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雖然對戒戒的古怪已經有些免疫,但是戒戒這一次褪殼後變化之大還是讓葉夏覺得十分驚異,懷疑戒戒是不是生了什麽基因突變。


    它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沒有耳朵,也隻有幾隻短小的似吸盤一樣的腳,因此多少還是有點像條蟲子,否則的話葉夏還真以為它是由一條蠶變異成了一隻豬。


    隻是葉夏也無法對戒戒做什麽研究,雖然心中生疑,還是將其忽略了過去。


    戒戒褪殼後,還將自己那個褪下來的那個硬硬的殼一點點吃回了肚子裏,也真符合它隻進不出的本色。


    而它自褪殼後,性格也變得越來越活潑,也越來越好動。


    它用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少,開始花更多的時間用在找吃的東西上麵。


    而不同於褪殼前的冷淡或者說隻顧吃喝睡覺,它和葉夏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昵,好像有了一點點的靈性。


    每天除了找東西吃外,它最大的愛好就是緊跟在葉夏後麵,葉夏走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甚至連葉夏上廁所都要跟著去,似乎對葉夏做什麽事情都很好奇,也好像是纏著葉夏要吃的東西。


    而且它自褪殼後,嘴巴居然開始能出唧唧唧的叫聲,它跟在葉夏後麵的時候也會唧唧唧地叫個不停,並且因為要求不同,叫聲也會有急有緩,有輕有重。


    每天早上,它還會早早地玻璃罐裏爬出來,爬到葉夏的床上,用腦袋不停地拱葉夏的鼻子,一邊還哼哼唧唧地叫個不停,叫葉夏起床,直到叫醒葉夏為止,從不會中途放棄。


    戒戒如此粘人還是讓葉夏有些煩惱,它現在這麽小,有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踩到它,因此葉夏在家裏的時候總是提著十二分的小心。


    而戒戒最高興的事就是葉夏帶它出去,去田地裏抓各種蟲子吃。(.好看的小說)


    所以葉夏每次出門的時候,它總是要跟著葉夏一起出去,如果葉夏出去是為其它的事情,因為不方便帶它出去,所以把它留在家裏,它就會鬧情緒,可能半天都不理睬葉夏,自己躲到房屋的角落裏,比如床底下,衣櫃上,電視機後,還有抽水馬桶後,好像在賭氣一樣,直到葉夏辛苦找到它,再陪它出去抓蟲子吃,它才會轉為開心,恢複原來的活潑。


    而不同於葉夏,它對葉秋的態度是大不一樣,從一開始,它就當葉秋是個透明人一樣,好像屋子裏從沒有葉秋這麽個人存在。


    有的時候葉秋見它有些靈性,甚至好像能聽得懂葉夏說的話,也是忍不住經常逗它玩,但是它卻始終不理睬葉秋。


    每天早上,它也隻叫葉夏起床,吃了東西後也跟葉夏鬧,而葉秋就算拿吃的東西誘惑它,它也會視而不見,似乎不屑一顧。


    葉秋很鬱悶。


    他懷疑戒戒是不是真的能聽懂人話,所以才會這麽對待自己。


    在葉秋感覺,戒戒本來對他也是一樣親近的,但自從他有一次因為戒戒實在太古怪,根本不像是條蠶,建議葉夏將戒戒丟掉,說怕養出什麽怪物來後,而那戒戒卻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從此便開始冷落葉秋。


    葉秋覺得,戒戒好像是個記仇的孩子一樣,怕是把這碼事給記心上了,也因此才對自己如此的視而不見,甚至當做空氣一般。


    不管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葉秋也有些生氣,也更是擔心,又多次建議葉夏將戒戒丟了算了,說這小家夥怕別是個妖怪。


    葉夏當然不肯,好不容易養活個寵物,雖是隻蟲子,卻也有些靈性,他是怎麽都舍不得丟。[]


    他也笑葉秋太過擔心了,雖然他平常許多事情他都遷就葉秋,但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沒有答應葉秋。


    葉秋也沒辦法,隻好作罷,畢竟戒戒是葉夏自己養的,他也不能強加幹涉。


    他也隻好對戒戒一樣的視而不見,省得自找沒趣。


    可是自此以後,葉秋卻開始了他的噩夢。


    他的東西,比如鞋子,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好在現在是夏天,葉秋穿的多是拖鞋,倒不值什麽錢,但還有衣服褲子等,卻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咬洞,好像是被老鼠咬了一般,這讓葉秋心疼不已。


