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過分了,這個家夥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她憑什麽看不起我們,我是非洲裔,但非洲裔要競選有什麽問題嗎?”


    奧馬爾不斷的罵罵咧咧,讓周銘嘖嘖稱奇,畢竟自己過去了解這位未來的總統先生都是在電視上,沒想到生活中,這位年輕的總統先生居然是一位受壓迫的話癆呀。不過周銘也能理解,畢竟不平等的社會是這樣的,哪怕以奧馬爾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奧馬爾自顧自的罵了一會,似乎察覺到了這樣不對,也察覺到了周銘在注視著自己,他也停下來不好意思的詢問周銘現在該怎麽辦。


    周銘並沒有接這個問題,而是反問奧馬爾他認為應該怎麽辦。


    被周銘又把問題給拋回來,奧馬爾並沒有覺得為難,反而認認真真的思考片刻才說:“目前剩下的方式還有電視廣播戶外廣告和散發傳單,其中電視和戶外廣告的成本過高並不劃算,而廣播和傳單,我更傾向經濟實用的街頭派發傳單。不過這一次我自己肯定不夠,我們需要雇更多的人幫我派發。”


    毫無疑問,所有功成名就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會去思考解決辦法,而不是一味的怨天尤人,並且奧馬爾的思考也確實是從實際角度出發的。


    “派發傳單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效率未免來的太慢了,而且範圍也十分有限,有很大的局限性。”周銘說。


    奧馬爾點頭表示的確如此,可現在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戶外廣告有製作周期,電視廣告費用太高並不劃算,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可能碰到和舊金山報社同樣的問題。


    周銘表示還是再試一試舊金山報社:“奧馬爾你先寫一篇介紹自己的文章,舊金山報社這邊我來想辦法。”


    雖然奧馬爾不知道周銘打算怎麽辦,但他還是自己拿出鋼筆打開筆記本開始奮筆疾書起來,經過剛才那一幕,奧馬爾顯然也不相信舊金山報社,因此這份自我介紹還是自己來吧。


    過了不一會,門外高跟鞋噠噠響,剛才那個中年女人又回來了,她見周銘和奧馬爾還在這裏,馬上開了嘲諷:“你們是愛上了我們報社的咖啡,還要想留在這裏吃午飯嗎?”


    周銘和奧馬爾誰都沒理會她,這讓她感到被無視的憤怒,立刻提高了一個語調:“我要你們馬上滾出舊金山報社!”


    一邊說著,她一邊開門去喊保安,似乎隨著她的呼喊,外麵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奧馬爾突然抬頭起來,他有些慌了的看著周銘,覺得他怎麽樣無所謂,但不能連累周銘,不過周銘卻讓他稍安勿躁,表示事情可能沒他想的那麽糟糕。


    “誰?誰是周銘先生?周銘先生在哪?”


    一位禿頂的中年人急匆匆走進接待室,嘴裏念叨著周銘的名字,他就是報社的社長。


    不過那中年女人顯然氣急攻心沒注意這點,她見社長進來,急忙上前告狀說就是周銘和奧馬爾在這裏無理取鬧,她正要喊保安


    把他們都趕出去。


    社長這時也看到了周銘和奧馬爾,他試探著詢問:“請問哪位是周銘先生?”


    周銘站起來說就是自己,社長十分熱情的上前和周銘握手,對周銘能來到舊金山報社表示無與倫比的歡迎。


    那中年女人這時就算再蠢也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於是馬上賠著笑臉迎上來解釋:“社長您原來和這位周銘先生是朋友嗎?我們剛才正在洽談關於廣告宣傳的相關事務,是他的朋友要參加這一次的市議員補選。”


    但周銘可沒興趣慣著她,周銘直說道:“看來貴報社的確很擅長語言的運用,因為剛才這位女士她存在非常嚴重的種族歧視,她剛才也是要喊保安把我們從報社趕出去的。”


    “加西亞,是這麽回事嗎?”社長很嚴肅的轉頭問她。


    “社長請你聽我解釋,這是一個誤會!”


