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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德烈和梅特涅的配合下,周銘那場中央集權會議很快就結束了,也是由於安德烈和梅特涅的帶頭,其他哈魯斯堡的成員固然心裏一萬個不情願,卻還是都勉強答應了。在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以後,周銘很快結束了會議。


    不過這些哈魯斯堡的成員們在離開了城堡以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集體都來到了相距不遠的另一座屬於梅特涅的別墅裏。


    以往當別墅迎來這麽多人的時候,那一定是一場非常瘋狂的派對,不過今天,整個別墅裏卻是一片怨聲載道,就連梅特涅自己都是坐在一旁皺著眉頭,麵前擺著幾個空瓶子,顯然是在借酒澆愁了,他知道這是很不好的,不過在這抱怨震天的地方,他也別無選擇。


    “那華夏人他以為自己娶了凱特琳就很了不起,就可以在哈魯斯堡裏為所欲為了嗎?我們可不是會被他隨意宰殺的綿羊!七百年前,當魯道夫在亞琛大教堂裏加冕為王,開啟了哈魯斯堡七百年王朝的時候,我們的祖先們就已經生活在哈魯斯城堡裏了,他憑什麽能趕我們出來?”


    “我們絕不會當沉默的羔.羊,我們必須要團結起來,每一個擁有哈魯斯堡姓氏的人都是神聖和幸運的,我們必須要守護我們的財富,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汙!”


    “資產的分散管理,是最穩妥的手段,因為這樣就算有決策出現了問題,但隻要哈魯斯堡家族的存在,其他人卻依然還保留著複興的希望,但要是他們把權力都收走了,那麽一旦失敗,哈魯斯堡就完全不存在了,這是瘋狂的賭博,不是哈魯斯堡的選擇,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阻止那個該死的華夏人,不能讓哈魯斯堡成為他的賭注!”


    別墅裏那些人在瘋狂bb著,梅特涅對於這些人沒完沒了的話隻是抱以冷笑,或許聽起來他們好像都很熱血,那麽既然如此他們為何剛才不說呢?不過就是一群隻能在背後議論的懦夫罷了!


    梅特涅沒有興趣和這群懦夫討論什麽,他隻是皺著眉頭在想著安德烈的打算。


    不過梅特涅沒有參與討論的想法,但卻並不意味著這些白癡會那麽輕易放過他。


    “我認為我們必須要反擊,不能就這麽任由那個華夏人對我們進行任何宰割,現在安德烈已經被那個華夏人給嚇破了膽,我認為就隻有梅特涅你來帶領我了!”


    另外一個人也附和道:“我們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那個華夏人,任何權力和財富都屬於我們,誰也不可能拿走!我們還需要一個能帶領我們的首領,我們都認為梅特涅你是最合適的!”


    “跟我有個屁關係!”梅特涅沒好氣的咬牙切齒道。


    其他哈魯斯堡人第一時間有些愣神的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梅特涅又說了一遍,他們才反應過來,而這也讓他們當時就懵逼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梅特涅,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麽。


    看著這些眼睛裏一片灰暗的家夥們,梅特涅冷笑著問:“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沒有什麽事情是你們做不到的?”


    聽著梅特涅的反問,那些人頓時滿腦門的問號,不明白梅特涅的意思。


    無奈之下,梅特涅隻好說的更明白一些:“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在這裏的憤怒,那個華夏人是不知道的,他就會在城堡裏醉生夢死等著我們逼上去讓他交出權力呢?還是他有別的什麽陰謀在等著我們?你們認為他既然敢那麽公然逼迫我們交權會不會有什麽依仗,或者今天他根本就是故意那麽說的呢?”


    梅特涅一席話提醒了這些人,讓他們這才恍然反應過來,的確周銘和凱特琳他們既然敢這麽做,那麽他們必然準備好了後手,那他們反抗豈不正好撞槍口上了嗎?


    然而明白歸明白,但他們仍然不甘心:“可是我們也不能任由那個華夏人這樣欺負我們吧?我們哈魯斯堡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屈辱?不管沒落與否,那都是首領的問題,怎麽能放棄這個重點轉而從我們手裏搶奪權力呢?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你們沒遭受過,難道我就遭受過,咱們的安德烈伯爵他就遭受過了嗎?”


    梅特涅的這句話立即遭到了質疑:“你就不要再提安德烈了好嗎?他就是一個懦夫,也就是他帶頭交出的我們的權力,他應該被釘死在城堡的恥辱柱上,這個垃圾,他這麽簡單就背叛了家族!”


