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周銘帶著林慕晴唐然再一次來到了舊金山機場,同時一起來的還有一輛加長的林肯禮賓車,在他們身旁還圍著一圈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如同結界一般將他們和人群隔離開來。


    周銘是來接唐然父母的,不過這些準備卻並不是要來唐然父母麵前炫富的,或許當初在南江的時候,自己多少有點想為自己和為唐然找回麵子的不服氣,但是現在卻沒必要,因為那畢竟是唐然的父母,盡管沒有血緣關係,但也養了她二十多年,到老了這樣諷刺他們也有點不像話。


    不過為了避免她父母再逼婚,自己也必須向她父母證明自己是有能力照顧好她的,至少絕對比那個什麽莫名其妙的魏華要強到天涯海角去了。


    正是這個原因,周銘思來想去也就從車上說明是最為直觀的,國內現在還並不富裕,私家車一般就是有錢老板的象征了,更不要說還是加長的禮賓車了,這樣才又能說明問題,又不會過分刺激二老的最好辦法了。


    站在機場出口,唐然焦急的來回掃視著人流,突然她高興的踮起了腳,拚命揮舞著手臂,隻見那邊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人迎麵走了過來,周銘曾在南江的時候為了解決魏華的事,專門請她父母吃過飯,因此周銘還有印象,那就是唐然的養父唐軍。


    唐然回頭看了周銘,在周銘失笑對她點了點頭以後,唐然才高興的過去撲在中年人的懷裏叫了一聲爸。


    隻是在高興過後唐然才恍然發現怎麽就隻有養父一個人過來了,養母林衛秀卻並不在。


    唐軍也並沒有急著解釋,他帶著唐然過來見到了周銘和林慕晴,唐軍上下打量了周銘幾眼最後歎口氣說:“果然還是你呀!”


    這話讓周銘和林慕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其實之前周銘和林慕晴也想過他們見到唐然的父母第一句話會說什麽,也想過很多種情況,卻怎麽也想不到會隻有唐軍一個人來了,還蹦出一句這麽莫名其妙的話;對周銘來說,他曾做過唐然的男朋友去見過父母的,還稍微能理解這句話,但林慕晴就一頭霧水了,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也都讓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一套都派不上用場了。


    對此唐軍也沒多說,他們直接都先上了車;而坐上車後,唐軍前後打量著這輛禮賓車,感慨道:“不愧是唐氏家族,這種車我在國內都沒見過,隻有幸去港城見過一次,都是大富大貴人家才有那個實力坐的,就我這成分,在商場工作幾輩子恐怕都買不起。”


    拋開自嘲,周銘聽出了唐軍話中的重點,他馬上問道:“聽唐叔叔你的語氣,你也知道這個唐氏家族,並且你也知道然然的身世秘密對嗎?”


    麵對周銘的問題,唐軍苦笑著說:“身為唐氏家族的一員,我怎麽能不知道呢?其實這也是我今天會一個人過來舊金山的原因,林衛秀她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有些事她還是不要知道了的好。”


    “姨夫你說你也是唐氏家族的一員?”林慕晴驚訝道。


    唐軍點頭說:“這沒有什麽可驚訝的,當初唐氏家族在遠渡舊金山的時候,原本就並不是要舉家遷徙的,甚至真正去了舊金山的,還隻是一個支脈,真正當年那個唐氏家族的宗親,都還在嶺南這邊,否則當初唐氏家族的族長突然暴斃了以後,唐然她父親唐景榮也不會有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了。”


    “至於我,”唐軍說,“要我不是正宗的唐氏宗親,景榮大哥也不會在出國前那麽放心的把然然過繼給我了。”


    “隻是這個身份在國內太過敏感了,所以唐叔叔您才總說自己成分不好對嗎?”周銘問。


    “沒錯,我可不想被拉出去遊街批鬥受那份罪,再者說了我也沒景榮大哥的那份魄力和本事,更不想和這個離開了一百五十年的超級家族,再扯上什麽關係了!”


    唐軍自嘲著笑著,但他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就冷淡下來,他隨後問:“然然,在國內的時候我和你媽瞞著你要把你嫁給魏華,你是不是很恨我們?”


    唐然搖頭說:“爸,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和媽,我知道你們肯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對嗎?”


