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叨擾,恩公能來是看得起我,你若不來,我反倒會生氣,若是藏書的話,這京城必然是非我莫屬了,兩位請隨我來吧。8”這時這位林兄才看了米小閑一眼。


    米小閑挑眉各種哀歎,她是有多麽的不招人待見啊。不過當這位林兄帶兩人來到他的藏書閣的時候,米小閑完全震驚了。


    這完全就是個圖書館啊,這人到底有多麽的愛書,才會這樣的收藏書呢?


    看米小閑咂舌,袖手看向她:“我們的希望就在這裏了。”


    米小閑轉頭看向這個穿著翠青長袍溫文儒雅卻有些黝黑的年輕男子問道:“林公子,你可別告訴我這些書你全都看過啊。榍”


    林公子搖頭笑道:“喜歡收藏不見得都看過,這寫書我看了也不過一成。”


    “哇塞。”她驚呼一聲,就算是隻看了一成也得有上千本了吧,嘖嘖,那他腦子裏得有多大的容量啊。


    “你們想找哪方麵的書籍,這些書全是我親自擺放的,我可以大體幫你們指一下方向。”林兄看向袖手督。


    “關於毒草、植物的書籍是我們這次的重點。”袖手心裏也有些怵,這麽多書,可比在雲初那裏要狠毒多了。


    林公子搖了搖頭:“這方麵的書我倒是不多,兩位跟我來吧。”他帶兩人進了兩個書架之間的小夾縫裏指了指:“這兩排就是我收藏的所有關於製毒藥,毒經之類的書了,因為不喜歡,我也沒有看過幾次。”


    “這就足夠了,林兄,在下真是感激不盡。”袖手抱拳。


    “恩公客氣了,那你們慢慢找,我去找人給你上茶,你們邊喝邊找。”林公子轉身出去,吩咐好好伺候著。


    米小閑歎口氣,“看著好像不算太多,找吧。”


    袖手看她一眼:“我還以為你會抱怨。”


    “我又不是怨婦出身的,幹嘛總抱怨啊,別太小看我了。”米小閑弩了弩嘴,伸手撈起一本靠在一旁看。


    袖手也隨手抓起一本,看了一會兒,在丫鬟們將座椅和茶具擺放好離開後,他緩緩道:“前段時間我那麽懷疑你,很抱歉。”


    米小閑訝然的轉頭看他,心中盤算著什麽:“為什麽忽然道歉?你是不是去見過我娘了?”


    “對不起,我是個多疑的人,不喜歡心存疑慮。”袖手搖了搖頭:“或許我傷害了你的自尊心,但是這事兒我必然會的。”


    米小閑歎口氣:“跟你這種倔強的強驢,我能有什麽好說的呢,我隻希望一點,以後你可以懷疑我,可以對我有疑問,但我不希望你調查我,因為那樣對我來說確實是一種很大的不尊重,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可能不會原諒你。


    有什麽想問的,直接來問我,在我沒有為難的情況下,我會對你知無不言的。


    當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當你觸碰到我想要保護的秘密時,我便什麽也不會對你說,因為我想保護我自己的私心,而我相信,既然是我有心隱瞞的,就算你調查全世界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袖手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夠誠實的,是他不夠坦然,不夠有信任別人的胸懷,既然這次誤會過她一次了,以後他會善待她的。


    米小閑挑眉看了袖手一眼,揚唇低頭看書,米小閑有些犯頭疼,這幾日她所讀過的書,恐怕要比這一生看過的書都要多。


    真不知道自己這是遭的哪門子罪,如果這會兒能有個可以一目十行的人出現就好了。


    這樣,又是一天默默而過,袖手與米小閑無功而返,兩人約好明日還要繼續來找尋的,可到了第二天要出發的時候,卻從寺廟裏傳來了不太好的消息。[]


    娘親她一直不停的咳血,再次陷入了昏厥之中。


    雲初一聽,安排眾人繼續找尋解藥,而他則立刻帶上米小閑上山進寺。


    瓊山寺中,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米小閑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


    原來,人命竟可以如此的虛弱,隻是彈指間就能灰飛煙滅,不會留下任何在這世上存在過的痕跡。


    鳳涼姬她也沒有什麽疼愛她的親人了,如果連這親娘都離開了,那麽,她就真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不,確切的說,連鳳涼姬也不存在了不是嗎?她已經取代了她占用了她的身體啊。


    雲初把脈後搖了搖頭,他拉著米小閑走了出去,握著她的肩膀道:“姬兒,這次恐怕是不成了。”


    米小閑握住雲初的手:“不,還有辦法的,雲初,你不是人人敬仰的神醫嗎?”


