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夫妻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苦笑,梅林,這麽大的孫子他們倆可消受不起呀!


    這廂寨主還正在奇怪為什麽叫爺爺就不高貴不華麗了,那一廂紅發的小獅子已經是豎起了頭發吼了過來。


    “該死的馬爾福,你這個食死徒——”很可惜,他這一句話還沒有喊完,就倒了下去。


    “啊——”因為被綁著,所以沒有立刻躺倒地上去,就著那被和兄弟們綁在了一起的布條往下倒,拉得幾個哥哥都踉蹌地差點摔倒。


    隻見他也沒有像是受傷的樣子,但是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臉頰上冒出來。


    “梅林——羅恩!”他的父親首先就尖叫起來。


    幾個哥哥趕緊地蹲下來查看是什麽狀況,當他的幾個哥哥試圖扶起他時,他更是痛苦難忍。


    “梅林——求你——別碰我,好疼!”他聲音斷斷續續地,整個人都抖地像個篩糠一樣。


    “羅恩,你怎麽樣?”這下還想把他扶起來的救世主也不敢下手去碰他了。


    “羅恩,梅林,這是怎麽回事?”韋斯萊先生素手無策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痙攣的小兒子。


    他胡亂得舉起了魔杖,一連把自己會的治療魔法都朝兒子身上打過去。


    但是他不施魔法還好,他一施魔法,他的魔咒才剛剛打到兒子的身上,紅發的男孩立馬就發出了一聲幾乎是瀕死的哀嚎,然後更加劇烈地抽搐起來。


    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從喉嚨裏發出幾乎是不可聞的低嚎聲。


    “羅恩——梅林哪!這是怎麽啦?”一看兒子的狀況不僅沒有緩解,顯而易見地更加嚴重了!


    “羅恩——”韋斯萊夫人也顧不得哭泣的女兒,焦急的呼叫兒子的名字。


    一家人團團圍住了他,但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地上打滾,發抖,然後用自己被綁在前麵的手發了狠一樣撓自己心髒的部位。


    很快,血就浸透了他破舊的巫師袍前襟,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手來,似乎是沒有了痛感那樣,還繼續把雙手向傷口處挖去,好像不挖出自己的心髒不罷休一樣。


    “梅林——”一家人都焦急萬分,他們也想阻止他,但是隻要他們碰到他,他就會抖地更加嚴重。


    無法可想的紅發男人把目光轉向了一向是最可靠的老校長。


    “鄧布利多校長,求求你,救救羅恩吧!”


    “我想,這要問這一位小姐了!”接到他的求救,鄧布利多苦笑地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姿態無比閑適地輕拍著德拉科的持劍女人。


    就在剛剛,他看到了這個女人手朝著朝羅恩的方向輕輕彈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他站立的角度,還有羅恩.韋斯萊就在同一刻倒下的話,他都不能確定就是她下的手。


    “不錯,確實是我動的手——”她長眉一揚,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如同一堆爛泥一樣的羅恩。


    看來師父是真的對我很好。看著在地上連哀嚎都沒有力氣的那個救世主的紅蔥頭跟班,鉑金小貴族又是自豪又是自得,果然,師父對我就是不同的。


    咳咳,我說小鉑金,寨主對羅恩.韋斯萊狠,那是因為他數度口出狂言,他對你當然是像一般的師父對自己的傳人那樣,也值得你把自己跟他比較,然後在心裏偷著樂?


    咳咳,太沒有追求了你!


    而在一邊看戲的鉑金夫妻再次對視了一眼,這樣看來,小龍的這個師父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和冷酷的多呀!不過有什麽關係,隻要她對小龍好,她還是小龍的導師,那麽,這就是他馬爾福家的王牌!


    隔著衣服,鉑金大貴族撫著袖子裏那本已經被縮小的筆記本,本來打算今天要把這個燙手芋丟給該死的紅頭發韋斯萊家的小女兒的,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引來了小龍的師父,還引來了鄧布利多。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看這個該死的韋斯萊已經不順眼很久了。


    而且今天還看到了這個死死壓製他們貴族的白巫師吃癟,就算是沒有把筆記本丟出去,他也覺得今天這一架值回票價了!


    啊喂!l爹,感情你還覺得你和韋斯萊之間這一架,你還吃了虧了?沒看見嗎,韋斯萊可比你嚴重多了!


