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薄煙說著就衝向正與司徒靖打在一起的揚古魯中,她早就已經想好了,今天若不能成功的救回姬兒,她就跟那個孩子一起走。(.無彈窗廣告)


    她已經錯過了跟那個孩子在一起生活的前二十年,以後的生活卻絕不能錯過。“你做了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老天爺如果有眼的話,是絕對不該放過你的。”水門薄煙從袖下掏出一柄短劍,今日她就殺了這個男人。


    鍾叔見水門薄煙已經衝向了揚古魯中,連忙前去阻攔水門薄煙:“夫人,如果你真的不想死的話,就快把月之眼交出來吧。”


    “月之眼?哈哈哈哈,月之眼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難道你們全都不知道嗎,水門族滅族之日起,就是月之眼為我爹娘陪葬之時。


    我明明知道月之眼是如此大的禍害,怎麽還可能會留著它,我瘋了不成。櫞”


    她語速不快,可眼神卻很是絕決。她的聲音恰恰全都落入了揚古魯中的耳中,他想要擺脫司徒靖去質問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騙他,可司徒靖卻不是那麽容易甩掉的。


    揚古魯中瞪向這群竟來挑釁揚古族的家夥們,將所有的怒火全都指向了洞口邊:“既然沒有月之眼,就殺了那個女人。”


    “不要,表叔,不要啊。”揚古清大喊,不要殺她圳。


    “沒出息的東西,滾開。”揚古魯中踢開揚古清,司徒靖趁機在揚古魯中的袖口上劃開了一道傷口:“兄弟們,殺了這裏的所有人,如果姬兒有事兒,就要讓整個揚古族陪葬。”


    “殺。”七白高舉起劍,以往不溫柔的性格也變的尖銳了起來。


    而但如傾更是瘋魔了一般,不再克製自己的內力,見凡是闖到他身前的,格殺勿論。


    山邊還有兩個弓箭手,饒是雲初輕功不錯,可要躲避兩個弓箭手也要費些功夫,好在他這些年的武功不是白練的,近了山邊後,他快速繞過兩人,送兩人歸西。


    他扯住連著米小閑的繩索將米小閑拉出,米小閑果然已經窒息的暈厥了過去。


    他快速將她伏在自己膝蓋上為她清理肺中的積水,隨即運足內力幫她運氣。


    米小閑忽然大咳了起來,見扶著自己的竟是雲初,她抱著他就大哭了起來:“帶梨姑姑走,快帶梨姑姑走,他們說要斬草除根,他們不會放過梨姑姑的。”


    雲初抬頭往湖對麵望去,卻隻發現對麵混戰已經更厲害了,尤其是但如傾像是瘋了一般見人就殺,毫無避諱可言。


    雲初大驚:“壞了,但如傾開了殺界,我必須趕緊回去。”


    米小閑不明白雲初為何會這樣說,隻是任由雲初扶著有些無力的自己指了指洞口之下:“你帶著我是無法度過這個湖的,底下有長舟。”


    雲初探頭看去果然是有長舟,之前劃舟的兩個弓箭手已被他殺死,如今這舟就像是為兩人準備的一般。


    他將外套脫下罩在米小閑身上為她保暖,後又往她嘴裏塞了一粒保精神氣兒的藥丸,扶著她跳下搖晃的小舟:“姬兒忍著點,離開這裏我們就安全了。”


    米小閑點頭目光專注的看向湖畔,此刻鍾叔將梨姑姑禁錮,而所有人都在廝殺。


    揚古魯中見水門薄煙帶來的人動了殺界,也大喝道:“揚古族族人聽命,殺光這裏的所有人。”


    本來好好的一場談判就因為揚古魯中的一時嫉妒之心而全毀。


    也或者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鳳涼姬這個女人竟會對這些人有如此重要的作用。


    雲初扶著米小閑回到岸邊,她癱軟的坐到地上凍的瑟瑟發抖,見米小閑回來,水門薄煙不管不顧的想要去擁抱這個孩子,可就在這時,因為看到少主給老族長跪下而覺得耽誤時機的鍾叔將注意力落到了米小閑的身上。(.)


