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太子VS蘇霓1裳
萌寶五歲，邪性棄妾不好壓 作者：半縷陽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幾人前腳剛出宮門，皇宮內院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便從後宮中跑到了宮門口，貼近一看，來人正是蘇貴妃蘇霓裳。(.)
饒是她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與司徒靖相遇，她剛剛等差了路口，原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走後麵的那條路，卻不想他今日正撿著前宮門的路而行，這才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宮門口的侍衛們看到蘇貴妃趕來，匆匆的全都跪下行禮：“給蘇貴妃請安。”
蘇貴妃眼神盯著靖王府遙遙遠去的馬車，雙眼有些迷茫，甚至也沒有讓大家起身的意思。
她身後的丫鬟小菊恭敬的提醒道：“娘娘，今天散步散的有些遠了，我們該回去了。櫞”
蘇貴妃這才回神理了理剛才因為匆忙奔跑而撩起的亂發：“恩，是該回去了，你們都起來吧，今日我是散步路經這裏，沒想要驚動你們，你們都各自忙你們的吧。”
她傲然的轉身，可是眼神卻有些暗淡了幾分，上一次靖出征回來，時隔五年後，他在慶功宴上搜索她的身影，眼光灼灼讓她有些不安。
可這一次，她就在那裏等他，可他卻並未出現掬。
時隔幾個月，靖變了，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卻唯獨隻有她沒有變。
她還是那個像傻瓜一樣癡癡等候靖的笨丫頭，她還是無法從過往的愛戀中走出來，可那個最不該對她放手的人，如今卻已經成了別人的心上人，而他的心中可還有她的位置？哪怕一分一毫都好。
小菊攙扶著有些孱弱的蘇貴妃，兩人從甬道的巷子裏一路往前走著，蘇霓裳的神情已經有些恍惚，她等了一下午卻全都是枉然，此刻心都是痛的。
老遠處小菊拉了拉她的袖口怯懦的道：“娘娘，是皇上。”
夜幕中，蘇霓裳抬頭望去，就隻見一身明黃的長袍從東西甬道穿了過去，皇上步履匆匆，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側的南北甬巷裏還有她的存在。
她擰眉轉頭往西側看去眯起雙眼：“那裏是梨園的方向吧。”
小菊點頭：“是啊娘娘。”
蘇霓裳冷哼一聲：“哼，這麽多年都沒有吃到的肉，如今他竟還如此的執著。”
“娘娘可不能亂說，被別人聽去還不定會怎麽搬弄娘娘的是非呢。”小菊有些慌張了起來。
“讓他們搬弄去，本貴妃已然如此，大好的青春全都葬送給了皇上，還有什麽好覺得可惜的。”她咬唇眼中含著淚意，拳頭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這個皇宮真的好冰冷，連帶心都跟著冰凍了起來。
隻有想到靖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可是…他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娘娘，其實皇上待娘娘挺好的，就像娘娘手腕上的這塊翠琥珀，聽說合宮中隻有一塊，可皇上卻直接賞給了娘娘，娘娘的這份榮寵，是連皇後娘娘都沒有的。”小菊安慰的說道。
“好？這算是什麽好？他是舍不得皇後娘娘像我一樣被大家記恨著所以才如此的。”蘇霓裳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手指掐進了肉中：“男人的嫉妒心總是比寵愛要來的多的多，如果不是因為聽說了之前我與靖的傳言，皇上或許也不會對我如此的好。”
“這…”小菊迷茫了一下：“小菊聽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男人都有征服欲，自己的女人怎麽可以愛著別的男人呢，我猜，他大概是不想讓百姓覺得他一個皇帝甚至還不如自己的兒子受歡迎，所以才會如此寵幸於我的。”蘇霓裳永遠也想不到，她其實隻是一個幫皇上心愛的女人擋利劍的擋箭牌罷了。
“可不管是為了什麽，貴妃娘娘您確實是將這後宮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給坐牢了的，如今就連皇後娘娘都要畏忌您三分呢。”
“哼，我用我的青春做籌碼，還不值得得到這些嗎？”蘇霓裳轉頭白了小菊一眼：“如果不是因為皇上，我可以過的更好更幸福。”
小菊更加不懂了，貴妃娘娘這算不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多少人想進入後宮成為皇上的妃子，可誰也沒有貴妃娘娘這份榮幸，老夫少妻非但受盡了皇上的恩寵，甚至連貴妃娘娘的娘家都跟著榮寵不斷。
