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拔掉插在手臂上的發簪,一把抱起她吵室內走去,將她放在**時,還不忘陰狠的說:“即使你不愛我,也要留在我的身邊。這輩子你都屬於我,休息逃離我的身邊。哪怕是死,都要死在我的身邊!你是我的!”


    下一刻,蘭鈺銘又柔聲,輕輕的撫摸著蘇清婉白皙滑嫩的臉頰認真而又傷痛的說:“婉兒,你為什麽要愛上慕容琉楚,他是個皇帝,一個帝王如何能承諾給你幸福?我的愛,絕對不比他少,為什麽你不接受我,反而去愛上了他?如果你能接受我,呆在我的身邊多好,我會這輩子隻愛你,隻寵你一人,關心著你,照顧著你一輩子,可是……你為什麽要唯獨對我如此的狠心?”


    血成股的從他的手臂上流下來,他依然不顧不理,流到手上,生怕弄髒了她的臉,站起身,轉身離開,喚小菊進來。


    殊不知,在昏迷狀態中的蘇清婉聽到了他的一番話,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在心底說:“蘭鈺銘,對不起,我不能愛你。我愛的人是琉楚,所以,為了不給你任何希望,那就讓我繼續恨你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清婉的睫毛開始輕輕的顫動。小綠歡快的跑出去大喊:“公子,公子,蘇姑娘醒了,蘇姑娘醒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一個男聲響起,製止住了小綠的叫喊。


    “是。”小綠乖巧的退了出去,還不忘將門也帶上了。


    蘭鈺銘自茶幾前站起,他身著藍色錦袍,步履沉重的走到床前站住,道:“婉兒,你終於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清婉睜開眼,眨了眨,沒有一句言語,然後又重重的閉上了眼。


    蘭鈺銘歎了口氣,臥榻微陷,坐於蘇清婉的身旁,伸出手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再次道:“婉兒,你終於醒了,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蘇清婉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躺著。


    蘭鈺銘再次歎氣,撫過她的發絲,淡淡的說:“哎……婉兒,起來吧,你該喝藥了,把藥喝了再休息。”


    見蘇清婉無動於衷,於是勾起邪魅的唇角輕笑了起來。有些事情,他不想告訴她的,可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深中劇毒,不是一朝一夕累積成的毒,極難驅除。這種毒,無色無味,極難被人察覺,殺人於無形之中。中毒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會慢慢的出現頭暈,類似風寒的症狀,之後視力會變得模糊,最後出現呼吸困難,四肢癱瘓得無法動彈而死。這種毒,是皇家的秘製毒藥。一般妃子是不可能有的。”言下之意就是慕容琉楚下的毒。


    聞言,蘇清婉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蘭鈺銘道:“不要妄想汙蔑琉楚,他不會這麽狠毒的對我的!”


    “我愛你,也不會騙你。你中毒的時間已經是非一朝一夕了,所以,亦是不會騙你的。為什麽你寧願相信慕容琉楚是清白的,都不願相信我的真言真語呢?”蘭鈺銘說話越來越大,似乎要將她的癡傻抹掉一般。


    輕輕的搖著頭,淚從眼角洶湧的流出,肩頭的傷口被撕扯著疼,越發的明顯,她輕笑,那麽堅定不移地道:“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對我下毒的……不會的……”


    “那你覺得你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呢?我嗎?你可知道,我一代名將的心態,若我心愛的人不好,我就會想盡辦法和對方玉石俱焚!”蘭鈺銘的笑容擴大,意味深長。


    絕望,猶如潮水一般湧上柳輕煙的心態,蒼白瘦小的拳頭緊握,顧不得肩頭的疼痛,憤然的砸向了他,“蘭鈺銘!我恨你!”


    蘭鈺銘臉上迅速掩去邪魅的笑容,瞬間被冰寒所代替,猶如刺骨的寒冰,看一眼就讓人冷得忍不住顫抖。


    一把抓住將要砸向他的手腕,麵無表情的說:“要怪就要怪你自己,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然後發現你的與眾不同。為什麽我愛上你之後,就在我看到希望的時候,你又活生生的將我的心刺得傷痕粼粼?!”


    他將蘇清婉拉至身前,不理會她因疼痛而蒼白的臉,強迫她靠近自己。“即便是為了他,也不惜的傷害自己?寧願死也不願和我在一起嗎?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明白,我哪一點不好?才會讓你對他產生那樣的癡迷、那樣的忠貞不渝?”


    “我和琉楚是結發夫妻,我是他光明正大、風風光光,在百姓們的歡呼聲中成為他的皇後的,愛上了他,不管是不是個錯誤,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愛他!我願意陪著他,站在他的身旁!蘇清婉微微的抬起臉,仰望著他。


    “夠了!不許你再提他的名字。現在你在我這裏,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蘭鈺銘將她甩至一側,眼中燃燒起了熊熊怒火,拳頭緊緊的握著,額頭上青筋突兀。


    蘇清婉扶與踏上,長長的黑色發絲如瀑布般傾灑下來。一隻手放在肩頭,那種疼痛,撕心裂肺,讓人難以呼吸,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後悔。一縷縷的血從肩頭的傷口處滲出來,沁透了她潔白的褻衣,猶如在雪地裏盛開的紅蓮,豔麗而詭異。


    她漠然的看著他,唇角淺淺的勾起,誓言般的說:“我是他的女人,生是,死亦是!”


    蘭鈺銘的瞳孔收縮在了一起,眸中掠過絕望和恨意,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咯”的響聲,身體微顫,恨不得將她撕成千萬片。


    一把將扶案在床的柳輕煙拉起,不怒反笑道:“慕容琉楚是一個帝王,而你是他的皇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女人躺在了別人的身下享受歡愉,他還怎能容你?就算他能容你,他一個帝王的身份也容不了你,皇家是不容許被不貞潔的女子所玷汙的!”


    蘇清婉的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向後縮去,然而,無論如何也逃不開。蘭鈺銘的長臂再次一伸,將她輕扯至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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