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兒,我在這裏……在這裏,不要害怕……”女子感覺到從他的身上流出黏膩的血一點一點地滲透了她的衣袍,她的眼淚再次從狹長的鳳眼裏滑落。


    她坐到了沙發上,把少年緊緊地摟住,任由少年身上的血沾滿了她的衣袍。


    “師父……疼……啊……”血人一樣的少年在她的懷裏痙攣,由於那計劃局勢來自靈魂的疼痛叫這個稚嫩的少年發出了小獸幾欲頻死一般的悲鳴聲。


    “你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女子含著淚的鳳目看向了一邊的黑發教授。


    “沒有辦法,隻有這樣,一會等他不再出血了,再給他喝強效的補血劑——”黑發的男人麵無表情地說。


    “德哥兒,再堅持一下,你馬上就會好的——馬上……”女子撥開他還在滴血的頭發,用自己還算是幹淨的袖口擦拭他的血水和汗水交織的額角。


    一直到了半夜,鉑金小貴族身上的血才再次地止住了。月光長發上沾滿了斑斑血跡的寨主呼出了一口氣,把桌子上那一瓶補血劑倒進自己的嘴裏,如法炮製地喂給了已經安靜下來的鉑金少年。


    她擰起了帕子,一點一點擦幹淨他臉上的血痕。


    “給他換上幹淨的衣服……”黑發教授把手裏的明顯是新的袍子擱在一邊的椅子上,便一言不發地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這……”女子看著少年被擦幹淨的精美蒼白的臉,再看看那個黑發的魔藥大師黑袍滾滾的背影,頓了一下。


    雖然說自己是他的師父,但是這更衣——


    她素白的手指伸向了他袍子上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扣子,希望可以把扣子解開,然後換下他被鮮血浸泡凝固之後堅硬的巫師袍。


    不行,血液把他的皮膚和他的衣服都粘到了一處,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衣服脫下來。


    她抱著少年,進了一邊的浴室,在浴缸裏放滿了熱水,然後把少年整個地放進了溫熱的水裏。


    溫熱的水泡開了已經凝固的血液,寨主看著變成了紅色的水,心裏是又恨又氣又憐。


    這個孩子,怎麽就這麽傻呢,他要是不跑,不就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了嗎?


    她嚐試著扯開他的衣服,可以了——


    寨主飛快地脫下他的袍子,動作輕柔,生怕把這個被痛苦折磨得陷入短暫地昏睡的少年被弄醒。


    她解開了他打底襯衫的扣子,少年還沾著血跡的青澀胸口露了出來,接著是肖瘦卻帶著隱約肌肉線條的臂膀。


    女子把他的手從襯衫的袖口裏慢慢地拿出來,把血跡斑斑的襯衫丟到一邊去,看著少年隻剩下一件內衣的上半身,她莫名地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她的手伸進了血紅色的熱水了,找到了他的皮帶扣。


    驀然地,她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看著少年喉下已經突起的喉結,已經少年已經初步有些棱角的下巴。


    終究是男女有別,而且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


    她從來沒有那麽清晰地意識到,這個總是喜歡昂起頭抬高下巴說話的孩子真的已經成長了。


    他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而是一個男人,雖然是一個還在成長中的男人,而她——


    是一個女子,還是他的師父,就算是他人不已惡意揣度,但是……


    她呼出一口氣,想開口叫那個回到了室內的黑發魔藥大師,但是一想到他們所謂的巫師界同性之間可以結合的習俗,她又把到嘴邊的呼叫默默地吞了回去。


    雖然說那個大鼻子是他的教父,但是畢竟不是父親,也不是他的兄長,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個沒有妻子的單身男人……


    女子咬牙,再次把自己的手向少年地腰間摸去。


    很快,她把少年下半、身的衣物都盡數地除去了,扔到了一邊,她告訴自己不要去看那一條被熱水浸泡後勉強可以看清原形的綠色的繡著小龍的三角內褲。


    看著被泡在血水裏的鉑金少年,女子打開了蓬蓬頭,輕輕衝洗著他沾滿了血跡的鉑金長發,但是洗完了他的頭發以後,女子有些犯難了。


    這水要換一缸,但是這該如何是好……


    最後女子閉著眼睛放完了水,直到摸索著再次把水放滿,她才睜開眼睛……


    少年白雪一樣的晶瑩的肌膚泡在依舊有一些淡紅色的水裏,淺淺的呼吸使得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他的肌膚上因為這呼吸的顫動而帶上少年人特有的活力,顯得十分的清透。


    女子慌忙移開自己的視線,她被自己心口奇異的像是驀然加快的跳動驚了一下。


    為什麽,剛才她竟然會覺得他的皮膚一定很好摸……她竟然會有一種想要摸上去的衝動?