    就因為有了這個女人才會使得少主如今畏手畏腳,她必須死,不然以後少主以後還會受她的影響而影響到揚古族的未來。


    “你在這裏坐一會兒,別怕,我去點住如傾的穴位就回來。”雲初說罷快跑想但如傾。


    米小閑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鍾叔舉劍向她刺來:“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也就由你結束吧。”


    水門薄煙看到鍾叔的動作大驚,側身一擋,鍾叔的劍正刺入她的小腹中,鍾叔瞳孔怵然瞪大的向後退開一步,他沒想要殺死夫人的。


    “啊。”水門薄煙吃痛捂住小腹,她的痛喊吸引了揚古魯中的注意,他心一緊,司徒靖一揚腳步將他踢開快步向米小閑所在的方向跑去。


    米小閑嚇呆了,她沒想到梨姑姑會為了她受下這一劍。她害怕的上前扶住水門薄煙,眼中帶著淚:“姑姑,姑姑…”忽然間她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一遍遍的叫著姑姑的名字。


    “姬兒,姬兒別怕,姑姑會保護你的,姑姑不會讓你受傷的。”水門薄煙手按住正流血的傷口,聽著米小閑大喊道:“雲初,雲初救救姑姑。”


    衣波魯見狀從中擋住司徒靖,而揚古魯中則是衝向了那邊,他沒想到最後對水門薄煙動手的人竟會是阿鍾。


    雲初回身的時候揚古魯中已經去到了水門薄煙的身側,他奮起回身卻被揚古族的族人擋住。


    他們實在沒想到揚古族竟如此有心計,竟然培養了這麽多的武林高手。


    揚古魯中來到水門薄煙的身側,他身子微低,本想問她怎麽樣了,卻隻聽水門薄煙用盡全力道:“別想傷害姬兒,我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毫毛的。”


    揚古魯中心中一陣酸澀,這個女人瘋了嗎,自己都已經流血不止了,居然還要阻止他嗎?


    “你…”


    “揚古魯中,過往的仇恨我可以與你一筆勾銷,放了姬兒。”水門薄煙死死的握著米小閑的手,作勢一定要保護她。


    她的話令米小閑心中多了滿分的感恩,她真的不知道姑姑竟可以如此的保護她。


    如果姑姑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那她為什麽不能保護姑姑呢:“揚古魯中,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傷害我姑姑的。”


    揚古魯中擰眉蹲下身,神色狠戾的看向米小閑:“你死不死的與我無關。”他轉頭看向水門薄煙:“薄煙,月之眼給我。”


    “給你讓你去救那個女人嗎?不可能。”水門薄煙搖頭一笑:“月之眼我早就已經毀掉了,因為我恨它。”


    揚古魯中神情肅穆:“我最後問你一次,東西呢。”


    水門薄煙搖頭:“我也最後告訴你一次,沒有。”


    揚古魯中一揚手將她身後蹲在那裏攙扶著她的米小閑拽了起來,她的身子徒然躺倒在地上,可眼神卻緊張的看向米小閑:“揚古魯中你不要傷害她。”


    “薄煙,念在我們曾經是夫妻的情分上,把月之眼給我,我會放這個你拚了命都想保護的孩子離開。”揚古魯中眼神堅定了幾分,看著她小腹上已經被血粘連了的衣衫,他的目光竟有些炙熱的痛楚。


    “呸,誰要你放我離開,我的丈夫在這裏,我的兄弟們在這裏,你以為他們會讓我白死嗎,如果我死了,你的揚古族也莫想安寧,揚古族的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果然是越恐懼的時候就越不會害怕了,她現在就是如此,恐懼到極致反倒是不怕死了。


    “嘴硬的丫頭,是你惹怒我在先的,那我就殺了你,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進入揚古族大院裏。”米小閑的一席話激怒了揚古魯中,他比在她脖子上的劍用了幾分力,隻一瞬便割出了一道血印子。


    “不,揚古魯中,你不能殺她。”水門薄煙忍痛尖叫一聲。


    “姬兒。”司徒靖也是瘋了一般的大喊一聲,幾個人的心全都懸在了一起,眼中仇視的目光瞪向揚古魯中。


    揚古清看著表叔,眼中帶上一抹恐懼:“表叔,求你放了姬兒。”


    “放了她?她憑什麽?”揚古魯中冷喝一聲:“留著她讓她禍害你,禍害揚古族嗎?”


    “她不會禍害我,我保證,隻要你放了姬兒,侄兒以後什麽都聽表叔的。”揚古清的反應讓眾人吃驚,尤其是司徒靖,他雖然很恨揚古清,卻詫異於他竟然會幫姬兒說話,他不知道姬兒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揚古魯中,你確實不能殺她,不憑別的理由,就憑她是你的親生女兒。”水門薄煙的叫嚷讓周圍的聲音瞬間趨於平靜,所有人都將吃驚的目光落到奄奄一息的水門薄煙身上。


    米小閑頓時整個人都傻了眼,什麽?這個她最最反感的男人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開什麽玩笑,她可以選擇不去相信嗎?


