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9月3日星期一,休息了兩天的股市重新開盤,以新能源和新科技為代表的股票依然保持著非常良好的勢頭,領跑三大股市。n∈n∈,而軍工企業股票由於國防部的大訂單以及中東局勢影響,也保持著非常良好的漲勢,不過或許是市場對中東局勢很有信心,因此較上周而言漲勢有所回落。


    截止到下午收盤時,軍工企業股票上漲幅度平均不超過2%,其中收到國防部訂單的通用和菲尼克斯公司,他們的上漲幅度也並沒有超過5%。


    ……


    這是布萊頓電視台的財經新聞,在劍橋的一棟別墅裏,周銘林慕晴和童剛李成以及伊爾別多夫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這是他們最近才買的別墅,原因是他們不想一直住在酒店裏,同時經過這一個月的投資,他都已經獲得了超過一倍的收益,一棟豪宅自然不再話下,不過他們是不會在這裏很長時間的,因此這棟別墅他們是準備在走了以後直接送給周銘的,因此才會選擇在哈佛所在的劍橋這裏。


    “看來布萊頓財團是真的反應過來了,已經在幹預軍工企業的股票走勢了,否則最近這段時間以通用和菲尼克斯為主的軍工股票,不會上漲的這麽疲軟。”伊爾別多夫靠在沙發上說。


    “這是肯定的,雖說股票的上漲有助於融資和提升企業價值,但這些有大財團控股的企業卻並不需要,反而股價的虛高會讓他們感到頭痛。畢竟企業不同於投機,其他用來投機的資金隨時可以撤走,可他們卻要留下來堵這個窟窿,沒有哪個資本家會想要做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事。”李成說。


    童剛最後說:“但就算是布萊頓財團他們也明白,市場的大勢不可違,所以他們也隻是想辦法將股票的漲勢壓低,卻並沒有壓成負增長。”


    “也幸好周銘先生的投資模型早就計算到了這一點,否則這幾天我們的投資回報就會降到一個百分點以下了。”伊爾別多夫看著周銘說,“不過周銘先生,既然大財團已經刻意壓低了軍工企業的增長幅度,我們何不轉換一下戰場呢?我看最近的股票走勢,以電腦軟件科技為主的新科技企業,不是漲勢很好嗎?”


    麵對伊爾別多夫的問題,周銘並沒有急著回答,他先把目光投向童剛和李成問:“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資本總是需要投資在能得到最大收益的地方。”童剛對周銘說,他的話十分簡短,但卻意思明白。


    “的確,我很同意童主席的說法,資本都是趨利的,如果有更好或者收益更大的投資方向,那資本的選擇必然是最好的。”周銘說。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的眼睛一下亮了,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周銘就又說道:“你們先別急著高興,因為我還有些問題沒搞明白,你們看過幾家電腦科技公司的財物報表?確切的知道幾家公司的盈利情況?或者手上有幾份這些公司的發展計劃?”


    這一連串問題把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當時就給問蒙了,這並不是周銘問的問題有多怪異或者刁鑽,反而這些問題都是最簡單和重要的。


    也正是由於簡單和重要,才更讓他們感到心驚,因為他們並不能回答。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三人相視一眼,最後童剛問周銘:“你認為現在的科技股票是一場泡沫?”


    “是不是泡沫我不知道,但這是一場非理性繁榮卻是可以肯定的。”周銘說。


    “非理性繁榮?”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異口同聲的驚訝道,顯然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匯。


    周銘點頭說:“就是非理性繁榮,這並不是一個褒義詞或者貶義詞,而是一個必然存在的客觀規律,因為無論是我們還是其他投資者,我們總在說這個泡沫那個泡沫,那麽這些泡沫是怎麽形成的呢?”


    “當然是熱錢的湧入和投機風潮。”伊爾別多夫說,“可是我們並不是投機,我們完全可以在泡沫碎裂之前離開。”


    “可關鍵我們並不知道泡沫將在何時破碎。”李成接過伊爾別多夫的話頭說。


    周銘搖搖頭:“我說的關鍵並不在這裏,而是一旦泡沫被戳破以後,資金會怎麽樣?”


    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都愣住了,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周銘會突然問出這麽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不過李成還是回答道:“當然是不計代價的撤出,然後再去尋找新的投資機會。”


    “沒錯,那我們現在要選擇科技股票,不就是新的投資機會嗎?”伊爾別多夫說,“我明白,一個泡沫破了,資金紛紛撤出,一個泡沫被吹起來,資金又紛紛湧入,這樣周而複始就是一個非理性繁榮;可……我們又不是聯邦政府,沒有幫他們穩定市場的義務,我們隻要能賺到錢就好啦!”


