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秦路一大早便出去了。”許天驕剛剛洗漱好,清音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許天驕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清音。


    “走了?”沒有辭行,沒有解釋,就這麽走了?


    清音點點頭。


    許天驕豁然起身,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才停下腳步看向清音,問道:“她去哪兒了?”


    清音道:“先是去了宮裏,接著和崔宇崔將軍一起去了德興樓喝酒。”


    喝酒?


    她把自己氣成這樣,轉臉就和別人去喝酒?


    崔宇,崔宇,崔鴻的弟弟?


    她一個女人去喝酒,還和崔鴻的弟弟一起!


    “去安排馬車,本宮要去見和惠公主!”許天驕盯著外麵還未化淨的雪說道。


    清音立刻勸道:“這天這樣冷,公主還是不要出門了吧。奴婢現在就叫人去給和惠公主送信,讓她過來。”


    許天驕搖頭,“不用,我自己過去。”


    她態度堅決,清音勸不動,隻好出去吩咐備車。接著和竹音一起,陪著許天驕出了門。


    許天驕穿的很厚,馬車裏也燒了小炭爐,甚至是她的手裏還抱了湯婆子。可即便這樣,天生怕冷的她也手腳冰涼,臉色被凍的發白。


    清音和竹音都心疼不已,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到了和惠公主府,許天驕沒讓人大張旗鼓的去告訴和惠公主,而是直接下了馬車進了府,一路朝和惠公主的住處走去,結果卻在和惠公主住處的小院門口,碰到了崔鴻和平陽侯夫人崔夫人。


    崔鴻本麵紅耳赤的對著裏麵喊著什麽,可一轉身看到許天驕,話立刻就全部卡在了喉嚨裏,居然不是彎腰行禮,而是噗通就跪下去對著許天驕行了個大禮。


    許天驕對此視而不見,崔夫人卻是覺得兒子丟了人,忙叫人把崔鴻拉了起來,快速的對許天驕福了福身道:“天驕公主您來的正好,您也給評評理,我兒跟和惠公主是結發夫妻,可和惠公主卻不知打哪裏找了個女人來,日日與這女人在屋裏行那苟且之事,卻偏偏不許我兒近身一步,這是哪來的道理,便是天家女兒,也萬萬沒有這樣的呀!”


    “你這般不服,去宮裏找皇兄或者太後告狀便是。”許天驕道:“本宮隻是一個小小公主,可沒有資格管理你家的家務事。”


    崔夫人還要再說,崔鴻忙拉住了她。


    和惠公主在公主府向來隨心所欲,崔鴻和崔夫人都早早便習慣了她。這一次會鬧出來,不是因為和惠公主做的有多過分,而是因為崔夫人想把娘家的侄女給崔鴻做貴妾,這一點到了和惠公主這邊,卻直接就被駁回了。因此這母子倆,得知了昨兒的事,才故意想把此事鬧開來些,叫和惠公主沒了法子,隻能依了他們。


    和惠公主性子好鬧鬧也沒事,可天驕公主性子卻是極差的。這臉都繃成這樣了,可見正氣的不行呢。若是此時再得罪了她,還不知道下場會如何呢。


    崔鴻機靈,拉了崔夫人好一頓解釋,母子倆便悄悄退了下去。


    許天驕進屋的時候,和惠公主已經得了消息,拉著蘭音從內室走出來,在門口迎了許天驕。


    “真是難得,什麽風居然把你給吹來了?”屋裏暖和,和惠公主隻穿了柳綠色的宮裝,臉頰紅撲撲的,迎向了許天驕,“你這丫頭我昨兒可是才帶過來,不會隻一晚上,你就來跟我要人了吧?”


    許天驕看她一眼,想到她可真是最最無辜的一個人了,明明一顆心都掉蘭音身上去了,偏偏卻成了她和秦路變成這樣的□□。


    蘭音卻一句話沒說就過去扶了她道:“公主,這麽冷的天,你怎麽就出門了?快過來坐下,奴婢給你去拿湯婆子。”扶了許天驕坐下,立刻回身去了裏間,不多時捧了三個湯婆子,兩個放在許天驕腳邊,一個忙的送到了她的懷裏。又對著外頭道:“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們公主送上熱茶過來!”


    等到丫鬟送了熱茶過來,又親自捧著送到了許天驕手裏。


    和惠公主在一旁看著,覺得滿肚子都是酸味了。


    許天驕看到她變化莫測的臉,忽然忍不住笑了。大概是因為昨天才因和惠公主和秦路鬧了別扭,這會兒瞧著和惠公主這樣,又覺得痛快又覺得好笑。


    和惠公主白她一眼,沒好氣的道:“怎麽,你這是故意上門來刺激我呢?”