非但如此，如今後宮中呈現貴妃娘娘一方獨大的趨勢，任何宮妃若是敢給蘇貴妃氣受，隻要她找皇上告狀，那對方必然是要沒入冷宮，就連娘家也是要跟著受牽連的。
聽聞就算是皇後娘娘平日裏也總是對貴妃娘娘笑麵有加的，就生怕惹得貴妃娘娘不高興，自己也受了牽連。
皇後做到這份兒上，還真不若做一個貴妃來的更舒坦，如今貴妃娘娘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卻還是如此的不滿足呢。
蘇霓裳帶著小菊前行幾步，往皇上所去的方向跟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皇上孤身一人進了梨園，進去前竟還不忘整了整自己的儀容。
蘇霓裳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一個老東西竟也總是妄想要吃到天鵝肉。
這梨園一直以來都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踏足，若是有人違背了這一點走進了梨園，小命兒必然不保。
別人都覺得她受盡了寵愛，可她卻覺得這梨園中的女人才是真真的被寵到了天上，她是被明裏寵著，可這女人卻是被暗裏寵著。
小菊見貴妃娘娘臉色有些陰冷的瞪向梨園，心中有些緊張，怯懦的道：“娘娘，我們不回去嗎？前麵不能再過去了。”
她邁步往前走了幾步，小菊心中很是害怕：“娘娘，皇上明令禁止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闖梨園。”
蘇霓裳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你怕什麽，皇上如今還在裏麵呢，我再傻也不會現在衝進去找死的。”
小菊吐了口氣，在宮中宮規就是如此的，你一旦跟隨了哪個主子，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好了，你的地位自然也就會跟著提上來，而若主子不受寵，那自己在宮中也就隻有被別的受寵的宮女踩死的份兒。
小菊是剛從後巷被挑中的丫頭，她算是個運氣的，隻是膽子較小，什麽事兒都比較規矩。蘇霓裳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老實本分好掌握這一點，所以才點中她的吧。
“娘娘英明。”小菊內斂的笑了笑，可是心中還是很緊張，她伺候娘娘這幾個月以來發現娘娘的眼神可以有好多種意味，就比如剛剛這一種就是讓她看不懂的，可卻很是心驚膽顫的。
“你說，那裏麵的女人到底是何等姿色的女子，竟會將皇上魅惑至此。”蘇霓裳轉頭看向小菊：“她會比我更美嗎？”
小菊搖頭：“奴婢不敢妄下斷論，但聽說裏麵的女子是個年長的姑姑，她輕易不露麵，即使每次必然要出來采辦東西，也都會麵者白紗，所有的內官隻要看到她手中皇上禦賜的玉牌就會乖乖的將所有東西都奉上，絕對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所以到現在為止，宮中見過她容顏的人死的死，被關到冷宮什麽也不敢亂說的也被活活的關著。”
“是嗎？”蘇霓裳挑眉，小菊如此這樣一說，她對裏麵那個女人倒是更好奇了，什麽樣的女人竟能有如此大的排場，皇上每次去她那裏都是有奴才前擁後簇，恨不得讓全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又宿在她宮中了，可他到這梨園來的時候倒是幹淨的隻一人而來。
這算是什麽意思？她在皇上身邊生活了六年了，可饒是如此也猜不透一個皇者的心思。
“哼，想必她不會太醜，皇上總不至於對一個醜八怪喜歡至此的。”蘇霓裳冷笑一聲轉身往回走去，小菊見狀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擔心終是都放下了些。
隻要娘娘不要衝動，她與貴妃娘娘身邊服侍的姐妹們就不至於淪落到被人欺負的地步不是嗎？
她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平穩度日，到了該出宮的年紀她便安心的出宮找個老實人嫁了，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
蘇貴妃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東西甬道與南北甬道的交界處轉彎，卻被站在那裏的太子爺給嚇了一跳。
她臉上一陣揶揄，回頭看了看，這裏距離她剛剛說話的地方不遠，她剛剛聲音不小，不知道太子是何時站到這裏的，他聽到她的話了嗎？
太子爺臉上揚起嫵媚的微笑：“兒臣給蘇貴妃娘娘請安。”
蘇貴妃也如往常一般微微福了福身：“太子爺可安好？”
“本殿一向如此，沒什麽好不好的。”
蘇貴妃看著太子爺佯裝鎮定的道：“太子爺是何時進宮的，沒想到竟會在此遇上呢。”