    這——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又不是江湖上被千夫所指的喜歡擄掠男童練采陽補陰的“陰月魔女”,她怎麽會有要摸上去的想法?


    “砰砰砰——”心口像是揣了一個在不斷地在加快節奏的小鼓。


    她穩了穩自己的呼吸,眼睛閉上然後睜開。


    “德哥兒……”她慢慢呼出一口氣,試圖叫醒他。


    “……”但是昏睡中的少年一動都不動,也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寨主淺淺一歎,看看搭在一邊的幹淨的衣服,再看看在水裏一動不動的少年,無奈地閉著眼睛,把少年從水裏撈起來,胡亂地把衣服裹在他的身上。


    “我需要一塊毯子……”女子抱著衣衫淩亂的少年敲開了黑發魔藥大師休息室的門。


    “給你……”黑發的魔藥大師麵無表情地轉身,拿出一塊剛剛拆封的毛毯。


    女子用毯子包裹住了少年,她才在心裏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今天謝謝你了,他的情況還要注意什麽嗎?”女子的語氣鄭重起來,如果不是這個大鼻子的黑發男人,德哥就真的會……


    隻要是一想到這個,她的心裏就是一陣一陣地像是海浪在翻滾的巨大怒意和恐懼。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就此死去……


    如果,她就這樣失去他……


    她搖搖頭,告訴自己,他沒事了,他就在自己的懷裏。


    他還活著,少年清淺的呼吸噴在她的肩上,這能感覺到他活著的氣息,她定了定神,把有些向下滑落的少年再次抱緊。


    “不用了……他隻是脫力了,明天他醒了就一點問題都沒有……”男人語氣裏有些不自然,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對他這麽真誠地說感謝。


    在整個霍格沃茨,一般的學生和同事們對他的都是敬而遠之的,就算是他因為作為一個教授的職責幫助那些腦袋裏都是糞蛋的小巨怪們,得到的也隻是恐懼的目光和他們瑟瑟發抖的毫無誠意的“謝謝”。


    當然,這與他那幾乎要把他們嚇哭的毒舌和淩人的氣勢不無關係。


    看來,這個平時冷得如同一柄劍一樣的女人除了她強大的殺傷力之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好的,麻煩你了,我玉羅刹欠你一次,在你有生之年,我可以允諾你一件事——你可以盡管提,隻要不觸犯到我反天山一門——”


    “夠了……我想作為馬爾福先生的院長,這是我的責任……”這個女人——


    虧他剛剛還以為她有可取之處,他剛剛一定是被巨怪惡心的尿液澆到了腦袋上,才會一時神誌不清,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見鬼!


    “我玉羅刹雖幹的是綠林的行當,做新的無本的買賣,但是一向一言九鼎——”女子也不待魔藥大師反應,抱著懷裏裹緊了毯子的少年,轉身就走。


    本來她是想要把他帶回到自己的木屋,但是這樣的深夜,在這個涼嗖嗖的季節,她也擔心懷裏這個剛剛從大出血裏緩過來少年被夜風傷到。


    女子抱著少年一步一步地往斯萊特林的宿舍走去。她用少年曾經說過的口令暢通無阻地進了公共休息室,一路地穿過空無一人的走廊,順利地找到他的宿舍。


    “啊——尊敬的小姐——”


    “嘰嘰嘰嘰——”【主人!】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是黑色小囊毒豹以及一臉幾乎是得救表情的巧克力少年。


    梅林的大褲衩啊!


    終於等到了!


    巧克力膚色的小蛇一臉驚喜迎上前去。


    他們要是再不出現,他估計就要瘋了。


    這還得從他剛剛和一個小美人完成了一次甜蜜和美好的約會,剛剛要回到大禮堂裏享受晚餐開始。


    當他哼著歌兒往禮堂的方向走的時候,這一隻劇毒的小動物咬住了他的褲腳,在它舉起的爪子的威脅下,他隻好含著淚水把這個吃貨帶上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並像一個殷勤的奴隸一樣服侍這隻該死的小動物進食。


    在這隻十足吃貨的堪比一頭龍的進食速度下,他幾乎是沒有時間吃上一口飯,也沒有精力去注意周圍的竊竊私語。


    他就怕他動作慢了一點,這個喜歡揮著鋒利的爪子對他耀武揚威的小動物一爪子就揮了過來。


    那種每天被黑發的院長用一種稀奇的魔藥材料的目光盯著的日子,他是再也不想要來第二次了!


