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究竟幹了什麽!”


    電話裏傳來了胡安憤怒的咆哮,讓周銘和凱特琳不得不下意識的稍稍遠離了自己的電話,仿佛隔著電話都能看到他大吼大叫的嘴和猙獰到扭曲的表情,這個時候他們才剛剛看完了辛普森博物館的重新掛牌直播新聞,要是電視能暫停的話,那麽此刻一定是一個對新名字的大大特寫:胡安公爵博物館。


    “嘿!親愛的胡安公爵大人,究竟是什麽讓你居然如此盛怒,這可不是一位公爵大人所應有的儀表,貴族不一向要講究優雅的嗎?”周銘說。


    “去他娘的優雅,我現在隻想問你們,辛普森博物館的重新掛牌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有那樣一個名字。”胡安咬牙切齒問道。


    “我們這是在對胡安公爵你表示敬意。”周銘十分鄭重的解釋,“畢竟我們這一次能得到如此關鍵的信息,都是多虧了你的幫忙,所以我們在成功說服了辛普森博物館重新掛牌以後,當然就要掛胡安公爵你的名字了。”


    對於這個答案,胡安再次發出了咆哮:“我不需要你們的狗屁敬意,你們這是在坑我,我和這件事並沒有任何關係!”


    胡安的語氣蘊含著無比的憤怒,仿佛恨不能馬上要拿刀砍死周銘一般。


    周銘當然明白胡安在憤怒什麽,原本他是高高在上通過這件事情來考驗別人的考官,不僅可以對別人的做法品頭論足,還掌握著能否認可對方的權力,甚至他還可以故意給周銘製造一些麻煩,讓周銘不得不低頭去向他求援,但隨著這個新牌子出來,他的情況就立刻發生了反轉。


    為什麽周銘和凱特琳辛辛苦苦還花了一億五千萬法郎從辛普森家族弄來的命名權,會用一個西班牙公爵的名字?尤其你要隻是弄一個胡安博物館或許還能用巧合來解釋,但現在是胡安公爵,這個名字用出來就有點故意挑釁的意味,也解釋不清楚了。


    在這個情況下,無論任何人都一定會懷疑是不是胡安公爵在背後做了什麽,甚至還會懷疑就是胡安在背後給周銘和凱特琳支持的。


    當然胡安也還可以解釋,但這種事情就像是花生醬掉在了廁所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正是這樣,因為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胡安就這麽被拖進了這個事情裏,這讓他鬱悶到想殺人,畢竟一個掌握絕對主動權的人,看別人打架怎麽都很爽,可一旦自己也被卷入進去,那就不好玩了。


    “你是故意這麽做的對嗎?不過這種小把戲充其量也就隻能讓我惡心一下,而且你們真的認為我主動拋出了橄欖枝,你們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嗎?”胡安說,他的語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身旁凱特琳緊張的抓住了周銘的手臂,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幫手,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就鬧翻了可不劃算。


    周銘拍拍凱特琳的小手然後對胡安說:“我很好奇,胡安公爵你為什麽會這麽生氣。”


    隻一句簡單的話就驚住了胡安,同時也讓凱特琳恍然大悟,的確是這樣,他們在不通知胡安的前提下就掛了他的名字,這個事情要真說起來也並沒有那麽嚴重,畢竟哈魯斯堡家族已經沒落了,和如日中天買下了半個西班牙的阿拉貢家族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路邊小店掛了當紅明星的名字,雖然是耍了小聰明的,那也就那麽回事了,胡安怎麽會那麽生氣呢?除非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凱特琳想到這裏主動開口問道:“胡安公爵,你利用我們也就算了,現在利用我們卻惡人先告狀指責起我們,這就太過分了吧?”


    胡安那邊幹巴巴的笑著說:“你們這是在說什麽?我是在幫你們的,否則我怎麽會告訴你們辛普森家族的事情呢?”


    他隨後又強調:“我的憤怒隻是因為你們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就用了我的名字,我對這件事情非常憤怒,僅此而已,而且我可是聲名在外的胡安公爵,我做事就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來的,沒什麽邏輯!”


