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是差十個均訂,上不去啊啊啊啊!


    半夜。


    山色凝寒,鬆柏接蔭。


    新綠搖蕉影,風吹竹籟聲。


    時而鷗鷺浮水,冷月掛簷,枝葉悠悠,亭中斑駁出各種光暗花紋,沙沙作響。


    陳岩正了正頭上銀冠,收回目光。


    “陸青青,”


    陳岩想到花船上之事,笑了笑。


    隻要自己實力繼續提升,而對方跟不上自己的話,這個水族女子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不是非要貪圖女色,是要徹底掌握,納入自己的勢力。


    弱時謀求合作,強後吞並擴張,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行事方向。


    “咄,”


    陳岩很快將之放下,心神一運,背後顯出魔圖,仙殞,神死,佛滅,一種混亂和殺戮之氣,充塞天地。


    轟隆隆,


    魔圖一起,不知名的空間被打開,隻見血海橫亙時空,不見邊際,浩浩蕩蕩,如同天地初開,亙古存在。


    嘩啦啦,


    一道道的力量從血海中射出,打入魔圖,晦澀的魔音響徹,字字浮空,殺伐大作。


    “天地初開,血海誕生,殺戮不盡,日月潛行。”


    陳岩用手一指,口吐咒語,魔圖的最中央,一個葫蘆冒出,上懸飛刀,殺意如實質。


    “凝,”


    咒語聲中,血海中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湧來,不斷地灌入葫蘆中,殺戮之氣吞吐不定,上麵的飛刀生出眉眼,化出雙翅,凶戾之氣,鋪天蓋地。


    嗚嗚嗚,


    葫蘆飛刀一出,虛空中響起莫名的鬼哭,大片大片的殷紅映照如血,似乎是這件法寶的出現,注定了要掀起腥風血雨。


    “呼,”


    好一會,陳岩收起神通,葫蘆飛刀懸在魔圖中,溝通血海之力,日夜衝刷。


    “斬仙飛刀,”


    陳岩眸子深深,這是血海之主的伴生靈寶,現在隻是一個簡單的雛形,但殺伐之重,威能之強,依然是出乎人意料。


    真不知道,全盛時候的斬仙飛刀,是何等驚天動地。


    “嗯?”


    陳岩剛收起斬仙飛刀,就看到秋容和小謝並肩而至,一個明媚,一個稚嫩,麗色天成。


    “主人,”


    秋容斂裙行禮,聲音輕柔,道,“十王府的鄭先生明日中午抵達府城。”


    “來的不慢。”


    陳岩點點頭,吩咐道,“讓張雲出城接一下,不要怠慢了。”


    “是。”


    兩女答應一聲,問了幾個修煉有關的問題後,才離開。


    “算是意外所得。”


    陳岩目送兩女離開,屈指一轉,聲有雷音。


    原本他收服兩女,隻是當時勢單力薄,要找兩個女仆罷了,沒想到運氣不錯,兩人都展露出出色的修煉資質,是一等一的好苗子。


    好好培養一番,不必玄門仙道的真傳弟子遜色。


    “還有一個辛十四娘,”


    陳岩自從知道這個小狐狸修煉的是《天香靈音經》後,就有了打算,等忙完這一陣子,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嘿,”


    陳岩笑了笑,站起身來,踱步到庭前。


    抬頭看去,小橋流水,雲沙細細,碧樹紅花,點綴其間。


    仙鶴,幼鹿,翠鳥,相映成趣。


    安詳而又寧靜。


    “鄭先生,”


    陳岩念頭轉動,他已經接到老師崔學德傳來的消息,這個十王府的鄭先生此來,應該不會兩手空空。


    畢竟即使自己官場以後變得坎坷,但揚名天下,在士林中有了地位。


    除此之外,自己在和神靈對抗中展現出的實力,沒人會無動於衷。


    三王集團對自己,隻會更加賣力地拉攏。


    “會有驚喜吧。”


    陳岩身子不動,融入到濃濃的夜色中,他要看一看對方的誠意,再做選擇。


    第二天,正午。


    金陽橫空,烈日炎炎。


    大片大片的光華落下,照在水中,金波暈輝,光彩迷離。


    陳岩將風塵仆仆的鄭先生從府外迎接進來,沐浴更衣後,在亭中擺上酒菜,進行款待。


    鄭先生依然是羽扇綸巾,長時間趕路依然沒有半點的疲倦,目光有神,笑道,“解元郎真是名揚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就是學生在京城之中,耳朵都要被解元公的名字磨出繭子來了。”


    “鄭先生客氣了。”


    陳岩自然不會講真話,用場麵話應付,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最近我也是夙夜難眠,這個鐵骨錚錚的士林標杆,可不好當。”


    聽到這句話,鄭先生收斂起麵上的笑容,他是文人,當然明白士林中人是如何嚴於律人的,陳岩能有現在的名氣不墮,確實不容易。


    要有膽氣,指斥神靈之非,不退縮。


    要有口舌,文章如刀劍,字字殺人。


    要有實力,麵對打擊報複,巋然不倒。


    要有後台,關鍵時候搖旗呐喊,來壯聲威。


    要有運氣,有命無運,人生悲劇。


    “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陳岩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停留,反正懂的人都懂,輕描淡寫地道,“有舍有得,有得有舍啊。”


    “是啊,過去了,就是風和日麗。”


    鄭先生親手拎起酒壺,滿上酒盅,道,“來,我敬解元公一杯。”


    “好。”


    陳岩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好酒。”


    鄭先生飲了兩杯,簡單地吃了點菜,開始談到正題,道,“解元公,這次的風波引起了宮中的注意,皇上乾綱獨斷啊。”


    “要打板子了?”


    陳岩放下酒盅,目光動了動。


    “是。”


    鄭先生接口道,“皇上對這次的風波很不滿意,解元公你身為領頭人,恐怕要二十年內禁止參加科舉。”


    “二十年,”


    陳岩眸子平靜,到時候他已經接近不惑,就是能中狀元,也沒時間再熬資曆,幾乎就斷了官場之路。


    鄭先生見陳岩不說話,繼續道,“同時京城會派出調查團,對金台府城的神靈違法之事進行調查核實,如果問題嚴重,會考慮重立禦史台。”


    “原來是這樣,”


    陳岩心中有數,朝廷是想對神靈動手了,不過麵子上不能太難看,於是自己悲劇了,被宮中的皇帝老兒狠狠懲罰。


    斷去一個解元的科舉之路,自大燕建國以後都沒有發生過,可謂是對文人的最重處罰之一。隻有這樣,才能表麵上平息神靈的不滿。


    雙方各打板子,公平公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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