    “真正垃圾和懦夫的人應該是你們!”梅特涅怒吼道,“安德烈先生他是很厲害的人,很聰明也很堅韌,所以現在麵對周銘和凱特琳的強勢,他才會選擇後退一步,等待合適的機會再出手,而不是像你們一樣在這裏大呼小叫的,就好像失去了那些權力等於世界末日來臨了一樣,你們自己就不嫌丟人嗎?”


    梅特涅的話鏗鏘有力,頓時震住了所有人,他看著所有人說:“請相信我,事情不會那麽簡單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與此同時在阿爾薩斯的另一間屬於安德烈的莊園裏,伊法曼仍然苦苦的等在門口,等著安德烈給自己一個答複。


    就連伊法曼自己都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莊園的大門才終於打開。


    安德烈就站在門口對他說:“放心吧,我不會那麽簡單就向那個華夏人認輸的,隻是現在他厲害,我們必須要向他低頭,不過請放心,他早晚都會露出破綻的,而隻要他給我一個機會,我就會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原本伊法曼要鼓掌稱讚一下安德烈的,但這時他聽著安德烈那咬牙切齒的話語,還有他眼睛裏閃爍著的瘋狂,卻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等伊法曼有所反應,安德烈就關上了門,他的表情也越發猙獰了起來。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周銘先生,你以為我會那麽放棄了嗎?這絕不可能!我是注定要繼承哈魯斯堡的男人,放在一百年前我就是偉大的國王,我的意誌力和我的自尊以及驕傲都不允許我就這麽退縮!”


    他接著最後說道:“但不得不說我還是要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教誨,我看到的頭上再也不是屋頂而是天空了,我也明白之前自己的很多做法都操之過急了,所以現在我會慢慢等,我也會利用所有的外部力量,隻要你露出足夠的破綻,我就會立即撲上去咬死你的,等著吧!”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以示決心。


    ……


    與此同時在哈魯斯城堡裏,周銘卻顯得有些失望,就像梅特涅說的那樣,他今天的確是故意那麽公開說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這些人的反彈,然後他好強勢回收所有的權力,然而安德烈的配合卻打亂了節奏。


    突然一雙柔軟的玉手輕輕放在了周銘的肩頭,然後幫他按摩起來。


    “別多想了,雖然今天的節奏並不和你所打算的一樣,但最終的結果不還是一樣的嗎?我不相信在安德烈和梅特涅他們都已經帶頭認慫了的情況下,其他人會還敢再向我們發起挑戰。”凱特琳說。


    周銘對此歎息一聲:“他們的確不敢,但這才是最麻煩的。”


    冰雪聰明的凱特琳立即明白了周銘的想法,她對周銘說:“我知道你在擔心安德烈並不是真的認慫了,他隻是在暫時的蟄伏,隨時在等待機會給你致命一擊,那麽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解決他嗎?”


    周銘搖頭:“他已經表示臣服了,如果我們執意要除掉他,那麽就會讓其他家族成員人人自危,結果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麵會再起波瀾,這就不好了。”


    “那麽或者我們也可以等他們先出手,然後我們趁機一起除掉他呢?”凱特琳又問,“畢竟哈魯斯堡家族那麽多人,不可能全都接受我們收回權力的決定,而現在安德烈經過了這麽多次失敗,他的威信損失很大,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借著有人針對我們的名義,連帶著把他們一起給處理了。”


    周銘還是搖頭:“首先且不說在這關頭,會不會有人冒這個風險來帶這個頭,就算真有人站出來了,也不見得就是什麽機會。”


    凱特琳沉默了,她這個時候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反倒是周銘輕拍她的小手對她說:“放心吧,盡管這很棘手,但在我這裏還不是事,反正我現在要的就是收回所有權力實現哈魯斯堡的中央集權,能把所有的家族產業掌握在一起,剩下的他們在做什麽準備和打算就都隨他們了。”


    凱特琳重重的點頭:“我非常相信這一點,畢竟周銘你能打敗他們第一次,就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很有信心!”


    周銘微笑著說:“既然知道了,那就好好準備吧,等家族的所有人把股權都交出來以後,我們首先要進行統計的,隻有在確保無誤的前提下,我們還要召開全體管理人員的會議,而這次會議我認為還是凱特琳你親自出席為好,不能總是我在前麵的。”


    “那周銘你呢?打算去做什麽?”凱特琳很好奇。


    “我當然是要去找胡安公爵好好聊聊了,我相信在經曆了這一次繼承儀式盛典以後,他一定有很多話想和我說的。”周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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