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先生我想你好像弄錯了一些事情,你說我總是出現在你的麵前,你說我總在阻止你,但是在我看來所有一切卻是正好相反的,是你總是出現在我的麵前,也是你總在阻止我,我想你是否已經忘記了,凱特琳才是斐迪南大公的女兒,她才是哈魯斯堡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周銘對安德烈說,他的話得到了其他所有人的一致認同。


    “不是這樣的!你們是哈魯斯堡沒落的元凶,如果不是斐迪南和凱特琳婦女,哈魯斯堡絕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為了拯救這個家族呀!”安德烈做最後的掙紮道。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周銘很不客氣的直接把安德烈的話給懟回去了,“如果你真是為了家族,那麽你首先所要做的,就應該是要拒絕傑弗森和奧斯蘭對家族財產的侵吞,但是你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主動把家族的產業獻給他們,來換取他們對你的支持,也是在他們的支持下,你才能把斐迪南大公排擠到百慕大去的!”


    “絕對不是,你這麽說是對我的誣陷!”安德烈大聲說著,但仔細聽他的聲音卻帶著一些顫抖。


    安德烈強調:“我沒有放任他們對家族財產的侵吞,我隻是在借助他們的財力更好的壯大家族,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王室地位,我們需要有大量資金的注入來挽救我們的產業,而不管傑弗森還是奧斯蘭,他們都擁有很豐富的企業投資經驗,我是讓他們來幫我們的!”


    周銘歎口氣說:“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現在安德烈你都已經快被黃河淹死了怎麽還要這麽狡辯呢?”


    周銘隨後又舉起教鞭敲了敲幻燈投影:“你忘了嗎?剛才你已經看到的關於哈魯斯堡銀行和基金等一些產業的股權轉讓,難道你想告訴我,這些就是你要借助他們來挽救哈魯斯堡的方式。”


    “這當然就是我的方式,畢竟這些公司都已經不行了,隻有他們才能幫我。”安德烈說。


    這一次還不等周銘開口,其他哈魯斯堡族人就開始斥責他了。


    “安德烈你這個無恥的婊子!這個時候你怎麽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那些行為根本就不是為了哈魯斯堡家族,就隻是為了你自己,你為了獲得他們的支持,為了能繼承哈魯斯堡,你就不惜出賣哈魯斯堡的一切,你根本不配擁有哈魯斯堡這樣的姓氏!”


    “過去我竟然還相信安德烈你真是哈魯斯堡的繼承人,那真是瞎了我的眼睛,因為你就是個毫無底限的混蛋,你這個家夥為達目的可以出賣一切!”


    “安德烈你今天故意在這裏召開這樣一個會議也是得到了什麽指示的嗎?你的主子又交給了你一個什麽任務?是讓你徹底讓我們和凱特琳決裂,還是要我們再把什麽產業交給你呢?那麽在事情結束以後,你又要把什麽產業作為交換貢獻出去呢?”


    “你這個家族的敗類,你就是這樣不斷依靠出賣家族來維持表麵穩定的嗎?如果這樣你還是快滾出哈魯斯堡吧,你不配在這裏!”


    說著說著所有人的話都得到了統一,都噓聲叫囂著讓安德烈滾出哈魯斯堡。


    “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你們難道都忘記了,斐迪南和凱特琳都不在的這些年,究竟是誰在穩定家族,誰在幫你們處理那些事情,是誰在維持著哈魯斯堡還能成為一個整體嗎?”安德烈瘋狂咆哮道。


    哈魯斯堡家族的人們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所謂的整體,就是要讓我們成為其他人的奴隸嗎?這是絕不可能的,我們是驕傲的哈魯斯堡家族,我們的姓氏不允許玷汙,更不是任何人的奴仆!”


    當然在人群中,還有人試圖最後再為安德烈招魂:“你們就不能想想一直以來安德烈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嗎?在你們困難的時候,他也曾幫過你們,現在他不過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繼承這個家族,繼續帶著你們讓哈魯斯堡恢複過去的榮光,真正可恥的是他們呀!”


    這些話讓一些人動搖了,不過這時周銘又說:“這麽說起來好像是我們不對了嗎?搶奪別人的東西還能這麽義正詞嚴的,恐怕也隻有你們了。”


    說到最後周銘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辛普森博物館正在和華夏接洽出國展出的事宜,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呢?”


    “這和我沒有關係,既然是去華夏的展出,那肯定是你們幹的!”安德烈毫不猶豫的大吼道。


    馬上就有人為周銘說道:“這不可能!據我所知他們隻買下了辛普森博物館的命名權,並沒有博物館的管理權,所以他不可能幹預這種事情的,那肯定就是辛普森的主意,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凱特琳和周銘,就像之前他在百慕大時候所做的那樣!”