    她的父親不應該是水門族的人嗎?真的是她猜錯了嗎?如果揚古魯中是她的父親,那姑姑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揚古魯中手中的劍頓時鬆懈,吃驚的看向水門薄煙:“我的女兒?薄煙,你不要為了救這個丫頭就隨便騙我,你知道的,我有辦法可以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那你隨便去證明,不過我警告你,你若現在殺了她的話,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水門薄煙臉色已經煞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現在撐不了多久。


    米小閑搖頭有些找不到北了:“姑姑,你…在說什麽啊。”


    “姬兒,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水門薄煙掙紮著往揚古魯中身側爬去,伸手扯住米小閑的下擺:“對不起,生了你卻沒能好好的養育你。”


    米小閑有些暈暈的,她想動,可是身後的男人卻還緊緊的押著她。


    她茫然的搖頭:“怎麽可能,我娘她…”


    “你娘叫水門薄雲,她是我的妹妹,事實上也是你的姨娘。當年我生下你時正在被追殺,因為那時條件太過艱苦,你一出生便身體孱弱,可我偏偏沒有辦法救你,因為整個大街小巷裏全都是在搜羅我追殺我的人,我無法帶你去找大夫為你看病。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眼睜睜的看著弱小的你在我懷中停止了呼吸。


    也是我親手埋葬了你,我以為,你永遠離開了我。後來我因為發著高熱而被皇上救走,你姨娘去找藥草回來的時候發現我不見了,她以為我去墳前看你了,可沒曾想她回到墳前沒找到我,卻聽到埋葬著你的墳墓裏傳來了嬰孩的啼哭聲。


    是你姨娘親手將你挖了出來保護了你二十年,娘知道,娘不僅虧欠了你,也虧欠了你姨娘太多太多。”


    這時候雲初已經率先反應了過來,在所有人都靜立而站的時候,他衝到了水門薄煙的身側幫她止血:“姑姑,不要說話留點力氣我會救你的。”


    水門薄煙搖頭,手伸向鳳涼姬:“姬兒,娘以後怕是不能陪你了,你不要怪娘,娘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下輩子,娘如果還能擁有你做女兒,娘會盡好一個做母親的責任,讓你像別的孩子一樣享受父母的愛。”


    米小閑聽到這一切,眼中頓時酸澀了起來拚了一切力氣衝到水門薄煙身前跪在那裏抱住了她的腦袋。


    還好揚古魯中及時收了劍,不然這劍鋒會直接劃破米小閑的喉嚨,這個孩子如此激動,她不要命了嗎?


    “娘,娘,是我不好,每日與你相對竟不知道你是我的生母,對不起。”米小閑握住水門薄煙的手,她此刻能夠迫切的感受到一個母親給予自己的愛,她雖然不是真正的鳳涼姬,卻代替她感受著這份真實。


    “不,是我不好,明明是我親生的卻沒能認出你,姬兒,對不起。”水門薄煙顫抖著一雙滿是鮮血的手摸著姬兒的手,這是她女兒的手,她終於摸到了女兒的手。


    司徒靖上前來攙扶住米小閑,他心中一緊,姬兒終於回到她的懷抱中了。


    因為水門薄煙爆炸性的言論,周遭所有人都停止了打鬥,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雲初看了司徒靖一眼皺眉道:“控製姬兒,不要讓她搖晃姑姑的身體。”


    司徒靖將米小閑拉開,可母女倆的手卻從未分開過。


    袖手拉著但如傾和七白迅速圍了過去,既然分立一個角落將水門薄煙圈在了中間保護了起來。


    米小閑轉頭怒目瞪向揚古鍾:“如果我娘有半分閃失,我就要你的命來作陪。”


    揚古鍾愧疚的垂下頭,他剛剛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夫人,而他更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竟會是揚古族的後代。


    揚古魯中上前一步,可卻被七白的劍抵住,他絲毫不畏懼,眼神看向虛弱的水門薄煙:“我的孩子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還有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是你心愛的救命恩人的孩子嗎?你是不是根本就在騙我。”


    水門薄煙冷笑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二十四年前,我的一個叔叔因為貪圖外麵世界的美好,所以妄稱自己是揚古族擁有占卜之術的族人而在東趙國受到禮遇。


    起初都很好,後來因為他幾次占卜失敗而被揪出是假冒,被東趙國的皇帝下旨斬首示眾。


    我與我的兩個哥哥聽從父親的命令冒死前去營救,結果在回家的途中與兩個哥哥和叔叔失散,我被東趙國官兵圍堵,就在快要被捕之際,有一個男人出手相救。


    那日我麵帶紗巾,所以他並沒有看到我的容顏,但他一路護送我出了東趙國,在途徑城門之時我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是揚古族即將繼位的少主揚古魯中。