    中年女人拚命想要解釋,但社長卻根本不聽,直接給同行的人事主管下命令道:“她被解雇了,馬上帶她去收拾東西,在午飯以後,我不希望還能在報社裏看到她。”


    “社長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不知道他是周銘先生呀,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還有四個孩子……”


    中年女人還想解釋什麽,但人事這邊卻已經把她給架走了。


    帶走了中年女人以後,社長來到周銘麵前連連道歉,表示都是自己疏於管理,才造成這種事情,同時他也表示不管周銘有什麽需要,他都會盡可能滿足。


    周銘隨後告訴他:很簡單,奧馬爾要競選這次市議員,因此需要報紙上的版麵做宣傳。


    社長當即表示沒有問題,隻要五萬美元,他就可以給奧馬爾製作一整套的宣傳計劃。


    社長說的數字讓奧馬爾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心裏有準備,但這突然被砍了一半的價格,仍然還是讓他感到驚訝,雖然自己皮膚黑,但那個中年女人,她顯然心更黑呀!


    周銘和奧馬爾事先已經討論過各種宣傳渠道,還是報紙的性價比最高,而現在社長又開出了一個非常公道的價格,因此周銘和奧馬爾欣然同意,並當場就和社長簽訂了宣傳協議,並且奧馬爾還把自己臨時寫好的自我介紹交給社長,社長表示當天晚上就能見報。


    離開舊金山報社,奧馬爾仍然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問周銘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那位社長會那麽願意這麽幫助他們呢?難道周銘和他以前就認識嗎?


    周銘搖頭告訴奧馬爾:“我以前真不認識這位社長,隻是他必須幫我。”


    當然原因也沒什麽複雜的,就是周銘找唐然分別給舊金山報社的幾個大股東打了電話,通過他們向社長施壓,社長這才急急忙忙趕來處理了。


    不誇張的說,周銘現在在美國也算是“威名赫赫”了,因此社長也很害怕周銘真的生氣,然後給報社搞那麽一下,讓客戶全都跟報社斷了廣告合同,那他這個社長隻怕過不了兩天就得連人


    帶椅子的給扔出報社了。


    因此當社長得知是業務部那邊的家夥由於傲慢觸怒了周銘以後,他沒有讓人事連人帶椅子的給她扔出報社,就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不過光在報紙上進行宣傳這可完全不夠,奧馬爾還需要進行更多縱向拉票,以便將這些知道認識自己的選民,真正變成能堅定給自己投票的支持者。


    這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就算是國家大選,給總統投票的比例一般也才隻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也就是說真正站出來投票的實際還是少部分人,而這個比例越到了基層就越小了。


    可能競選州長市長,這個投票比例能高一點,但選一個議員,還是補選的議員,那大家的政治熱情就大大被降低了,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議員是幹什麽的,究竟又什麽樣的權力。


    再加上基層長期有這種今天通知今天投票今天上午截止這樣的騷操作,可能還是一個位置非常偏僻的地方,這樣就能給本來沒什麽熱情的選民們,再潑上一盆冷水了,導致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也不願意參加。


    要不是這些原因,奧馬爾怎麽會在芝加哥靠著一二百的鐵杆支持者,就能蟬聯兩屆議員呢?好歹奧馬爾所在的那個區,也有好幾萬人呢!


    因此現在奧馬爾不能就等著報紙給自己帶來的宣傳效應,而應該加上自己的主動出擊,去笑話報紙給自己帶來的人氣,盡最大可能去把這些人氣真正消化成自己的選票。


    可周銘並不懂競選,奧馬爾在芝加哥的競選也隻是停留在一個區的規模上,並沒有真正經曆過市級選舉的廝殺,因此他也提不出什麽有效的策略。


    但好在奧馬爾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他知道很多市級議員都是到處的組織活動進行演說,或者直接聯係一些有投票熱情的選民,然後逐個擊破,為自己拉到更多的選票。


    知道辦法那就這麽去做!


    於是周銘借助唐家,很快就在自己的大本營,唐人街的路口搭起了十分簡易的舞台,然後就在下午的時候,奧馬爾就在舞台上進行了自己第一次的演講,除此之外周銘還回憶起國內一些鄉村基層的經曆,準備了一些小禮品,還邀請了舞獅隊來。


    活動開始,現場的氣氛非常熱烈,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吸引了非常多的人過來駐足圍觀。


    然後這個時候奧馬爾出場了,他站在台上十分富有激情的為大家演講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演講稿,講解著自己的政治理念,批判著舊金山目前的政治弊端,尤其是關於唐人街的問題,如果自己能選上,那麽自己就會利用自己參議員的身份,去幫唐人街在市議會裏發聲,去改革。


    奧馬爾不愧是八年後的美國總統,盡管現在的他還相當青澀稚嫩,但他的演講還是極富激情和感染力的,得到全場的熱烈掌聲支持。


    演講最後,奧馬爾也非常感謝大家能來支持自己,希望大家都能給自己投票,他給大家發送一些小品,以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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