    “我倒真想和你媽一樣,單純的隻是想給你找個有錢人,南江本地的對象,但是很可惜。”唐軍說到這裏又歎了口氣,說出了他的秘密,“其實讓你嫁在國內是你親生父親的意思。”


    一邊說著唐軍一邊還拿出了一個信封交給唐然,唐然打開來,裏麵有幾頁信紙,唐軍對唐然說:“那就是你父親托港城的朋友帶給我的信,上麵寫了很多,但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意思,現在的唐氏家族很亂,每一個人都想著要當家族的皇帝,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他們為了爭奪繼承權一定會打你的主意。”


    “當初放你在我們家是因為不了解國外的情況,一旦他出了事你就將在那邊沒人照顧了,而現在則是為了避免你成為家族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先在國內隨便找一個普通人嫁了,這樣他們即使找到你,也會為了家族的麵子而放棄。”


    唐軍最後看著唐然發自內心的說:“然然,很抱歉當初要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但那也是我們不得已而為之的。”


    幾乎是唐軍的話音才落,唐然就狠狠撲到了唐軍的懷裏哭著說道:“對不起,爸,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你和媽都是那麽愛我的,我怎麽就會想不到你們突然逼婚肯定是有苦衷的呢?我居然還離家出走,我才是天底下最差勁的女兒了!”


    在唐然身後,周銘和林慕晴也都麵麵相覷,雖然眼前這一幕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的,總算沒有那種拿唐然當籌碼,或者是嫁女兒為了要彩禮那種很惡心人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周銘對唐軍說:“唐叔叔我想應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也是我誤會了你們的好心。”


    唐軍擺擺手:“你做的很對,是我們沒有做好,那個魏華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真把然然嫁過去了,她過得不好,我們也才要內疚一輩子了。”


    想想也的確是這樣,周銘的突然出現完全打亂了他們的想法,不過要是沒有周銘,天知道唐然最後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婚姻,是天天遭受那個魏華的家暴?還是依然被唐氏家族的人搶來當成了砝碼,周銘不知道,不過周銘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見到的。


    “好了,那些過去的事情就都不要再提了,說說你們現在吧,我隻是聽慕晴說周銘你在幫然然競爭唐氏家族的繼承權對嗎?”唐軍問。


    周銘搖搖頭:“就在昨天,然然已經正式成為了唐氏家族的族長了。”


    這個答案讓唐軍非常驚訝,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不過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非常真誠的對周銘說:“這一定都是你的功勞對吧?非常感謝你。”


    隨後唐軍又對唐然說:“隻是這唐氏家族可是一個延續了一百五十年的大家族,你這個族長一定會非常辛苦的,然然你又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家族裏待過,你能行嗎?”


    對此唐然非常有信心的回答:“絕對沒問題的,我會努力充實自己,做好這個族長的!”


    麵對唐然的這份信心,唐軍沉默了,好一會以後才歎息一聲道:“看來一切都是注定了的,然然你可能不知道,當初你出生的時候你父親就曾找家裏老人給你看過,說你有呂後命,當初你父親很奇怪為什麽是呂後而不是武則天呢?現在我算明白了。”


    對於這個說法,周銘和林慕晴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裏還有那麽玄學的東西在裏麵,要知道呂後和武則天同為權傾天下的女人,她們最大的區別就是有沒有稱帝,換句話說,就是一個靠自己走上了人生巔峰,而另一個至始至終都還是需要依靠自己的男人。


    周銘對此笑道:“看來我命中注定是然然的貴人了。”


    解開了這些疑惑,車內的氛圍也變得輕鬆了起來,這時林慕晴看了一眼時間後問周銘:“看時間那位州長大人也該來了,你都安排好了嗎?”


    周銘對此點頭說:“保證不會讓州長大人掉身份的。”


    ……


    來自布萊頓的航班降落在舊金山機場,麻州州長愛德華和路易才走出頭等艙,就立即被等候在這裏的記者們給圍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向他們拋出了為什麽來舊金山的問題,是要出席什麽重要活動嗎?還是有什麽秘密行程,又或者是約會好萊塢的某位性感女星?還是在為以後可能的國會選舉做準備。


    麵對這些突如其來的記者和他們口中的問題,愛德華完全沒有任何準備,要知道他們特意沒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就是不希望引起媒體的注意,卻沒想還是被記者給堵著了。


    饒是愛德華習慣了麵對記者也還是被嚇了一跳,最後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說:“很抱歉大家,我這次來隻是來會見一位老朋友而已,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沒有性感女星,更沒有國會選舉。”


    說完愛德華就不再理會這些記者,在保鏢們的開路下,他和路易離開了機場。


    當他們坐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車上,路易調侃道:“看來州長大人就是州長大人,走到哪都有記者追隨嘛!”


    愛德華則搖頭說:“你以為這些記者是碰巧在這裏的嗎?看來我們和周銘先生的晚餐是沒希望啦!”


    “的確,這些記者出現的太可疑了,顯然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這樣看來周銘先生的脾氣還真不小了,隻是不知道他最後能不能解決呢?”路易說。


    “相信他就可能,不相信就不可能。”愛德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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