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伯說申屠家來人了,焦大也停了跟葉夏說的話。看了看陸伯,沉默了一會後,他說道:“讓他們進來。”


    陸伯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房裏的焦洋則忙對焦大道:“那我先出去了。”


    說著,他低頭轉身,準備離開。看他樣子,倒似有點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裏。對於他來說,他懶得理會什麽申屠家,也懶得想這申屠家所來何為,隻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裏,省得再受焦大的責罵乃至責罰。


    焦大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你們就留在這裏。”


    焦洋馬上苦了臉,卻隻好停步站住。


    葉夏心中卻是頗為震驚,上次申屠秀死在焦大手上,他也親眼所見,而從焦大他們的談話間,他現似乎這申屠家的實力比起另外幾家包括這焦家都要高上許多,絕不是輕易好惹的,現在他們突然找上焦家,葉夏也懷疑申屠家的人是不是知道了申屠秀被焦大所殺的事,所以上門複仇來著。


    他也從沙上站了起來。


    焦大卻仍是一臉平靜,轉頭看了看葉夏,卻也沒說什麽,而後轉頭看著門那邊。


    過了一會,陸伯又走了進來,躬身說道:“老爺,申屠家的客人來了。”


    可還沒等焦大回應,也沒等陸伯做請客進門的姿勢,就有兩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兩個人年紀看去都在三十左右,而且跟那申屠秀一樣,相貌都是十分俊美,身上也穿著白色長袍,隻不過身上腰帶卻是一藍一綠。


    而且這兩人的相貌看去十分相像,倒好像是雙胞胎,如果不是他們腰帶顏色不同,還真的很難區分他們兩個。


    不過他們手上倒沒跟申屠秀那樣拿著什麽紙扇,也沒佩什麽寶劍或者長笛。隻是就算如此,他們的穿著與這個時代還是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再加他們長盤訾,倒真像是古代穿越而來,與房裏其他人相比,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兩個人進來後,便掃了房裏其他人一眼,而後視線停在了焦大身上。


    他們的神色間除了絲高傲外,也帶著幾分不悅。


    一兩秒鍾後,那藍色腰帶的男子開口說道:“你就是焦家當家人焦大?”


    他說話時的語氣沒有絲毫客氣,倒好像是在審問人一般。


    焦大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卻不回答,而後竟坐回了沙,又對陸伯道:“陸伯,給我泡杯茶。”


    陸伯說了聲是,便走到後麵,推開一間門走了進去,不過一會,就端了一杯熱騰騰地茶走了出來,把茶水放在了焦大身前的茶幾上,然後躬身站在焦大身後,卻一直無話。


    那申屠家的兩個人臉色陰晴不定,眼裏卻幾乎要冒出了火來。


    焦大卻是不理他們,端起茶杯,自顧喝了起來,沒有讓申屠家的兩個人坐,更沒讓陸伯也給他們泡杯茶,好像把他們當做了空氣一般。


    見焦大‘專心’喝著茶,竟然一直都不理會他們,那綠色腰帶的男子再也忍耐不住,哼了一聲,說道:“焦大,你好大的架子,這就是你們焦家的待客之道嗎?”


    焦大放下手裏的茶杯,淡漠地看了申屠家兩個人一眼,而後皺著眉頭疑惑似地看著剛才說話的人,說道:“我怎麽沒覺得你們是來作客的?”


    申屠家兩個人臉色一變,綠色腰帶的男子更是氣得指了指焦大,說道:“你……”


    可他剛說出一個字,焦大卻突然拿起了茶幾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茶杯摔在地板上後,出了一聲清脆的響,立馬被摔成了了好幾瓣,在地板上滾了幾滾,卻生生打斷了綠色腰帶男子的話。


    而那焦大,在摔掉茶杯的同時,呼的一聲從沙上站了起來,一臉冷肅,兩眼如刀子一般看著申屠家的兩個人,一邊又沉聲說道:“這是在我焦家,在這裏我最大!誰想跟我說話,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來!”


    此時的焦大就像一隻下山猛虎,一雙眼盯著申屠家的兩個人,就像猛虎盯著獵物一般。(.無彈窗廣告)


    原本他坐在鬆軟的沙上,很難看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甚至因為他的消瘦,倒像是一個氣力不繼的病人。


    隻是現在,猛然站起的他,全身卻悟出不透著一股凜然的氣勢,讓人感到一種無垠的威壓,像是天神下凡。


    綠色腰帶男子也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一句話噎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他的同伴也跟他差不多同樣的情形,被焦大的淩人氣勢壓迫著,一時都難以反應過來。


    焦大說完後,卻哼了一聲,又坐了回去,而後繼續看著申屠家的兩個人說道:“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多耽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申屠家的兩個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滋味實難言說。原本自他們進了這莊園後,從不等陸伯向他們通報,他們便隨意走進這房間,又大大咧咧地問焦大的話,無一不流露出一種高人一等的意味,可是現在與焦大甫一接觸,氣勢上卻馬上被焦大壓了下去,也再無先前時的那種心理優勢。


    不過申屠家兩人一向自傲慣了,還從來沒在外麵看過別人這樣的臉色,心中還是難平,尤其被焦大嗆聲的綠腰帶男子,也是不甘示弱地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早聽說過焦家焦大狂妄得很,卻沒想到竟然狂妄到了如此地步,真是讓我倆大開眼界……”


    “陸伯,送客!”


