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布萊頓一直陰沉的天突然就揭開了那厚厚的雲層出現了陽光,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布萊頓的3號麻州公路上,一個男人昂首站在路中間,在他的麵前,東倒西歪的倒了許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胸口中彈,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硝煙和血腥交雜在一起的刺鼻氣味。+◆+◆,


    這個男人就是兵王**,他如同剛剛擊敗了敵人的雄獅一般掃視著戰場,哪怕麵前是一地的屍體,他也非常謹慎。


    **的身體也處在一個緊繃的狀態,以隨時躲避可能到來的襲擊,因為在剛才就有人在屍堆裏向自己放了冷槍,如果不是自己對戰場有一種近乎妖孽的直覺,提前感覺到了危險而下意識的做了規避動作,恐怕自己就算僥幸不死,恐怕也要掛彩了。


    以一敵二十團滅對方,自己隻是掛彩,這無論放在任何國家都是最經典的特種部隊戰例,但兵王的自尊,卻讓**覺得一旦掛彩了就是恥辱。


    看來自己還是太久沒有活動了,不僅身體肌肉反應下降了,就連戰場的警惕性也沒那麽高了。


    **這麽在心裏想著,雖然他的這些想法會讓任何國家的精銳戰士羨慕嫉妒恨。


    隨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克,周銘在車內向他揮手,**鬆了口氣:還好,幸虧那是完全防彈車,隻要車子沒事,周銘先生沒事就好。


    **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南越,那時由於南越和自己國家在南海的島嶼歸屬問題上矛盾尖銳,甚至還在海上挑釁起了國家海軍,中央震怒,決定一定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鄰居。不過由於當時國家改革開放正處在一個重要時期,79年那場大規模戰役是不可能了,因此就派**所在的特種部隊進行滲透襲擊,進行震懾。


    那時他們的目標是南越國在邊境爭議地區設立的一個哨所,根據情報裏麵有一千五百人駐防。


    **作為特種部隊隊長,他帶隊八人小組就對這個有一千五百人駐防的哨所發動了進攻並成功摧毀了這個哨所,最後全身而退。


    這無疑是一場經典的特種部隊破襲作戰戰例,但也正由於事情太過順利,讓他們有些掉以輕心,結果有一個隊友在撤退的路上沒能按照習慣過雷區,結果被炸斷了雙腿。**停下要帶他回去,結果他卻拿出了手雷,並拉開了保險,因為他很清楚,在敵國作戰,並且在南越這種環境下,如果不快速撤退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裏,既然是他不小心,就沒道理讓戰友給自己陪葬,所以他選擇了自己的光榮。


    “隊長,幫我照看好我的妻子和可能懷上的兒子!”


    這是那位戰友在引爆手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知道他家裏的傳統觀念嚴重,是非常想要一個兒子的,可他媳婦兩胎生的都是女孩,他在任務前才回去探親的,可能懷上了兒子,那就是他最後的希望……


    砰!


    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的回憶,**轉頭,是一個掙紮著沒死的人在向周銘的車子開槍,可周銘的車子是完全防彈的,他的槍根本打不穿,不過他這樣的行為仍然激怒了**。


    “混蛋,你這是在找死!”


    **怒吼一聲,就如同一條被觸碰了逆鱗的猛龍一般,凶狠的兩個箭步過去,拔出手槍對準他的臉部就狠開了幾槍,直至把他的臉給打成了破西瓜。


    如果當初不是我的疏忽,如果當初我能在撤退的時候多按條例囑咐他們一下,或許他就不會犧牲了;但是現在,周銘先生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如果沒有周銘先生,或許我會有更大的遺憾!


    **這麽想著,他先給了周銘一個不要出車的手勢,然後去檢查戰場去了,以保證不會再有沒死透的人威脅到周銘先生的安全。


    與此同時在車裏,艾倫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喃喃的說:“我的天那,這就是你們中**人的素質嗎?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就像是一個戰場上的殺神一樣,隻要他抬手,必定會有一個敵人倒下,但他就像是一個戰場上的幽靈一樣,無論敵人有多少,無論敵人做怎樣的設計,卻永遠也打不到他,幸好你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否則你們的軍隊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噩夢。”


    艾倫的想法讓周銘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很厲害,當初在首都,他可是一人一槍獨戰幾百武警官兵的逆天存在,現在隻是一群黑幫分子,哪可能傷的到他半根毫毛?