    許天驕沒理她,對蘭音道:“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和惠公主說說話。”


    蘭音點點頭,道:“那您快說,一會兒天中太陽大了化雪路難走,咱們早點回去的好。”


    和惠公主氣得蹭的站起來,不等許天驕說話,就拖了蘭音出去,“哎呀出去出去,你這個白眼狼,枉我對你這麽好,結果天驕一來,你立刻就要走。昨兒的恩愛你竟是都忘了不成?”


    蘭音被拖出去,可嘴裏卻一分不讓,“我呸,你才白眼狼,我本來就是我們公主的奴婢,我怎麽白眼狼了我!我告訴你,你必須放我回去,不然我們公主不會放過你的!”


    門被猛地摜上,許天驕遠遠的,還能聽見蘭音在外麵跟和惠吵嘴,一句都不讓的樣子。她不由得搖頭,這個蘭音,真是在自己身邊待久了,這性子可真是有些過分了,和惠再如何也是個公主,多虧和惠喜歡她,不然早找了理由治她的罪了。


    她想到這兒一愣,接著門便被打開了。


    和惠公主猶自氣呼呼的,進來坐下後對著許天驕也沒什麽好聲氣,“說吧,你怕冷的人兒都出了門,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她隻是一時衝動的來了,來了要做什麽,說什麽,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對蘭音是怎麽想的?”和惠一問,她隻能拉了蘭音過來。


    這人大冷天的過來,居然就是為了問她對蘭音是怎麽想的嗎?


    和惠公主立刻坐正了身子,斟酌一二,才開了口。


    “蘭音昨兒已經是我的人了,而你當初也答應了要她跟著我,所以我打算留她在身邊。”她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看了眼許天驕才繼續道:“不過她現在還放心不下你,所以她偶爾要回你那兒,我也隻能隨她去。”


    許天驕想到剛才蘭音和和惠公主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半點不喜歡的樣子。看來和惠的確是把蘭音拉了出來,並且還給了她愛情和體貼。


    她為蘭音欣慰,可卻也為自己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


    和惠公主看出來了,問道:“天驕,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和惠到底經驗豐富,問她總比自己瞎想的好。


    “打個比方。”她說道:“比如說如果有一日,你發現蘭音騙了你,你會怎麽做?”


    和惠公主皺眉,仔細想了會兒才開口。


    “那要看是騙了我什麽了。”她說道。


    許天驕深吸一口氣。


    “如果有一日她對另一個女人多關注了兩眼,然後在你問的時候,還說那個女人和她的一位故人長得像。可是當你去查的時候,你卻發現,根本沒有那個故人。”她一鼓作氣,全部說了出來。


    “多關注兩眼,是指多看了兩眼嗎?”和惠公主問道。


    許天驕點點頭。


    和惠公主忍不住笑,“天驕,你……你也太患得患失了吧?一個人喜不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麽?如果僅僅是多看了別人兩眼,即便是說了謊話,你要她解釋清楚就好,何必那麽在意。”


    一個人喜不喜歡你,難道你感受不到麽?


    不,她能感受到。


    從一開始到現在,秦路做的種種,她都能感受到。可是……


    “如果她說的那個人不是一個故人,而是她曾經喜歡的人,那怎麽辦?”許天驕問道。


    和惠公主仍然很淡然。


    “你也說了,是曾經。她現在喜歡的是你,不就夠了?你管她曾經喜歡誰,畢竟曾經已經過去了,曾經她也許都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你,遇到你又會不會喜歡上,難不成就不能喜歡別人了?碰到曾經喜歡的人,多看一眼多正常的事兒,你全然不必在意。”她說道這兒忽然住了口,認真的看著許天驕一刻,才問道:“你該不會因為這個問題,和你喜歡的那個人,起什麽衝突了吧?”


    許天驕默然。


    隻在乎現在,不在乎曾經嗎?


    可是她怎麽能知道,秦路現在隻喜歡她,不喜歡曾經喜歡的那個人了?


    和惠公主道:“如果你不能確定她現在喜歡的是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人,那這個人就不值得你去喜歡。咱們的身份,和這樣的人玩玩倒是可以,隻不要付出真感情就是。但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該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好好和她談清楚才是。”


    許天驕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


    和惠公主也不留她,親自送她出了門。蘭音站在門口守著,見了許天驕出來,立刻跟了上去。


    和惠公主歎口氣,也沒攔著,隻是跟著一路送許天驕,一邊低聲跟蘭音交代,“明兒我再過去看你。”


    蘭音看出許天驕的不高興,也沒搭理和惠公主,隻是走了兩步才悄悄跟和惠公主擺手,示意她別過來。


    一直到上了馬車,蘭音才敢問許天驕,“公主,你是不是和秦路吵架了?”


    許天驕輕輕“嗯”了一聲。


    蘭音看她這樣心疼萬分,再想到秦路立刻就滿臉怒容,“這個秦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對你不敬!”


