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梅羅高爾夫球場位於墨西哥城的西北角,是一座私人球場,不對外開放,隻有持球場邀請卡的人才能使用,專門為各類頂級豪門提供服務。


    上午,傑弗森和他的朋友在這裏打球,這是他的習慣,每個禮拜他都會挑出一個合適的時間到這裏來揮杆,因為他覺得廣闊的高爾夫球場能讓他的心境放鬆,沉下心來思考很多平時想不通的事情。


    一輛高爾夫球車快的行駛過來,停在了旁邊,下來一個金碧眼的女秘書,他急急忙忙來到傑弗森身邊,她張嘴要說什麽,不過傑弗森卻擺手示意她閉嘴,因為傑弗森的球距離球洞大概隻有三四米遠的樣子,顯然傑弗森是想靜下心來一杆入洞。


    不過傑弗森屏息凝神的醞釀了好一會,然後輕輕撥了一下,白色的高爾夫球筆直的朝球洞滾去,卻在最後洞口前麵突然歪到一邊了。


    所有人出了歎息的聲音,傑弗森也有些喪氣,他拿球杆指著那女秘書說:“是你給我帶來了晦氣,如果沒有一個好消息作為彌補,那我一定會把這顆高爾夫球塞到你那裏去。”


    傑弗森的話引來一陣口哨和調笑,那女秘書則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回憶,於是哆哆嗦嗦的向他道歉:“先生……我對此非常抱歉,我……”


    “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


    傑弗森默默撿起一個高爾夫球在手裏把玩著,女秘書見狀身體頓時僵硬了,不過傑弗森卻並不管的問她:“是關於曼克斯酒店的事情嗎?”


    女秘書非常害怕的點頭,傑弗森的朋友都很好奇,便問傑弗森生了什麽。


    傑弗森告訴他們是摩托羅拉公司的副總裁郎克和艾派公司的董事長喬布斯來了:“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和墨西哥電信公司的關係,所以我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就讓阿貝托去了他們下榻的曼克斯酒店。”


    能和傑弗森一起來羅梅羅球場打高爾夫球的朋友自然也都是貴族豪門,因此他們聽傑弗森說了開頭就明白了他的打算,一個個都向傑弗森豎起了大拇指。


    “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想法!隻要阿貝托和大批媒體都出現在了酒店,摩托羅拉和艾派就能明白墨西哥並不是隻有國家電信的,或許這麽做不能馬上把合作從國家電信那邊給搶過來,但至少能讓他們重新權衡在墨西哥的合作,破壞之前他們所達成的合作意向,這就足夠了!”


    “你說他們是今天上午才到的墨西哥,沒想到傑弗森你就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並當機立斷作出了安排,傑弗森你不愧是我們年輕一代的翹楚,那個什麽華夏人肯定要被你打的哭爹喊娘啦!恐怕就算是我們,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會感到十分頭疼的……”


    這你一句他一句的話語,讓傑弗森非常自信的笑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自從墨西哥電信公司成立以來,那個周銘和國家電信公司一天不如一天了,看來自己早應該這麽做了才對,居然還想通過引進美國技術破局,那我就讓你絕望好了。


    傑弗森在心裏這麽想著,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周銘在曼克斯酒店大堂裏絕望到哭泣的樣子。


    然而那女秘書卻說:“先生,並不是這樣的,阿貝托先生他……失敗了。”


    傑弗森有些詫異:“失敗了?看來他並沒有把摩托羅拉和艾派公司從國家電信公司那邊爭取過來嗎?這並不意外。”


    其他人也附和道:“這的確不值得意外,畢竟那郎克和喬布斯先生也都是老商人了,尤其郎克不僅是摩托羅拉的副總裁,他還是芝加哥財團的核心家族,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智慧,我想他肯定明白在這個時候不表示傾向任何一方,在兩方之間搖擺才能為自己謀到最大的利益。”


    “他們這麽做的確沒毛病,也是目前非常穩妥的做法,但他們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對傑弗森你來說,隻要破壞了他們和國家電信的合作,就是最大的勝利啦!”


    麵對這些高興,女秘書卻更著急了:“不是這樣的,先生,我所說的阿貝托失敗了,是指他這次的任務全部失敗了,不僅是爭取到和摩托羅拉公司的合作,還是破壞他們和國家電信的合作,都失敗了!”


    女秘書接著說:“就在剛才,摩托羅拉公司的副總裁郎克先生他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已經承認和國家電信公司建立了合作關係啦!”


    隨著這番話說出,傑弗森和他朋友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凝固變得僵硬了。


    這什麽情況?他們剛剛才討論傑弗森的決定有多麽果斷多麽優秀,結果轉頭你就告訴我們他失敗的這麽徹底,這打臉要不要來的如此直接?