    焦大卻又打斷了他的話,突然開口說道。


    綠腰帶男子臉色更是一變,指著焦大道:“你……”


    他旁邊的同伴,也就是圍著藍色腰帶的男子則壓了壓他的手,而後向焦大抱了抱拳,說道:“焦當家,我是申屠明,這是我三弟申屠英。既然你不喜歡多廢話,那我就開門見山。我們之所以找到這裏來,就是想問問我們四弟申屠秀的情況。前陣子,我申屠家聽說煙家烏家遊家還有你們焦家不少人都聚到了江南一個小鎮子上,我爺爺也叫四弟來這這看看,可是他這一來,卻是遲遲不見回去,也沒個音訊……”


    聽申屠明所說,他們來到這邊後,也先去了申屠秀當時出行的目的地葉宅鎮。最後他們還循著申屠秀的特殊氣息,一直找到了申屠秀身死的地方。


    申屠秀死在那裏,也留下了最後的氣息,雖然平常人看不出感覺不到,不過像他們這樣的人,卻感覺到了現場留有濃鬱的申屠秀的特殊氣息。


    察覺到申屠秀的氣息在那裏嘎然而止,他們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雖然並不覺得申屠秀已經死了,卻也覺得申屠秀應該是遇到了些意外。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之後,便先找來了離葉宅鎮最近的焦家。


    聽完了申屠明所說後,焦大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你所說的申屠秀是不是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


    申屠明和申屠英渾身一震,齊聲問道:“你見過我四弟?”


    焦大麵無表情道:“是見過。”


    “他現在在哪?”申屠明和申屠英忙問道。


    “死了。”焦大淡淡地說道,卻又從沙上站了起來。


    申屠秀兩人又是渾身一震,臉色大變,帶著驚訝和疑惑,同聲叫道:“死了?”


    焦大卻沒再說什麽。


    申屠明和申屠英對視了一眼,而後轉頭看著焦大道:“我四弟是怎麽死的?”


    “被我殺的。”焦大一臉平淡道。


    “你!”申屠英愕然,等明白過來後,大叫了一聲,而後抬腳起步,準備撲向焦大。


    申屠明卻趕緊拉住了他,而後盯著焦大道:“你為何要殺我四弟?”


    他臉上雖然還算平靜,不過心中震驚卻沒比申屠英少上多少。


    “他冒犯了我,該死。”焦大平靜道,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好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冒犯了你?他怎麽冒犯你了?”申屠明說道,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焦大卻說道:“冒犯就是冒犯,我不想多費口水跟你們解釋。”


    “就憑你?!肯定是你用什麽詭計暗算我四弟!”申屠英卻咬牙切齒道,好像還不肯相信焦大所說。


    “怎麽,你也想試試?”焦大看著申屠英,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二哥?!”申屠英朝著申屠明叫了一聲,似在詢問申屠明的意思。


    就在這時,焦大卻哼了一聲,而後申屠英他們身後的門竟然砰的一聲自動關上。接著,申屠明兩人身邊,無數小孩手臂粗細,通身紅色,上麵長滿了尖刺的怪荊棘撲撲地鑽出地板,將他們兩個人圍在了中間。


    申屠明和申屠英兩人的臉色更是急變換,隨後又盯著焦大,說道:“你還想殺我們?難道你以為你真殺得了我們?”


    焦大卻似笑了笑,又輕蔑似地哼了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哼,房間裏卻突然暗了下來,順著窗戶照進來的光亮竟似遇到了什麽屏障一般,紛紛折了回去。


    不過轉眼間,整個房間就幾乎變得漆黑一片。


    這時,上麵黑暗如天空一般的房頂卻突然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黃色燈籠。


    更確切的說,亮起的並非是燈籠,而是一隻隻如臉盆大小的黃色眼睛。


    “九目?!!”


    申屠明和申屠英看著頭上一隻接一隻出現的黃色眼睛,不由顫聲叫道,他們的臉上和眼裏也不由自主地露出驚駭和慌張之色。


    (最近因為瑣事頗多,感覺一直都不在狀態,好幾次寫了又刪,卻總難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瓶頸。本想休息幾天,隻是覺得斷更的話又有些不負責任。仔細想了想後,覺得還是先緩上一緩,這個月就暫時每天更新三千字了。其實我也想每天寫越多越好,畢竟多寫一個字便多一分錢,隻是狀態不佳,實屬無奈。還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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