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玉珠,就憑你?未免也太自視過高了吧?!”伸出一隻大掌,捏住蘭玉珠那削瘦的下巴,用力地捏著。微微地眯起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女子,充斥著、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此時,蘭玉珠的心裏,可謂是被不甘充滿了內心。她是不甘心,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她真心對待的男人,卻偏偏不愛她?為什麽她想要用心去愛的男人,偏偏要去愛那個和他明爭暗鬥,鬥得死去活來的蘇誌航的女兒?


    為什麽?誰能告訴她這是為什麽?!


    她承認蘇清婉是有傾城之姿,也承認,蘇清婉有不僅有姿有色,還才情兼具,實在難得,可是,這些既然可以引得幾個出色男子的傾慕,也足以有那份機智,致整個睿親王府上下於死地的!


    蘭玉珠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墨殷離可以對蘇清婉這般沒有戒備。


    隻是,墨殷離對於蘇清婉,又怎麽可能會沒有一絲防備?


    自打蘇清婉進了王府,他早就對蘇清婉有一定的防備,原因很簡單,隻因為她是蘇誌航的女兒。


    但他當然也會防著蘭玉珠,原因自然也很簡單,因為蘭玉珠是蘭鈺銘的妹妹。因為蘭鈺銘是自己的好兄弟,雖為好兄弟,知道自己的事情自然是頗多的,如若再著了她蘭玉珠的道,那麽日後,即便他登上了九五之尊,也不過是個傀儡,天下也差不多也相當於是他們蘭家的天下了。


    故而,他又怎麽敢付出真心?蘇清婉是個例外,那麽令他不由自主……


    蘭玉珠與蘇清婉之間真的是差得遠了。她不僅心狠手辣,相比之下,她才真的是無才無德。


    下巴被墨殷離捏得生疼生疼,蘭玉珠一臉傷心與不甘地看著麵前這個居高臨下,俊美非凡,甚至連女子都會為之羨慕的姿容,泛起一抹苦笑。


    恨有多深,愛亦有多深。蘭玉珠揚起諷刺一笑道:“哈哈!王爺也太對那蘇清婉太上心過了頭,恐怕還不知道她對王爺,從來都不曾上過心吧?”


    “什麽意思?你再說一遍?!”墨殷離眯起眼睛,周身所散發出的冷意,更是無法令人去忽視得了。


    蘭玉珠此時,可以說是早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她忽而得逞地開心一笑,臉上所表現出的,滿是輕鬆得意。“怎麽?王爺緊張了?”


    “少廢話!”


    墨殷離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但蘇清婉依舊笑靨依舊:“果然,隻要是一牽扯到那賤人,隻要是關於那賤人的任何一件事,王爺都會如此上心。”


    “蘭玉珠,你最好不要試圖挑戰本王的耐性!後果,你是知道的!”忽而放開了捏著蘭玉珠下巴的手,僅用一隻手的力量,就將她推倒在地。


    摔倒在地的蘭玉珠,沒有憤怒,沒有哭泣,反而一臉諷刺地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王爺果然是對這個賤人如此上心,你們一個個都向著這個賤人,可惜這個賤人,卻就是不領情!”


    她雖是笑著,眼睛裏卻閃著淚花。一代紅顏女子,落得這般田地,該是怎樣的悲哀,該是怎樣的悲涼?


    墨殷離的眼睛一紅,充滿了盛怒,他大步跨過去,抬腳就朝蘭玉珠踹去,厚重的腳掌,壓在蘭玉珠的胸前,硬是麵無表情,冷漠無情地看著她生生地從口中湧出了大口的血紅,染紅了她原本就鮮豔異常的衣襟。


    “你最好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些!否則,就不要本王無情,不顧及你哥哥的情麵!”墨殷離冷冷的說著,根本就不將蘭玉珠放進眼裏,甚至不惜將其重傷,眸底也不曾有過半絲的疼惜。


    蘭玉珠依舊笑著,對蘇清婉的恨意,在這一刻,更是刻骨銘心地印在了心底。她在心底呐喊著:蘇清婉,不除掉你,我蘭玉珠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嗬嗬!王爺到了現在,還對她如此上心,手中還拿著她送的泥人。王爺可知道,當日那老先生一共捏了三個泥人,一個是王爺,一個是王妃姐姐,另一個是北楚的二皇子慕容琉楚。王妃姐姐隻將王爺的泥人像送給了王爺,可知道,那北楚二皇子,帶走的是另外的那一雙泥人?”


    蘭玉珠的話語裏,依舊諷刺。她的唇角血跡,染紅了她的側臉,還有脖頸,也沒有去理會。她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墨殷離笑著,似乎胸口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大腳依舊壓在蘭玉珠的胸前,在聽到蘭玉珠說起這些的時候更是加重了幾分。


    見墨殷離沒有說話,感覺著他的冷怒,蘭玉珠見奏效,便乘勝追擊道:“王爺,世界萬物,包括感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一切說不定早就已經注定好了,蘇清婉她不屬於你,這三個泥人就是很好的例子,總有一天,她會跟著北楚二皇子到北楚去的,她不屬於你,不屬於你……”


    蘭玉珠壓抑著心中的苦澀,笑顏逐開,含著淚花,仿佛越笑越開心。她以定數為由來刺激墨殷離,看到墨殷離那由白轉青的臉,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痛快。


    緩緩地抬起以金絲鑲邊勾線的藏藍靴子,對蘭玉珠怒吼道:“滾!給本王滾出去!滾!”


    蘭玉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擦去唇角的血跡,勾起被血染紅的唇角慘然一笑道:“妾身告退。”


    幾個蒼涼,好幾次蘭玉珠都差點跌倒,但她都毅然決然地迫使自己站穩身子,走了出去。那背影豔麗中透著幾分悲涼的嬌弱,看上去我見猶憐,但卻引不起墨殷離的半分憐惜。


    待蘭玉珠走後,墨殷離抬起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那隻泥人,眸瞳之中,憑添了幾分嗜血的冷意和恨意。他是如論如何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有曖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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