    從那日起,我便緊緊的記住了這個名字,隻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曾經救我的那個男子竟會利用愛情欺騙我,他救我一命,卻換走了我全族幾千口人命。


    可偏偏可恨的是,我竟深深的愛著這個男人,甚至即使再被他全族通緝殺無赦的情況下,依然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可也好在曾經有過這樣的過程,才會讓你誤以為我腹中的孩子已經死去了吧。”


    揚古魯中身子一頓,想起了他曾經因為與蓮心爭吵而離家出走,後來遊曆東趙國的時候曾經過一個麵帶紗巾可是話卻非常多的女子。


    那時候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女子竟會與他有如此緣分,更沒想到自己竟會娶了她。


    “你為什麽不早說。”揚古魯中深深的凝眉,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她說,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將那個孩子與水門薄煙聯係到一起。


    水門薄煙隻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卻並沒有睜開眼睛,她好痛,傷口好痛,好在女兒的手還握著自己的手中讓她覺得安心,就算是此刻她真的死了,她也不虧了,她聽到了她的女兒喚她一聲‘娘’,值了。


    看到水門薄煙苦笑的樣子,他的身子一頓恍然大悟。


    “煙兒,你真的沒有理由就愛上我了嗎?”在無數次追問你為何會愛上的原因時,她從來都說是沒有理由,可越是這樣,他便越是沒有安全感。


    “真的沒有理由,夫君為何總是要如此問我呢,難道夫君是想起了什麽,覺得我應該是因為什麽理由嗎?”她壞笑的樣子依稀還蕩漾在腦海中。


    他隻是淡淡的搖頭:“我應該想起什麽嗎?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最初還是應該有些征兆和原因的,就算沒有,總也有第一次被對方吸引的理由吧。”


    “我喜歡你拿著刀劍時沐浴在陽光下的背影和側臉,非常的完美。”


    那時的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那日他幫她殺了一幹東趙國的官兵,他背對著她迎著夕陽微微轉頭問她“姑娘你沒事兒吧”時的側臉吸引了她。


    “拿著刀的側臉?我什麽時候這樣過嗎?”他搖頭沒有印象了。


    “恩…或許有呢。”


    她欲蓋彌彰,有些話她從未說清楚,她也想告訴他,其實我五年前就是認得你的,我們是老相識。隻是她卻從未說出口,因為她想讓他知道,因得那個契機,她中下了一個嫁給他的念頭,可她愛的不是五年前的揚古魯中,而是今日的夫君。


    那時的她總是調皮的,喜歡迎著陽光咯咯的笑,而且總是笑的那樣的幹淨和自然。


    “娘,你不要睡,我怕你睡著了以後就再也不會理我了,我們好不容易相認,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我還有好些心事兒想要告訴你,如果你就這樣離開了我,那我就真的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了。”米小閑搖頭哭著,聲音淒淒,可言辭間卻也並不承認自己有揚古魯中這樣的父親。


    “姬兒,表叔是你的父親。”揚古清站在人群之外身形蕭瑟。


    “閉嘴。”米小閑回頭冷冷的瞥了揚古清一眼:“我沒有父親。”


    她聽明白了,原來揚古魯中當年背叛母親,殺死母親全族的時候正是母親為他孕育揚古族新生命的時候,他明明知道母親懷著揚古族的種卻還是做了那樣殘忍的事情。


    而且,他也知道她已經死了,他恐怕更希望她是死去的吧。


    水門薄煙握著她的手一緊,似乎是被她冰冷的語調給感染了一般。


    “姬兒,血濃於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承認就可以不去理會的,這是事實。”


    揚古清似乎還與說什麽,可卻被米小閑大喝一聲:“揚古清我讓你閉嘴,不要以為在揚古族你幫過我幾次,救過我一條命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擄到揚古族,也不需要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與我的娘親相認。


    父親?這個父親算是什麽?他迫切的希望殺死我娘,希望我們所有人都死掉,他眼中隻有那個已經死了的賤女人而已,他根本就是個打著守衛揚古族的幌子來羞辱我娘的畜生。”


    揚古魯中劍一揚:“閉嘴,你可以恨我罵我,但我不許你侮辱蓮心。”


    “蓮心?原來那個死掉的女人叫做蓮心啊,嗬嗬,真是諷刺,這麽多年來你守著那個冰樽活的很快樂吧。”米小閑冷笑一聲的斜眼看向揚古清:“看到了嗎,這樣的人也有資格做我的父親嗎?恐怕就算是我有心與他相認,他也會嫌棄的退避三舍吧。”


    ~~光夠早吧,嘻嘻,祝親耐滴們國慶小長假玩兒的嗨皮喲,光還要上班的說,苦比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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