    許天驕也覺得如此,尤其是秦路今日居然不辭而別……在她眼裏,到底還有沒有自己這個公主,難道仗著自己喜歡她,就不管不顧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麽?


    就算昨日她有不對,中間存有誤會,難不成就不能好好說開,為什麽偏要一走了之?


    “去德興樓!”她吩咐道。


    馬車調了頭,直接往德興樓而去。


    可等她們趕到,秦路早已叫人扶了醉醺醺的崔宇暫時找了客棧住下了。崔宇這個樣子,送進宮肯定是不行的,而他本就是因為不想在家才出來的,所以也不能送回家,秦路隻好要了兩間房,和崔宇一人一間住了下來。


    許天驕撲了個空,隻好先回了公主府。


    當晚秦路和崔宇醒酒後就入了宮,次日早朝,顯宗帝的旨意便頒了下來,二人也同時得了朝服和鎧甲,以及同時入住了各自的將軍府。


    顯宗帝尋了時間找了秦路過去說話,“你家中如今情況,倒是無人為你的親事做主了。你已是正二品的龍虎將軍,昔日你救回去的那個丫鬟雖好,可到底配不上你。朕這兒有幾個人選,想叫你看看中意哪一個,朕給你賜婚。至於那個丫鬟,你也從天驕那領回去,收在身邊就是。”


    他話一說完,王全便端了放著小畫像送到秦路麵前。


    沒想到,顯宗帝這麽快就把主意打到她的親事上了。不說她是個女人不能娶妻耽誤那些好女子,便是還有許……她反正是不能接受的。


    秦路卻沒接小畫像。


    她噗通跪倒在地,說道:“卑職十分感謝皇上為卑職的終身大事操心,隻是卑職暫時並不想成親。”


    居然直接就抗旨,顯宗帝還未說話,王全就腿一抖,跪了下去。同時偷偷去瞪秦路,這家夥,簡直是不要命了!


    顯宗帝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


    “為什麽?”他端坐高位,冷臉看著下方跪著的秦路。


    這冷意幾乎讓秦路立刻打了個冷顫,她忙咬了咬牙,低沉著嗓音說道:“如今邊關不平,卑職實在無心此事。皇上對卑職懷有期待,卑職隻恨不得日日練兵時時強體,有朝一日得皇上一聲令下,立刻衝出去為我大許朝千萬百姓保駕護航。若是此時娶妻生子,難免要分去諸多心思,卑職實在不願這般。”


    顯宗帝麵色不變,淡淡道:“可你年歲已然不小,朕像你這個年紀,可是早已成親了。”


    秦路道:“卑職豈敢同皇上相比,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肩負黎明百姓安危,江山社稷穩定,娶妻也不是隻為個人,更多的,還是為了這大許朝。”


    顯宗帝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好,那朕便依你了。”他說道:“待你幫朕平定蠻人,掃平四方,朕定然給你指一門好親事。”


    “卑職願為皇上肝腦塗地,死而不惜。”秦路說道,把頭埋在了地上。


    等顯宗帝出去了,王全顫顫巍巍爬起來,看到秦路也是一頭一臉的汗,才忍不住罵道:“你這莽漢,咱家還道你竟是一點兒不怕呢!”


    秦路對王全行禮,“連累公公了,隻是若是可以,還望公公能幫我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


    王全怒其不爭的狠跺腳,“不就是一個救來的小村姑,值當你這般的麽?你是不知道那些大家閨秀的好,若是知道,那小村姑你定然就瞧不入眼了!”


    秦路笑笑沒有說話,王全甩著袖子也走了。


    多虧當初許天驕把紅蓮推了出來,若不然今兒可就沒這麽好過關了。


    一想到許天驕,秦路就覺得心口一痛。


    怒氣衝衝離開了公主府,也不知道許天驕如何了。她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這一次定然很生氣吧?


    不行,她必須去公主府一趟,必須和許天驕說清楚才行。


    可沒等天黑,秦路甚至都還未來得及出宮門,就又被顯宗帝叫了去。這一回直接把她派去了西山大營,叫她帶著那幫人練兵。


    因著是立刻動身,她跟崔宇都沒來得及給家裏人送信,便直接騎馬去了西山。這一去,直接就是大半個月,時間一晃就要過年了。


    除夕前兩日,淮南王許天鶴入了京,先是去了宮裏拜見顯宗帝和太後,接著直接就回了公主府。因為許天驕怕冷,便是許天鶴回來也沒有送消息給她,更是顯宗帝微服從宮裏送了許天鶴來公主府的。


    顯宗帝和許天鶴進門時,許天驕正裹的嚴嚴實實的坐在羅漢床上,和惠公主和蘭音一左一右坐在下首的桌子上下棋。因為顯宗帝不許人出聲,屋中的幾人竟也是沒有發現顯宗帝和許天鶴來了。