    “姬兒,你娘的脈象本就怪異,不是我不願意幫她,而是我真的無從下手了,如今我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8”


    米小閑沒有哭,她隻是有些神情恍惚的坐在石階上靠向身後的石柱子靠了靠點點頭:“我明白。”


    雲初蹲下身反握著她的手:“如果你覺得難過,悲傷,你就放聲在我麵前痛哭一場,哭過後,你要用微笑的模樣麵對你娘,別讓她為擔心。”


    米小閑抿唇,麵上隻是有絲勉強,她搖了搖頭:“我不哭哭,我沒事兒的,你放心吧。”


    雲初點點頭,反身在她身側坐下,他不打算離開,怕她一個人撐不住。“對不起,我終是沒能幫上你的忙。”


    米小閑歎口氣仰頭看天:“你沒有錯,因為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其實,與其讓我娘這樣痛苦的活著,不若讓她安心的離開來的好。”


    雲初轉頭看她:“你果真是與平常人不同的,生離死別,在這許多人看來都是件悲傷的事情。”


    米小閑心裏一頓,她表現的似乎太過正常了吧,想到這樣有些不對勁,她趕忙轉頭道:“我不哭不鬧不代表我不悲傷,我隻是不想讓我娘心裏覺得難過,她已經夠苦的了,難道我還要繼續讓她悲哀下去嗎?”


    兩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兒,米小閑站起身:“我進去陪陪她。”


    她人剛走到門口,遠處就聽到七白的喊聲:“雲初,彪悍女,找到了,找到了。”


    雲初站起身迎了過去,而米小閑也快步跟上,兩人一起跑進七白。


    七白揚了揚手中的書:“找到了,你們看,這裏記錄著落英花的資料。”


    米小閑驚喜的伸手去將書搶過來看,果然,這本古舊的紙質已經焉黃的書上清晰的記錄著落英花的資料。


    落英花,成株高約五公分,枝幹墨綠,葉大如蒲,鵝掌狀,碩大者可與植株同高,花朵嬌小,花瓣殷紅色,種如葫蘆,為劇毒之物。


    看到一旁還用黑白墨汁畫了一朵落英花成年株的樣子,米小閑不禁驚喜的指給雲初看:“雲初你看,之類還有圖誒,看來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可雲初卻不若米小閑這般樂觀,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種植株我從未見過,別說書上沒有,就是在現實生活中我也沒有見過。”


    七白歎口氣:“是啊,我當時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我也從沒見過葉子比枝幹還高的植物,都說紅花需要綠葉配,可你看著落英花的模樣,這紅花分明就成了小配角啊。”


    見兩人都很喪氣,米小閑卻不盡眯起了雙眼:“你們確定這東西沒有見過嗎?”


    兩人俱是點了點頭。(.無彈窗廣告)


    可米小閑卻嘶了一聲:“這葉子我好像見過。”她咬唇閉目回想,感覺就在眼前一般。


    難道是以前去植物園的時候見過嗎?棕櫚類的植物有許多都是這種分齒狀的葉片,可倒是少見也隻能將植株給擋上的現象。


    而且一株植物隻有兩個葉片,這也很少見。


    “不會吧,那你回想一下,這種東西就算是見,也應該是在犄角旮旯裏,不然我們怎麽可能都沒見過呢。”七白咋呼一聲:“而且我們光從書上找就找了這麽多日了,這麽隱蔽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就被你發現啊。”


    米小閑咬了咬唇,隱蔽…是啊,就是隱蔽,她瞳孔微瞪抬眼看向雲初:“我確實見過,就在皇宮裏,而且也是近段時間才見到的。”


    “皇宮?”雲初疑惑的轉頭看了七白一眼,兩人同時搖頭:“你看錯了吧。”


    “不可能,因為當時我有些在意,所以多看了一眼,我可以很確定的說,我確實見過,就在皇宮那個禁園梨園裏。”米小閑大力的呼口氣,心情有些激動,她雙手對搓:“你們還記得之前我與靖爭吵,他說過我私進梨園的事情嗎?


    就是那次,我誤闖進去,發現梨園裏麵種了許多的花,因為太過雜亂,所以我大致看了一眼,明明正是開花時間,別的花都開的鮮豔,唯獨在角落裏的一處陰涼下,卻有這樣大葉片的一排綠葉讓我多看了兩眼。


    當時我沒有想那麽多,因為梨園的女主人出現了,她叫住了我,所以我也沒有靠近仔細去觀察,但我相信我自己的視力,我絕對沒有看錯。”


    七白一聽梨園頓時挫了一大截:“你沒開玩笑吧,你知道梨園是什麽地方嗎?就算那裏麵有落英花,我們也進不去啊,擅闖那裏是要被砍頭的。”


    雲初也是沉默的垂下了頭:“是啊,梨園是宮中禁地。”


    米小閑回頭看了看房門:“那麽…我該眼睜睜的看著我娘去送死嗎?”


