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沈善長帶著一位和他差不多的年輕人來到了城隍廟旁邊的星巴克咖啡廳。


    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沈善長點了兩杯這裏最貴的咖啡,再要了一些點心。


    “平哥,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多虧了你在江南晚報上的報道,我才能出了這口惡氣呀!”


    沈善長十分感動的說著,很顯然對麵這位就是就是故意寫周銘父母報道的記者王治平,他是沈善長的同學,也是江南報社時事板塊的副主編。


    沈善長說到後來也裝出擔心的樣子:“但是平哥,你這樣真的不要緊嗎?畢竟那可是周銘呀,他的父母能掌控娃娃笑在臨陽的工廠,還能把周銘給送出國,這樣的家庭恐怕並不好惹的。”


    王治平卻很不屑的大手一揮:“這有什麽?看來善長你還是很不了解平哥呀,平哥我不僅是江南報社有編製的記者,更是副主編,我會怕他一個在臨陽的小癟三嗎?”


    “善長你是做生意的,你可能不了解我們體製裏的很多事情,”王治平想了想說,“我告訴你你別看我隻是副主編,但是在我之前還隻是小記者的時候,我不管下到哪個地方去做采訪調查,那裏的縣一把手都得親自出來接待我,還得好吃好喝把我給供好了!”


    “這就是掌握了輿論宣傳權力!連那些官員都對我唯唯諾諾,一個小小生意人還不任我擺弄?”


    王治平接著說道:“況且就算他家裏有點本事那又怎樣?難道我在濱海在天寧就沒本事了嗎?”


    沈善長連連搖頭表示並不是這樣的,王治平就是最厲害的,一個小小的周銘在麵前並翻不出任何浪花。


    作為老同學,沈善長當然了解王治平的家庭背景,他家裏在江南和濱海都有很強的實力,尤其在傳媒行業這一塊,否則也不會才進報社沒兩年就有一個副主編的職位了;而且別看隻是個小小的副主編,但實際在報社裏,就算是總編他都可以不鳥的。


    隨後他們的咖啡上來了,王治平又說道:“而且善長你知道我是記者,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以權壓人以權謀私的事情了,我一個記者的正義是絕不允許我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和視而不見的!”


    王治平說的很義憤填膺:“所以這個事情即使沒有善長你拜托我知道了也會去做的,現在隻是我多了一個理由罷了!”


    沈善長連連表示感謝,他還表示:“平哥就是正義感強烈,從上學那會我就看出來了。”


    沈善長隨後卻話鋒一轉:“不過平哥你也請放心,我知道平哥為了調查這個事情很辛苦,那二十萬辛苦錢我會很快打到平哥賬戶上的。”


    王治平聽他這麽說,頓時笑的更燦爛了:“什麽錢不錢的,善長你說這個就見外了,你知道我這個人平時沒什麽看好,就是喜歡收集一點以前的字畫。”


    沈善長心裏暗罵王治平這個貪心不足的混蛋,他哪裏會不知道王治平口中所謂的字畫,那沒幾十上百萬都是拿不下來的,甚至還有價無市,不過現在他有求於人,隻能表麵仍然熱情的表示包在他身上了。


    王治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於是他正色道:“善長你就放心吧,周銘那邊我會繼續深挖這些新聞的,就他那種臨陽來的小癟三,就是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來找我!”


    王治平和沈善長幹杯喝了一口咖啡,他一臉享受的樣子:“還是咖啡的味道更香醇,這才是真正有品位的生活嘛,你再看看咱們國內,一個個都是什麽樣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土氣息,隻有出國了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時尚,我經常懷念我們在國外留學的時光,那邊的空氣都格外清新一些!”


    王治平正感慨著,突然他身上的呼機響起來了,是報社裏的消息,王治平連手機都沒有,隻好去咖啡廳借用了電話回撥回去。


    很快王治平回來,告訴沈善長居然是周銘要見他。


    沈善長聽了立即緊張起來,王治平卻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不用那麽緊張,雖然我承認那周銘有點本事居然能把關係走到報社來,但也就這樣了,我不會對他有任何妥協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王治平最後端起自己那杯咖啡又喝一口:“幸好濱海開了一家星巴克,否則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喝味道這麽醇正的咖啡,國內真是什麽都比不上!”


