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你心靈的眼睛,穿過重重的迷霧,你可以看到你的未來——”特裏勞妮教授神經兮兮的聲音讓小動物們聽得昏昏欲睡。


    鉑金小貴族撇嘴,要是這個像個蜻蜓一樣的女人真的會預言的話,霍格沃茨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學生了,畢竟這個女人可是每一年都預言一個學生的死亡。


    他是瘋了才會選這門課!鉑金小貴族眼角微挑起來,不過上次看到波特被預言死亡時嚇得雪白的臉色還是挺有意思的。他百無聊賴地盯著眼前的水晶球想。


    “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你們看見了什麽?用你們的心靈——”


    特裏勞妮教授站在了小救世主的課桌前。


    昏昏欲睡的三人組才趕緊坐直了身體。


    “看見了什麽?”


    “是狗靈,教授——”赫敏說道。


    “噢——我看看,啊——”她神經質地叫起來,“黑色的死亡——從不遠的深淵向著你而來——”


    又是死亡!綠眼睛的救世主雖然還是臉色一白,但是已經不算是太過慌張了。反正他每節課都會被預言死亡,他已經習慣了。


    “不對,是倒影,是誰?誰的水晶球?”特裏勞妮教授像一隻飛不動的老蜻蜓一樣幾乎匍匐著,戴著厚厚的鏡片的眼睛裏是一種難於言語的瘋狂。


    “啊——找到了,在這裏——馬爾福先生!”特裏勞妮教授盯住了鉑金小貴族放在桌子上的水晶球。


    她緊緊地盯著鉑金小貴族的華麗的水晶球,然後捂著心口急促地喘氣,“這是什麽?”


    “水晶球,教授!”鉑金小貴族伸直了脖子,下巴輕抬。這回這個老女人不會預言他的死亡吧?他想無論是誰,被預言死亡,總是不太舒服的,就算這是一個完全不靠譜的“預言師”。


    而且她十幾年前還預言了打敗神秘人的救世主。


    “噢——”她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隻要一放開她就會因為太過緊張而死去一樣。


    “有什麽問題嗎教授?”鉑金小貴族優雅地把雙手交疊在桌子上。


    但是麵前的這位教授一言不發就倒了下去,眼睛緊閉。


    “啊——”膽小的女巫們已經尖叫起來了。但是還不到半分鍾,原先倒在地上的特裏勞妮教授又站了起來,她睜開眼睛。


    梅林——


    向她看去的小動物們都微微向後縮了一下,盡管是隔著厚厚的玻璃鏡片,但是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她張開的眼睛是一片白霧,沒有就像是沒有眼球一樣。


    下一刻,她幹煸的嘴唇動了,從她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幹裂而嘶啞,聽起來像是用最鈍的鋸子在鋸鏽跡斑斑鐵塊一樣,破碎而不祥。


    “從異域到來的……破壞和拯救……黑暗將被扼殺在清晨,命運……靠近又遠離,穿過屏障,重新回到……的天龍星將帶來繁榮和興旺……”


    然後她又“咚”地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這一刻的配合著屋子裏嫋嫋升起的香薰和昏暗迷離的光線,氣氛頓時就顯得神秘而緊張起來。小動物們們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意思?


    大概兩分鍾後,像一隻特裏勞妮教授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扶著自己厚厚的眼鏡。


    “發生什麽?親愛的?”她問眼前的鉑金小貴族。


    “沒有,教授?您剛剛說了什麽?”鉑金小貴族暗暗在心裏思索,剛剛特裏勞妮是做了一個預言嗎?還跟他有關係。


    異域?


    是指師父嗎?


    師父就是來自300多年前的中國古代。


    天龍座?


    是指他嗎?


    靠近又遠離——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師父會離開他嗎?


    “親愛的,我有說什麽嗎?”像大蜻蜓一樣的女教授一臉疑惑地問。


    “不,教授。”看著她疑惑的目光,鉑金小貴族把話咽了回去。


    ——————————————————————————————


    “德哥兒,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寨主放下了手裏的劍,“是太累了嗎?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最近蓮球也挺累的。”


    “師父,我沒事——”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張口問,“師父,你……你會離開我嗎?”


    “怎麽會呢?就你這個劍術水平,就是再學10年也出不了師……”寨主長眉緊皺,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個根骨奇佳的徒弟輕功以經小有成就,點穴也學得還算可以,掌法還算有點樣子,怎麽到了劍術方麵就是差的一塌糊塗呢。


    就算他這半年來不怕苦不叫累地練,也沒有見到一點起色,難道說是真的沒有使劍的天賦?


    而且就以鉑金小貴族現在這個水平,到了江湖上,那可是要貽笑大方的。


    不行!她玉羅刹的徒弟怎麽可以不是劍道高手呢這不是要墮了她師父淩慕華的名頭!


    “那……”是不是我永遠都出不了師,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他垂下了眼睛,在心底默默地問。


    咳咳,要是寨主聽到你的問題,估計是要後悔當初收你為徒的。


    “好了,你先去睡一覺吧,看你眼睛底下都是青色的,最近又半夜去練球了?”寨主責怪地拍拍他的腦袋,菱唇微啟。


    她就是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小徒弟就這麽喜歡這種騎著一把掃把在空中追一個金球的遊戲,還因為白天時間不夠,而連夜爬起來練。


    “師父,我沒有——”他摸了摸被她拍過的地方,“師父,我都長大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像拍小孩子那樣拍他呀?