    七白摸了摸後腦勺:“我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要想清楚,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難道你要用你的命換你娘的嗎?說不定到最後,你們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呢。”


    聽到不會有好下場幾個字,米小心確實慫了幾分。


    雲初握拳:“不然,我去試試吧。”


    “不行,你瘋了啊,誰都知道你是靖的人,若是你因此而出了事兒,還不定落別人什麽話柄呢。”米小閑搖頭:“就算我自己死,我也不能讓你被人抓住了把柄啊。”


    “你不也是靖的人嗎?”七白白了米小閑一眼:“這會兒倒是不怕死了啊。”


    米小閑咬唇抱懷垂頭在原地走了幾步,她在思索,上次梨園的女主人為什麽沒有殺她,是不是因為覺得她其實沒有什麽害?


    如果她這次再出現在那裏,那女主人是不是會討厭自己,又或者…她會殺了自己嗎?


    “喂,你幹嘛呢,來來回回的,走的我頭都暈了。”七白伸手拉著在原地轉圈圈來來回回走動的她。


    米小閑抬眼看向雲初:“我想去試一試,上次她沒有殺我,那這次說不定我也可以碰碰運氣。”


    雲初搖頭:“不行,這不安全。”


    “現在還能管得了這許多嗎?”米小閑擰眉:“我娘生死未卜,我若是置之不理就是不孝。”


    七白點頭:“那倒也是。”


    雲初轉頭看七白,七白連忙回神擺手:“不不不不,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如果你娘知道你救她的代價是說不定連命都要丟了,她肯定不會願意你去冒險的。”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你們不用勸我了。”米小閑擺手。


    雲初拉住她:“姬兒,不能胡來,這事兒靖也不會同意的。”


    “就是啊,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七白搖頭:“我可不希望你就這麽送死,我會非常傷心的。讓你去,還不如我去深夜偷呢。”


    “這更不可以。”雲初轉頭瞪他:“你別總是不出什麽好主意就會瞎搗亂,被抓到的話,靖和淩就真的完了。”


    米小閑一聽連忙搖頭:“不行,我要得到落英花,前提是絕對不能傷害任何人的利益,就這麽簡單。”


    “你這是異想天開。”七白雙手抱頭:“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


    米小閑搖頭:“不行,這事兒不能讓靖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我去梨園。”


    “如果連靖都不答應,你要如何進宮去?”七白挑眉:“沒有令牌,你說去就可以去了嗎?”


    米小閑咬唇想了片刻:“雲初你幫我配點對身體好的藥草,我要親自為皇後娘娘做些藥食同補的糕點去,這樣,我不就有由頭可以進宮了嗎?”


    “去了以後呢?就貿然的闖進梨園?隻怕到那時,你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你的目的,就已經被砍頭了。”


    米小閑挑眉:“不對啊,那裏有沒有侍衛,誰會砍我的頭?”


    “聽說梨園裏的女人脾氣非常的不好,隻要她在皇上麵前說一句話,皇上立刻就可以讓你滅九族,你不知道嗎?”雲初搖頭:“走吧,先回去再說吧,這事兒必須要讓靖知道。”


    米小閑歎口氣,她回頭看向房門,暗暗的握拳,就算是為了她虧欠的鳳涼姬,她也一定要試試:“娘,你等我回來救你。”


    司徒靖最近公務纏身煞是忙碌,大家一直等到夜幕落下他才回來。


    他才剛回房換完家常服,就聽丫鬟在門口請道:“王爺,幾位公子和二夫人在前廳請您議事。”


    司徒靖將自己的領口翻了翻從房間中出來,麵露威嚴:“他們都在?”


    “是的。”丫鬟福身。


    司徒靖斂了斂眉心,邁步往前廳走去。


    見司徒靖進來,米小閑忙從椅上起身來到他身側:“靖哥哥,你累壞了吧。”


    見米小閑如此諂媚的問好,司徒靖還多有些不適應:“是不是你們幾個鬧出什麽事兒了?”


