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離開以後,周銘和凱特琳卻仍然坐在座位上久久沒動。


    凱特琳詢問道:“周銘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周銘想了想然後說:“說不上相信不相信吧,畢竟這隻是史蒂文的一麵之詞,還得聽聽看洛克菲勒和摩根那邊怎麽說。”


    周銘很快接到了皮耶羅和弗裏曼的電話,又過了沒多久,他們就一齊來到了周銘所在的餐廳裏。


    到了周銘麵前,這倆人就你一言他一語的說起來:“到底怎麽回事?周銘你怎麽會和摩西的大主教會搞到一起,他找你什麽事呀?他是為了科特家族的事情威脅你,還是有其他什麽目的?”


    “他是來找我尋求合作的,就像他們跟科特家族那樣。”周銘回答道。


    周銘並沒有任何隱瞞,就像選擇這家餐廳一樣,就是為了不刺激洛克菲勒和摩根,不讓他們胡亂猜想。盡管這些合作夥伴並不怎麽牢靠,但既然合作沒有破裂,有些事情還是得遵循底限的。


    皮耶羅和弗裏曼兩個人聽到這話都顯得十分驚訝,但他們更關心周銘的選擇。


    “我並沒有答應他們,但大主教先生似乎並沒有放棄,而且他還告訴了我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關於這次資本世界大戰的故事。”


    周銘隨後把史蒂文說的關於歐洲那邊的傳統財團,和美洲大陸的新財團,他們相互之間的矛盾,以及這次所謂資本世界大戰就是十三教派內部對抗的事情複述告訴了他們。


    “史蒂文這個家夥根本就是在說謊,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說的這樣!”弗裏曼聽完馬上張嘴抗議道。


    皮耶羅則更加不屑:“什麽十三教派的內部對抗,這家夥也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銘心頭一動,果然事情並不能憑史蒂文的一麵之詞,於是周銘詢問皮耶羅那是什麽情況。


    皮耶羅告訴周銘,這次資本世界大戰是美洲這邊的財團和歐洲傳統財團對抗並不假,但並不是什麽狗屁的內部對抗,而是他們這些新興財團希望借此機會拜托歐洲那些老財團們的掌控。


    “歐洲那些幾百上千年的老古董,他們早就應該被清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了,現在他們隻會阻礙曆史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我們一定會幹掉那些家夥,然後帶著全世界的資本邁向新的明天!”皮耶羅說。


    弗裏曼也說:“我們早就受夠了這些老家夥在背後的指手畫腳,資本的市場,就應該由我們這些人來掌控,歐洲的那些家夥,他們就應該滾回他們的城堡裏!”


    周銘也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我完全同意你們的話,新時代就應該由更年輕力強的人來掌控。”


    但緊接著周銘卻轉了話鋒:“但如果你們認為我是同一戰線的戰友,你們就應該跟我分享更多的信息,而不是讓我們的對手來告訴我。”


    皮耶羅和弗裏曼的臉色都有點尷尬,毫無疑問周銘就是在向他們抱怨故意隱瞞的事情,不過他們也能解釋,說他們也不是有意要瞞著的,資


    本世界大戰的範圍太大太廣,他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甚至有些事情連他們也不知道,如果傳遞了錯誤的信息,反而更不好了。


    周銘當然知道他們肯定能找到一萬種解釋,周銘也並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挖硬刨,畢竟什麽身份地位能力就能做什麽事,級別夠了自然能知道,這強求不來。就像現在,周銘還什麽事情都沒做,史蒂文就主動上門把消息告訴自己了;而在之前,自己就算知道了歐洲豪門和美洲豪門的碰撞,自己也不能怎麽樣。


    正是知道這些,周銘最後埋怨讓對手告訴自己,就是點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現在我總該有資格知道了吧?”周銘又問。


    麵對周銘這個問題,皮耶羅和弗裏曼兩個人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周銘問他們是不是到了這時候還打算隱瞞下去。


    皮耶羅和弗裏曼倆人自然一致的搖頭表示不是,他們解釋資本世界大戰的規模太龐大,別說他們,就是老洛克菲勒和老摩根都不一定全能掌握,他們需要回去多多搜集信息才能給答案。


    周銘哪能看不出他們的緩兵之計,於是大手一揮說:“沒關係,就說你們知道的就行,我這個人不挑剔的。”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皮耶羅和弗裏曼也不好再推脫了。


    於是皮耶羅告訴周銘,現在依靠周銘通過互聯網打開的突破口,再加上最近整個美國的大規模互聯網基礎建設,他們在對歐洲豪門的戰爭中取得了很大的優勢。


    周銘這時不得不打斷皮耶羅:“優勢?你們這個優勢是怎麽得出來的結論?”