    吃飽喝足了之後的豹子大爺滿意地用油乎乎的爪子在他華麗的袍子上來回地擦著,一邊擦還一邊點自己小小的圓圓的腦袋,似乎是在說這條抹布質量不錯的樣子。


    他咬著牙跟,再心裏一次又一次地催眠自己,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反正他紮比尼少爺不缺這一件衣服。


    但是!


    他真的很想說——


    沒關係個梅林呀!


    這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袍子,是法國嬤嬤巫師店裏麵的限量版,該死的,要不是要和那個素來已品味和高傲聞名的美人兒約會,他是不會穿這一件袍子出門的!


    看著一臉愜意地在他的袍子上擦爪子的黑色小豹子,巧克力膚色的小蛇欲哭無淚,該死的囊毒豹,你不帶這樣的!


    但是當他因為那隻囊毒豹擦完了爪子,極其大爺地跳下了桌子,揚長而去而暗自鬆了一口氣,胡亂地塞了幾口麵包,然後剛要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的時候——


    那隻之前揚長而去的小黑豹子又回來了,它一隻前爪揮著,另外一隻爪子比了一個讓他跟上的姿勢。


    迫於那隻有毒的爪子的淫威之下,巧克力膚色的小蛇無奈地跟在這隻巴掌大的小動物後麵,憋屈地像個小媳婦。


    但是當他跟著這個該死的小動物停下來的時候,他幾乎想要哭了,混蛋,它把他帶到這裏來幹什麽?


    這是院長的辦公室,他要是敢沒有經過院長的邀請就擅自進去的話,估計他的下場會比被這個該死的囊毒豹撓一爪子更慘,所以無論這隻該死的豹子怎麽舉起它鋒利的爪子威脅,。巧克力膚色的小蛇還是抖著腿,咬緊了牙,表示拒絕。


    黑色的小動物昂起自己的小腦袋,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膚色看起來有些像烤雞腿的巫師幼崽,怎麽回事?


    它對付這個家夥無往不利的爪子怎麽突然失去效果了?


    最後,紮比尼小蛇走到哪裏,。黑色的小囊毒豹就跟到哪裏,讓巧克力膚色的少年越哭無淚。


    該死的,他甜蜜的約會呀!


    德拉科,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把你的導師拐去約會,為什麽不把這個該死的吃貨加白眼狼帶著!


    因為在餐桌上,巧克力膚色小蛇沒有注意到斯萊特林的之間傳遞的消息,再加上大家都以為這個斯萊特林一向消息靈通的花花公子已經是知道了馬爾福的事情,所以才幫他喂寵物的。


    所以,也沒有人特意地告訴他,鉑金小貴族被新來的教授變成了一隻白鼬這一件事情。


    所以巧克力膚色的少年就以為那個越來越狡猾的鉑金小貴族把女神拐到霍格莫德約會去了,還把這隻多餘的電燈泡甩掉了。


    而巧克力膚色的小蛇無奈地把小囊毒豹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但是在這個該死的家夥死活跟著他進去就算了,還不準他緊進去。


    那隻小小的動物舉著自己的兩隻爪子,懶懶的坐在他房間的門口,似乎在說:“小樣,你來呀,好好在這呆著,不然,老子一爪子撓死你……”


    作為一個識時務的斯萊特林,他隻好陪著這個家夥蹲在門口等著,隻要他一動,那隻巴掌大的小動物就示威地舉起它的爪子。


    嗚嗚——


    他是真心想哭呀!


    所以見了寨主,就像是見了親娘一樣激動呀!


    不!是比見了親娘還要激動啊!


    “啊——太好了!”巧克力膚色的少年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興奮的情緒,他馬上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啊?德拉科這是怎麽了?”看著被女子抱在懷裏的鉑金少年,巧克力膚色的少年驚叫一聲。


    “安靜——他隻是有些累了……小黑毛,跟上——“女子橫了一臉興味的巧克力小蛇,讓他剛剛浮在臉上的調笑表情立馬像是剛剛盛開就被冷霜打中的花苞一樣蔫了。


    -女子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紮比尼小蛇看過來的視線,她想這樣的事情,她那個好麵子的徒弟是不會喜歡被別人知道的。還是這個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花花公子。


    “你可以進去了……”她黑色眼睛再次看了他一眼,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但是巧克力膚色的小蛇肩一抖,飛快用手裏的魔杖一點自己的門,火燒屁股一樣跑了進去,然後飛快地關上了門。


    但是關上了門的花花公子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了鉑金小貴族被抱回來的原因——在某一刻應該是非常激、情的一刻……


    啊——


    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好好嘲笑那個早某些方麵非常弱的鉑金小貴族!