    隨著這樣的分析,周銘所拋出的這個事情就成了壓倒安德烈的最後一根稻草。


    “沒錯,我剛才還有一些對安德烈的同情,但是現在,沒想到他就是一條無恥的狗,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隻會用最無恥的手段,居然還想再誣陷周銘和凱特琳,我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這些人義憤填膺道,安德烈也拚命在喊道:“這不是我幹的,我絕對沒有做這種事情,那個華夏人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周銘很自然的接過了安德烈的話頭往下說:“沒錯我的確沒有任何證據,畢竟這是才發生了不到半個小時的事情,我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或許這並不是安德烈做的,或許這件事情會另有隱情。”


    周銘幫安德烈做了解釋卻適得其反的讓其他人更一致的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這並不需要有證據,我們可以肯定就是安德烈這個家夥做的!他還想再來一次百慕大,但我們不會再相信他了!這種無恥的人就是應該滾出哈魯斯堡!”


    聽著這些人的話,安德烈都要哭出來了,特麽自己好不容易能有點機會剛剛營造了一點氣氛出來,就被你給破壞了,你這是在幫我說話嗎?你這是在害我好嗎?不過回頭想想他為什麽要幫自己說話呢?不過我並不會這麽簡單被你打敗的,絕不會!


    安德烈咬牙又看著周銘說道:“你們可以說我無能和背叛,但是這個家夥呢?他們麵前哈魯斯堡被侵吞的時候,他們能做什麽?”


    安德烈說完這話就眉頭一跳,因為他看到了周銘按下按鍵讓幻燈片又換了一張投影。


    “這是今天的巴黎股市,我指使我的基金公司從昨天就開始對安塞爾鋼鐵公司的股票進行拋售,那是盧森堡大公奧斯蘭的產業,我這麽做就是在警告他。”周銘說。


    安德烈心裏一陣絕望,他抬頭起來就見所有人都在對自己說著滾出哈魯斯堡,他們的臉色猙獰,一個個就像是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魔一般,讓安德烈感到無比恐懼。


    這個時候他很想高聲大喊‘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垃圾,我走了你們也不會好過,不要以為他就這樣贏了’,他還想說‘就他們這些白癡,他們憑什麽敢去找奧斯蘭大人的麻煩,他們這麽做隻會毀了哈魯斯堡’,但最後他還是說不出口,隻是低頭離開了城堡。


    而等安德烈離開以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銘和凱特琳身上,顯然是希望他們能繼承家族了。


    但這時周銘卻突然歎了口氣:“那麽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麽我和凱特琳就也要離開了。”


    周銘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懵逼了,什麽情況?難道你趕走了安德烈,不是為了繼承家族嗎?現在家族就已經擺在你們麵前了,你們卻要離開,這是在玩我們嗎?


    “周銘先生凱特琳殿下請你們等一下,你們為何不願意繼承哈魯斯堡家族呢?”


    有人突然問道,其他人也立即附和他問道,凱特琳告訴周銘說話的那是梅特涅,是家族的第五順位繼承人。


    周銘抬手先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他念了兩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知道嗎?原本凱特琳是非常希望能夠繼承哈魯斯堡家族,繼承斐迪南大公未完成的遺誌振興哈魯斯堡,但卻一次次的被安德烈所破壞,這讓人非常沮喪!”周銘接著說,“其實我也明白,任何繼承位置的爭奪都是非常殘酷的,但是你們一邊倒對安德烈的支持,甚至在斐迪南大公的葬禮上都沒有任何人出席,這就太過分了!”


    周銘的話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甚至那句過分,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了一下,仿佛那句話成了一根針紮進了他們心裏一般,也讓他們的頭更低了。


    “我不知道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現在凱特琳她很想繼承家族並讓家族更好,就像是我們向往明月的心,但是怎奈何月光卻寧願照耀溝渠都不願理會我,那麽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勉強呢?”


    周銘又歎息一聲:“所以昨天凱特琳告訴我說,今天幫助家族除掉安德烈,除掉這個危害家族的囊蟲,就是她最後的願望了,現在哈魯斯堡就因為這個繼承權的事情,已經受到了太多的傷害,她已經再不忍看到他受到更多的傷害了,所以她願意退出繼承。”


    “凱特琳殿下不要這樣,您才是哈魯斯堡首領的最適合人選,求您不要推辭!”梅特涅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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