    “你——”紅色頭發的小女巫剛剛想伸出手去要指著她,但是她的母親眼明手快地把她扯到了身後。


    “看來還是沒有學到教訓呀!”寨主放開拍這小鉑金貴族肩膀的手,重新放回到了那寒氣四射的劍上,輕敲。


    “叮咚——叮——”的劍鳴聲一聲長一聲短,聽起來幾乎是沒有規律的聲音一聲聲地,好像是敲到每個人的心上。


    一時間,人群裏靜若寒蟬,連呼吸聲也變得清晰可見,每個然都感到自己的心髒隨著這一聲低似一聲的劍鳴在加速地跳動。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起來,連呼吸都極力地放輕。


    “咳咳——”老巫師一聲喑啞的咳嗽大破了這幾乎是凝固起來的氣氛。


    老巫師這一聲咳嗽把大家都從安靜中震醒過來。


    但是還是沒有人敢開口,人群中許多巫師都朝自己認識的人使眼色,用眼神交流起來。


    “噢——這位小姐,我想你是否可以放開那個孩子了?”鄧布利多在孩子這個詞上麵加了重音。暗示她不要太過了,對方隻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是呀!小姐——你就放過羅恩吧,馬上我就讓他給你道歉——”韋斯萊夫人哭著道。


    “孩子?”她譏笑,“他既然已經是上了私塾,我聽說是要上第二年的學了?那麽就這麽不懂規矩嗎?”


    “以多欺少,不敬前輩!這是哪個先生教的規矩?”她的眼睛盯住了鄧布利多,“難道就是你教出這樣的學生?”


    她也不等他回答,接著道:“這樣的人,如果是到江湖上,估計早就被砍成十段八段了,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英國巫師脾氣就是好呀!”


    老巫師被她意有所指的話刺地有些心虛,他知道,這個小韋斯萊平時不怎麽討人喜歡,除了哈利,跟其他同學的關係也不好,與斯萊特林的關係就更僵了。


    而且他還有些自大和自以為是,特別第在和救世主成為朋友之後,這種缺點更是放大了不少。


    但是,這樣喜歡闖禍的,熱鬧的小獅子才是他眼裏的孩子,他想他還這麽小,總有一天他會成長為一個勇敢的,成熟的獅子,像他的父親那樣,繼續投入他的麾下,成為他的救世主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


    他的小獅子們並不會察言觀色,也不會隱忍,這也是他喜歡格蘭芬多而有些針對斯萊特林的原因,作為一個時時刻刻都要算計的人,他更喜歡那些有話直說,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小獅子。


    他們沒有野心,沒有太多思考能力,也沒有這麽難以接觸和被說服。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恰恰就是這種不會隱忍的單細胞個性害了他。


    他的一生中,見過太多太多的強者,他自己也算是一個強者,對於強者的心裏,他十分地了解。那就是是高傲,不容弱者挑釁,更甚者就是漠視弱者,漠視生命。就像是50年前那個金發的魔王,10年前消失的伏地魔,以及——


    曾經的自己,如果不是說發生了那一件叫他終生都悔恨的事情,他想他也會成為那樣一個強者。


    想到這裏,老人半月形的鏡片下的眼睛不禁微微一動。


    “我想——他隻是一時氣憤,並沒有冒犯閣下的意思。”鄧布利多用上了尊稱。


    “一時氣憤,這個我可以接受,但是我已經給過他機會道歉了,他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膽敢口出狂言,辱罵我的弟子,難道是欺我門派無人了嗎!”她冷冷一哼!


    在綠林中,哪個犯到她手裏她隻施小懲就放過不殺的盜賊不是對她磕頭謝她不殺之恩,對她感恩戴德的。


    今天她是看在他是年幼的份上都要放過他了,還敢言語上對她的門人不敬。


    要是她就這樣算了,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放心——死不了的,就是要死也要活活痛上那麽七七四十九天呢!”


    梅林——人群中再次傳出抽氣聲,這是什麽魔法,竟然有這麽長的效果,這可比“鑽心剜骨”的可怕的多了。


    而且是看起來連治療魔法都不管用的樣子,好可怕的魔法!


    “閣下,跟一個孩子計較有損您的聲譽吧?不是嗎?”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強者,但是強者都很在乎他們的名聲的,就算是沒有瘋狂之前的伏地魔也是很講究他的名聲。


    “哼,聲譽?我可不是你們這些個表麵上禮義廉恥,背地裏□□擄掠的‘正道人士’!聲譽?要來何用?”她嗤之以鼻。


    “竟然是他的父母師長沒有教好,那麽我就代替你們教一教,學費嘛,就算了,難得今天我心情好!”說著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笑聲依舊是那麽清脆甜美,但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敢直視笑聲主人那一張絕豔的臉。


    看著女子那無所謂的態度,鄧布利多知道這一招不管用了。那麽,現在他該怎麽辦?這個女子明顯就不買他的帳,而在場的唯一與這個女子關係親密的馬爾福一家又是韋斯萊的死對頭。


    難道說就這樣讓韋斯萊的小兒子生生痛死嗎?


    “馬爾福先生,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呀,不是麽?”沒有辦法了,從馬爾福那裏入手試試。


    “啊哈——是鄧布利多校長呀?真是久違了——”鉑金貴族一副剛剛才發現老校長的表情,那臉上的假笑怎麽看怎麽假。


    “哦——盧修斯,我想你不會拒絕一個老人的請求的,不是嗎?”他充滿了暗示意味。


    “當然不會,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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