“本殿進宮許久了，剛剛是看貴妃娘娘在此，所以才跟上前來想要請個安的。”太子爺眼中分明帶著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蘇霓裳眼神之中有些閃躲：“本宮好的很，多謝太子爺的惦念了。”
太子爺嗤笑一聲：“以往以為蘇貴妃沒有什麽在意的，今日才知道原來蘇貴妃也對梨園裏的女人這樣感興趣啊。”
“太子爺嚴重了，本宮自知皇上所立規矩，又怎會對梨園中的女子感興趣呢。”
“是嗎？那貴妃娘娘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太子爺哈哈一笑，樣子貌似隨意，可卻句句都充滿心機，就連他的眼神都讓人有些忌憚。
“剛剛本宮見皇上往這邊走來，本想給皇上請安的，誰知道皇上步履太快，本宮走到這裏就看到皇上進了梨園，所以這才停了腳步，是不是啊小菊。”蘇霓裳說著高聲喊了一聲小菊的名字。
“是，回稟太子爺，正是如此的。”小菊有些緊張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哦，原來如此啊，看來剛才是我聽錯了，耳朵壞了呢，不過也不知道若是我告訴父皇我剛才聽到蘇貴妃說了什麽，父皇會不會信我，不，應該是說，父皇是會信我呢，還是會信蘇貴妃呢。”太子爺身子微微上前，蘇霓裳隻覺得一陣被壓迫的感覺。
蘇霓裳皺眉：“太子爺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懂，本宮今日還有事兒先一步告辭了，太子爺請留步吧。”
“蘇貴妃確定有事兒嗎？那就先走一步好了，本殿會留在這裏，說不定一會兒會遇到父皇，但若是蘇貴妃不在這裏，本殿不知道輕重，說不定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也不一定呢。”太子爺轉身看著蘇霓裳已經走出數步慢慢停住的腳步。
他衣袖飄飄的上前：“今日月色不錯，本殿可有榮幸邀請貴妃娘娘與本殿一起月下散步，探討一下要如何才能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服侍好父皇。”
蘇貴妃眼中帶著一絲痛恨咬牙：“既然太子殿下有情，本宮又怎好薄了太子爺的麵子呢。”
太子爺長手一身：“那就請吧，再不走，一會兒父皇出來看到你我同時在這裏聊天，怕就多有不妥了吧。”
蘇霓裳咬牙跟在他身後與她一起離開了南北甬道，兩人從後花園的偏角一路沉默著走到了小後宮的花園，這裏距離冷宮很近，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辰在這裏來來回回。
太子爺自小在這裏長大，自然知道哪裏是比較安全的可以說話的場所。
兩人來到被月光關照的小清亭中對立而坐，小菊依命守在五十米外望風，她心中暗暗歎氣，今天真是倒黴，怎麽就輪到她當值遇上這麽難纏的太子爺呢。
“需要我讓人送點茶水來嗎？”見太子爺隻是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蘇霓裳心中暗暗有些不爽，可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自己剛才說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已經被他聽了去，若他真的到皇上那裏告她一狀，少不了要吃不少苦頭。
“不必了，貴妃娘娘應該也知道你與我二人坐在一起賞月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吧。”太子爺挑眉一笑。
蘇霓裳暗咒一聲，原來你也知道啊：“為何不能光明正大，我們在研究的可是如何伺候好皇上。”
“說出去誰信呢？別人怕是隻會說蘇貴妃受了皇上的恩寵，又有靖王爺這個前任戀人，如今又開始勾.搭太子了，貴妃娘娘覺得這樣的名號於你來說好聽嗎？”司徒宸眼中帶著冷笑，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的。
蘇貴妃站起身：“今日是你約我來這裏的。”
“本殿約你你就來，而且又是這麽荒僻的角落，貴妃娘娘難道都不覺得不妥嗎？還是就算是別人約你你也來？你就不怕是父皇派我來試探你對他的忠心的嗎？”
太子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蘇霓裳心中一緊，難不成她中了皇上和太子爺的圈套？
“嗬嗬嗬，蘇貴妃害怕了？”太子爺挑眉：“放心，我沒有那麽無聊，如果我真是受父皇之命來試探你的，那我又為何要告訴你我的目的呢？”
蘇貴妃心中暗暗的呼了口氣，她眼神有些擔憂的看向太子爺，“太子爺，這裏已經夠偏僻了，如果太子爺是有什麽話要與霓裳說的話，便從這裏痛痛快快的一次說個夠吧，霓裳不想日後還會受太子爺如此邀請一次次的來到這種地方赴約。”
“嘖，看你的性子也是個好相與的，怎麽偏生的就落到了宮中做了妃子呢。”