    不過這樣的人都是萬中無一的,不管是他的射擊精確度,還是低身姿態快速移動走位,都是無數時間的訓練所堆積出來肌肉反應,再加上他無與倫比的天賦和更為難得的戰場嗅覺,或許培養一個團的錢還比不上這一個人,怎麽可能整支部隊都是,要真這樣,那全世界其他國家的軍隊也是真不要混了。


    但周銘最後卻也並沒有多解釋這些,他隻是敲了敲攝影機問他:“剛才的情況都錄下來了嗎?”


    艾倫忙不迭的點頭說:“我都錄下來了,這位中國兵王的英武身姿,還有他幽靈一般在戰場上來回穿梭的步伐,雖然我並不是攝影師,但我相信,是這些都一定是最最珍貴和難得的資料。”


    周銘有些哭笑不得:“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把剛才的情況,這可是指證布魯克議員的重要證據。”


    艾倫這才反應過來,他隨之皺起了眉頭:“這恐怕有點難,因為剛才我們隻是看到對方動了手,我們是自衛還擊,但卻並不足以指證布魯克議員,除非您的保鏢先生,他能幫您抓一個活口回來。”


    “不用除非了,他會的。”周銘說著,同時隨手指了一下外麵,艾倫順著周銘的方向看去,隻見**正拎著一個人過來。


    他也真是拎過來的,從體型來看,他拎的那個人少說也有八.九十公斤,可現在卻被他這麽像是拎行李一樣隨意的拎過來,這讓艾倫不能不感慨:“周銘先生,不僅是您,還有您身邊的奇跡都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周銘對此沒有多說什麽,隨後**拎著一個黑人壯漢過來到周銘麵前:“周銘先生,戰場我已經檢查過了,其他人都被打死了,就這個人還有一口氣,他對您不構成任何威脅,我想他應該會對您有用。”


    “辛苦了,剛才真的太危險了,這位艾倫律師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周銘對**說。


    **搖頭說:“周銘先生您千萬不要這麽說,我被訓練出來就是為了戰鬥的,而且我現在不僅是您的保鏢,您還是我最大的恩人,不管是職責還是感恩,我都願意為您擋下所有射向您的子彈!”


    **的話震撼了艾倫,原本他以為**這種兵王,他能舍棄他的驕傲甘心做周銘的保鏢,是因為國家的命令,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隻是這樣,**這位驕傲的兵王是自願放下自己的自尊,自願放棄自己在戰場上的威風凜凜和呼風喚雨,隻是去做周銘一個人的保鏢,聽他調遣,給他擋子彈。


    艾倫轉頭看著周銘,他不敢想象**剛才的表現已經讓他無法形容了,那麽他這樣保護的周銘,又會是怎麽樣的人呢?


    原本艾倫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了周銘,但現在看來,自己顯然還了解的太少。


    “能把這家夥弄醒嗎?”周銘並不管艾倫的震撼,他隻是問**。


    **點頭說沒問題,然後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襠下,那人瞬間臉上表現出了一副極為痛苦的神色,睜開了眼睛。


    “原來你是在裝死呀。”周銘饒有意味的說。


    “上帝惡魔,你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我沒有任何要騙你們的意思!”那人睜開眼睛以後知道自己被識破了,馬上開始瘋狂的辯解。


    周銘對他說:“你不要那麽緊張,我隻是我一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你們這一次對我的襲擊行動,是誰指使的?對著鏡頭說。”


    周銘說著讓艾倫把鏡頭拉了過來,那人看著鏡頭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這時旁邊的**故意咳嗽了一聲,那人馬上結束了思考回答道:“是布魯克議員,是他指使我們的,他說要我們殺了您的。”


    周銘微微一笑:“謝謝。”


    ……


    再回到花園餐廳,老布魯克和疤臉科爾的飯還沒有吃完,隻不過他們此刻也沒任何心思吃飯了,因為他們這個時候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腦海裏隻不停旋轉著那句“任務慘敗”。


    “任務慘敗是什麽意思?科爾先生您的手下沒能完成任務讓對方逃脫了嗎?”老布魯克問。


    “那隻是任務失敗。”疤臉搖頭說,“我的這些兄弟,他們一直幹活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習慣分出一個人在旁邊觀察,而這一次也就是這個習慣讓我們能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老布魯克又問,語氣顯得非常著急。


    “是我的手下全部陣亡了。”疤臉一字一頓的說。


    老布魯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為什麽?難不成周銘這個家夥他真的調了一支軍隊來不成?”


    疤臉還是搖了搖頭問:“布魯克先生,您聽說過兵王嗎?就是那種在戰場上有無與倫比戰力的逆天存在,是我們所有傭金最向往的存在,但是作為敵人,則是我們最不願意麵對的噩夢。”


    “你是說在那個周銘身邊有一位你說的兵王在保護他?”老布魯克不敢相信的問。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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