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周銘就撥開了這些人的茫然,當然打消他們心底的疑慮還做不到,但至少能穩住局麵,讓大家表麵上還能共同進退,不至於當場鬧出什麽問題來。∷∷,


    他們一起來到了機場酒店的會議室,這是博爾塔斯基早就定好了的,為的就是當周銘他們回來以後的第一時間就能開始討論問題,為此他一連租了好幾天,由此可見他們的心裏是多麽著急。


    大家一起來到了會議室,所有人都是一言不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讓氣氛顯得非常沉悶,周銘隻好先問:“博爾塔斯基先生,不知道現在克裏斯科這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能詳細和我說一下嗎?你知道我們在西伯利亞那邊通過電話了解的並不是很清楚。”


    隨著周銘說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邊,博爾塔斯基苦笑一下說:“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也就是麥塔先生他們在倫敦交易所大肆的做空黃金,導致北俄政府的黃金出口困難,隻能選擇賣給刀塔計劃支持的那些投機商,烏拉爾山那邊的很多金礦都是直接賣掉開采權的……”


    不等博爾塔斯基說完,李成就打斷說,語氣顯得非常驚訝:“總統先生連金礦的開采權都賣掉了,可是北俄政府不是才拿到了五十億美金嗎?怎麽會窮到賣金礦呢?那可是金礦,不是別的呀!”


    盡管在西伯利亞已經通過電話得知了這邊的情況,但現在當他到了克裏斯科,親耳聽博爾塔斯基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非常驚訝。


    李成驚訝,帶著前世記憶的周銘則更驚訝,不過並不是對黃金價格被做空這個事情,因為在前世的時候,麥塔就是通過黃金價格,把北俄經濟給逼上了絕境,才有了後來的很多事情。


    要知道,現在的北俄財政就靠著做黃金出口過日子,甚至就連很多國家官員的工資都是通過這個生意發放的,一旦黃金價格被人做空了,必然會對北俄經濟造成致命打擊,讓北俄政府不得不另尋出路,選擇和麥塔這些投機商合作,走他們那邊出口黃金,這就給了他們扼取暴利的機會。


    這些周銘都還記得,曆史的重演原本並沒有什麽好驚訝的,可問題正如李成所說的那樣,前世是因為新生的北俄政府沒錢,現在北俄政府才剛剛拿到五十億美元,怎麽還對黃金價格這麽敏感呢?


    並且更讓周銘費解的是,前世北俄政府財政狀況那麽糟糕都還沒有出賣金礦,知道不能竭澤而漁,可這一世明明他們的財政有所好轉了,怎麽反而還幹起了殺雞取卵的蠢事呢?這沒道理呀!


    麵對李成的驚訝,博爾塔斯基這些人麵麵相覷,最後由伊爾別多夫出麵解釋道:“恐怕那是因為姆林宮還要支付前蘇聯高官們的遣散安置費。”


    這個解釋才讓人恍然大悟,的確一個超級大國的解體,並不是分散成一個個國家就算完事了,原來那些手握重權的高官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安置才行,否則很容易出亂子。


    如果是到了十年二十年以後,這並不算什麽問題,可現在蘇聯才解體兩個月,那些高官在北俄軍政兩界都還有很大的影響力,不把這些人給伺候好了,尼古拉維奇這個總統的位置坐的也並不踏實。


    前世多給了尼古拉維奇兩年的準備時間,現在或許就是少了這兩年的準備,才會讓他陷入這樣的被動吧。


    周銘在心裏這樣想著,不過這些對周銘來說並不算事,他點點頭語氣輕鬆的說:“博爾塔斯基先生,這個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的總統先生總有他的想法,隻是對於我們來說,另一方麵才是需要關注的吧。”


    聽周銘這麽說,包括博爾塔斯基和伊爾別多夫在內的所有北俄人,他們的臉色刷一下都變了,盡管這個事情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的。


    最後還是博爾塔斯基說:“的確,總統先生現在已經在商討簽署進一步放開資本市場,對國外資本進入國內放寬條件的命令。”