“霓裳並不覺得嫁給皇上不是什麽好事兒，一生的榮華富貴，這可是別人想要都要不去的。”蘇霓裳索性豁出去了，她就打算舍命陪君子，看看這太子爺到底要玩兒什麽把戲。
“若一生榮華富貴就算是好事兒，那你留在相府不也是一生榮華嗎？何必來宮中受此擠兌。你就實話實說了吧，你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老九嗎？”
“太子爺，說話要有憑據的，霓裳與靖王爺的一段情已經早就是過往，如今霓裳與靖王爺並無任何關係。”原來又是這一套說辭，真是可笑，他還指望自己會出賣靖嗎？想都別想。
“哼，果然就隻是過往嗎？若隻是過往，你今日因何要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宮門口看著靖王府的馬車失神，又因何要在看到父皇去了梨園後說出那一番話？”
蘇霓裳猛然抬頭看向司徒宸，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著自己的。
“別擔心，我也隻是出宮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你也在宮門口，看著你受傷的眼神，本殿很是心疼，所以才會跟著你的。”
蘇霓裳咬牙一句話也不說，太子爺心疼她？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太子爺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被他辜負的女子又豈止是一籮筐那麽點呢。
“霓裳多謝太子爺的厚愛，霓裳斷然不敢接受太子爺的心疼，霓裳本就是個寡命的女子，經不起太子爺的這番愛戴。”蘇霓裳咬唇，克製自己不要緊張的亂說話。
司徒宸冷笑一聲：“你還是如此的愛靖，甚至為了保護他而與我這般的冷臉，你要知道，我才是未來的帝王，將來若父皇西去，你的命運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如今霓裳依然是皇上的女人，霓裳隻會聽命於皇上。”蘇霓裳站起身：“太子爺，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麽相與霓裳說的，那霓裳便就此告辭了。”
“你不覺得你的付出真的很冤枉嗎？你為了司徒靖做了這麽多事情，為了他，你嫁給了你根本就不愛的皇上。為了他你在宮中忍辱負重，可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你最親的姐姐。為了他，你甘願苦等五年就隻為了能在他凱旋之際見他一麵。為了他，哪怕你散盡靈魂也好，隻要他的目光依然能夠在你身上流連。
可你付出了那麽多之後得到了什麽？他的目光再也不會在你身上流連，他沒有愛上你最恨的姐姐，可卻愛上了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及你十分之一貌美，不及你溫柔體貼，更不及你愛靖的十分之一，可她如今卻占有了靖全部的視線。
你付出的於靖來說不過是枉然，如今你與靖之間再多的也不過就是過往，你在心中依然愛著他，可他卻再也不會愛你，因為你已經是一個過去了。
你不覺得不甘心嗎，不想將靖搶回來嗎，難道你真的甘願一輩子就陪在我父皇身邊，最後老死宮中，或者是在我登基後，讓我給你一紙聖旨去給我父皇陪葬嗎？”
司徒宸句句都直戳蘇霓裳的心髒，她驚恐的看向他，從不知道這世界上竟有一個男人會如此了解她的心情，她以為她自己是孤獨的，可是這個男人卻像是一麵鏡子一樣將她的內心全部照耀了出來，一瞬間，仿佛這個世界都在陪著她的心墮落似的。
見她不說話，司徒宸也站起身走到她後背握住她的雙肩：“你真的想如此嗎？每天睡在我父皇身邊，你不是覺得厭倦，覺得惡心嗎？難道你不想改變現狀，不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嗎？”
“別說了，你別說了。”蘇霓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太子的任何一句話。
她不敢再聽下去了，怕聽多了自己的心會再也克製不住這顆已經狂跳了許久的靈魂。
如今她需要的是安逸，父親也在靠著他一步步的走上巔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父愛和眾人的仰視，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全都毀掉。
“你不讓我說是因為你在害怕，因為我說的每一句都正是你所想的，你恨透了我父皇，你想回到靖的身邊是不是。”
“不是不是。”蘇霓裳回身臉上猙獰的看向司徒宸：“你不要說了，求你了。”
司徒宸一把將蘇霓裳摟抱住：“如果你真的想這樣按部就班直到死去的那一天，那就算我今天的話沒有說，但如果你想要為自己的命運博一次，那我司徒宸願意奉陪。