    所有人都沒話說,空氣在這一刻都仿佛凝固靜止了一般。


    最後還是傑弗森打破了沉默,他先笑著向這些朋友們道歉,表示自己要先去處理那邊的事情,然後就馬上離開了。


    離開球場上了車,傑弗森讓自己的司機將車開到了最快度來到了曼克斯酒店。


    這個時候所有的媒體都已經離開,隻剩下阿貝托還在一樓大堂裏,他癱在沙上,一臉的茫然和生無可戀。


    傑弗森怒氣衝衝的過去:“阿貝托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在北京癱的阿貝托被嚇了一個激靈,他抬頭看著傑弗森回答:“先生,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確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但那郎克和喬布斯他們就好像周銘最忠實的信徒一樣,不管怎麽說就是要和周銘合作。”


    傑弗森當時就傻眼了,因為在過來的時候,他曾想過這邊究竟生了什麽,但卻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知道嗎?”傑弗森說,“我可以接受周銘那個家夥動了什麽手段,我也可以接受你和那些記者敗給了周銘那張嘴的結果,畢竟那是郎克先生,是摩托羅拉的副總裁,芝加哥財團的重要人物,那個華夏人必然會竭盡所能的留住他,但我卻不能接受他什麽都沒做就把你打敗的結果。”


    這咬牙切齒的語氣讓阿貝托感到不寒而栗,他馬上說:“先生我知道了,我聽說過華夏那個國家有什麽魔鬼的法術,像降頭和蠱術,都是能迷惑人心的,我想他肯定是對郎克和喬布斯先生施了什麽魔法,或者是對他進行的催眠,所以他們才會那麽堅定的要與他合作……哎呀!”


    阿貝托的話被傑弗森狠狠一巴掌打斷了,隨後傑弗森咆哮道:“你特麽是白癡嗎?居然跟我說什麽降頭蠱術?還有什麽催眠魔法?你以為這是玄幻小說嗎?還是認為你自己的想象力已經突破了天際,如果真是這樣我認為你最應該待的地方就是精神病院,那裏麵會有很多你誌同道合的朋友……”


    傑弗森的咆哮非常大聲,讓領班薩拉查感到不滿,他詢問費格羅是否可以過去請他小點聲音。


    費格羅告訴他:“這是絕對不行的!你知道那是誰嗎?那可是班克曼銀行的大股東傑弗森先生,他可有著非常顯赫的家世,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尤其是在現在他最生氣的時候,否則倒黴的一定是我們,為了我們的妻子孩子為了我們的工作,他聲音大就大吧,我們隻要做好其他顧客的工作就可以了。”


    “也隻能這樣了!”薩拉查歎息道,不過他隨後又想道,“可剛才那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摩托羅拉的郎克先生還有艾派公司的喬布斯先生,他們就那麽堅定的要和國家電信公司進行合作呢?”


    這個問題很讓人抓狂,不僅是費格羅和薩拉查不明白,那邊傑弗森和阿貝托更是費解到連頭都要揪掉了。


    而此時此刻,事情的主角周銘和郎克喬布斯正在樓上的總統套房裏,這也是國家電信為他們準備的房間。


    “不管怎麽說,這次的事情還是非常感謝郎克先生了。”周銘說。


    “這並不算什麽,信任是人和人交往的基礎,既然我是周銘先生邀請過來的,那麽就代表周銘先生對我的信任,所以我當然也就不能辜負周銘先生你的信任!”郎克說。


    如果單隻聽他們的對話,那會以為他們都是具有非常高尚品質的聖人,但實際上喬布斯坐在他們身旁感到無比惡寒,因為他是知道全部內情的人。


    為什麽郎克會那麽堅定的要和周銘合作,無非就是周銘抓著他的把柄而已。


    在之前國家電信公司裏,郎克當著那麽多人說下了大話,如果周銘能拿出更好的方案,那麽他就替周銘這個項目買單,結果很喜聞樂見的被打臉了。


    這樣一來,郎克的處境就很尷尬了,真的幫國家電信付這兩億美金是不可能的;要是臉皮厚的賴賬,過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現在家族內部的形勢很微妙,他需要樹立自己更好的形象,而這種賴賬行為顯然是不適合的,一旦傳回家族,那就會成為其他人攻擊他的把柄。


    簡單來說,現在周銘可以開口說那個賭約隻是玩笑可以作廢,但是他卻不能開這個口。


    正是這個原因,讓郎克不能不努力維持與周銘的良好關係,哪怕隻是表麵文章,好讓周銘能自己作廢這個賭約,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撕破臉。


    因此當他們回來酒店,在門口看到了阿貝托和那些記者以後,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堅定與國家電信公司的合作,這其實是他根本沒得第二種選擇。


    這時郎克露出了原形,他嘿嘿賠笑著問:“周銘先生,你看我今天表現這麽好,咱那賭約是不是可以算了?那都是我一時糊塗。”


    周銘煞有其事的點頭:“取消賭約當然可以,但那要在我們還是朋友的前提下,我一定會極盡所能幫助和維護朋友的,但要是對手就難說了。”


    郎克頓時毫不猶豫的拍胸口道:“朋友,我們必須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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