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這個王八蛋他居然敢這樣對我,我特麽要日他祖宗十八代!”


    在南江市的新區別墅裏傳出了這樣一陣怒吼,吼聲有點撕心裂肺,把門口路過的保潔阿姨給嚇了一跳,這位保潔阿姨抬頭看了一下麵前的豪華別墅,差一點就要去到路邊的電話亭報警了。


    好在這個時候一輛奧迪車開了過來,裏麵一位中年人搖下車窗微笑著阻止了她,並且還給了這位受驚嚇的保潔阿姨一百塊錢。


    保潔阿姨是農村人,來南江打工的,這才發行沒幾年的一百塊麵值超大額鈔票,她隻聽人說過,並沒有親眼見過,不過想來能開這麽好車的老板也不會騙她;確認這位老板真要給錢她,她開開心心的騎車走了。


    送走了保潔阿姨,中年人抬頭抬頭看了一眼別墅,幽幽歎了口氣,揮揮手讓司機開車,才搖下了車窗。


    奧迪車開進了這幢別墅,車庫連著大廳,中年人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別墅的一樓大廳,大廳裏坐著一個年輕人。要是周銘和羅韓他們在這裏的話,他們一定能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在安國證券公司開業典禮上鬧場的薑春華,顯然剛才的怒吼聲就是從他嘴裏發出來的。


    見到中年人進來,薑春華一下就像是受欺負了的小孩看到了自家大人一般,馬上向中年人哭訴道:“勇叔你可得給我做主呀!周銘那狗娘養的實在太過分了,他居然真的把我抓進派出所了,還有派出所那些狗日的畜牲,他們敢那樣對我,不就是一群無權無勢的小警察嗎?跟我橫,勇叔你幫我把他們全給擼了!”


    薑春華的話說的非常狂躁,但那中年人顯然並沒有陪他一起狂躁的興趣:“行了,好不容易從那裏麵出來你也消停一點,你知不知道咱們的別墅是不隔音的,你剛才嚷嚷的東西外麵全聽見了,你也不嫌丟人!”


    “勇叔!”薑春華不幹了,他是剛從派出所被撈出來的,現在是滿腹怒火,“你都不知道那些雜碎是怎麽對我的,他們居然打我耳光,還揪我的頭發把我摁在桌子上,勇叔你可知道我長這麽大連我爸都沒有這樣打過我呀!我在派出所裏發誓過的,隻要我能出來就一定要他們好看,勇叔我知道你在南江這邊有根基的,對付周銘不行,但擼掉幾個小警察還是沒問題的,勇叔……”


    “夠了!”


    中年人忍無可忍的暴喝一聲,把薑春華後麵的話生生掐斷在那裏,薑春華愣在那裏,訕訕的看著中年人,似乎還有點想不通勇叔怎麽會這樣嗬斥他。


    中年人伸手指著薑春華說:“我究竟該說你是沒腦子呢?還是該說你腦子裏缺根筋呢?好歹你的家庭條件也是很好的,從小接觸的人和事也都是很先進的,怎麽現在就連這個彎都轉不過來呢?你自己說說看,以周銘現在的能耐,難道他叫市局來進行安保工作很困難嗎?”


    薑春華愣住了,他被勇叔這一聲暴喝給喊醒了,作為政治家庭出生的孩子,他的政治智商當然是沒問題的,隻是之前被氣昏了頭,他才會那麽嚷嚷的要報仇,現在恍然醒悟過來了,他也想到了問題所在。


    周銘盡管不是體製內的人,但以他在南江的影響力和那連中央領導人都要折服的能力,尤其現在南江的證券市場還是需要他幫忙建設的時候,一些隻要不過分的請求都是能答應的,更別說現在隻不過是券商的開業典禮需要公安局來保駕護航了。


    恐怕就算周銘不請求,陳雲飛也會授意公安係統去維持秩序的,畢竟這是全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券商,政治意義非常高,哪怕是陳雲飛這樣地位的人也不能不重視。


    那麽這樣一來,不管區公安局還是市公安局出動警力幫忙維持秩序都不過分,可現在這裏維持秩序的偏偏隻是一個南港派出所。要說這是周銘臨時報警臨時出警過來的,薑春華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那麽就隻可能是周銘早就安排好的了,可周銘這麽安排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需要多想什麽,無非就是在這裏等著抓搗亂的人了。


    為什麽不叫市局區局呢?因為上麵的人都怕惹事,隻有下麵最基層的派出所不怕,首先他們也沒什麽好擼的,其次那些高高在上的大神仙也未必會找他們麻煩,最後也可能是這些人壓根就沒這個政治意識,有些人隻知道是領導讓他去做的,他就會樂嗬嗬的去做。


    看著薑春華的表情,中年人知道他的腦子已經轉過彎來了,就接著說:“小薑,我知道你在派出所裏受了很多委屈,但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去做,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去做的,你明白嗎?”