    許天驕看到昏昏沉沉的,使勁的揉了揉眼。


    該死的秦路一去就無聲息,接著又去了西山練兵,竟是完全的不給她消息了。起初她還為此心裏又酸又麻,日日吃不好睡不好,覺得秦路隻怕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可這麽些時日過去,她除了仍然提不起興致做任何事以外,對秦路可沒那麽多酸麻難受的心思了。


    此刻她隻恨不得秦路就在眼前,那她定然要狠狠咬她一塊肉下來才能稍稍解氣。這個混賬東西,自己都放了她了,她倒好,偏要來招惹自己,可招惹之後,居然一句話不說就一走了之了。


    簡直豈有此理!


    “你們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顯宗帝看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出聲說道。


    和惠公主和蘭音看過去,慌忙起身行禮,而許天驕隻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淡淡道:“皇兄來了啊。”


    顯宗帝知道她一入冬便和那些需要冬眠的動物一般,向來是沒有精神的,而且這是私下裏,因此也不介意她的不恭敬。


    “天驕,你不是懶到連眼睛都不願睜大看過來了吧?”他笑著說道,順便把藏在身後的許天鶴給拉了出來。


    “皇姐。”許天驕懶懶的眼睛在聽到這聲皇家後,立刻瞪大了,接著便一臉驚喜,從羅漢床上跳起來撲了過來,“天鶴,天鶴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都沒告訴姐姐!”也沒冷落顯宗帝,問了兩句不等許天鶴回答,就立刻轉頭看向顯宗帝,笑眯了眼睛道:“皇兄,謝謝你!”


    顯宗帝快速收起眼中一絲陰霾,對著許天驕笑了笑。


    和惠公主在顯宗帝麵前自來沒什麽話,因此顯宗帝和許天鶴到了,她便找了借口先走了。而顯宗帝卻留下來和許天驕許天鶴姐弟一起用午飯。


    “天驕,馬上過年了,你給秦路的家人還要那位紅蓮姑娘,都放個假吧。”顯宗帝便喝了一口熱鍋子裏的湯,邊說道。


    許天驕心中一跳,看他一眼,目中立刻生出不解之色。


    “為什麽?”她問道。


    顯宗帝道:“他如今是正二品的龍虎將軍,他的家人按理都該跟著他一起入住將軍府才是。隻是我仔細想了想,你的擔憂也的確是有道理,不如這樣,把他的大姐和母親送過去,至於他小妹就不說了,隻要把那個紅蓮,留下來就是。”


    既然想要牛兒跑,那就必須得給牛吃草。


    秦路如今的身份,若是年後就要派他出去,可卻讓他最親的人繼續在公主府做下人,那就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樣做不僅會寒了他的心,還極有可能讓別人拿這一點對他攻擊,從而導致他的反彈。既然他那麽在乎紅蓮,那隻要拿住紅蓮,想來其他的便不是事了。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朕想給他賜婚,他居然直言就拒絕了。若不是實在對那紅蓮姑娘上了心,他定然不會如此的。”顯宗帝說道。


    許天驕正要接話,許天鶴卻不滿的把筷子放在了桌上。


    “皇兄,皇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人家好不容易回了次京,想好好吃頓飯的,可你們倒好,一直在談我聽不懂的事情!”因著許天驕,名麵上顯宗帝也十分疼愛許天鶴,所以在兩人麵前,許天鶴完全不必害怕旁的。


    顯宗帝笑道:“這孩子,真是……”


    許天驕輕輕拍了拍許天鶴的頭,也跟著笑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聽不懂就對了!”又嚴肅的教訓他,“還有啊,可不許在皇帝哥哥麵前這般無禮,他雖然是咱們哥哥,可更是皇帝。君臣之禮,其他的你不學不要緊,這一點必須學!”


    顯宗帝對她搖頭,道:“別嚇到天鶴了,在外朕是皇帝,可在內,朕卻隻是你們的大哥。”


    和和美美的吃了飯,許天驕送顯宗帝到門口,顯宗帝便伸手攔住了她,“外麵冷的很,別出來了。”


    許天驕停下腳步,道:“把秦路的家人送去將軍府倒是不難,可若是她想要見紅蓮,那臣妹該怎麽辦?皇兄,要不把紅蓮送進宮去吧!”


    顯宗帝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丫頭,聰明的時候聰明的不得了,笨的時候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他說道:“把紅蓮送進宮,秦路還以為朕對紅蓮有什麽想法呢。還是放在你這兒的好,你幫朕看著,馬上過年秦路和崔宇他們都會回來,到時候秦路若是想來見紅蓮,你隻管敞開大門讓他進,最好能給他多一點的時間才好。”


    許天驕迷迷糊糊的點頭。


    顯宗帝笑了笑,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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