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炭火的光亮在陽台閃爍,雖然祖安看不到太陽。菲爾在烤著燒烤,一旁是冰鎮的啤酒。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看來我來的很是時候。”


    “就是給你準備的,希爾科。”菲爾打開了兩個罐裝的啤酒,這可是上城的東西。


    希爾科走到了菲爾身邊坐下:“祖安就要崛起了,這個機會我們要把握住。”


    菲爾舉起杯子與希爾科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他想聽聽希爾科的計劃。


    “微光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在這兩天。借著這個機會,祖安完全可以直接向皮城宣戰,前提是範德爾幫助我們。”


    “他提供人,我們提供微光?他恐怕不會同意啊。”


    “不急,他會妥協的,我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會把那幾個小家夥交出去的。”


    “讓我明天先去跟他談談吧,我想看看他的態度。祖安,不是缺他不可,黑巷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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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發生衝突,即使談不成也不要衝動,我會讓他合作的。”希爾科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菲爾說完,狠狠地撕下了穿在木質簽子上的肉,他可忘不了那天下午,希爾科身上的傷。


    這一晚,希爾科與菲爾聊了很久,從祖安到皮城,再到瓦羅蘭大陸。聊了各自的理想,聊了希爾科曾經的經曆,也訴說了他與範德爾的過去。


    知道夜色漸濃,冰水桶裏的啤酒變得越來越少,最後趁著夜色,直接在陽台酣睡。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菲爾被陽光晃得睜開了眼睛。搖了搖有些沉重的腦袋,希爾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菲爾簡單洗漱一番,又換了一套筆挺的西服,戴上了在黑巷標誌著武器商人的麵具。這才準備前去福根酒館。


    臨走時,菲爾還不忘跟以前救下來照顧他起居的女孩吩咐一句:“請幫我收拾下陽台。”


    菲爾從衣架上,取下了自己精心保養很久的槍。他很喜歡這把槍,不僅僅是因為威力,也是因為它讓菲爾感受到了男人的浪漫。


    將他背在了背上,接著又把手槍別在腰間。菲爾沒有讓別人跟隨,獨自向福根酒館走去。


    “別在酒館裏嚇唬給你倒酒的人。”這是範德爾說的,名聲赫赫的黑獵狗現在蜷縮在他的酒館,舔舐著上次雙城之戰的傷口---或許隻有菲爾這麽想,誰知道呢。


    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館:“給我來一杯啤酒,哈爾。”說著,丟給了他兩枚銅幣。


    瘦高的,帶著眼睛的男子對於這個帶著麵具的人可以叫出他的名字有些驚訝,要知道,他可不是酒吧的服務員,但他還是接了一杯啤酒遞給了菲爾。


    菲爾一邊抿了一口啤酒,一邊環視著熱鬧而混亂的酒館,跟一年多前的樣子沒什麽兩樣。


    菲爾一口氣將啤酒喝光,拿著杯子走到了吧台:“範德爾!”


    “怎麽了。”遠處在吧台調酒的範德爾聽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回頭問道。


    看到了菲爾的麵具,他臉色變了變,走到了菲爾身前:“你要喝點什麽?神秘的武器商人。”


    “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你遇到麻煩了對吧。”


    “我自己可以解決,不許要你來幫忙。”範德爾的警惕性很高。


    “沒錯,你不需要我幫忙,但是,他呢?”菲爾摘下了麵具,看向範德爾。


    範德爾一驚,他知道曾今跟在希爾科屁股後麵的孩子,上次在酒館他對菲爾的印象也很深刻。


    “希爾科期待著跟你再一次合作,即使你背叛過他。你的意向如何呢,是為了黑巷的人民而戰?還是為了安逸的生活繼續苟且。哦,不對,你無法繼續在酒館趴著了,執法官們已經將祖安掀的底朝天了。”


    範德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還是強硬的說道:“我說過,我會解決一切的。”


    “不愧是黑巷的領導者,真的很從容啊。”菲爾卸下了背後的散彈槍“那麽,上次的帳是不是應該還一下呢?”


    “砰!”槍聲從菲爾的手中響起,菲爾被後坐力震得退了一步,這個酒館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菲爾和範德爾。


    “哈哈,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菲爾並沒有打中範德爾,隻是將他身邊的凳子打爛。子彈從範德爾身邊劃過,令他流了一身冷汗。他很久沒有戰鬥了,也沒想過會有人在福根酒館裏對他動手。


    但是範德爾終究是範德爾,很快便冷靜下來:“我不介意帶上曾經的拳套,隻是上麵的血腥味很難去除。”他威脅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菲爾帶著笑意,對著範德爾以及周圍的人說道“這槍走火了,看來還需要改進啊,哈哈哈哈。”


    接著,他對著範德爾的耳邊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的帳,他會找你算的。我們兩清了,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下我今天的提議,你對於祖安來說勉強還有點用處,但絕對不是非你不可。”


    想了想,他從口袋中掏出了兩枚金幣:“不好意思了大家,我請你們喝一杯,就先失陪了。”說著,菲爾直接像酒館門外走去,酒館內火藥味十足,但沒有人踏前一步,也沒有人率先對菲爾出手。


    “我們還會再見的,期待下次見麵你還能這麽從容。”菲爾沒有回頭。


    酒館內變得一片寂靜,門外菲爾越走越遠,傳來隱隱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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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對不對。”希爾科的實驗室在水下,看著玻璃窗外的風景,一隻變異的巨大鯨魚遊過,他對身邊有些緊張的小黃毛說道:“可是從水麵上看,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們是怪獸。”臉上還有著傷口的小黃毛有些怯懦。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怪獸,你渴望力量,不是麽?”希爾科從手中拿出新研發出的煉金試劑,它需要有第一個人嚐試他的力量。


    “什麽?不,喝了會死的。”小黃毛很抗拒的說道。


    “教你一條非常重要的秘密法則,我領悟到的時候也就你這麽大小子。”希爾科看向小黃毛。


    “你看,力量,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會屬於天生強壯過人,敏捷過人,聰明過人的家夥。它隻會屬於願意不惜一切達成目的的人。現在,就讓你心裏的怪獸爬出來把。”希爾科將手中的微光試劑遞給了他。


    黃毛有些猶豫,但還是接過了藥劑,咬了咬牙,一口喝了下去。


    “啊!!”從痛苦的嘶吼聲響起,過了半晌才停息。


    “看來,實驗成功了,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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