    “你還真別說,最近個兒長得可真快,都要比為師要高了。”寨主微微一笑,看著眼前手長腳長的長發少年,似乎她的眼前還能看見那個頭發短短的矮小的臉頰上還有些肉肉的男孩。


    “那當然,我已經長大了!”鉑金小貴族驕傲地抬高他已經顯現出棱角的尖下巴。


    “好吧,你是長大了,為師卻老了——”女子微微一歎。


    “怎麽會呢?師父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師父才不會老,永遠都不會老!”鉑金小貴族語氣有一些激動。


    “真是傻孩子,要是不會老不就成了妖精了——嗯,不過你們也是會老的。”感情到了現在,寨主還是以為巫師都是妖怪。


    要怪就怪一直截艾布特.霍爾給寨主送的信的鉑金小貴族,才導致了寨主對所處的環境還是不太了解,而鉑金小貴族又不想告訴她她是來到了300年後的巫師界。


    他就是害怕如果她問他是怎麽知道的,那要怎麽回答?


    還有那一本書。


    那書裏的一切,他都不想叫她知道。


    “好了,不說了,你回去睡覺吧——一會剛剛好可以起來吃晚餐。”寨主抱著長劍。


    “為師還要去練一會劍。”


    “師父,我不回去可以嗎?我就就在這裏看你練劍——”他每天可以這麽靜靜地看著她的機會不多,他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可以和她在一起,這會兒怎麽會舍得離開呢。


    “德哥兒,你不困麽?”


    “不,我一點都不困!”鉑金小貴族還故意睜大了他灰藍色的眼睛,以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那好吧,我就在這裏練,你順便也好好看看——”說不定還能悟出一點什麽。


    “嗯,好的,師父,我可以坐下來看嗎?”鉑金小貴族指了指一邊的凳子。


    寨主點頭。


    於是報警小貴族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粗糙的靠背四腳凳子上,雙眼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倚劍直立的女子。


    “看好了!”寨主嬌斥一聲,劍走遊龍。


    她一邊對鉑金小貴族解析各種必殺的劍招,還一邊在心裏想看來自己的徒弟就算是沒有使劍的天賦,但是隻要是用持之於恒的毅力,何愁劍術不成,看他這麽認真的樣子,看來自己這個徒弟沒有收錯。


    咳咳,寨主,其實鉑金小貴族兩隻眼睛注意力不是在你的劍招上而是在你的身上。


    “反天山劍法,其精髓一是快,二是詭,三是狠——”一柄劍背被女子舞地密不通風。


    寨主一邊舞劍一邊給他提點,但是慢慢地她自己也似乎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就在剛剛她似乎是悟出了什麽,解說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看著那一片無法看清的劍芒,聽著女子斷斷續續的話語,坐在椅子上的鉑金小貴族覺得自己的眼皮慢慢地耷拉下來,意識也開始慢慢地模糊起來。


    好困——


    他幾個晚上沒有睡好了,師父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好聽,像會歌唱的妙音鳥一樣。他迷迷糊糊地想著。


    “德哥兒,剛剛為師的劍法你看懂來了多少?”等到寨主收劍停下來問他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小徒弟已經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寨主搖頭,就知道這個小鬼是困地受不了。


    “德哥兒,德哥兒——”她輕輕地叫了兩聲。


    “嗯……”回答她的是模糊不清的囈語。


    “德哥兒,醒一醒,外麵涼,你要睡就回去睡——”女子伸手輕輕拍他的肩。


    也許是寨主的動作太溫柔了,也許是他太困了,除了細細的鼾聲,寨主什麽回應也沒有得到。


    哎——寨主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小聲地推開了木門。


    但是就在寨主抱著一件保暖的長披風出來的時候,鉑金小貴族頭靠在椅子的背上,眼看就要往後倒下去。


    寨主左腳一抬,剛剛好要在椅子往後倒的那一刻抵住了椅子的腳,才避免了睡死過去的鉑金小貴族被摔個死角朝天的命運。


    “德哥兒——”她給他蓋上了自己的長披風。


    也許是在睡眠中感覺到了熱源,鉑金小貴族靠在椅子上的腦袋往寨主的腰間無意識地蹭了蹭。


    寨主感到自己被他腦袋蹭過的地方莫名地酸軟。


    “師父——”他嘴裏咕噥了一下,睡得更沉了。


    寨主無奈地攏了攏他散亂的長發,然後抱著自己的長劍,守在旁邊。


    丟下他一個人在外麵,她可不放心,對自己的這裏小徒弟來說,這裏並不是太安全。


    而這時,一個小小的黑影像是火箭一樣從樹叢裏竄出來。


    “嘰嘰嘰嘰——”【主人——吃飯時間都了吧?人家都快要餓死了!嘰!】小小的豹子還沒到她的麵前就急促地叫了起來。


    “安靜!”她冷冷的瞟了它一眼。


    “嘰嘰嘰嘰——”【又怎麽了?人家真的好餓了!】被這一眼瞟得蔫了的小豹子在她繡花鞋的鞋麵上翻滾。


    不過聲音也特意地小了很多。


    不過它心裏還真不是滋味。


    又是那個死白毛!


    該死的白毛!害它不能吃飯,你什麽時候睡不好,偏偏現在睡。


    睡就睡了,還偏偏睡在這裏。


    要不是主人看著,老子還真是想咬死這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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