    “看來你們都沒有理解周銘小兄弟的真正意思。”童剛歎息一聲道,“他的真正意思是由我們來創造新的投資機會,而不是跟風在別人的屁股後麵。”


    “看來還是童主席更了解我,我就是這個意思。美國投資市場的好壞或者投資者的死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當然不會擔心他們,但是我卻擔心自己。”


    周銘說:“從國際石油期貨到軍工股票,甚至還有最開始我買的港股股指,我一直都是在別人做好的市場裏進行投機,所以我才要不停的擔心這個泡沫什麽時候會破,莊家準備會用什麽手段來控製價格的波動,我應該在什麽時候進場,又該在什麽時候離場,怎樣才能讓自己的盈利最大化。”


    說到這裏周銘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說:“好在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對於莊家的動向我都猜的一清二楚,但不管我的運氣怎麽好,總歸會有用完的一天,而且在別人定好規則的賭場內賭博,這個風險還是太大了,至少不是一個正常的投資者應該依仗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做法太累了,我需要一個輕鬆一點的玩法。”周銘補充道。


    “所以周銘小兄弟你打算怎麽做呢?”童剛問。


    “想辦法自己坐莊。”周銘回答。


    盡管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但當親耳聽到這個答案,還是讓李成和伊爾別多夫倒吸了一口氣,伊爾別多夫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周銘先生你是想自己捧起一個市場泡沫嗎?”


    “伊爾別多夫先生,你覺得這可行嗎?”周銘問。


    如果是其他人這麽問,伊爾別多夫肯定丟出一句不可能的答案,畢竟要捧出一個市場泡沫,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不僅需要巨額的資金,同時還需要很多的社會資源,比如說輿論的宣傳造勢,其他投資公司的跟進和推波助瀾,甚至還有政策的支持,隻有這些拚湊在一起,才能形成一個大泡沫。


    這些條件無疑都是非常苛刻的,否則莊家不就人人可以當了嗎?那些財團還拚命的擴充資本,盡可能的掌握各種資源做什麽呢?


    就算是在國內,在北俄在港城,周銘靠著他們的支持也不是想吹就能吹起一個泡沫的,更別說現在他們是在美國了,資本輿論和可調動的社會資源,他們一樣都不具備,如何坐莊吹泡沫呢?


    可眼前的這個人是周銘,他在自己麵前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讓伊爾別多夫有種自己常識在他這裏都不奏效的感覺,因此現在明明都看不到任何坐莊的可能,但伊爾別多夫卻總覺得周銘還是能坐莊成功的,就像周銘經常說的那樣,不試試怎麽知道呢?然而隨後周銘的答案就讓他險些沒背過氣去。


    “當然不可能了,我們現在是在美國,基礎又那麽差,怎麽可能坐得了一個市場的莊呢?除非伊爾別多夫你能說動北俄和美國打一仗。”周銘說。


    “周銘先生,請你不要開玩笑了。”伊爾別多夫無奈道。


    雖然周銘的答案是最正常和符合常理的答案,但這種被人戲耍的感覺還是讓伊爾別多夫要抓狂了。


    對比伊爾別多夫的抓狂,周銘卻是笑著說:“好了我不開玩笑了,以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資源盡管要吹起一個市場的泡沫是完全不可能的,但如果隻是某個公司呢?”


    剛剛才蔫下去的伊爾別多夫瞬間又來了精神,童剛和李成的眼睛也都充滿了光芒,因為周銘的確給他們指了一條很光明的方向。要知道他們現在手裏可掌握著近十億美元的資金,這筆資金或許在整個市場麵前還太弱小了些,但如果隻是針對某一個公司,還是很容易帶起節奏的,更不要說現在整個科技市場裏都充滿了泡沫。


    在泡沫裏幫忙吹一個泡沫,還是很簡單的,並且還很容易就能把自己給隱藏起來。


    童剛想到了什麽,他問周銘:“所以這就是你剛才問我們看過幾家電腦科技公司財務報表、盈利情況和發展白皮書的原因吧?”


    周銘哈哈笑道:“還是瞞不過童主席,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畢竟現在軍火板塊在財團的刻意壓製下,所得利益越來越小了,我不能不想辦法去開發一下新的投資方向,不過一個股市裏的公司本來就多如牛毛,又還是三大市場,那麽多公司我看的就頭大了,所以現在既然童剛先生李成先生和伊爾別多夫先生已經提出來了,那就拜托各位了。”


    最後幾句話,周銘說的一本正經,但聽在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的耳朵裏,卻是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那個……周銘先生,您的金融班不參與了嗎?”伊爾別多夫問。


    “參與是肯定的,不過他們正在設計新的投資模型,不過伊爾別多夫先生你也知道,科技市場本來就是泡沫,要如何規劃其中的投資比例,是很難取舍的。”周銘接著說,“並且現在哈佛新學期也要開學了,金融班的同學們還要準備新一學期的課程了。”


    聽著周銘的話,童剛李成和伊爾別多夫都一頭黑線,最後童剛說:“好了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就由我們來做好了。”


    “那就再好不過了!”周銘高興的說。


    隨後周銘就離開了別墅,不過才走出別墅,周銘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


    “你還在擔心對嗎?”林慕晴問。


    “我怎麽能不擔心?”周銘無奈的說。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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