    王治平留下這番話就離開了,隻是對咖啡讚不絕口的他並不知道,星巴克進入國內也是由於周銘在國外那麽活躍的原因,否則至少還要等上幾年的。


    王治平很快離開,沈善長則還坐在原地,眼神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南報社雖然名字是江南,但實際卻並不是江南省的單位,而是總部在濱海的一家全國性報社,發行量和影響力算不上最優秀,但也常年排在前列了。


    江南報社的總部大樓就位於市政府廣場旁邊,也是頗有年代的老建築了,江南報社的總編蔣萬青就坐在二樓的接待室裏,而周銘蘇涵帶著於勝戎楊結清就坐在麵前。


    王治平先向總編問好,然後就很不客氣的坐在了周銘麵前。


    “治平,這位是娃娃笑的董事長蘇涵同誌,這位是於勝戎老板和楊結清老板,最後這位是周銘同誌。”


    蔣萬青首先給周銘和王治平相互做了介紹,隻是顯然這位蔣總編對周銘和蘇涵還有於勝戎楊結清他們的關係理解不夠,介紹的時候把蘇涵放在了前麵,周銘對此覺得很無所謂,但蘇涵卻皺著秀眉表示很不滿意,於勝戎和楊結清則都惶恐害怕周銘不高興。


    “喲?沒想到陣勢還挺大的,娃娃笑最神秘的董事長都出麵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呀!”王治平有些驚訝,其他人王治平不怎麽認識,但蘇涵這位娃娃笑飲料食品帝國的幕後女皇,他還是知道的。


    王治平這略帶嘲諷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不過周銘卻說:“聽王記者這話,看來是已經知道我們此次過來的目的了。”


    王治平很大方的承認了:“我當然知道,無非就是為了我的那片報道嘛,不過我想周銘同誌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畢竟報紙已經發出去了,收回是絕對不可能的,況且就算收回也沒用了吧?”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周銘也很直接道:“王記者誤會了,我當然不是讓你們收回報紙的,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出一些後續的反轉報道,表示事情並不是這個樣子,我的父母都隻是普通的工人,我也沒有出過國,所有的一切都是其他的誤會安排。”


    王治平看著周銘笑了:“你是在跟我說笑話嗎?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任何新聞都是我們調查以後的結果,怎麽能這麽隨便,你說怎麽寫就怎麽寫呢?你這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我們所有新聞人!”


    “可是你們報道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事實!”周銘也說,“我的父母一直都是普通工人,包括現在也是,甚至在過去760廠的時候,我的父親還是連續五年的廠勞動模範,我的母親也是三八紅旗手,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榮譽,我認為你有必要重新調查看看。”


    王治平斜著眼睛看著周銘:“周銘老板,你這是在命令我嗎?”


    周銘搖頭說:“並不是,我隻是在和王記者你商量,畢竟你是在國外留學回來的記者,你應該要對自己的報道負責。”


    於勝戎和楊結清這時也幫著說道:“王記者,你要知道760廠過去都是快破產的國營廠,都是周銘先生和蘇涵女士他們搞起來的,你怎麽能說周銘先生的父母貪汙呢?哪有自己貪汙自己東西的道理?”


    “而且我們現在也不是要你胡編亂造什麽,隻是讓你把原本的事實報道出來,以後不要騷擾周銘先生的父母,這有什麽難的嗎?”


    麵對這左一句右一句的勸說,王治平很不開心的拍了桌子:“夠了!”


    王治平指著周銘說:“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吃人血饅頭的家夥,你們賺的錢都是貪來的搶來的,我是記者,還用不著你們來教我怎麽寫新聞!”


    王治平說著冷笑起來:“你們做了那些事,現在曝光了所以害怕了嗎?我告訴你們,沒有那麽簡單,我的確會深挖這個新聞,我還會曝光你們所有的惡行!”


    周銘皺著眉頭,他細細想了想然後說:“我明白了,王記者你想曝光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衝我來就好了,我隨便你曝光,我不怕,但你別去曝我父母那邊的事情,他們二老光榮一生,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


    周銘接著說:“就當是幫我這個忙,作為回報,如果王記者有什麽要求,我也可以幫你一個忙。”


    “喲?你還和我談起條件來了?我告訴你,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王治平說:“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曝光你父母,我不光現在曝,我以後還會要繼續深挖這個新聞,把所有東西都曝給全國人民看!”


    “那就是沒得談了?”周銘的語氣冷了下來。


    “談?我是記者,是江南報社的副主編,你是什麽東西和我談?”王治平冷笑著說。


    “蔣總編我還有稿子要趕,先走了。”


    王治平隨口.交代一聲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根本不管周銘這邊其他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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