若不是為了靖，你便來到我身邊吧，若有一天我能榮登九五，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蘇霓裳臉上一凝，好半響後冷笑道：“太子爺做任何事兒都是有目的的，你會如此的刺激我不也是有所目的嗎。說吧，你的目的，你到底是為了得到什麽，才會如此窺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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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她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與司徒靖相遇，她剛剛等差了路口，原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走後麵的那條路，卻不想他今日正撿著前宮門的路而行，這才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宮門口的侍衛們看到蘇貴妃趕來，匆匆的全都跪下行禮：“給蘇貴妃請安。”
蘇貴妃眼神盯著靖王府遙遙遠去的馬車，雙眼有些迷茫，甚至也沒有讓大家起身的意思。
她身後的丫鬟小菊恭敬的提醒道：“娘娘，今天散步散的有些遠了，我們該回去了。櫞”
蘇貴妃這才回神理了理剛才因為匆忙奔跑而撩起的亂發：“恩，是該回去了，你們都起來吧，今日我是散步路經這裏，沒想要驚動你們，你們都各自忙你們的吧。”
她傲然的轉身，可是眼神卻有些暗淡了幾分，上一次靖出征回來，時隔五年後，他在慶功宴上搜索她的身影，眼光灼灼讓她有些不安。
可這一次，她就在那裏等他，可他卻並未出現掬。
時隔幾個月，靖變了，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卻唯獨隻有她沒有變。
她還是那個像傻瓜一樣癡癡等候靖的笨丫頭，她還是無法從過往的愛戀中走出來，可那個最不該對她放手的人，如今卻已經成了別人的心上人，而他的心中可還有她的位置？哪怕一分一毫都好。
小菊攙扶著有些孱弱的蘇貴妃，兩人從甬道的巷子裏一路往前走著，蘇霓裳的神情已經有些恍惚，她等了一下午卻全都是枉然，此刻心都是痛的。
老遠處小菊拉了拉她的袖口怯懦的道：“娘娘，是皇上。”
夜幕中，蘇霓裳抬頭望去，就隻見一身明黃的長袍從東西甬道穿了過去，皇上步履匆匆，絲毫沒有注意到左側的南北甬巷裏還有她的存在。
她擰眉轉頭往西側看去眯起雙眼：“那裏是梨園的方向吧。”
小菊點頭：“是啊娘娘。”
蘇霓裳冷哼一聲：“哼，這麽多年都沒有吃到的肉，如今他竟還如此的執著。”
“娘娘可不能亂說，被別人聽去還不定會怎麽搬弄娘娘的是非呢。”小菊有些慌張了起來。
“讓他們搬弄去，本貴妃已然如此，大好的青春全都葬送給了皇上，還有什麽好覺得可惜的。”她咬唇眼中含著淚意，拳頭也緊緊的握了起來。
這個皇宮真的好冰冷，連帶心都跟著冰凍了起來。
隻有想到靖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可是…他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娘娘，其實皇上待娘娘挺好的，就像娘娘手腕上的這塊翠琥珀，聽說合宮中隻有一塊，可皇上卻直接賞給了娘娘，娘娘的這份榮寵，是連皇後娘娘都沒有的。”小菊安慰的說道。
“好？這算是什麽好？他是舍不得皇後娘娘像我一樣被大家記恨著所以才如此的。”蘇霓裳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她手指掐進了肉中：“男人的嫉妒心總是比寵愛要來的多的多，如果不是因為聽說了之前我與靖的傳言，皇上或許也不會對我如此的好。”
“這…”小菊迷茫了一下：“小菊聽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男人都有征服欲，自己的女人怎麽可以愛著別的男人呢，我猜，他大概是不想讓百姓覺得他一個皇帝甚至還不如自己的兒子受歡迎，所以才會如此寵幸於我的。”蘇霓裳永遠也想不到，她其實隻是一個幫皇上心愛的女人擋利劍的擋箭牌罷了。
“可不管是為了什麽，貴妃娘娘您確實是將這後宮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給坐牢了的，如今就連皇後娘娘都要畏忌您三分呢。”
“哼，我用我的青春做籌碼，還不值得得到這些嗎？”蘇霓裳轉頭白了小菊一眼：“如果不是因為皇上，我可以過的更好更幸福。”
小菊更加不懂了，貴妃娘娘這算不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多少人想進入後宮成為皇上的妃子，可誰也沒有貴妃娘娘這份榮幸，老夫少妻非但受盡了皇上的恩寵，甚至連貴妃娘娘的娘家都跟著榮寵不斷。
非但如此，如今後宮中呈現貴妃娘娘一方獨大的趨勢，任何宮妃若是敢給蘇貴妃氣受，隻要她找皇上告狀，那對方必然是要沒入冷宮，就連娘家也是要跟著受牽連的。
