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朱子勇率六虎回到朱家堡,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向朱堡主稟明。


    “真沒想到,那傻小子劍法居然這麽好,一根樹枝就能打敗我們!”白麵虎孟子涵到現在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還好意思說。”朱嘯天哪裏相信這些,“要是能抓住這個叛徒以及絕情門的人,我們朱家堡也能在武林中有個地位。”


    朱家堡的武林地位早就有了,正所謂,金陵有個朱家堡,劍法一流不得了,堡主嘯天通二道,沒有什麽辦不了!不知這個朱堡主還要爭什麽地位。


    “爹真的,這姓賈的小子使的不像是我們朱家的劍法,你看……”朱子勇也在納悶兒,“何豐,你出招,我來比劃。”


    朱子勇與何豐開始比劃起來,他們當然沒有賈夢樂的天宇劍法,比劃也不太清楚,“他就這樣把朱家劍法破了?”朱嘯天仍舊不相信,一個不曾學過劍法的人,哪會一下子戰勝朱家堡七名弟子?


    “爹是真的,你不信,我們再來!”六虎和朱子勇同時出了劍,各自使出了朱家劍法,直朝朱嘯天使去。


    朱家劍同時使出,其威力可想而知,就連朱嘯天本人也不知如何破解,連連後退十幾步,好在是練習,要不六虎和朱子勇收手,朱嘯天必定會成馬蜂窩。


    “他是怎麽解的?”朱嘯天收劍問道。


    “我們也沒看清楚,隻見他縱身一跳,然後從天而降,樹枝就在我們喉嚨處刷了幾下!”地麵虎裘萬鋒解開衣領,喉嚨處確實有一道傷痕。朱嘯天看了看每個人的喉嚨,都一樣,紅紅的,像豬肝一般。


    這是多麽可怕的劍法,別人還用的是樹枝,要是劍,這六人早就一命嗚呼了。朱嘯天思忖著,心裏越想越害怕,六虎聯手的威力,在半壁岩上他也看到,不要說是他了,就算是舉世聞名的金光銅壁刀陣也費了不少勁兒才破解,賈夢樂到底用的什麽劍法呢?他哪裏知道賈夢樂從南天公雷霸天那裏學到了天宇劍法呢?


    “對了,師兄,你最後一招一指定江山怎麽就和我們以前練的不一樣呢?”金額虎楊萬貴問朱子勇,朱子勇父子兩相視而看,沒有立即回答。


    “是呀,看似一樣,但多了不少招式,而且威力也比我們以前學的大得多。”藍花虎長孫俊他們也圍著朱子勇問道。


    “嗬,也沒什麽,我見那傻小子也懂得一些朱家劍法,他肯定能破解,我就在招式裏麵加了些東西,這樣他就沒辦法解開了。”朱子勇喃喃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加了劍招,這劍法的威力大得多。”六虎高興地點了點頭。


    “對,劍招是死的,人卻是活的,隻有隨機應變,才能把朱家劍發揚光大。”朱嘯天高興地說道,“你們不要拘泥於現在的劍招中,要不斷地在實踐中學習,像勇兒那樣,才能學好劍法。”


    六虎聽了十分高興,提劍朝院子裏走去,各自拉開陣勢,你一劍,我一招地加工朱家劍法。


    “哼,打輸了就改劍法,你們要不要臉?”提到改劍法,朱子秀就氣不打一處出,因改劍法,她去挑戰賈夢樂,讓賈夢樂遭到胯下之辱,現在又改什麽劍法。


    “師妹,不改不行呀,這姓賈的叛徒不知在哪裏學來一套劍法,厲害之極!”笑麵虎張仁政忙上前討好。


    朱子秀從魎僵屍那裏已經知道賈夢樂不是一般的傻子,但一直未曾見其厲害過。“自已技不如人,還早諸多借口!”朱子秀不以為然地說道。


    “真的。”笑麵虎張仁政將那日在金龜山上一戰一一說給朱子秀聽,朱子秀半信半疑,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魎僵屍將其擄走後,她對這個傻子賈夢樂就有幾分神秘感了。


    “妹妹,好事!”朱子勇從堂內走了出來,大聲嚷著,讓朱子秀和六虎都大為吃驚。


    “什麽好事會輪到我頭上?”朱子秀不以為然地說道。


    “武林盟主宇文家到我家提親了,現在在正堂與父親說話呢!”原來是宇文書親自來給他兒子提親。


    “提親?提什麽親?”朱子秀明知故問。


    “宇文淩鋒看上你了,他爹親自來提親,這可是我們朱家堡的光榮。”朱子勇臉上放著光芒,就像自己娶媳婦一般興奮。


    “就那個成天隻知道念一些狗屁不通的宇文淩鋒?他也配上門提親?”朱子秀氣不打一處來,丟了劍就往正堂奔去。


    武林盟主宇文書正與朱嘯天在正堂說話,“感謝宇文兄對我朱家堡的厚愛,隻是小女從小被我寵壞了,有些任性,還請宇文兄多多擔待!”朱嘯天做夢也沒想到,魎僵屍將小女擄走,卻帶來了這段好姻緣,這正印證了禍福相依的真理。


    “嘯天老弟,你太客氣了,能與你結成親家,是我們宇文家的福氣,你在武林中的地位可要比我高得多,以後還得仰仗你老弟多多幫忙!”宇文書笑著說道。


    “你是武林盟主,你有什麽需要用得著的地方,你盡管吩咐,身為武林中人,哪有不從的道理?”朱嘯天笑嗬嗬的樣子,看上去極不自然,誰不知道他是黑白通吃的厲害人物?他還如此客氣。


