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弦月高掛夜空清冷的月華撒落在人間給萬物都披上一層慘白的外衣別有一份淒涼意味。


    月光下4oo餘騎向北麵疾馳。


    爪黃飛電神駒飛奔如風馬背上的曹操麵色深沉不時地調頭回望。


    丞相不必過於擔憂一旁的賈詡留意到曹操的表情安慰道曹洪樂進二位將軍都是沙場宿將加之我軍已有防備就算張飛想要突襲也非易事。丞相隻要盡快回到許昌便可抽調兵馬增援


    文和還有哪幾處的兵馬能夠調動出乎意料曹操居然回的是這麽一句話。


    聽到這樣的回答賈詡反而輕出了一口氣。很顯然曹操並沒有因為對曹洪大軍擔憂而失去他敏銳深遠的思維。


    輕輕打馬保持著奔馳的度賈詡思索了片刻回道:除了衛戍許昌的兵馬外汝南穎川洛陽恐怕都抽調不出兵馬來。再往遠處去並州必須留下足夠兵馬來堤防北疆異族也擠不出人來


    頓了頓賈詡給出了一個比較確切的回答:在詡看來真正能指望的兵馬恐怕也隻有三處了冀北兗州和雍州


    曹操微微點頭正待接口說些什麽卻見許褚策馬靠了過來。


    丞相您和賈大人滿大人隨三公子先行一步末將隨後趕上來許褚甕聲甕氣地說道。曹操和賈詡同時神色一凜急聲問道:仲康有敵軍追上來了不是追兵在曹賈二人略顯驚訝的目光中許褚悶聲回道前麵好象有伏兵


    雖然許褚說是好象但曹操對此卻深信不疑。作為許褚這一級的級高手非但耳目遠比常人靈便。而且在某些時候還能先行感應到危險的存在。


    驚訝之餘曹操更加相信了一件事荊州軍確實有陰謀。


    能夠先行在曹軍北撤的道路上安排下伏兵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許將軍大概有多少伏兵賈詡急切地詢問道。


    許褚抬頭望著前方的夜幕似乎在感應著什麽片刻後說道應該不太多但還是小心為上


    繞過去曹操沉聲說道。仲康前麵引路繞過他們


    許將軍讓隊伍先停下來賈詡先對許褚吩咐了一句隨即勒馬對曹操說道丞相張飛善使連環計策他既然預設伏兵絕不會讓我等能輕易繞過去。依詡之見還是先誘出其伏兵而後一舉突破為妙


    不消賈詡說得再詳細。同樣勒馬駐立的曹操已明了他的意思。略一思索後點了點頭當即招許褚滿寵曹彰等人前來緊急商議


    當奔馳的騎軍到達一處略有起伏地地段時。伏擊如期而至。


    盡管已經小心翼翼但當先的七八騎還是不知被什麽絆陷到了立時失去了平衡連人帶馬轟然栽倒。


    緊隨而至的便是一陣密集箭雨。無數黑影一躍而起迅地包圍了過來。


    退退退回去甕聲甕氣的呼喝聲中略顯慌亂的騎軍開始調頭後撤。


    截住他們殺黑影中同樣傳出暴喝聲。


    就在雙方你撤我追。糾纏不清時又一隊蹄下裹布的騎軍呼嘯而來。


    伏兵中的為者立知不妙更隱覺這隊騎軍才是真正的大角色忙呼喝麾下士卒放棄追擊轉而去截擊後來地騎軍。


    然而先前那隊原本正作後退狀的騎軍居然掉轉頭主動攻擊了起來。


    一場混戰開始


    略顯狼狽地擺脫伏兵後曹操賈詡等人在曹彰的護衛下稍稍放慢了些度。


    設伏的敵兵全是步卒。隻要擺脫了圍堵就不虞他們再追上來。


    三盞茶的工夫後轟隆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父相是虎豹騎曹彰打馬趕上向曹操稟報道。


    定是仲康追上來了。曹操不為人見地輕出了口氣沉聲對曹彰吩咐道子文放慢度等候仲康


    諾曹彰大聲領命。不多時果見訐褚領著一彪騎軍趕了上來。


    仲康無礙否見著愛將曹操關切地急問道。


    這家夥挨了一箭末將沒什麽許褚輕拍跨下戰馬悶聲回道虎豹騎又折了5o餘騎請丞相恕罪


    仲康無礙就好曹操不以為意地說道伏兵有多少人


    隻有34oo人但個個精通夜戰善用地形而且廝鬥手段很怪。領頭那個人身手很不錯跟末將交了幾手沒處太大下風。許褚想了想回道。看來其他處確實也有埋伏虧得沒指望繞過去曹操並不認為對手隻安排34oo人設伏沉吟說道。


