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對蘇清婉的感**不自禁地油然而生,她不是不知道蘇清婉的宅心仁厚,菊芬受傷後,她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突然間,她有些羨慕菊芬能有這麽好一位主子,但蘇清婉畢竟不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即便是感激,也隻能是一時的。


    “謝王妃搭救,奴婢告退。”謝了蘇清婉後,小玉便起身,追了出去。


    ……


    回到蘭玉珠的院子,小玉慌忙跑進去,欣喜若狂地喚道:“蘭側妃,王爺來了,王爺來了……”


    蘭玉珠猛地從**睜開眼睛,一陣欣喜,然後又重新半合著眼睛,裝作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墨殷離一身凜冽地進了屋子,然後看向斜躺在**的蘭玉珠,微微地勾起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意味深長。


    “珠兒為了本王能來,可真是煞費苦心呐怎麽?中午還好好的,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病得臥床不起了?”墨殷離字字珠璣,每一句話裏無不顯示著嘲諷之意。


    蘭玉珠一怔,但依舊故作虛弱地用一雙纖臂撐起身子,唯唯諾諾道:“妾身給王爺請安。”


    “這安就不必請了,你的身體如何了?”墨殷離的唇邊依舊掛著嘲諷,沒有絲毫的關心在裏麵。


    “王爺好偏心,隻顧著王妃姐姐了。妾身可能也是受了驚嚇,回來後就開始覺得全身不舒服,可是王爺在王妃姐姐那裏,妾身也需要王爺啊……”蘭玉珠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依本王看,你是心裏妒忌,才會不舒服,並非是受到了驚嚇,才心裏不舒服的。”墨殷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負手轉過身。


    蘭玉珠心有不甘地咬起下唇,心裏滿是不平,繼續故作乖巧委屈道:“王爺誤會妾身了,珠兒是真的不舒服……妾身自知不如王妃姐姐聰慧過人,討人喜歡,又怎麽會犯善妒的大忌,惹王爺不高興呢?”


    如此最好不過!”墨殷離冷笑,他壓根就不相信,若不是看在蘭鈺銘的麵子上,說不定沒有利用價值的蘭玉珠早就身首異處了。


    “王爺……真的誤會了,妾身是真的身體不適……”蘭玉珠繼續裝,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應該博得墨殷離的信任,一旦露出破綻,則功虧一簣。


    “珠兒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看大夫?”墨殷離忽然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子,看著**一臉“蒼白”的蘭玉珠,毫無感情地問道。


    蘭玉珠搖搖頭:“還沒有……沒有見到王爺,珠兒哪裏會有心思看大夫……隻有見到王爺了,這心裏才踏實了一些。”


    “本王身子無恙,珠兒就踏實養身子吧。”說完,側過頭對李笙說:“去找大夫來給蘭側妃看看。”


    “是,奴才這就去。”李笙應下後,便退了出去。


    這下蘭玉珠頓時有些慌了,柔聲喚道:“王爺……”


    墨殷離再次看向蘭玉珠,一臉的鄙夷,淡淡一笑間,也是嘲諷頓出:“剛剛受到太子的邀請,說是在東宮大擺家宴,本王有心帶你和婉兒一起去的,看你現在臥床不起,想來也是去不了了,那麽本王就不帶你去了,珠兒就好好在府裏養病就是。”


    說完,墨殷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絲毫不給蘭玉珠任何一個流轉的餘地。


    蘭玉珠就那麽怔怔地看著墨殷離的背影一點一點地遠去,房間裏似乎還存留著他身上的一絲味道。


    窗外微風頓起,吹起了這精致而華麗的雕花粉閨,就連那最後的一絲氣息也被瞬間抽離。


    蘭玉珠不禁開始懊惱,開始煩躁不安,她這都是在做些什麽?沒事做什麽不行?幹嘛裝病?幹嘛裝什麽身體不舒服?緩緩地握起玉拳,這一次,她又一次地失算了……


    “蘇清婉,算你這次走運!不過,日後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一旦被我抓到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蘭玉珠陰狠地說,她的聲音低迷而尖銳,仿佛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邪惡,任人如何去勸阻,也是無法阻攔得了的了。


    就在這時,李笙帶著一年邁的大夫走了進來,一臉掛笑地道:“奴才已經奉王爺之命為蘭側妃把大夫給請來了,請您稍安勿躁,王爺交代了,無論如何,也要把側妃這病給治好的。”


    看著一臉笑意的李笙,蘭玉珠心底頓時覺得後悔,不僅錯過了太子擺宴,讓蘇清婉給白白撿去了便宜不說,還把郎中給招惹來了,如今自己用這幅無病之軀來看大夫,可如何是好?


    於是,悻悻的笑道:“李侍從,你看……本側妃這病……”


    有了前車之鑒的李笙,這次可沒有那麽笨了,不等蘭玉珠將後話說出來,便搶了過去道:“蘭側妃,王爺對您這身子可以說是極為掛心的,王爺也可以地交代了,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夫給您好好把把脈,開一劑藥方,給您順順氣,補補身子。您就不要讓奴才為難了……”


    聽了李笙說的這般話,蘭玉珠的心跳開始猶如小鹿亂跳一般,緊張得不得了,幾番心裏掙紮過後,蘭玉珠也已是筋疲力盡,咬咬牙,橫豎都是一死,便故做虛弱得躺在了**,伸出玉臂,讓老郎中為其把脈。


    老郎中來到床榻前,伸出三指,扣住蘭玉珠的寸、關、遲三脈,沉思辯證了起來。


    把脈的時候,蘭玉珠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認真的郎中,心底的緊張,恐怕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夠明白知道,稍過了片刻,她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地急了一頭的冷汗,生怕麵前的這位老先生說她沒有病什麽的。


    隻見老大夫一邊把脈,一邊凝神思考了片刻,便放開了蘭玉柱的玉臂,一邊起身,一邊摸著胡須道:“側妃無需緊張,您並沒有得什麽病,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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