聽聞就算是皇後娘娘平日裏也總是對貴妃娘娘笑麵有加的，就生怕惹得貴妃娘娘不高興，自己也受了牽連。
皇後做到這份兒上，還真不若做一個貴妃來的更舒坦，如今貴妃娘娘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卻還是如此的不滿足呢。
蘇霓裳帶著小菊前行幾步，往皇上所去的方向跟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皇上孤身一人進了梨園，進去前竟還不忘整了整自己的儀容。
蘇霓裳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一個老東西竟也總是妄想要吃到天鵝肉。
這梨園一直以來都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踏足，若是有人違背了這一點走進了梨園，小命兒必然不保。
別人都覺得她受盡了寵愛，可她卻覺得這梨園中的女人才是真真的被寵到了天上，她是被明裏寵著，可這女人卻是被暗裏寵著。
小菊見貴妃娘娘臉色有些陰冷的瞪向梨園，心中有些緊張，怯懦的道：“娘娘，我們不回去嗎？前麵不能再過去了。”
她邁步往前走了幾步，小菊心中很是害怕：“娘娘，皇上明令禁止沒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闖梨園。”
蘇霓裳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你怕什麽，皇上如今還在裏麵呢，我再傻也不會現在衝進去找死的。”
小菊吐了口氣，在宮中宮規就是如此的，你一旦跟隨了哪個主子，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好了，你的地位自然也就會跟著提上來，而若主子不受寵，那自己在宮中也就隻有被別的受寵的宮女踩死的份兒。
小菊是剛從後巷被挑中的丫頭，她算是個運氣的，隻是膽子較小，什麽事兒都比較規矩。蘇霓裳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老實本分好掌握這一點，所以才點中她的吧。
“娘娘英明。”小菊內斂的笑了笑，可是心中還是很緊張，她伺候娘娘這幾個月以來發現娘娘的眼神可以有好多種意味，就比如剛剛這一種就是讓她看不懂的，可卻很是心驚膽顫的。
“你說，那裏麵的女人到底是何等姿色的女子，竟會將皇上魅惑至此。”蘇霓裳轉頭看向小菊：“她會比我更美嗎？”
小菊搖頭：“奴婢不敢妄下斷論，但聽說裏麵的女子是個年長的姑姑，她輕易不露麵，即使每次必然要出來采辦東西，也都會麵者白紗，所有的內官隻要看到她手中皇上禦賜的玉牌就會乖乖的將所有東西都奉上，絕對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所以到現在為止，宮中見過她容顏的人死的死，被關到冷宮什麽也不敢亂說的也被活活的關著。”
“是嗎？”蘇霓裳挑眉，小菊如此這樣一說，她對裏麵那個女人倒是更好奇了，什麽樣的女人竟能有如此大的排場，皇上每次去她那裏都是有奴才前擁後簇，恨不得讓全宮的人都知道皇上又宿在她宮中了，可他到這梨園來的時候倒是幹淨的隻一人而來。
這算是什麽意思？她在皇上身邊生活了六年了，可饒是如此也猜不透一個皇者的心思。
“哼，想必她不會太醜，皇上總不至於對一個醜八怪喜歡至此的。”蘇霓裳冷笑一聲轉身往回走去，小菊見狀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心裏的擔心終是都放下了些。
隻要娘娘不要衝動，她與貴妃娘娘身邊服侍的姐妹們就不至於淪落到被人欺負的地步不是嗎？
她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平穩度日，到了該出宮的年紀她便安心的出宮找個老實人嫁了，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
蘇貴妃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東西甬道與南北甬道的交界處轉彎，卻被站在那裏的太子爺給嚇了一跳。
她臉上一陣揶揄，回頭看了看，這裏距離她剛剛說話的地方不遠，她剛剛聲音不小，不知道太子是何時站到這裏的，他聽到她的話了嗎？
太子爺臉上揚起嫵媚的微笑：“兒臣給蘇貴妃娘娘請安。”
蘇貴妃也如往常一般微微福了福身：“太子爺可安好？”
“本殿一向如此，沒什麽好不好的。”
蘇貴妃看著太子爺佯裝鎮定的道：“太子爺是何時進宮的，沒想到竟會在此遇上呢。”
“本殿進宮許久了，剛剛是看貴妃娘娘在此，所以才跟上前來想要請個安的。”太子爺眼中分明帶著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蘇霓裳眼神之中有些閃躲：“本宮好的很，多謝太子爺的惦念了。”
