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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慕容翩躚手裏搶走了口訣的人,似乎和那位拿走了地圖的旁係的少爺有些瓜葛,得益於此,景黎二人找到了當時動手的人,順藤摸瓜,花了些時間,總算是摸到了那人背後之人如今的落腳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審美方麵一致,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和原水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樣都是偏僻至極,無人闖入的邊緣地帶,唯一比原水莊略好些的,大概就是這地的風水相對好一些,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


    景黎落地之後,扭頭打量了一圈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甚至地上連條路都沒有的地方,略有些無語,不過轉念一想,原水莊的那些人也好,那位旁係少爺也好,都和那位宗家的嫡係少爺的死有關,想來那個超級世家也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這兩撥人都刻意選擇僻靜之處隱居,倒也在情理之中。


    到底是有勇氣和實力殺了嫡係,且在那之後奪寶逃匿的人。單看這外圍的防禦就做的比原水莊好了不知多少。


    進去是不難,不過,怎麽把地圖拿到手呢,怎麽想,那位旁係少爺也不可能會大方的將其拱手相讓。


    再者,彼此相安無事了三百年多,突然一朝動手,滅了人滿門,總不會是臨時起意的殺人滅口,君不見原水莊的其他人口都還安全無虞好好活著麽。


    景黎估摸著,這位可能是發現了什麽,所以才會想要拿回慕容家手上的那一份口訣,並對此付諸於行動。


    根據慕容翩躚記憶裏的慕容雄的回憶,這位旁係少爺的天賦著實不差,也不知道現如今是什麽水平,冒然上門,恐怕不太妥當。


    景黎轉了轉眼珠,有了主意,戳了戳身邊的蒼麒,“師兄……”


    *


    別看這地方偏僻歸偏僻,倒是挺熱鬧。


    收斂了氣息,又貼了隱匿符在不驚動裏麵的人的情況下破解了外麵的陣法進來的兩人此時正站在一條鮮花滿盈的回廊裏,透過層層鮮花,看著那些在間隙中不斷來回穿梭的侍女,猜測著他們今天是不是正好來客人了。


    進進出出的人太多,想要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在這裏找東西不太現實,兩人便索性跟著那些手捧托盤的侍女們,尋到了此間主人的所在之處。


    也不知該說此間主人有雅興,還是他們運氣來,府上確實是在設宴款待客人,隻是酒宴並沒擺在屋裏,而是在一處水榭之中。


    蓮花散落堆疊的湖麵上,一條曲折長廊一路延伸至湖中心的亭台。


    那八寶亭四麵通風,視野極好,又有輕紗幔帳垂掛,隨風輕揚,讓裏麵的人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麵人的動靜;然從外往裏看,卻隻能一個模糊的虛影。


    景黎兩人在岸邊的石林間尋了位置,既隱蔽,不會有其他人過來;又能看清楚八寶亭裏的情況——湖中一直有清風吹拂,從他們這邊的角度,正好從半揚起的輕紗的斷層中,看清目標。


    廳內共擺了三張桌案,坐了四個人,右手邊坐著一個一臉刻薄的女人,右手邊則是一個老者帶著個年輕人,而坐在上首的那位,應該就是此間主人,那位幹大事的旁係少爺了,這人看著約莫三十多歲,樣貌不算出眾,但一雙眼內,卻難掩精光。


    除了被老者待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以外,另外三人修為都在元嬰之上,尤其是那位老者,景黎無法看出其修為,約莫已踏進了化神之境。


    宴會上的氣氛還算不錯,除了那個刻薄臉的女人始終板著臉,那位少爺倒是和老者相談甚歡,相比之下,坐在後者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就顯得百無聊賴了,一雙靈活的眼珠子四下亂轉,不多時就轉移到了掀起輕紗幔帳,進來送酒的侍女身上。


    府上的侍女倒不似此間主人模樣,一個個不說絕色之姿,也絕對能稱得上清秀佳人,出水芙蓉。


    這些侍女們皆訓練有素,即使被人以這般肆無忌憚的露骨目光打量,麵上也沒有一絲異樣,依舊笑容可掬,親切非常。


    倒是坐在對麵的刻薄女人對此很瞧不上,扯了扯緊繃的嘴角,嗤笑一聲,那年輕人也不以為意,視線依舊隨著侍女的移動而轉移。


    正與此間主人相談的老者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麵上稍有不虞,出口訓斥了年輕人幾句,年輕人神色間顯有不滿,卻也隻能作罷。


