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霍藺啟把她扶穩,順勢牽住了她的手,看向對麵人時,眉眼的擔憂不見了,隻有滿滿的陰沉可怖。


    於文文的哥哥被霍藺啟的氣場震懾住,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我就輕輕推了一下,是她自己腳滑沒站穩。”


    “哦,是嗎?”霍藺啟勾唇一笑,這笑還不如不笑,帶著瘮人的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那既然是你輕輕推了一下,那我也讓人輕輕打你一下好了。”


    霍藺啟輕輕揚手,身後立刻衝出兩個保鏢,凶神惡煞地圍住了於文文的哥哥。


    霍藺啟轉身,抬起手捂住了白曉嫻的眼睛,聲音輕柔道:“別看,對寶寶不好。”


    白曉嫻聽話地閉上了眼睛,霍藺啟的出現,簡直就是給她喂了顆定心丸。


    接下來的事,交給他處理就好了。


    不多時,白曉嫻就聽見病房裏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哎呦,哎呦喂,別打,別打我,你們打人是犯法的,我,我要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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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別打我哥,別打啦!”時不時夾雜著點於文文的驚慌失措聲。


    喊叫聲大概持續了有十來分鍾,白曉嫻向上眨巴著眼睛,問了句:“再這麽打下去,不會把人給打死了吧?”


    她倒不是怕打死人,就是怕真打死人,就沒人出來作證,還原事情的真相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霍藺啟漠然一笑,目光冰冷地瞥了眼手表,“嗯,差不多了。”


    然後揮揮手,那兩個保鏢才從病房裏撤了進來。


    霍藺啟整了整西裝,轉身正要進去。


    “我跟你一起。”


    白曉嫻說著就要跟上去,被霍藺啟一個轉身,伸手點住了額頭,她的腳步跟著停了下來。


    “幹嘛?”白曉嫻撅著嘴,小聲抱怨道。


    “說了,對寶寶不好,你別進去,在這裏等著,聽話。”


    白曉嫻深吸一口氣,還是忍住了想跟進去的衝動,好吧,那就都交給便宜老公來處理吧。


    白曉嫻不能進去,就趴在門口偷聽,就是聽不清霍藺啟的聲音,倒是於文文這對兄妹的聲音實在是搶戲,不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饒命,就是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聽得白曉嫻是雲裏霧裏的,約莫十分鍾吧,霍藺啟才走出了病房。


    白曉嫻立刻湊了上去,十分好奇地問道:“怎麽樣,於文文同意出麵證明了嗎?”


    霍藺啟泰然地聳聳肩,轉動了幾下脖子,一臉的傲然:“你覺得呢?”


    看他這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辦成了,白曉嫻立刻對他眼冒花癡小星星,十分狗腿地說:“不愧是你,我的十項全能老公,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別滔滔不絕了,記得算在賬上,晚上補給我就好。”


    白曉嫻的臉騰得一下紅了,這個霍藺啟還真是不遮掩,這種話怎麽能當著他這麽多手下說嘛,真得是,羞死人啦。


    “早知道我就不誇你了。”白曉嫻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就看見原本站在那的幾個保鏢全都沒影了。


    跑的還挺快的!


    ……


    此時,夏明月和霍麗珠還在四處找人,但是學校附近都找遍了,他們也去了顧家和顧氏,但是顧心染都不在。


    白曉嫻剛解決完於文文的事,就接到了夏明月說還沒找到人的電話,她心情沉重地掛斷了電話,不安道:“怎麽辦?心染還是沒找到。”


    “心染她怎麽了?”


    顧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捂著傷口急切地走到白曉嫻麵前:“我看到論壇上的帖子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激動就扯得他的傷口有些裂開,臉色又白了幾分。


    白曉嫻猶豫了下,就把事情的大概和顧峰說了一遍。


    “顧教授,你就安心在醫院養傷,我會找到心染的!”


    “不行,我現在就出院,和你們一起去找她!”


    顧峰卻不顧自己尚且虛弱的身體,堅持要出院去找顧心染。


    白曉嫻微微皺了皺眉,顧峰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奔波,但是他在心染心裏一直是與眾不同的,也許隻有他可以開解心染的心結,於是也沒有推脫,帶著他一起出了院。


    ……


    眾人又找了一個小時,依舊一無所獲,這時顧峰想到了一個地方,他讓眾人先接著尋找別處,他一個人開車離開了市區,來到了鄉下漁村。


    當他的車子開進漁村的時候,河邊正在做工的漁民感慨道:“今天這是什麽日子啊,怎麽這麽多有錢人開車來我們漁村啊?”


    這話引起了車上顧峰的注意,他停好車,走下了車。


    “大伯,請問,不久前是不是有人開車來過,是不是個年輕姑娘?”


    “是啊,長得還挺漂亮,一個人跑來我們漁村,說是來散心的。”


    顧峰藏在金邊眼鏡框下的眼睛微微閃過異光:“那您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好像是往碼頭沙灘那邊去了。”


    漁民往遠處一指,顧峰簡單道謝了幾句,準備上車去碼頭沙灘。


    “哎,小夥子,那邊路窄,你這豪車怕是開不過去,得走路過去。”


    顧峰一怔,也不在意自己今天穿的是西裝西褲,不便於行,徑直走去,眼下,找到那個傻丫頭要緊。


    漁民大伯指的碼頭沙灘,看似就在眼前,但真走到那,也走了顧峰足足二十分鍾,路上到處都是泥濘,顧峰腳上的黑色皮鞋的鞋底和兩圈早就沾滿了汙泥。


    傷口不斷傳來劇痛,他能感覺到腹部的傷口似乎是裂開了,還有鮮血的溫熱感傳來,可他也顧不上這許多,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沙灘深處走去。


    直到看見了坐在沙灘邊吹風的顧心染,他緊皺的眉頭才微微舒展開來,幹裂蒼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微風吹動起顧心染烏黑秀麗的長發,有發梢不小心刺到了顧心染的眼睛,她眯著眼拂掉碎發,赫然瞧見,顧峰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你怎麽……”


    “怎麽知道你會在這?”顧峰翩然一笑,席地而坐,和顧心染坐在了一處。


    顧心染瞥見他臉色憔悴,黑皮鞋上全是泥土,就連西裝褲上也都是泥土,向來幹淨整潔,儒雅紳士的顧教授,也會有這麽窘迫的一麵。


    而且他不是應該還在醫院養傷嗎?怎麽跑出來了?


    是為了自己嗎?


    萬一傷口裂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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