    皮耶羅給周銘解釋所謂資本世界大戰,並不是他們和所有歐洲豪門都各自組隊好了擺開陣勢互毆的,事實上不管在美洲還是歐洲,都存在很多的中間派。


    這些中間派有些是真的中立不想摻和事情;有的是在觀望,沒想好自己該站哪邊,或者等著雙方開價拉攏;還有的就純粹不想站隊,隻想這麽兩頭橫跳兩方撈好處……


    周銘對這情況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畢竟這個世界很大,真正矛盾大到不可調和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地步的終究隻是極少數,就像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說起來是世界大戰,但實際真正動手的也就那麽幾個,其他絕大多數國家都在觀望,要麽就是被迫跟著劃水摸魚,一如鵝城的老百姓一樣,本質就是誰贏他們幫誰。


    這個情況放在資本世界裏就更明顯了,資本家大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更不要說很多豪門相互之間都沒聯係,連麵都沒見過了。你讓這些人為了你去拚命?那就拜拜了您嘞!


    正是這些大量中間派的存在,讓雙方在互相試探幾次以後,逐漸把目光轉向拉攏這些中間派上了。


    不同於國與國之間可以簡單的相互吞並,資本的世界要複雜許多,因為每個家族都控製著幾十上百的產業,就是銀行可能就有十幾家,這種情況下,你要是一個一個收購過去,等你收購完黃花菜都涼了,因此不論洛克菲勒摩根


    ,還是歐洲的豪門,他們最終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吸引資本這麽個簡單粗暴的形式。


    簡單來說就是各自出手段,誰能吸引更多的國際資本流入,就可以變相的說明誰拉到了更多的中間派。


    “畢竟人可以說謊,但資本卻是非常誠實的。”皮耶羅告訴周銘,“現在通過周銘你設計的,利用互聯網產業帶動整個美國的互聯網建設,讓全世界的資本都在源源不斷的流入美國,讓我們在這次戰爭中,占據了優勢。”


    弗裏曼也說:“其實這一次科特家族之所以會突然站出來搗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這裏,他們希望通過對矽砂石油和銅礦石的狙擊,打亂我們的步驟。”


    原來如此。


    聽著皮耶羅和弗裏曼的這番解釋,盡管周銘很清楚他們說的不是全部,但就他們透露出來的這些信息,就已經讓自己豁然開朗,很多事情一下就聯係起來了。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一個在美國堪薩斯的摩西會和科特集團,居然會是歐洲那邊的傳統豪門。”周銘嘖嘖稱奇。


    皮耶羅和弗裏曼給周銘解釋所謂美國的財團和歐洲的傳統豪門並不是以地理劃分的,而是以各自資本的先進程度。


    對於這個解釋,周銘差點沒一口噴出來,周銘很想反駁說:什麽狗屁的資本先進程度啊?說到底不就是兩撥強盜,你們這些後來崛起的強盜走到桌子前,發現蛋糕都被分完了,所以你們不服氣才拉幫結派的掀桌子嗎?也真好意思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


    當然現在畢竟還是合作夥伴,這些有傷和氣的話周銘還是忍著沒說了的。


    皮耶羅和弗裏曼也明白自己有點吹過了,隨後不尷不尬的笑笑表示他們了解的事情就是這樣了。


    “周銘先生,我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你了,所以你也可以告訴我們你沒有答應摩西會,會一直堅定的跟我們合作對嗎?”皮耶羅最後確認問道。


    “原本我是這麽打算的,不過現在我覺得我需要改變主意了。”


    周銘一字一頓的說:“因為我發現你們還是對我隱瞞了很多。”


    皮耶羅和弗裏曼一齊急忙解釋他們已經把他們知道的都告訴周銘了,他們雖然在各自的家族裏都是核心成員,但在沒有成為族長以前,負責的東西都隻是一部分,其他地方的投資對抗,他們也不知情。


    周銘擺了擺手表示這個先放一邊:“那現在既然科特家族在期貨上失敗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很快會再想辦法找回場子來?甚至是直接把矛頭對準我的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


    皮耶羅和弗裏曼一齊搖頭表示不可能。


    “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是我們大家一起投資的,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對方控製的資本,但本質上股權分配很平衡,而且又是不公開的私人投資機構,因此和科特集團一樣,很難主動進攻。”皮耶羅給周銘答疑解惑,他還猜測,“以他們的本事,另外開辟一個戰場的可能性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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