    “胡安公爵大人,如果你真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來做事,沒有任何邏輯的話,那麽現在你就不會在這裏給我們解釋了。”周銘提醒他道,凱特琳在旁邊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這一下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了,胡安那邊愣了一會隨即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娘的!我好心好意解釋給你們聽,結果你們反而懷疑我了對嗎?你們都是賤骨頭,非要我罵你們才會心裏舒坦一點嗎?那我可以成全你們,而且我不管解釋還是不解釋,都是憑著我的喜好在做,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周銘深表同意的恩一聲:“這才是外界盛傳的胡安公爵應有的態度嘛,你要早這樣說不定我就相信了。”


    這話就像是一隻死老鼠一般噎在了胡安的喉嚨裏,讓無比難受,顯然現在他不管做出怎樣的表現都無法挽救了,甚至對方還會像耍猴一樣對自己。


    在胡安旁邊,梅塞德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畢竟剛才胡安還在他麵前信誓旦旦的表示已經掌握住了局麵,就看著周銘和凱特琳去對付辛普森家族了,結果轉眼就被打臉了,這畫麵簡直不要太歡樂。


    胡安沒好氣的甩開梅塞德想要安慰自己的手,然後對周銘說:“看來你的求知欲很強烈,那麽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一次哈魯斯堡家族的繼承權爭奪可並沒有那麽簡單,而我並不想參與進去。”


    不等周銘說話,胡安那邊又接著說道:“但是你不要問我背後究竟牽涉了什麽,因為我很生氣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好吧,不過我似乎也並不打算問這些,在我看來那對我來說隻是徒增煩惱罷了,我想問的就一個問題,畢竟這次掛牌我並沒有事先通知你,而且這次的活動也匆匆忙忙,我不知道你對這樣的掛牌是否滿意,需不需要我再重新準備呢?”周銘問。


    胡安那邊要吐血了,你丫這是故意在傷口上撒鹽呢?


    “我不需要,我告訴你我現在隻想把那個該死的牌子給摘了!”胡安怒吼道。


    “摘了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胡安公爵你真的確定要摘嗎?”周銘問。


    胡安的第一反應是必須摘,但隨後他突然又想到這樣做根本是在欲蓋彌彰,現在該得到消息的肯定都已經得到了,再去改不僅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會更加惹人懷疑,就像在廁所裏的花生醬,沒有正常人會為了證明那真的是花生醬而去撿起來吃掉的。


    “或者我可以把公爵那個單詞給劃掉,隻留下胡安的名字,那樣就沒人知道是你了。”周銘又建議道。


    胡安感覺自己要給周銘氣出心髒病了,對他來說,那種做法還不如換牌子了,那是想換卻又舍不得,這種小氣巴拉的做法除了惹人恥笑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胡安想到這裏沒好氣道:“不用換了,就留著在那裏吧!”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以後如果再有什麽事情你不告訴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我保證!”


    咬牙切齒的威脅這麽一句就掛斷了電話,他並不想聽周銘後麵再想說什麽。


    而這時胡安又聽到了旁邊梅塞德很沒心沒肺的笑聲,於是換又罵道:“你這該死的蠢貨,就請回去你家裏的墓園去笑吧!”


    梅塞德忍住了笑:“好吧,其實我想說這位周銘先生似乎也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好對付,他還是會反擊的,並且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對他有了一點好奇,畢竟你這樣的憤怒,我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


    “原來是這樣嗎?那麽等哪天你被他坑了的時候,我會給你送上鮮花來慶祝的!”胡安沒好氣道。


    ……


    而在周銘這邊,雖然成功讓胡安吃了一憋,但他們卻仍然開心不起來,因為通過剛才胡安的態度,他們已經很清楚這一次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了。


    “我想胡安他不想被卷起來僅僅隻是單純的怕麻煩而已,歐洲不像其他地方,這裏的所有貴族之間都是相互通婚的,因此任何家族的繼承權都會引起其他家族的爭奪,曆史上很多王位繼承戰爭就是這麽來的。”凱特琳安慰周銘向他解釋道,“安德烈之所以能得到盧森堡大公的支持,也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至於胡安公爵這邊,他是屬於阿拉貢家族的,和哈魯斯堡並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出自哈魯斯堡家族的國王費迪南德,也和我們這一脈毫無關係,所以他們最多是利益關係的同盟,不會太過於幫助。”凱特琳說。


    周銘笑了一下:“放心吧,這些東西我都明白的,我隻是有些事情沒想通,覺得在這背後應該還有更大的一件事。”


    說到最後周銘擺擺手:“不過那太遙遠了,不是我們現在所要思考的,我們現在就隻需要將這次辛普森博物館命名權的這個事情,把他的影響利用到最大,讓安德烈不再是一個穩固的繼承人。”


    李陽和葉凝在旁點點頭:“老師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那麽就開始吧。”周銘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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