    月光色長發的女子看看懷裏昏睡的少年,再看看那一扇緊閉的門,長眉輕鎖。


    似乎這個是要他們巫師的魔杖的來看的,而她卻不是一個巫師,也沒有魔杖。


    就在寨主打算一腳就踹過去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夜安……馬爾福的……黑珍珠,美麗的小姐……”在被打開的那一扇門上出現了一個優雅的鉑金長發男人。


    他倚在畫框裏的椅子上,微微彎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女子點頭,小心地把少年抱了進去,穿過外間,把少年放到了他那一張放滿了龍形布偶的大床上。


    而此刻那一扇自動關上的門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寨主給少年蓋上他自己的被子,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玉白的手伸進了他的被子裏,把他身上的胡亂搭上去的沾著水的衣服剝下,扔了出來。


    她坐下來,給少年墊好來了枕頭,看著他有些淩亂的長發,她五指成梳,輕輕慢慢地給他梳理。


    看著少年還有一些因為失血過多而帶著慘白的臉,女子歎了一口氣。她放開他的頭發,站起來——


    “師父……不要走……”少年從被子裏伸出了光裸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胳膊。


    女子看看他還閉著的眼睛,顯然,他是在夢囈。


    她嚐試著把他的手拿下來,但是,少年的手掌緊緊地纏住了她的胳膊,怎麽也拉不動。


    “師父……你不要我了……”少年眉角緊皺,額角開始冒冷汗,他嘴裏喃喃地說著什麽,模模糊糊的,但是那個“師父”和“不要我了”清清楚楚地落盡了女子的耳朵裏。


    “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少年的聲音更加地低了下來,似乎帶上了低泣的哭音。


    女子看看自己沾滿了血的袖口,隻好用另外一隻手抹開他額角的汗水,然後玉白的手指輕輕地放在了他皺緊的眉間,輕輕地按壓。


    嗯?她看著少年慢慢睜開的眼睛,有些驚喜道:“德哥兒,你醒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頓住了,少年沒有焦距的灰藍色眼睛根本就沒有絲毫神采。


    少年沒有焦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是在恐懼又是在哀求,他灰藍色的眼眸裏一片霧茫茫。


    “師父……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少年睜大的眼睛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但是他的嘴裏不斷反反複複地重複著幾句相同意思的話。


    “德哥兒……你醒醒……我在這裏……”女子皺眉,這是什麽狀況,他是魔怔了嗎?


    “師父……師父……”他一聲又一聲地叫著她,帶著恐懼,以及一碰就會碎的期盼。


    “我在這裏……在這裏……不要害怕,我在這裏……”女子一聲一聲地回應他。


    他是夢到什麽可怕的事情,才會如此害怕。


    “師父……”少年眼睛裏的迷茫一點一點地退卻,他猛地掀開了被子坐起來,一把就抱住了坐在床頭的女子,少年的四肢像一條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在她的身上。


    寨主被他這迫不及防的一抱嚇了一跳,她眼睛裏因為看到少年帶著微微隆起的肌肉的光裸背脊而縮了一下。


    他沒有穿衣服!


    寨主愣了幾秒鍾,就想把那個死纏在她身上的少年扯下來,但是如何扯得動。


    而她又不可能用內力震開剛剛恢複生氣的徒弟。


    “師父……”少年把頭埋入她的肩,光滑的臉蛋緊緊貼著她精致的脖子。


    “師父……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少年的手心有餘悸地加大了力氣,纏得更緊了。


    “我好害怕……我看見你理都不理我,你和別人走了……”少年帶著驚恐地說,他說話的氣流噴在女子頸脖間,帶來一陣又一陣的異樣感。


    女子被這一種太過曖昧的親昵嚇了一跳,而且他身上都是光裸的,這讓她驀然感到臉上發燒。


    “你不要和別人走好不好……”沒有得到回應的少年繼續嘀咕著,帶著期待和卑微的哀求。


    “好……”女子驀然心裏一軟,不及思考就把承諾說出了口。


    “嘰嘰嘰嘰——”【哎呀,要上演活春宮呀!這太傷豹子的眼睛了,白毛,你好不要臉呀!嘰!】


    一直在一邊不敢大聲叫喚的小囊毒豹用小小的爪子擋住自己的睜得圓溜溜的眼睛,但是如果它不是一會把爪子放下來,一會又透過咧開的“掌縫”偷瞄,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師父……你真好……”少年迷迷糊糊地說,他把腦袋擱在女子的肩上,慢慢閉上了眼睛,似乎放下心來,就著緊緊抱住女子的姿勢,又慢慢地睡著了。