    丞相此地不宜久留為防萬一還是先趕路吧


    思


    做了幾個深呼吸朱桓才勉強將翻騰的氣血壓了下去以刀支地凝望著北麵的夜幕輕歎道:好個許褚大概還是讓曹操給溜了


    統領下麵該怎麽辦一名軍司馬走到朱桓身旁恭敬地詢問道。


    繼續埋伏守樁等兔子將插入土中的環刀拔出倒扛在肩膀上朱桓咧嘴笑道


    保持著十二分的小心謹慎龐大地軍勢以極為緩慢地度朝北麵行進。


    近五萬步卒居中4ooo餘騎軍環馳在側曹軍高度戒備著可能的突襲。


    整整三個時辰大軍居然隻前進了不到1o裏。


    此時已臨近醜時。這個時間。正是人最為疲乏困倦的時刻。


    始終保持著高度戒備地狀態對曹軍士卒的體力精神本就會造成相當嚴重地消耗。而長時間不見敵軍突襲無形之中使得軍卒的精神開始鬆懈下來精神的鬆懈立即就在身體上有了反應哈欠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都打起精神各部曲的都尉軍司馬不停地呼喝斥令但還是無法阻止軍士身體上的自然反應。事實上除了曹休曹真所統領的騎軍外。其餘步卒都在幾個時辰前還曾經曆了一場血戰


    洪叔都走出這麽遠了也許敵軍不會來偷襲了。曹仁之子曹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天疑惑地對曹洪說道。


    子實打起精神來曹洪一巴掌似重實輕地拍在曹泰腦袋上。


    越是以為安全的時候越要打起精神樂進精神專注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沉聲說道張飛極擅奇襲在天亮之前斷不能有片刻鬆懈仿佛是在印證樂進地話。激昂的號角聲突然從曹軍左右兩麵響起。與此同時。無數火把從從遠處一齊亮起驚人的喊殺聲震天動地吹號吹號。停止前進。就地列陣點起火把準備迎戰


    左右翼騎兵奔馳起來準備遊擊敵軍側後


    曹洪麵色劇變第一時間怒吼了起來一連下達了無數道命令。


    列陣列陣


    原本有些陷入沉寂的軍勢突然間活了起來數萬將士呼喊著左右奔走在極短的時間內列成了一坐巨大的圓陣如同一隻縮進殼中的烏龜。不給外敵留下半點可乘之機。


    曹真曹休則分率騎軍一陣奔馳適當與主力步卒拉開距離以便能夠隨時從其他方向加以策應。


    但是在深夜之中敵軍究竟有什麽樣的圈套或是陰謀誰也說不準曹休曹真雖然不是膽小之人卻也不敢輕易冒險去接近。


    許久號角依舊。火把依舊喊殺聲依舊就是不見敵軍攻殺過來。


    緊張列陣的曹軍將士又驚又疑卻不敢有半點鬆懈。


    怎麽回事曹洪縱馬馳出軍陣愕然地大聲詢問道來人叫曹休派斥候過去看看看敵軍到底搞什麽鬼


    諾洪叔會不會張飛在戲弄我們曹泰策馬馳至曹洪身旁帶著怒氣地猜測說道。


    就算是戲弄也要忍下來曹洪口中這樣說握刀地右手卻明顯地一緊。


    曹洪本是火暴脾氣少年時曾有過因怨怒殺鄉人地故事近年來隨著年齡增大人變得成熟起來。此刻更身負曹操地重任隻得努力壓製自己的怒氣。


    等了好一會非但嚴陣以待的士卒又疲又乏連曹洪自己眼睛都看地酸還是沒見有人對手的實在動靜連回報的斥候都不見。


    文烈到底搞什麽曹洪把大刀掛起右手重重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幾乎到了怒不遏的地步這麽點小事都做不來


    一旁的曹泰正待勸說卻見曹休策馬飛馳了過來。


    文烈到底怎麽回事探明了麽曹洪顧不得火急切地詢問道。


    洪叔情況很不妙曹休搖了搖頭。


    不待曹休說完曹洪急急地接口道:敵軍很多麽


    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沒探清派了兩批斥候根本靠不過去。敵軍安排了人手獵殺我軍斥候。兩批不行就三批四批總之要探清楚曹洪的怒火重要爆出來。


    還未待曹休回話異變突生遠處的號角喊殺聲和那些火把突然又消失了仿佛根本不曾存在過一般。


    一切又恢複了寧靜留下的隻有詭異無比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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