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往燕京的航班頭等艙裏,透過飛機舷窗,周銘看到下麵變得越來越小的舊金山,不由感慨地理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因為在相同緯度的歐亞大陸的最西邊,有一片人人皆知的地中海,現在到了美洲大陸,同樣也有這麽一片地中海,幾乎相同的氣候地貌,隻是麵積小了很多。


    抬起頭,周銘看到自己的保鏢張林正在看報紙,周銘問他道:“今天沒有海灣戰爭爆發的消息吧?看來那些財團所資助的國會議員們,果然拖住了戰爭的腳步。”


    在說這話的時候,周銘心裏是非常興奮的,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改變了世界的走向,盡管隻是小小的拖延了一點時間,並且還是通過麻州州長愛德華依靠了各大財團的關係才完成的,但終歸影響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戰爭決定,還是改變了世界,是非常了不起的!


    原本在周銘的記憶力,美國總統沃爾什應該在今天簽下命令發動海灣戰爭的,但是直到現在還並沒有任何動靜,要知道,聯合國給伊拉克的最後期限,也就是在1月15日,而今天是美國時間的1月16日。


    “原本在國內的時候,總是能聽一些人說美國怎麽怎麽好,是民主的典範什麽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潭肮髒的汙水罷了,居然一個國家的戰爭指令還能受到財團的阻撓,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張林隨後又轉向周銘說:“不過我也沒想到你還真能再一次偷跑出來,我以為經過了上一次在布萊頓的事情,林慕晴會對你有所警覺的。”


    “所以看來張林你是並不懂女人了。”周銘說,“我的慕晴姐她是已經警覺到的,隻是她知道她並攔不住我的決定,她又不希望眼睜睜看著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所以就隻好對我偷跑的舉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否則你以為她為什麽把唐然帶走陪她了呢?”


    張林點點頭,但還是感到有點似懂非懂的樣子。


    經過十五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降落到了首都燕京的國際機場,他們乘坐擺渡車到出口,才走出通道,周銘就聽有人在喊自己名字,隨後一個女孩就撲到了周銘的懷裏,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就是蘇涵了。


    撲在周銘的懷裏,蘇涵呢喃著說:“周銘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這兩年以後我每天都在想你,現在你終於回來了!我知道你要走是因為有你的苦衷,但我就是好想你!”


    蘇涵說著說著不由哭了出來,周銘抱著她,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兩年沉澱下來的思念。


    周銘輕撫著蘇涵的秀發,也低聲對她說:“好了小涵,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到時候你想要去哪裏玩我都陪你。”


    蘇涵抬頭看著周銘,憨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幕讓那位二鍋頭酒廠的公子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許他想不起來了杜鵬的名字,但是經常能在電視和報紙上出現的陽城集團董事長蘇涵,他卻是知道的。


    可在他的印象裏,那位蘇涵不是非常優秀,即使在燕京大會堂裏麵對全國的政商名流,都能侃侃而談的女強人嗎?怎麽現在會像個小女孩一樣的撲在男人懷裏哭呢?並且更重要的是蘇涵不應該是單身才對嗎?看她現在的樣子,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小白臉,那究竟是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征服她呢?


    當他這麽驚訝的時候,杜鵬過來拍拍他肩膀對他說:“好了,像你這樣的人,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不要瞎想了,趕緊滾蛋吧!”


    給他丟下這句話,杜鵬走過去對周銘說:“你這家夥總算是能回來了,不過還是不那麽省心,你可知道小涵她都是放棄了在濱海的全國企業家會議過來接你的,她可是放了包括濱海市長和全國各地慕名而來行政一把手,以及大企業家老板的鴿子的。”


    “放了鴿子不就放了咯,有你杜家少爺在這裏,還怕他們能翻起什麽大浪不成?”周銘很無所謂的說。


    杜鵬無奈的兩手一攤說:“好吧,還是你們倆夫妻厲害。不過我想這裏可並不是敘舊的地方,還是先回車裏吧。”


    周銘點頭說好,隨後他帶著蘇涵跟著杜鵬一起離開了機場。


    杜鵬選擇來接周銘的是一輛中巴車,周銘對此很理解國內和國外的情況並不一樣,杜鵬作為紅色子弟,很多時候還是需要低調一些的。


    坐上了車,杜鵬對周銘說:“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個選擇,第一是進中央去見楊老,第二是去酒店休息。”


    聽著這個選擇題,周銘沒好氣的罵道:“杜鵬你大爺的,這哪有兩個選項?”


    “那誰知道你呢?或許你這個家夥在國外待了那麽長的時間,你早已沒有當初的革命思想,已經叛變祖國了呢?”