    雖然葉秋一直懷疑是戒戒在搗鬼,但就是怎麽也找不到把柄,他甚至故意將自己的鞋子丟在戒戒的麵前,然後悄悄躲在一邊偷看,想將戒戒抓個現行。


    無奈戒戒卻好像總是能識破他的陰謀,對他丟在自己麵前的東西是理也不理。


    而葉秋每天晚上還會做各種各樣的惡夢,經常被各種尖利的叫聲給驚醒,好像是掉進了地獄,聽到了鬼叫聲一般,也像戒戒生氣時的那種尖利的叫聲。


    等他驚醒後,卻是什麽都正常,戒戒也乖乖地躲在玻璃罐裏睡覺,似乎根本沒有叫喚過。


    問葉夏,葉夏是一臉的茫然。


    葉秋每天晚上都會驚醒幾次,因此精神也越來越不好,他本來就有先天性心髒病,小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而被親生父母拋棄,才被收養在孤兒院裏,這麽一來,身體是越來越差。


    葉夏也覺得有些不對,束手無策之下,不管是不是真有戒戒作怪的原因,也不管戒戒是不是真能聽得懂,便跟戒戒說了些話,說葉秋是自己的兄弟,要戒戒不準欺負戒戒。


    說來也奇怪,本來連葉夏都懷疑自己跟戒戒這麽說了以後是否會有用,但自此之後,葉秋還真的不再那麽頻繁地丟什麽鞋子了,衣服褲子也不再被莫名的咬破,晚上睡覺也不再會聽到什麽尖叫聲。


    這讓葉夏和葉秋都十分驚奇,隻是戒戒無法說話,也無從求證。


    隻是葉秋自此是再不敢得罪戒戒了,就算心中有不服,也不敢表露在外。


    而戒戒對於葉秋,仍是一副愛理不理,當做空氣的樣子,隻跟葉夏親近。


    不過戒戒和葉秋的關係算是暫時緩和了,但戒戒開始變得越來越調皮,或者說越來越貪吃。


    也或許因為胃口越來越大,越來越能吃東西,連葉夏每天帶它出去抓蟲子吃都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它不知怎麽回事開始學會了偷吃。


    葉夏他們放在屋子裏的米袋經常會被它咬破,也能經常現它肚子脹鼓鼓地躺在米堆上,一副吃撐著的樣子。


    還有葉夏他們買來的方便麵,袋裝麵條和米線,米糖,更有火腿腸等等東西,葉夏他們不注意的時候無一不遭它的毒手。


    甚至它還學會了偷酒喝。


    有個中午,葉夏和葉秋正在睡午覺,卻聽門外傳來咣當一聲玻璃瓶子破碎的響聲。


    他們趕忙起床一看,卻現台階下碎著一瓶啤酒,而戒戒這無賴正趴在破酒瓶旁貪婪地吸著酒瓶裏淌出來的啤酒。


    這啤酒本來沒開過瓶蓋,戒戒自然無法打開。但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將啤酒瓶推出了屋外,從台階上推下去,讓其摔碎。酒瓶一破,它便可以喝酒了。


    很快,葉夏就現它還真是故意的。


    第二天,也是中午,它又故技重施,等葉夏他們聽到咣當聲響,起床出去一看,看到的是同一幕。


    葉夏是又驚又喜,說來他也喜歡喝酒,而且酒量頗大,最多一次曾喝過二十多瓶啤酒,但除了眼睛變得通紅外,卻是沒有絲毫醉意,都曾有人感歎說、葉夏不愧是臉上有一個深深的酒渦,因此才這麽會喝酒。


    葉夏卻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還會偷酒喝,看他貪婪地吸著啤酒的樣子,分明是一種陶醉的表情,隻怕比起自己更適合酒鬼二字。


    後來葉夏也曾主動開了一瓶啤酒給戒戒喝,而它居然能把一整瓶啤酒都喝下去,整個身子也變大了一大圈,隻是不過兩三個小時又小了下去,仍是沒有一點排泄物,連葉夏都是佩服不已。


    要知他那次喝了二十多瓶啤酒,可是上了無數次的廁所。


    不過葉夏也不敢真隨便由著它喝,也把啤酒給藏了起來,連著米麵什麽的都藏在了櫃子裏,還把櫃門關緊了。


    本來葉夏曾把這些東西掛在房頂上,無奈這小王八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爬牆也是小事,那些東西還是遭了它的毒手,所以葉夏還是把吃的東西藏進密封的櫃子裏最安全。


    可是葉夏怎麽也沒想到,戒戒這王八蛋死性不改,還偷吃起了老鼠藥。


    也正是在葉夏將吃的東西藏起來那兩天。因為到了夏天,老鼠什麽的多起來了,葉宅村委給每戶人家分了幾包老鼠藥,用來滅老鼠和蟑螂。


    葉夏和葉秋當時急著出去,在門口接到送上來的老鼠藥後,隨手把老鼠藥丟在了家裏。


    中午當他們回來時,他們現那幾包老鼠藥的袋子都被咬破了,裏麵的老鼠藥(白米浸農藥再加香精等製成)都已被戒戒吃了個精光。


    而戒戒則脹著肚子躺在那幾個空著的老鼠藥袋子旁,全身漆黑,一動不動。


    (可憐的‘髒病也是違禁詞,作為安慰,大夥趕緊投票支持一下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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