    “一個小小的街道派出所,一個級別還沒到所長的小警察,和幾個民警,要把他們擼掉,甚至是讓紀委調查他們都是很輕鬆就能做到的,可你覺著我們現在有必要把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嗎?尤其現在陳雲飛他們還並不知道我們在南江的布置到了怎樣的地步,如果我們動手了,豈不就暴露了嗎?”


    中年人緊盯著薑春華的眼睛問:“小薑同誌,你覺得就因為這麽點小事,我們就要暴露我們的根基,這樣合適嗎?”


    “當然不合適!”薑春華緊咬著牙關說,“可是……我也是真咽不下這口氣呀!”


    “咽不下也得咽!”中年人嚴厲的說,“薑春華,你要記住我們的目標是周銘是陳雲飛是南江證交所,不是幾個派出所的小警察!”


    薑春華低下了頭:“勇叔我明白了,我會忍下這口氣的。”


    “這就對了,”中年人滿意的說,然後他坐了下來,“現在安國證券公司成立了,這並沒有關係,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給證交所製造麻煩,讓他不能成立。”


    薑春華盡管心裏還非常不爽,但也耐著性子坐了下來問:“勇叔,可是現在有了券商,南江證券市場也發展到了一定地步,證交所成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他們沒有任何批複文件,但這個擦邊球打起來總要觀望一陣,就算是捅到中央去,就算是那位伯伯已經坐穩了位置,也不好直接撤銷吧?”


    中年人點頭說:“的確不好直接撤銷,畢竟證券市場的發展是符合發展規律的,不過要是發生了重大事件呢?”


    這話讓薑春華眼睛一亮:“難道我們的計劃現在就要開始啟動了嗎?”


    中年人卻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還需要再醞釀一段時間,畢竟很多協調工作並不是那麽簡單的,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打個前哨,給他們找點小麻煩而已,就針對他們的安國證券公司!”


    中年人的話說的非常篤定,但薑春華卻有些茫然,似乎明白又有點不明白的樣子。


    ……


    與此同時在證券公司,周銘和蘇涵開車才到這裏,第一副總羅韓就馬上迎了出來。


    羅韓先向周銘問了聲好,然後給周銘匯報道:“周顧問,剛才南港派出所那邊打來電話說薑春華被人保出去了,是他們所長親自下的命令。”


    周銘饒有意味的看著羅韓說:“羅總這個事情沒什麽好說的吧?畢竟他囂張歸囂張,他背後站著的勢力還是不一般的,他好歹家世不錯,利用價值不至於隻有這麽一點,所以要沒人來保他才奇怪了。”


    麵對周銘的話,羅韓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堅持往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周顧問,我是想說他既然被保出去了,他會不會再來搗亂?”


    周銘擺擺手:“這個問題也不需要考慮,肯定會,而且是小麻煩大麻煩不斷。”


    說到這裏周銘停了一下然後問羅韓:“你是不是想說怕他來搗亂所以我們的一些新規定暫緩實施呢?”


    羅韓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因為他就是這麽想的,周銘於是問他:“這樣吧羅總,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現在很餓非常餓,餓到連皮帶都想吃了,給你一碗飯,你想不想吃?”


    “當然想。”羅韓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麽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傻b跑到你麵前故意嘔吐,或者故意在你麵前拉屎放屁呢?你還會繼續吃嘛?”周銘又問,最後想了想還強調了一句,“記住你現在是真的很餓很想吃飯了!”


    羅韓臉上的表情很糾結,顯然是被周銘的話給惡心到了,不過在強忍了一波以後他還是回答說:“我會先趕他走。”


    “他要是不走呢?”周銘反問。


    “那我走!”羅韓說。


    “可是你也走不了,或者是他就跟著你呢?”周銘問。


    羅韓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初了,他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那我隻能背過身子去,裝作看不到他繼續吃我的飯了。”


    周銘露出了笑容,他拍拍羅韓的肩膀接著說:“就是這樣了,羅總你可千萬別嫌我這個比喻惡心,因為事實就是這樣,我們現在就是那個很餓很需要搞出證交所和完整證券市場的人,而薑春華和他背後的勢力就是那個在我們麵前拉屎嘔吐的傻b,我們不能因為有傻b在惡心我們就不吃飯了,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克服那群傻b帶給我們的煩惱,繼續做我們所需要做的事!”


    羅韓重重的點頭說:“我明白了周顧問,我會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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