    杜鵬哈哈笑著說道,其實他也很清楚這的確沒兩個選項的,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了,這個時間點要是國家領導人還在等你,但你卻先回去睡大覺了,那豈不太不懂事了嗎?但凡有點智商的,都不會幹出這種事來,而杜鵬現在這麽問,顯然就是故意了。


    不過周銘還是感到有些意外的,他沒想到都已經這個時間點了,楊老他們居然還在等著自己,看來海灣局勢盡管遠在千裏之外,但也仍然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中巴車一路疾馳,約摸一個小時以後到達了中南海,車子熟練的從北邊的小胡同裏進去,顯然這位司機是杜鵬特意安排好的。


    車子最後停在了靜元閣門口,根據杜鵬的說法,這裏是國家領導人休息的地方,周銘他們到了,有專門的人在門口迎接並核實身份,最後周銘蘇涵和杜鵬進去了靜元閣,而張林則要去另外專門的地方複命。


    周銘他們被領到了一個接待室一樣的地方,他們在這裏等了約摸五分鍾左右,就有三位老人走了過來:他們是楊定國、杜中原和林澤康。


    周銘挑了挑眉,看來盡管有些事情並沒有和曆史上一樣的發生,但林澤康還是準時被提到了中央,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在兩年以後的人大會上,他將正式從楊定國和杜中原的手上接過這個國家,成為最高領袖。


    “澤康同誌,相信你對他還有些印象,由於他在很多工作都處理的非常好,所以他將是這個國家未來的接班人。”


    楊定國對周銘說,他的語氣很輕柔,但卻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因為對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根本沒必要和周銘解釋這個的,而他現在做了解釋,就意味著他已經把周銘當成了和自己對等身份的人在進行交流了,可他還隻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呀,這怎麽可能呢?


    對於所有人的驚訝,楊定國慢慢坐在了沙發上,同時接著說:“很早以前,有人就曾對我說過,革命可沒有輩分和先來後到之分,而周銘小同誌,他的很多事情和想法,也是很值得我們去尊敬和學習的嘛!”


    “楊老您過譽了,我現在的確做出了一點小成績,但我也明白因為我的不成熟,給國家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周銘客氣了一句。


    “麻煩是個好東西呀,因為有了麻煩才會讓人有解決麻煩的動力,對於這個國家來說,我倒希望能有多一點你這樣的麻煩才好了!”楊定國笑著說。


    一番客氣,周銘和杜中原林澤康都分別坐了下來,楊杜林三人都注意到了周銘隻坐了半個屁股,這說明周銘還是心存敬畏之心,很懂分寸並不會得意忘形的。


    楊定國並不是第一次在中南海裏見周銘了,還記得以前周銘盡管表現的很好,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緊張,但是現在,楊定國能感覺到他所有的表現都是非常自然的,看來他又成長了。不過見證了一個超級大國的崩塌,再去了另一個冉冉上升的超級大國,會有這樣的表現也很正常吧。


    順不妄喜,逆不惶餒,安不奢逸,危不驚懼;這是孫子兵法裏的話,是一種真正能做大事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說起來或許簡單,但真正能做到的,卻是少之又少,尤其能像周銘如此年輕就能領悟這一點,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哪怕是楊定國都不能不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上天專門挑選出來的天選之子了。


    “看來每次見到周銘小同誌都帶給人很大的驚喜。”楊定國沒頭沒尾的評價了一句,隨後他問,“聽說你這一次回來是想談談關於海灣那邊的情況對嗎?”


    周銘點頭說:“沒錯,根據我的了解,海灣戰爭的爆發並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布萊頓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在背後推動的,目的是為了維護他們在中東的石油地位,同時打散石油組織的統一性,將整個中東乃至全世界的石油都納入到他們的掌控之下。”


    “所以你想阻止這場戰爭對嗎?”林澤康問。


    周銘搖頭回答說:“我是很想,但是這並沒有可能,不光是全世界的七十萬大軍已經大兵壓境了,美國的戰爭機器也已經開動了,所有的財團和軍火商們都已經在摩拳擦掌的等待這場歡樂盛宴了,想要現在叫停這場戰爭根本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伊拉克能祭出直接攻擊到美國本土的大殺器來,但這顯然是天方夜譚的。”


    這個答案讓林澤康不知為何的心裏鬆了口氣,明顯周銘是不可能阻止這場戰爭的,但在林澤康的感覺,就算周銘點頭說他真有辦法,似乎也並不讓人意外。


    “現在我的想法是盡可能的延長這場戰爭的時間,給予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家族更大的打擊。”


    周銘接著解釋說:“因為按照美國的規矩,一般軍費都是由稅收和財團分攤的,這次也不例外,不過由於這場戰爭最後最大的受益人是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因此在其他財團的抗議下,這場戰爭的軍費將主要由亞當斯和洛克菲勒兩大財團負擔,那麽隻要戰爭拖的時間越長,對他們的打擊就將越大。”


    “不過麵對那麽強大的美軍,光憑我自己是根本沒可能拖得住的,而且我也並沒有那麽懂軍事,這種事情,隻可能是另一個強大的國家才能做到,這就是中國!”周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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