    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和他均勻平穩的呼吸,女子再次無奈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把少年剛剛掀下的被子拉起來,想把少年放回床上。


    但是少年四肢緊緊地纏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她有些無語地看著少年在睡眠中也緊緊纏在她身上不放的手,拉起被子把兩個人一起覆蓋起來。


    她靠在床頭,少年就睡在她的身上,他的呼吸噴在她的發間,顯得真實而溫暖,她從來沒有如此真實地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和氣息。


    這一刻,她的心裏是有些莫名的別扭和迷茫的,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稔……


    而在一邊的地毯上打滾的小豹子則是有些無聊地舔舔自己的小爪子,今天晚上吃的真飽,下次要是那個白毛不在或者是他不肯帶著自己上桌子吃飯的時候,就去找那個皮膚黑黑的小巫師好了。


    嘰——服侍地真周到,還真是讓它滿意呀!


    它相信,他一定會高興這個殊榮的!


    咳咳——可憐的紮比尼,要是知道會被賴上的話,估計他今晚上是如何都睡不著了。


    而且那個巧克力膚色的小蛇估計是恨不得指著這個吃貨的鼻子大罵:“榮幸!榮幸你妹呀!”


    “師父……”當桌子上的鬧鍾發出讓人恨不得想要把它扔出去的刺耳聲音時,在女子身上酣睡了一夜的鉑金少年睜開了他灰藍色的眼睛。


    他迷迷茫茫的眼睛半開半閉著,腦袋在女子小小的肩頭使勁蹭了蹭,咕噥著什麽。


    睜眼睛到天亮的女子被他的動作驚動了。


    “德哥兒,你醒了嗎?”


    “師父……”少年迷迷糊糊地低語,真的是師父?就像他曾經無數次想象中的一樣,在那一個個隻存在他夢中的旖旎的夜晚過後的清晨,他多麽渴望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她。


    告訴自己夜裏的美好的夢境是真實的,但是每一次,他都是失望地用魔杖清理床上那難以啟齒的痕跡,然後告訴自己昨天晚上又是一個夢。


    而今天——


    他的夢成為了現實麽?他還有一些意識不清楚的腦袋晃了晃。


    “師父……”他咕噥了一句,模模糊糊尋到了她的臉,已經恢複了血色的唇自然地在她的臉上留下細細碎碎的帶著熱氣的吻。


    “你!”女子被他這一個動作弄得一愣,她反射性用力,把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鉑金小貴族連人帶著被子推倒在床上。


    少年半開半閉的眼睛眯著,半抬頭,迷迷茫茫地看著站在床邊的長發女子,吃吃地笑著,他眼睛微勾,做出一副歡迎的姿態:“師父……你要……自己來嗎?”


    少年喑啞的嗓音帶著一種挑逗和邀請,這個樣子的小鉑金是她從來沒有見過。


    慵懶的,勾引的,誘惑的,一瞬間,女子感覺自己莫名的不舒服,他在別人的麵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師父……”他迷迷瞪瞪地傻笑起來,踢掉了身上纏著的被子……


    “德拉科——馬爾福——”看到他再次暴露在空氣中白生生的皮肉,寨主低喝一聲,趕忙把被子蓋回去。


    “師……”他被這不算太高音,但是絕對充滿了寒冰的一喝嚇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師父?”他已經完全清醒了,“你……我……”他看看四周,這是自己的房間——


    然後再看看自己感覺到涼颼颼的身上,怎麽回事?他怎麽會——


    “醒了嗎?”女子也不看他,麵無表情地垂下了自己的眼簾,不帶一絲情緒地問。


    “我……”少年扯著被子,紅著臉呐呐地說不出話來。


    “醒了就自己把衣服穿好,我到外麵等你——你最好清楚地告訴我昨昨天是怎麽回事?”


    女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噢!梅林——”他捂住自己的腦袋,昨天的事情都想起來了,他的臉色一下慘白一下緋紅。


    少年捂住自己尖尖的臉,有一種要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衝動。


    雖然昨天他是昏迷著的,但是他的意識是有時模糊有時清醒的,師父給他洗澡的事情他是記得非常清楚,還有那熾熱的打在他臉上的淚水。


    “真是該死!我竟然讓她流淚了——”但是轉而他又一想,那麽是不是可以證明——她很在乎我……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雖然木有日更,不過一章這個數,也可以算是日更了吧,qaq!


    謝謝支持,鞠躬!!!!!!!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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