太子爺嗤笑一聲：“以往以為蘇貴妃沒有什麽在意的，今日才知道原來蘇貴妃也對梨園裏的女人這樣感興趣啊。”
“太子爺嚴重了，本宮自知皇上所立規矩，又怎會對梨園中的女子感興趣呢。”
“是嗎？那貴妃娘娘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太子爺哈哈一笑，樣子貌似隨意，可卻句句都充滿心機，就連他的眼神都讓人有些忌憚。
“剛剛本宮見皇上往這邊走來，本想給皇上請安的，誰知道皇上步履太快，本宮走到這裏就看到皇上進了梨園，所以這才停了腳步，是不是啊小菊。”蘇霓裳說著高聲喊了一聲小菊的名字。
“是，回稟太子爺，正是如此的。”小菊有些緊張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哦，原來如此啊，看來剛才是我聽錯了，耳朵壞了呢，不過也不知道若是我告訴父皇我剛才聽到蘇貴妃說了什麽，父皇會不會信我，不，應該是說，父皇是會信我呢，還是會信蘇貴妃呢。”太子爺身子微微上前，蘇霓裳隻覺得一陣被壓迫的感覺。
蘇霓裳皺眉：“太子爺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懂，本宮今日還有事兒先一步告辭了，太子爺請留步吧。”
“蘇貴妃確定有事兒嗎？那就先走一步好了，本殿會留在這裏，說不定一會兒會遇到父皇，但若是蘇貴妃不在這裏，本殿不知道輕重，說不定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也不一定呢。”太子爺轉身看著蘇霓裳已經走出數步慢慢停住的腳步。
他衣袖飄飄的上前：“今日月色不錯，本殿可有榮幸邀請貴妃娘娘與本殿一起月下散步，探討一下要如何才能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服侍好父皇。”
蘇貴妃眼中帶著一絲痛恨咬牙：“既然太子殿下有情，本宮又怎好薄了太子爺的麵子呢。”
太子爺長手一身：“那就請吧，再不走，一會兒父皇出來看到你我同時在這裏聊天，怕就多有不妥了吧。”
蘇霓裳咬牙跟在他身後與她一起離開了南北甬道，兩人從後花園的偏角一路沉默著走到了小後宮的花園，這裏距離冷宮很近，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辰在這裏來來回回。
太子爺自小在這裏長大，自然知道哪裏是比較安全的可以說話的場所。
兩人來到被月光關照的小清亭中對立而坐，小菊依命守在五十米外望風，她心中暗暗歎氣，今天真是倒黴，怎麽就輪到她當值遇上這麽難纏的太子爺呢。
“需要我讓人送點茶水來嗎？”見太子爺隻是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蘇霓裳心中暗暗有些不爽，可卻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畢竟自己剛才說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已經被他聽了去，若他真的到皇上那裏告她一狀，少不了要吃不少苦頭。
“不必了，貴妃娘娘應該也知道你與我二人坐在一起賞月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吧。”太子爺挑眉一笑。
蘇霓裳暗咒一聲，原來你也知道啊：“為何不能光明正大，我們在研究的可是如何伺候好皇上。”
“說出去誰信呢？別人怕是隻會說蘇貴妃受了皇上的恩寵，又有靖王爺這個前任戀人，如今又開始勾.搭太子了，貴妃娘娘覺得這樣的名號於你來說好聽嗎？”司徒宸眼中帶著冷笑，他是故意讓她難堪的。
蘇貴妃站起身：“今日是你約我來這裏的。”
“本殿約你你就來，而且又是這麽荒僻的角落，貴妃娘娘難道都不覺得不妥嗎？還是就算是別人約你你也來？你就不怕是父皇派我來試探你對他的忠心的嗎？”
太子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蘇霓裳心中一緊，難不成她中了皇上和太子爺的圈套？
“嗬嗬嗬，蘇貴妃害怕了？”太子爺挑眉：“放心，我沒有那麽無聊，如果我真是受父皇之命來試探你的，那我又為何要告訴你我的目的呢？”
蘇貴妃心中暗暗的呼了口氣，她眼神有些擔憂的看向太子爺，“太子爺，這裏已經夠偏僻了，如果太子爺是有什麽話要與霓裳說的話，便從這裏痛痛快快的一次說個夠吧，霓裳不想日後還會受太子爺如此邀請一次次的來到這種地方赴約。”
“嘖，看你的性子也是個好相與的，怎麽偏生的就落到了宮中做了妃子呢。”
“霓裳並不覺得嫁給皇上不是什麽好事兒，一生的榮華富貴，這可是別人想要都要不去的。”蘇霓裳索性豁出去了，她就打算舍命陪君子，看看這太子爺到底要玩兒什麽把戲。
“若一生榮華富貴就算是好事兒，那你留在相府不也是一生榮華嗎？何必來宮中受此擠兌。你就實話實說了吧，你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老九嗎？”