    再看此間主人,對於此等小事,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衝著那被盯著看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會意,當即便托著酒壺走到了那年輕人的身邊,在那處空出的位置邊屈膝跪坐,替那年輕人將酒杯斟滿,言笑晏晏的陪他喝酒。


    老者見狀也不好多說,索性眼不見為淨,繼續與上座的人說起剛才未完的話題,另一邊的刻薄臉間或也插上一句。


    一時間,八寶亭內的氣氛,倒也還算融洽。


    另一頭,站在石林裏的景黎則覺得有些無力了,那三人的修為都不低,一旦放出神識,很可以就會被發現,暴露自己;然則那三人說話的音量雖不算低,卻也絕對不高,隻能斷斷續續的,隱約聽一耳朵,如此這般,聽到的自然是些沒頭沒尾,意義不明的內容,偏那兩人還尤為能說,眼看著都酒過三巡了,還沒有打住的跡象。


    以至於景黎很有些懷疑,這幾人是不是打算這一下午就在八寶亭裏開茶話會了。


    就在亭內人的無限寒暄,連景黎都不自覺開始神遊之際,蒼麒忽然捏了捏他手指。


    “?”


    景黎下意識的轉過臉,看向身邊,卻見蒼麒衝著八寶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低下頭附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仔細看。”


    景黎不解,卻也依言將視線重回落在了亭內。


    許是聊的投機,又或是今日的酒水著實不錯,就連刻薄臉的雙頰上也隱隱透出一點紅色,再看老者,也比之初時放開了許多,自在多了,至於那年輕人,早就在侍女的勸酒下,迷醉的不知今夕何夕。


    而端坐上首的此間主人,卻在此時站起身來。


    近九尺的身高,讓他在起身之時所帶來的陰影,足夠遮擋住大半光線。


    老者不明所以,眼神中略有一絲茫然,不知對方緣何突然站起,口中還疑惑的道了一聲,“老弟?”


    相比之下,更清醒一些的刻薄臉直覺不對,也想站起身來,卻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坐的太久,腿腳有些僵硬,竟沒能一下站起來。


    如此二三次,別說是她,便是那老者也心知不妙了,隻可惜,這會才反應過來,已為時已晚。


    試圖去運轉體內靈力,卻如泥牛入海,毫無音訊,竟是一點靈力都催使不出來了。


    “豎子爾敢!”


    再是憤怒的詰問,到了此時,也已毫無作用。


    早已神誌不清的年輕人這會反倒是在場中最輕鬆的一個,因為無知,所以無懼。


    再看向那位主人,臉上早已不複剛才暢談時的笑顏,甚至因為背著光而立的緣故,平凡的臉上,竟生露出陰狠的感覺來。


    緩步踱到下首的兩張桌案之前,雙手背負於身後,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現在站立都做不到的兩位客人,邊上的年輕人還在托著侍女的下巴調笑,那暢快的笑聲襯著此時的局麵,竟有種說不出的諷刺之感。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平淡無波的一句話裏,透露出的是對現場全然把握住的絕對自信。


    可惜,總有那麽些人不願買賬就是了。


    老者聞言立時破口大罵,哪裏還有來時半分道骨仙風的模樣,刻薄臉一邊出言聲討,一邊暗地裏嚐試破解自己所中之毒。


    然而她們誰都沒料到自己這一回的對方,是個完全不按情理出牌的人,問過一遍沒結果,就沒有再說第二遍廢話,直接上手搜魂了。


    刻薄臉一邊心驚於對手的狠厲,一邊又忍不住在心底有所期待,搜魂這種事不同尋常,雖說眼下她們中毒無法運轉靈力,但神識還在,老者若是能夠抓住機會重創了對方,那她們也未嚐沒有翻盤的機會。


    老者顯然也和刻薄臉想到了一處,故而在此間主人向自己伸出手,按住自己腦袋,將自己的神識強行擠入的同時,就采取了行動。


    一盞茶時間後,老者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氣。


    刻薄臉登時大驚之色,垂死掙紮,最後還是趕赴了老者的後塵。


    待兩人都死後,這位策劃了今日之事的旁係少爺瞥了眼已醉的不省人事猶在哼哼唧唧的年輕人,侍女會意,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手裏,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送了懷裏人去與自家長輩在地底團聚。


    旁係少爺這才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散漫的目光落在了八寶亭外的某一點。


    “閣下在外麵看了這許久,不進來一坐嗎?”


    作者有話要說:花了半天終於把河童本過了,才發現我竟然沒河童.........


    催更君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7-05-2211:09:09


    謝謝催更君的手榴彈,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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