”


    “噗嗤!”周愛玲笑了一聲,用手指一點沈川腦門,“該,老佛爺發話了,看你怎麽辦。”


    沈川很豪氣的揮揮手:“幾百萬,小意思!”


    “吹牛!”抱著小狗子,半天沒說話的沈禾撅著嘴說了一句。


    沈川說道:“我怎麽看著你,有點不高興啊。”


    沈禾嘴撅的更高了:“大哥休假要回來,你卻又走了。”


    沈川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誰讓你二哥比你大哥優秀,優秀的人自然就忙了。”


    沈禾翻了個白眼:“大哥在京城倒車,到時候你可以去見他。”


    沈川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知道了,這麽囉嗦,到時候我一定去見他,這總行了吧。”


    以前的沈川,實在是讓人頭疼,沈林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管管,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很緊張,除非不說話,隻要說話,用不了幾句肯定會吵起來。沈禾呢,總是希望他們能好好談談,可沈林當兵走了之後,這麽多年隻修了兩次假,一直沒機會,現在終於有機會了,沈川又要走,小丫頭真的很失望。


    “真的?”沈禾大眼睛眨呀眨的。


    沈川趴在沈禾耳邊說道:“我騙過爸,騙過媽,可從來都沒騙過你,這你應該知道。”


    “嘻嘻!”沈禾終於露出了笑容,“好吧,我相信你,你一定要跟大哥好好說,別一見麵又吵起來了。”


    “放心!”沈川拍拍小丫頭的肩膀,“我保證心平氣和的跟他談。”


    李正洪的車緩緩駛進縣委大院,還沒等車停穩他就跳下了車,嚇得司機急忙踩下刹車。


    瞿瑉一直在辦公室等李正洪的消息,他沒想到,李正洪會這麽快回來,而且一臉的喜氣:“是不是談成了?”


    李正洪搖頭:“沒有!”


    本來瞿瑉見到他一臉笑容,心情也放鬆了,可聽到李正洪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沒談成,你來見我幹什麽?”


    李正洪解釋道:“我去見沈川了,供銷社他堅決不賣,但他會給縣裏介紹一位港商,而且投資額不會低於一千萬。”


    “嗯?”瞿瑉立刻坐正了身體,“他真是這麽說的?”


    “對!”李正洪說道,“親口告訴我的,其榮主任的媳婦也在,還有槍花樂隊的成員,好多人呢。”


    瞿瑉笑了,身體向後一靠:“如果他真能把港商帶過來,他想要什麽,隻要不違反原則,我又能給的,一定給他。”


    見到瞿瑉臉上露出笑容,李正洪偷偷吐口氣,剛才真是差點把他嚇死:“不過,他說要到十一國慶之後。”


    “這個倒不是問題!”瞿瑉說道,“隻要他能把港商帶過來就行。”


    李正洪說道:“現在那個怎麽辦,我就沒見過像他那麽軸的人,談了好多次,一直不鬆口,非得要供銷社那塊地,不批他就不投資。我就想不明白了,道西和道東差啥呀,就相隔一條馬路,他就是不幹。”


    瞿瑉沉思了一下:“這樣,你安排一下,明天我親自跟他見一麵,要是依然談不攏,他想走就讓他走吧。”


    李正洪說道:“我這就回去安排,就怕沈川介紹的港商來了,我們依然談不下來,那可就雞飛蛋打了。”


    瞿瑉說道:“沈川能把港商帶到我們縣裏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能不能把港商留下來,把投資落到我們縣,隻能靠我們自己。最後,要是沒有留下人,這說明我們能力不夠,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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