“太子爺，說話要有憑據的，霓裳與靖王爺的一段情已經早就是過往，如今霓裳與靖王爺並無任何關係。”原來又是這一套說辭，真是可笑，他還指望自己會出賣靖嗎？想都別想。
“哼，果然就隻是過往嗎？若隻是過往，你今日因何要氣喘籲籲的出現在宮門口看著靖王府的馬車失神，又因何要在看到父皇去了梨園後說出那一番話？”
蘇霓裳猛然抬頭看向司徒宸，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跟著自己的。
“別擔心，我也隻是出宮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你也在宮門口，看著你受傷的眼神，本殿很是心疼，所以才會跟著你的。”
蘇霓裳咬牙一句話也不說，太子爺心疼她？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太子爺也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被他辜負的女子又豈止是一籮筐那麽點呢。
“霓裳多謝太子爺的厚愛，霓裳斷然不敢接受太子爺的心疼，霓裳本就是個寡命的女子，經不起太子爺的這番愛戴。”蘇霓裳咬唇，克製自己不要緊張的亂說話。
司徒宸冷笑一聲：“你還是如此的愛靖，甚至為了保護他而與我這般的冷臉，你要知道，我才是未來的帝王，將來若父皇西去，你的命運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可如今霓裳依然是皇上的女人，霓裳隻會聽命於皇上。”蘇霓裳站起身：“太子爺，如果你真的沒有什麽相與霓裳說的，那霓裳便就此告辭了。”
“你不覺得你的付出真的很冤枉嗎？你為了司徒靖做了這麽多事情，為了他，你嫁給了你根本就不愛的皇上。為了他你在宮中忍辱負重，可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你最親的姐姐。為了他，你甘願苦等五年就隻為了能在他凱旋之際見他一麵。為了他，哪怕你散盡靈魂也好，隻要他的目光依然能夠在你身上流連。
可你付出了那麽多之後得到了什麽？他的目光再也不會在你身上流連，他沒有愛上你最恨的姐姐，可卻愛上了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及你十分之一貌美，不及你溫柔體貼，更不及你愛靖的十分之一，可她如今卻占有了靖全部的視線。
你付出的於靖來說不過是枉然，如今你與靖之間再多的也不過就是過往，你在心中依然愛著他，可他卻再也不會愛你，因為你已經是一個過去了。
你不覺得不甘心嗎，不想將靖搶回來嗎，難道你真的甘願一輩子就陪在我父皇身邊，最後老死宮中，或者是在我登基後，讓我給你一紙聖旨去給我父皇陪葬嗎？”
司徒宸句句都直戳蘇霓裳的心髒，她驚恐的看向他，從不知道這世界上竟有一個男人會如此了解她的心情，她以為她自己是孤獨的，可是這個男人卻像是一麵鏡子一樣將她的內心全部照耀了出來，一瞬間，仿佛這個世界都在陪著她的心墮落似的。
見她不說話，司徒宸也站起身走到她後背握住她的雙肩：“你真的想如此嗎？每天睡在我父皇身邊，你不是覺得厭倦，覺得惡心嗎？難道你不想改變現狀，不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下嗎？”
“別說了，你別說了。”蘇霓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太子的任何一句話。
她不敢再聽下去了，怕聽多了自己的心會再也克製不住這顆已經狂跳了許久的靈魂。
如今她需要的是安逸，父親也在靠著他一步步的走上巔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父愛和眾人的仰視，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而全都毀掉。
“你不讓我說是因為你在害怕，因為我說的每一句都正是你所想的，你恨透了我父皇，你想回到靖的身邊是不是。”
“不是不是。”蘇霓裳回身臉上猙獰的看向司徒宸：“你不要說了，求你了。”
司徒宸一把將蘇霓裳摟抱住：“如果你真的想這樣按部就班直到死去的那一天，那就算我今天的話沒有說，但如果你想要為自己的命運博一次，那我司徒宸願意奉陪。
若不是為了靖，你便來到我身邊吧，若有一天我能榮登九五，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蘇霓裳臉上一凝，好半響後冷笑道：“太子爺做任何事兒都是有目的的，你會如此的刺激我不也是有所目的嗎。說吧，你的目的，你到底是為了得到什麽，才會如此窺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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