    “最大限度的放開市場,將一切都交給市場來自行運轉,哪怕明知道會受到國外遊資熱錢的猛烈衝擊也一樣,一定要壓縮政府開支,取消補貼放開價格,實行貿易自由化,這就是姆林宮那位總統先生所說的休克療法嗎?”周銘說,語氣帶著可笑和玩味。


    相比周銘的玩味,在場的北俄人則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因為這所謂的休克療法,受到最直接的衝擊就是他們。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包括伊爾別多夫在內的很多人他們的企業都是上市交易了的,過去他們都能通過一些手段來操縱股市,可現在隨著市場完全放開,國外熱錢大量湧入,他們那種在股市上閉著眼睛賺錢的日子將會一去不複返,甚至國外資本還能通過股票一步步的倒逼他們公司的控股權,這是他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博爾塔斯基想了一下對說:“周銘先生雖然我很不願意懷疑您,但我還是要說,現在刀塔計劃那邊已經拉開了戰爭的帷幕,隻要總統先生簽署了那個命令以後,戰爭就將真正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還請周銘先生您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呀,要是您還是那麽三心二意,很難讓我們再信任您了。”


    博爾塔斯基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那邊伊爾別多夫張嘴想幫周銘辯駁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相信這就是你們在機場酒店這裏等了我幾天以後最想說的話了吧?”


    周銘說,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點頭,周銘又說:“那麽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並不需要你們信任我!”


    這句話說出口,立即震驚了所有人,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銘,根本不相信周銘剛才說了這話,可是這話卻又清清楚楚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如同炸雷一般,把他們全炸蒙了,一下子誰都誰不出話來了。


    “周銘先生,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伊爾別多夫小心翼翼的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因為信任這種東西本來就一文不值,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所有的忠誠,都隻是由於背叛的籌碼太高。”


    周銘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所以我並不要你們信任我,事實上我也不值得你們信任。”


    “不信任周銘先生您,那我們應該信任誰呢?”伊爾別多夫問。


    “誰都不要信任,就信任你們自己,或者說是信任你們自己的判斷。”周銘說。


    如果說周銘之前不信任的話還隻是把他們都說蒙了的話,那麽周銘此刻的這句話,就是讓他們混亂了。


    “我們的判斷?我們應該判斷什麽?”博爾塔斯基沒頭沒腦的問。


    “你們的判斷隻有我。”周銘說,“你們可以想想我來北俄的目的是什麽,無非就是要跟著刀塔計劃一起大賺一筆,但是刀塔計劃是整個西方社會的結晶,光憑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所以我才需要你們和我一起決戰紅場之巔,現在刀塔計劃那邊率先發難,那麽我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認輸後退呢?”


    聽著周銘的話,博爾塔斯基他們下意識的跟著點頭,這時周銘又說:“所以今天在這裏,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不管形勢多麽危急,我都一定能想出辦法來解決!”


    “的確,周銘先生您要戰鬥並不是為了我們,更是為了您自己呀!”伊爾別多夫感慨說,“因為周銘先生您的切爾夫市場之前給刀塔計劃帶來了很多麻煩,這一次國際資本的進入,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周銘先生您的,您的切爾夫市場肯定是首當其衝的,您必須要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而戰!”


    隨著周銘的保證,有了伊爾別多夫的感慨,其他人也都紛紛鬆了口氣,這一幕讓童剛和李成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


    在這裏,他們都看出周銘剛才玩的信任什麽的,因為他很清楚這並不會有很大的作用,所以他才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們不要信任,隨後又通過自己來北俄的目的,把他和這些北俄人拉到了同一戰線上。


    這樣說起來是繞了一個很大的彎子才不過是回到了原點,但其實不然,對於一個人來說,相比你給他說的,他會更願意相信自己分析出來的判斷,而周銘就是引導他們來做出這個判斷。


    這個周銘,別看年紀輕輕的,但是在拿捏人心的手段上,真是越發的熟練了,假以時日還真不知道會成為什麽樣的妖孽了!


    李成和童剛都看著周銘微笑著點頭,心裏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隻是他們的感慨卻並不僅於此:自己能在現在認識他,並和他成為好朋友,真是天大福氣,因為隻有跟著他,或許才能衝破那一層華裔商人始終無法突破的瓶頸,走到另一個真正屬於這個世界的圈子裏去!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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