    “老弟,你當時也在場,這個武林盟主我真心不想當,我何德何能,怎能擔當此重任?隻是眾武林同道的錯愛,就拿這次剿匪大事來說,要不是你朱老弟從中幫助,相信也不會這麽順利。”宇文書說得沒錯,在剿匪大事上,他忙前忙後,比武林盟主還要積極。


    “宇文兄,你太客氣了,我也隻是做了自己的本份事。”朱嘯天有些得意地說道。


    “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還得召開武林大會,推選你當武林盟主。”宇文書笑著說道。


    “老兄,你這是哪裏話,我朱嘯天哪是當盟主的料,你就安心當好盟主,我定當鞍前馬後,惟命是從。”宇文書的話讓朱嘯天飄飄然了,“對了,這個絕情門也怪了,那日我們在半壁岩上找了那麽久,怎麽就沒找到它們的老巢呢?”


    朱嘯天納悶兒,所有人都吃驚,當他們破了金光銅壁刀陣後,再去尋找絕情門的人,可連個人影也沒看到,絕情門的人就像飛上天一般,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呀,這絕情門還未全部剿滅,我們還要從長計議。”宇文書的臉一下子嚴厲了很多。


    “都怪我那不爭氣的徒弟,要不是他搗蛋,我們也有可能抓一活口!”朱嘯天義憤填膺地說道。


    “自古良莠不齊,老弟,你就不要太過自責,相信邪不勝正,隻要我們武林正派同心協力,絕情門就不能猖狂,就不可能為非作歹!”武林盟主就是不一樣,遇事十分鎮定。


    “斬草要除根,我們何不派人在半壁岩看守,相信他們的老巢就在半壁岩附近。”朱嘯天提議道。


    “嗯,這個主意好,你堡裏的人多,這件事就由朱老弟帶勞了!”宇文書來了個順水推舟,將事情落實到了他頭上。


    “這個沒問題……”


    “爹!”正在他們談得起勁兒時,朱子秀走了進來。


    “秀兒呀,快見過你宇文伯伯。”朱嘯天看到朱子秀一進門,忙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


    “盟主好!”朱子秀瞥了一眼宇文書,冷冷地打了招呼。


    “在家你怎麽也稱盟主呢?應該叫伯伯!”朱嘯天有些不悅,糾正著朱子秀的錯誤。


    “身為武林中人,事事理當以武林大事為重,這不是你爹爹教我的嗎?在我眼裏,沒有伯伯,隻有武林盟主。”朱子秀的話惹得個大人物哈哈大笑,他們除了笑又能怎麽樣呢?朱子秀的話裏帶著對她爹的責問,帶著對宇文書的不屑。


    “秀兒呀,宇文淩鋒想必你也見過,今天你宇文伯伯親自來,就是為了你和她的婚事而來……”


    “要嫁你嫁,我可不想嫁給他!”朱子秀對宇文淩鋒雖說不上討厭,但也沒什麽好感,狠狠地打斷了他們說話。


    “秀兒,太不像話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作主,人家宇文伯伯身為武林盟主,宇文賢侄也是不表人才,哪裏配不上你?”朱嘯天生氣地大聲嚷叫道。


    “朱老弟,這事不急,讓侄女好好想想便是。”宇文書臉上實在無光,朱嘯天雖然同意,但朱子秀當場拒絕了他,讓他的老馬臉往哪裏放呢?除了離開,他還有別的辦法嗎?


    一陣寒暄之後,宇文書離開了朱家堡,朱嘯天生氣極了,“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還不聽爹的話了?”他狠狠地教訓著朱子秀。


    朱子秀十分委屈,匆忙跑回了房間,嗷嗷大哭,朱嘯天叫來朱子勇,“你得好生看好朱子秀,太不像話了,人家去巴結宇文家都沒門,盟主親自來提親,他當場拒絕!”


    “爹,既然小妹不願意,就讓隨她吧!”朱子勇小聲說道。


    “你說哪裏話,愛情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要是你妹嫁到宇文家,我們與宇文家成了親戚,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你怎麽這樣沒有長進?”看樣子,朱嘯天是把女兒作為交際的籌碼了。


    朱子勇麵對生氣的父親,沒辦法說服,隻能離開,遵照父親的意思,看好妹妹。“好妹妹,你怎麽忍心惹父親大人生氣呢?我兩自幼沒了娘親,是父親把我們一手帶大。”


    朱子勇一進妹妹的門,就開始數落起來,“他將我養育長大,我感激他,可這也我的終身大事又有何必然聯係?我感激他就要聽從他的擺布?婚姻是我個人的事情,要是爹不讓你和孫香苑來往,你會怎麽樣?”


    朱子秀一針見血地問道,讓朱子勇啞口無言。“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朱子勇轉移了話題。


    她心裏矛盾極了,自己的命運自己不能作主,“我沒有什麽心上人,與宇文淩鋒也隻有兩次見麵,談不上什麽了解,如此就要讓我嫁給他,這怎麽可能呢?”


    “這就好辦了,時間是解決問題的秘訣,讓你好好了解宇文淩鋒後再說此事!”朱子勇離開了妹妹的房間,到父親那裏說明了情況。


    “有什麽好了解的,就這麽定了!”朱嘯天不以為然地吼道。


    等朱子勇離開房間後,朱子秀知道她父親的脾氣,想來此事定不如意,想著想著,她取來隨身衣物,匆匆離開了朱家堡,朝著茫茫人海走去。


    (朱子秀此去,命運如何?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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