    袖手站起身,還不等米小閑開口繼續諂媚一會兒,就道:“靖,我們在林兄家查找到了落英花,隻可惜,這種花極為罕見,我們全都沒有見過。隻是…鳳涼姬說她曾經在誤闖梨園的時候,在梨園見到過落英花。”


    米小閑對袖手使眼色,袖手卻如同沒有看到,米小閑心中鬱悶,她還沒有開始給靖哥哥下迷魂藥這袖手就開始亂說話,他這樣生硬的說,靖當然不會同意她去梨園啊。


    “你確定你在梨園見到的就是落英花?”司徒靖拿起茶杯輕輕一瓢抿了一口。


    “我確定,絕對不會錯的,因為那種植物確實很少見。”米小閑點頭。


    “那就沒辦法了,梨園的東西我們得不到,因為任憑我們誰都進不去。”司徒靖搖頭。


    “可我不能不管我娘啊。”米小閑皺眉。


    司徒靖挑眉:“那麽,我幫你去求我父皇?告訴他你曾經在梨園見到過落英花,讓他大發雷霆?


    他明明嚴令禁止過,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踏足梨園,你卻要背其道而行,你覺得這合適嗎?”


    “上次我去梨園,梨園裏的大人也沒有為難我啊。”米小閑咬唇。


    “那是你運氣,這種運氣不可能一直伴隨著你。”司徒靖放下茶杯:“這事兒你想也別想了,不可以。”


    米小閑垂頭擰眉:“我覺得對不起我娘,我不可以不管他,所以,我必須要救她,就算是會死,我也要試一試,如果你真的怕我會連累你,你可以先休掉我,這樣你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司徒靖眉心一愣,客廳裏的氣氛也一定冷凝,袖手轉頭看向米小閑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


    米小閑卻道:“丈夫可以是陌生人,但母親卻永遠都是母親。”


    司徒靖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拍桌怒氣:所以你認為我不讓你去是為了我自己?對你來說我就是這種人嗎?隻為自己考慮,從不關心身邊的人?丈夫可以是陌生人是嗎?那我們的孩子算什麽?”


    米小閑咬唇:“靖哥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救我娘。都說上行下孝,如果我都不為我的父母努力,那我的孩子將來也會像我一樣,輕易就放棄我的生命,這是我不能為的。”


    司徒靖坐下身,雙眼中的怒氣未消。


    雲初勸慰道:“靖,你也知道姬兒頑固,她想要做的事情是一定會做的,就算你不同意,她也會亂來,與其如此,還不若我們幫她一把。”


    “幫她送命嗎?”司徒靖轉頭瞪向雲初:“怎麽連你也糊塗了,你忘了之前那些擅闖梨園之人的下場了嗎?上次是她表明自己確實是迷路,這一次呢,你以為她還會有那麽好的運氣嗎?


    父皇表麵上對梨園的事情插手很少,可一旦有人冒犯,他便絕不姑息,這也是為什麽連皇後娘娘都拿梨園裏的女人沒有辦法的原因。


    父皇就算再寵愛任何一個女人,也沒有像對梨園裏的女子這般,即使不能一直呆在身邊,卻也總是心係著她的。


    蘇貴妃看似受寵,可與梨園的女人比起來,卻還隻是九牛一毛,在梨園女子那裏她也算不得好的,你以為鳳涼姬她有幾條命可以去與父皇抗衡?


    我在皇宮安插的眼線最近向我匯報,說太子爺近來也莫名其妙的總是留意梨園的事情,可他卻遲遲不敢動分毫,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在皇子中受寵如他,卻也深知梨園中的女子是父皇心頭人,碰不得,揭不得。


    鳳涼姬隻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就算我能保你,你以為我可以鬥得過父皇嗎?”


    但如傾撓了撓頭,不輕不癢的道:“怪了,誰養這種毒花不好,那個與世無爭,甚至都不要功名寧可在深宮中碌碌無為度過一生的女人為何會種這種東西?”


    但如傾一席話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端木連大悟:“對呀,這女人沒事兒養這個做什麽?總不會她是製毒用吧。”


    “我看不然,彪悍女人不是說她滿園種滿了花,就隻有那一種她不認識嗎?如果她真的是要製毒,怎麽可能隻養那一種毒花呢?”七白搖頭:“你說我說的對不,雲初。”


    雲初沒有回答七白的話,隻是暗自陷入了沉思,是啊,她為何會種這花兒,他也沒有想過呢。


    想起姬兒她娘的脈象,他忽然想起了七年前他在皇宮中為一個穿著高貴的蒙麵女人把脈的事情。


    那時皇上秘密召他入宮,讓他為那神秘女人把脈,地點就在後花園,明明該是後宮娘娘們雲集勾心鬥角的地方,可那日,後花園卻出奇的安靜。


    皇上與那神秘女子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沒有人好齊梨園美人嗎?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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